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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孙胖子那财迷的德性，我不由瞪了他一眼道“得了吧，大圣。那东西就算是个宝贝也不是我们能玩的。你瞧见没，当年九仙都拿那东西没辙，如今吴主任和玄顾问也不一定能把那东西咋样，你要是拿到了，说不定立即灰飞烟灭，化作虚无了。”

　　“说的也是！看玄顾问那意思，事情真的很麻烦。我们也就打打下手算了吧！”见孙胖子松了口，不在惦记天魔珠，我也松了一口气，便和孙胖子分手，各自回家睡觉。

　　从天山回来累得要命，这一夜，我睡得很沉，一觉醒来已是九点多了。我收拾了一下，准备去民调局上班，却接到了孙胖子一个电话。

　　“辣子，你在家楼下，赶紧下来去局里，有急事。”我吓了一跳，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连忙下楼。就见孙胖子正坐在车里啃油条，这哪里像是有什么急事。

　　“出什么事情了，大圣。”我正好没吃早饭，直接从孙胖子手里抢了根油条就吃。

　　“不是我说，辣子。这二杨最近要魔怔。”孙胖子说着话，嘴却没停，像是怕我抢一样，直接把剩下的那根油条全塞进嘴里。

　　“二杨怎么了？有吴主任在，他们能魔怔到哪去？”我一听就觉得孙胖子没实话，一根油条没吃饱，我正想着再弄点什么吃吃。

　　“今天一大早，我就接到一陌生电话，你猜怎么着，竟然是吟月给我打的电话，说玄顾问让我立即来民调局，有工作让我做。我就奇了怪了，这才一天不见，吟月哪来的手机。合着一问，才知道昨天咱们去和老黄吃饭，二杨却带着四大美女去逛街购物，手机时装化妆品，大包小包买了不老少，而且都是老杨刷得卡。不是我说，老杨是有家室的人，这整天泡在小姑娘堆里丢不丢人啊！而且吧，这民调局我才是当家的吧，凭什么就得听这帮小丫头片子的啊！”孙胖子把我当成了垃圾筒，一通叨咕。我却忍不住笑道“大圣啊！你这是嫉妒了吧！人家特室的四位美女调查员下班约了二杨没约你，你也不想想，你家局长夫人的娘家是谁？谁敢约你啊！再说了，特室不是你成立的吗？你不是说要听玄顾问吩咐吗？这才刚开始，你就不开心了，那我跟玄顾问说去，就说你不愿意给她们办事情了。”

　　我心里还在为那没吃到的一根油条较劲，便故意挤竞孙胖子，孙胖子也不生气，哈哈一笑道“谁说不是！民调局现在不仅往下面伸脚，上面也能伸手了，这便宜谁不沾谁是王八蛋！我就那么随便一说，你也就那么随便一听好了。不是我说，咱这民调局里再多一个神仙级的人物当镇局之宝也是极好的。”

　　我和孙胖子一路开着玩笑，转眼到了民调局。一进大门，孙胖子便飞奔着去特室报到。我想了想自己的身份，还是老实地先去跟吴主任报到，再去玄顾问那里效命好了。

　　我刚踏进六室的门，就看到屠黯一个人苦着脸在办公室里擦桌子，看到了我，屠黯连忙叫我去会议室，说是特室要召集孙局长和六室的成员开会。吴主任带着二杨上去了，吩咐他留在办室打扫卫生，顺带着见到我叫我去会议室。我连忙赶去会议室，心中却暗想，老屠咋又让吴主任嫌弃了，原来这不都是老杨的活计吗？看来孙胖子说得有道理，吴主任的气还真消得挺快。

　　会义室内，玄灵坐在主位，四婢分立在两旁，这穿着倒是大变了模样。从雪山回来，她们四个都是古人装扮，如今全换了最新款了时装，却还是青、粉、黄、蓝四个颜色。四婢本来都是美人胚子，现在看起来更是漂亮。难怪孙胖子吃了二杨的醋，我不禁心里暗自发笑。

　　“你说你们没本事也就算了，还整天丢人。做事情不上心，总留着屁股让我擦，盯着几个小丫头看你们倒是挺上心。”一听吴仁荻那特有的刻薄语调，原来在看四婢的我们几个赶紧全都低下了头。玄灵冷笑了一声，缓缓道“今天在这里的想必已知道我们的身份，就算不完全知道也略有所知，我就不再赘述了。天魔一千年前在人间大屠杀，死的人不计其数，如今封印破了，天魔跑了，会不会重演一千年前的悲剧谁也说不上。所以我们要尽快找出天魔，再次诛魔。”

　　“玄顾问，不是我说，天魔怎样才能找到？我们也就一凡人，不能和您老人家比……”孙胖子话音刚落，又觉得这话有些唐突，正在嘀咕，玄灵却冷笑道“孙局长，沈辣，你们早就知道我的来历了吧。上次那老和尚多事，我早就知道了。要不是天魔的事情缠着，我早就上门去找他理论了。既然你们知道了，也无所谓了。天魔的事情必须解决才行。”

　　我看了孙胖子一眼，没敢回答。孙胖子却眨着眼睛道“玄顾问，九仙诛魔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民间的传说有几成真？”

　　玄灵淡淡一笑道“孙局长不是已经知道九仙诛魔的事情了吗？前面的事情也差不多，只不过最后的事情不太一样。当年天魔珠并不是封印在天山，还是准备将它净化并消除。本来也就一百年的时间，那颗天魔珠就会被我完全净化失去魔性化为尘埃，没想到在最后的关头却出了差头，天魔珠竟然重新聚焦了魔气，差点逃离，被逼无奈，我只能将我的仙珠放置于天山之巅，用它来封印了天魔珠，而失去仙珠的我便进入了轮回，不再记得前程往事。没料想，千年后，那几个盗采雪莲的无意中将我的仙珠挖了出来，破坏了封印，天魔乘机外逃。而轮回中的我立即与便与仙珠合体，通过仙珠，过去的一切我自然就会知道了，所以这次一定不能让天魔为害人间，一定要再次将它诛灭。”

　　玄灵面无表情地讲述了事情的真像，我和孙胖子对望了一眼，心中暗想，那一千年前玄灵所说的出了差头，这差头一定就是吴仁荻干的，否则也不会让玄灵气得抽他大嘴巴。

　　“说得轻巧！天魔连个皮都没有了，他不躲起来，还出来等你封印，你以为天魔傻啊？”吴仁荻刻薄的语调再次响起，玄灵却不以为然地道“他一定想要重新得到肉身。再当三界魔王。我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所以他一定会现身的。但我不想等他完全恢复，所以我要先下手为强。”

　　“好啊！瞧你怎么先下手，天魔连个影子都找不到。”吴仁荻一副不屑的神情，玄灵却突然敛住笑容，一字一字道“我——要——荡——秽……”听到这，原本还是一脸冷傲的吴仁荻却皱起了眉。四婢更是变了颜色，却不敢开言。

　　孙胖子悄悄问我“辣子，啥是荡秽。”我摇了摇头，又望向二杨，二杨也同样摇了摇头，看来除了玄灵和吴仁荻外，我们都是一无所知。

 

　　☆、第十四章荡秽

 

　　

　　关于荡秽，玄灵并不想多解释，只是吩咐孙胖子尽快准备她要的东西。吴仁荻一直阴沉着脸，看意思是谁问准削谁的节奏。于是我们都不敢多嘴，反正到时候大家一起去看个热闹也就都知道了。

　　玄灵选择的荡秽地点是要在地心，就是国家的中心地点。现在的地图和大唐时期的差距很大，所以孙胖子拿来了地图，让玄灵选择好地点，剩下的事情他去安排。玄灵首先在中国地图上画了一个九宫八卦图，配上河图洛书，然后测算中最佳位置，吩附孙胖子帮她搭建一个九丈高的法台，法台周围要进行清场，不相干的旁人一律不得靠近。而荡秽预计大概要数日才能完成，所以我们还得有人在法台周围保护荡秽不被妖邪侵扰。

　　孙胖子虽然不着调，但是办事的效律真心是高。上午会议结束后没多久，孙胖子便将法台的设计图纸拿给了玄灵。玄灵在细节上敲定之后，孙胖子便一通电话让相关部门去办理。眼见着孙胖子忙前忙后，我也不帮不上什么忙，便在六室继续打瞌睡。可是最要命的是，二杨和老屠都不在，六室里只有吴仁荻坐在那里看书，我实在是别扭极了，大气不敢出，想溜又没勇气，不说话又憋屈。整个是要把我逼疯的节奏。

　　“你说你，树是歪脖子的，人也是歪扭的。你屁股上长了刺吗？坐也没个坐相，要是不想待在这里，赶紧出去，也别在这碍眼。”吴仁荻特有的刻薄语调突然响起，吓得我赶紧坐正，却更觉得别扭。

　　我正在难受着，屠黯却突然回到六室，走到吴仁荻的耳边小声道“吴主任，玄顾问请您上特室去一趟，有要事相商。”吴仁荻翻了个白眼，冷笑道“他有事情他自己不会过来，我干嘛要过去？本事多大不知道，谱倒是真能摆！”吴仁荻嘴上说得刻薄，却已经站起身来向特室而去。直到吴仁荻消失不见，我才松了一口气，便活动活动筋骨，想着去找孙胖子解解闷儿。

　　我快步来到孙胖子的办公室，却发现孙胖子根本不在。秘书说，孙胖子刚才急急火火地去开会了，好像是海里的安秘书找他。二杨不在，老屠就充当着小朱皇帝的保镖。特室的门关着，玄灵和吴仁荻也不知道在不在里面。此时，我突然觉得，整个民调局，最闲的倒成了我。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就看到二杨和四婢从外面回来，又是大包小包的。

　　“老杨大杨你们去逛街了啊？”我随口问了一句。却不料二杨没回答，拈花抢着答道“你当我们特室像你们六室那样闲的没事情做？我们是在准备荡秽的事情，还好你们六室的两位咩先生不像你，笨也就算了，还那么懒！” 

　　我平白被拈花抢白了一通也就算了，二杨啥时候成了二咩了？我和二杨对望了一眼，见我哭笑不得的表情，他们二位倒是一副不再乎的神情。

　　一直到下班也没见孙胖子回来，我只好一个人回家睡大觉。不料却失眠了，直到天亮，我才迷迷糊糊的睡着，却被一通急促的电话铃吵醒。

　　“不是我说，辣子，都几点了你还睡啊，赶紧到局里来，一会我们就出发！”听到孙胖子的声音，我吓了一跳。这一大清早的就火烧眉毛一样，到底出了啥事情。

　　“咋了？大圣，出什么事情了？”我一骨碌爬起来，赶紧穿衣收拾。

　　“赶紧的，一会专机就来，安排好工作我们就去地心，荡秽啊！”孙胖子说完挂了电话，我也懒得细想，赶紧向民调局而去。

　　到了民调局门口，就看到孙胖子和小朱皇帝站在中间，左边是玄灵，身后跟着四婢，右边是吴仁荻，身后站着二杨和老屠，我连忙站在老屠旁边，却还是引来吴仁荻一个白眼。

　　“一点规矩都没有，几点上班啊？就知道丢人。”听完吴仁荻的话我虽然没敢回嘴，心中暗想，你自己啥时候按时上过班。

　　孙胖子见人都到齐了，便嘿嘿一笑，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玄灵讲话。

　　玄灵微点了点头，望着大家缓缓地道“一会我们前往地心荡秽，在这期间，也要防止一些妖魔鬼怪乘机作乱，现将人员安排如下：拂风！你接替杨军保护人君的安全，妄图接近人君心怀不轨者杀无赦！”

　　拂风恭身一揖道“奴婢拂风谨尊主人法旨。”

　　“屠黯，你留守民调局，负责其他五室的日常安保。”

　　“是！屠黯谨尊玄顾问法令！”屠黯也是毕恭毕敬地向玄灵深深行了一礼，简直就像旧社会的奴才对主子行礼一般。我回头看了孙胖子一眼，没想到他只是眯着眼睛微笑，并没有多嘴。这真有点不像他了。

　　“拈花！你负责保护杨袅的妻子徐蓉蓉，她现在魂魄极弱，在我荡秽期间，不要让她那拼凑的魂魄四分五裂。”

　　“主人！奴婢想要陪伴主人，不想去保护那个臭哄哄的家伙的老婆！”拈花嘟着嘴，一脸不高兴。玄灵冷冷地道“同样的话想让我说第二遍吗？”玄灵话音刚落，拈花又吓得变了颜色，倒身跪在地上道“奴婢拈花谨尊主人法旨。方才奴婢知错了，请主人责罚。”玄灵摆了摆手，示意拈花起来，接着道“吴勉！沈辣、吟月、弄雪、杨袅、杨军、孙德圣随我去地心荡秽。没有异议就立即行动。”

　　我刚要离开，却见杨军突然走到玄灵身前，恭身一揖道“玄顾问，是不是我家主人会有什么危险，请让在下陪在主人身边。”杨军话音未落，玄灵似笑非笑望着杨军道“不错，就是担心人君会有危险，才让拂风保护。你若是对拂风有所怀疑，不如向她讨教几招再说。”其实杨军在雪山已经和拂风交过手，不过上次被玄灵阻止，两人都没尽力，如今见玄灵有意让两人比试，这次牵扯到小朱皇帝，杨军倒真没客气，手中的锈春刀已出手攻向拂风。

　　拂风依然面无表情，手中的那把古怪的长剑也已在手，两人的速度都是极快的，刀光剑影中，转眼就是百十招。我们只看得眼花缭乱，却看不清他们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