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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圣！大杨这是要发疯啊！，”见杨军的动作越来越狠辣，我不由为拂风担心起心来。孙胖子却摇了摇头，依然面上带着一抹笑容。

　　“不是我说，辣子！只要事关小朱皇帝，大杨就没正常过。放心吧，有玄顾问和吴主任在，出不了人命的！”我见孙胖子没有阻止的意思，便只能静静围观。

　　突然，大杨和拂风同时停了下来，两人的兵刃都指着对方，只见拂风依然面不改色，杨军却是一头冷汗。

　　我这才看清，拂风的剑尖抵在了杨军的咽喉处，而杨军的刀尖离拂风的心脏还有寸许。当杨军的锈春刀刺入拂风心脏的时候，拂风的剑尖早已刺穿了杨军的咽喉。不论速度和剑法，都是拂风更胜一筹。

　　“真没想到，一个锦衣卫竟然能和拂风的速度伯仲之间，还真是令人佩服。”吟月笑吟吟地在一旁说道，却让拂风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收了剑，回到玄灵身后。

　　“拂风姑娘，我家主人全仗姑娘保全，杨某在此谢过拂风姑娘。”杨军突然对着拂风行了一揖，拂风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挤出一丝笑容，却极不自然。

　　“主人这次如此危险，为何不让拂风相随……”吟月有些不解地望着玄灵，玄灵淡淡一笑道“我可不想在荡秽的时候被天魔威胁，所以必须要安排妥当。更何况，有你和弄雪在身边也就够了。”

　　见大家都不再有异议，孙胖子便叫大家准备前往地心进行荡秽。

　　我一直用眼睛偷瞄吴仁荻，只见他虽然还是一副冷傲的表情，却也隐隐透着忧虑。

　　飞机上，我问孙胖子怎么这么急，孙胖子说，这次海里对异变非常重视，所以全力配合我们民调局的行动。而且在海里的神秘事件档案里也提到了一千年前的天魔大屠杀。海里不希望任何因素破坏安定团结的和谐社会，所以法台虽然高，用高科技现代化设备搭个二十几米的台子也不是什么难事。我觉得最近孙胖子的神通越来越大了，不知道将来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那么交心吗。

　　一下飞机，当地早就安排好了人员将我们送到地心的位置，并且在那里还准备了一套别墅做为民调局的临时办公场所。

　　玄灵对法台看起来还算满意，吟月和弄雪则是寸步不离地跟在玄灵身后。

　　“整这么大的动静，你行不行啊？你真当自己是大罗金仙呢？”吴仁荻突然又冷不禁地冒出了一句，我们大家都没敢应声，玄灵只是叹了一口气，纵身一跃上了法台。

　　只见玄灵站在近三十米的高台上，双手掐诀，口中已是念念有辞。只见灵光一闪，眼前的玄灵不见了，出现在法台上的正是那壁画里画在中间的女仙模样，头上有一颗泛着柔光的仙珠。

　　玄灵的法身出现，我和孙胖子吓了一跳，没想到玄灵竟然不再隐藏身份。

　　玄灵轻轻挥动着长长的披帛，层层叠叠的白衣随风飘扬。接着玄灵便口中默诵着什么，双手变幻着各种手印。接着，玄灵的仙珠越来越亮，散发出淡淡的柔光，那柔光慢慢向四野扩散，越来越远。

　　我体内的种子突然兴奋了起来，我感觉到自己四肢百骸都非常的舒服，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能吸取多少就赶紧吸吧！有人免费请客，你能让种子受益也是件好事，只怕你吸了半天，种子也没长周正。”我耳边突然响起了吴仁荻的声音，只见吴仁荻此时正望着法台上的玄灵，一副不屑的神情，看来他是用秘术传音给我。

　　我当下没有多想，赶紧大口的吸着这种淡淡的柔光。而我发现，二杨也似乎都在运功，看来玄灵这种柔光对我们这种白发体质很有帮助。

　　玄灵一直在法台上变化着手印，口中的念诵一直未停。吟月和弄雪就坐在法台下面，像在在护法的样子。直到夜幕布降临，玄灵还在荡秽，孙胖子却早就吃不消了，非要拉着我去别墅里吃饭休息。我扭不过孙胖子，便让二杨先看着情况，一会我和孙胖子来换他们。

　　我们几个来来回回换着休息吃饭，却见二婢始终没有动过，我和孙胖子本想换二婢休息一下，却被吴仁荻挥手阻止。

　　已经是第三天了，玄灵的荡秽仍未停止，但脸色却越来越苍白，头上的仙珠的光芒也越来越暗淡。

　　“不是我说，吴主任，已经第三天了，玄顾问这荡秽到底是个啥意思？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孙胖子实在忍不住了，便去问吴仁荻，吴仁荻瞪了孙胖子一眼道“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便自顾自地抬头望着天。

　　孙胖子摇了摇头，表示他也没法子知道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突然，吴仁荻冷笑一声道“成了！真没想到这事还真能死嗑成功！”随着吴仁荻的话音刚落，法台上的玄灵已停止荡秽，双眼一闭，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径直跌落了下来……

　　二婢急忙想要去接玄灵，却见一个从头白到脚的人影突然抢先接住了玄灵，正是那一直和玄灵唱着反调的吴仁荻大主任。

 

　　☆、第十五章  吃风喝烟与雾霾

 

　　

　　玄灵突然坠下法台，让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只见玄灵双目紧闭，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头上的仙珠完全失去了淡淡的柔光。我和孙胖子二杨都围了过来，吟月和弄雪此时已经吓得小脸惨白，不知如何是好了。吴仁荻皱着眉头看了看玄灵，完全没有理会我们的表情，居然将玄灵扛在肩上，一言不发地向别墅里走去。

　　玄灵的身体就好像抽空了一样，在层层叠叠的白衣下，显得异常单薄。吴仁荻的表情变得十分古怪，竟然一言不发的就这样走了，我们更是一头雾水。

　　“不是我说，辣子。玄顾问这是什么情况？瞧那仙珠都变成死鱼眼珠了，脸色苍白，小身子骨跟林黛玉似的，风一吹就能倒。不会是挂了吧……”孙胖子对着我呐呐地道，我还没回答，弄雪却已是急红了眼。

　　“死胖子！你才挂了！我家主人是仙体哪会那么容易挂！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立即化成冰屑！”弄雪说着，右手掐了个诀，便要指向孙胖子。我吓了一跳，手中的罪罚二剑已经在手，要是弄雪敢对孙胖子不利，我就着家伙。

　　“弄雪！不得无礼！主人乃当年诛魔九仙这首，不会有事的。你要是胡乱生事，一会主人醒了会不高兴的。我们还是赶紧去侍奉主人要紧。”吟月一把拉住弄雪，弄雪哼了一声，气没出撒，便将伸出的手指指向别墅花园里的假山，只见原本石头的假山立即化成一座冰山，弄雪轻轻打了个响指，那座假山变成的冰山，竟然化成了冰屑，转眼蒸发在空气中。

　　弄雪又瞪了孙胖子一眼，才随着吟月进了别墅去看玄灵。

　　“哎妈！吓死我了！辣子，你瞧见没有？这小丫头看着个头不大，这一指头就把石头给变冰沫子了。不是我说，幸好我没得罪她。这比吴大主任的血雾也不差多少。”孙胖子拍了拍胸口，对着我道。我心想，得了吧，就是你得罪的她的好吗。

　　二杨对望了一眼，像是商量过了一样，并没有进别墅去，而是充当起了保安的工作。杨军持着锈春刀站在别墅门口，而杨袅则用遁法藏在了暗处随时戒备。我和孙胖子也合计着找些事情做，便进了别墅，看看吴仁荻需不需要帮忙。

　　我和孙胖子一路寻找，没想到吴仁荻居然把玄灵扛到了楼上最里面的一间房间里。这房间是整个别墅最豪华的主卧，倒是非常豪华。此时玄灵被平放在贵妃榻上，依然双目紧闭。吟月和弄雪侍立在两旁，满脸焦急，吴仁荻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面无表情，居然又看起了那本《冥人志》。

　　我和孙胖子对望了一眼，完全搞不清现在的状况。想要询问吴仁荻，却又不敢。

　　“孙局长，沈副主任。我家主人已经荡秽完毕，如今损耗精力太大，估计要好好休息一阵子。你们放心吧。”吟月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眼神中充满的担忧。

　　“吟月姑娘，不是我说。这荡秽到底是个啥？这玄顾问怎么荡秽一结束就成这样子？”孙胖子见吴仁荻没有理会，便乘机询问吟月。 

　　吟月轻叹一声道“荡秽就是将整个天地之间净化一遍，让所有污秽不洁之物荡然无存。我家主人本来就擅长以仙灵清涤之气来净化天地，当年九仙诛魔之后，天魔珠也是由我家主人负责来净化的。之所以要选择地心，是因为我家主人要以此地为中心，一圈一圈地将自己的仙灵清涤之气散发出来，直到将整个国土充满。而这种仙灵清涤之气会让鬼妖精怪那些不洁之物无法循形，一些道行浅的鬼妖精怪就会直接被净化或超度。像杨袅妻子那样的用术法拼凑而成的魂魄也有可能被仙灵清涤之气超度，所以主人才派了气拈花去保护徐蓉蓉。没想到主人现在竟然如此虚弱，要是在一千年前，这样的荡秽才不会让主人如此受损伤。”

　　听完吟月的解释，我和孙胖子总算明白了玄灵在做什么。原来他是用仙灵清涤之气对全中国来个妖魔鬼怪大扫除，逼它们就范，难怪最后直接上不来气，敢情是费了这么大的劲。

　　“哼！得了吧！这样的结果已经算是不错了！真把自个当大罗金仙了？动不动就要净化全国。也不看看现在空气和大唐时期一样吗？那时候你们这些吃风喝烟的倒是饿不着，现在这空气质量，我倒是奇怪了，你们到是对付着来一口试试能吃吗？还有你们这些吃风喝烟的修练的法门也要靠着好多助力，现在的人和大唐时期那良心差得太远，你这荡秽没把自个搭进去已经算是不错了。”吴仁荻那特有的刻薄语调突然响起，吓了我和孙胖子一跳。听他这么一说，孙胖子又忍不住开始贫嘴。

　　“合着玄顾问这是在净化空气啊。可惜这雾霾太严重了，玄顾问这是中了雾霾的毒了。看来我真得好好向有关部门反应一下，别说是我们这些普通人了，就连玄顾问这上边下来办事的都给雾霾给撂倒了，这可真不得了啊。”孙胖子贫完嘴，正想接着白话。玄灵却突然缓缓睁开了双眼，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显得有些无奈。

　　“虽然这空气确实不如一千年前……但也不至于把我毒倒我……但是现在戾气……太重了……实在耗费清气……而且吴勉说得对……这气太浊还有股怪味……实在是不能采气……修补真元……修复仙珠……”没想到玄灵居然这么快就醒了过来，说话却仍然力不从心。看来吴仁荻说得没错，玄灵变成这样还真是和现代的空气质量和道德修为有关。合着仙子们是受不了现在的空气污染，外加道德沦丧，这才整个消失了。难怪现在很少有神仙的传说。原因就是神仙们压根没打算再来人间旅游了。

　　二婢扶着玄灵坐起身来，玄灵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吩咐二婢道“这里采不到气……我的真元很难恢复……你们速去仙界取得琼浆玉液来与我……才能恢复仙珠……”

　　“主人，我们去取琼浆玉液，您谁来守护。不如让弄雪去取，我来照顾您。”吟月不放心玄灵，满脸担忧。

　　“弄雪身手虽好……性子太急燥……恐怕会生事……吟月你与弄雪一同前去才有照料……我的安全你们不用担心……速去速回……”

　　吟月见玄灵这样说，便咬了咬牙，拉着弄雪转瞬已经消失。我和孙胖子对望了一眼，心说，吟月的遁法和老杨也有一拼了。

　　孙胖子拉了拉我的衣袖，示意我们赶紧离开。我也不想待着吴主任旁边，便准备告辞。

　　玄灵斜倚在贵妃榻上，手扶着额头，不时地干呕几下，原本苍白的脸色并未好转，显得非常虚弱。看来还真是被这空气给恶心到了。

　　“一会准备些青菜送上来，要清淡。”吴仁荻依然坐在椅子上看书，连眼皮都没抬，声音十分冷漠。

　　我答应了一声，和孙胖子赶紧开溜，随手关上了房门。

　　“不是我说，辣子，你看玄顾问和吴主任到底是啥关系。这是感情不错啊？还是感情不好啊？前些日子玄顾问抽了吴主任大嘴巴，却又护着吴主任不让上善老佛爷报仇。这次吧，吴大主任跟玄顾问一直唱着对台戏，可玄顾问掉下法台，吴大主任二话不说扛起来就跑。玄顾问竟然放心把身边的四婢全都遣散，合着那意思是让吴大主任当保镖，而且吴大主任虽然没说话，那样子不就是个保镖吗？瞧！这还关上了门，真不知道一会还有啥……”看着孙胖子满嘴跑火车，我瞪了他一眼道“得了吧！大圣，那门是我关上的。玄顾问身体太弱，我想着他怕风不是。你少说些废话，他们可都是惹不起的主儿，就玄顾问手下的四个丫头，个个都能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