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畜眼镜之猫咪的教养 作者:伊时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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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只要能给大家带来幸福的话,这样没用的自己,消失也没有关系。
想到这,佐伯心底却有些气闷,不知为什么。
“虚伪。”忽然听到什么人说。
佐伯脸色一白,刚想辩解,却发现那声音出自自己的嘴巴。
“总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一副被害者的模样,与其说是为别人考虑,倒不如说是满足自己的颜面。比起成功来说,更渴望别人的认同,觉得‘如果能夺得一个好人的名声,受别人喜爱,便是失败受伤也没有关系’,心里念叨着这样的想法,强自按捺内心的欲望,像你这样,连自己内心都不敢正视的人,活着有什么意义?我和你恰恰相反,佐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强迫我的,只有我内心的欲望。”
佐伯脸色煞白,想辩解,可是不仅嘴巴,连手也渐渐不听使唤。
他的左手自发扬起,拿起洗漱台上的眼镜,准备架上鼻梁。嘴里又说着冷酷的话,他听见自己说:“你弄错了一件事情,你以为戴上眼镜,我才能掌控身体,呵。。。你的灵魂软弱无力,你的精神脆弱不堪,你的内心空虚无比,你。。。又怎么能和我为敌?”
说完,竟然强行剥夺了佐伯的控制权。
眼镜架上鼻梁,透过薄薄的镜片,佐伯看见镜中,自己的表情急速变化,冷峻而嘲讽,那是属于佐伯克哉的表情。
佐伯觉得佐伯克哉说的不对,自己绝对不是为了别人的赞扬才委曲求全,自己也有欲望。如果自己真的那么纯净无暇,当初又为什么会接受眼镜?为什么会在发现眼镜的用处后,一次次地使用。
佐伯藏在内心深处,才注意到,原来不管自己善良与否,内心深处一直是一片漆黑。
佐伯克哉掌握了身体,他瞧着镜子中的自己,食指抚上胸口。
佐伯克哉忽然想到什么,冷笑道:“须原秋纪?佐伯你是傻叉吗?居然为了一个那么容易搞上床的家伙求我?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命令我?就算是求,也拜托你脱光衣服,像狗一样舔的我鞋,或许我会看你可怜,赐下恩典。你用现在这种傲慢的口气,要我去找须原秋纪,我就偏偏不去,我要我珍惜秋纪,我偏要把他当成一个下贱的玩具,玩够了,玩坏了,毁掉他的一切,再毫不留情地扔掉。你看,佐伯,我现在做的事情,没有一件顺着你,可是你不照样,没有丝毫办法。”
佐伯克哉当然感觉不到内心深处佐伯的想法,也不在意。想来佐伯大概在内心深处哭泣吧,看到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失声痛哭,会有种倒错的快感。
“哭吧,哭吧,如果在这就哭干眼泪,也太没乐趣了。”
说到乐趣,也许他确实对那只金发小猫有些兴趣,但那是在被佐伯拜托前,他绝对不要按照佐伯的意志行事。更何况,比起秋纪,现在他更喜欢另一个人。
骄傲的,从出生开始就注定是强者,立于万人之上,宝石般华丽而坚硬的男子——御堂孝典。
佐伯克哉从柜子底下取出一个录影机,确定功能运转正常后,佐伯克哉照出一张32G的内存卡,插进录影机,自言自语道:“御堂孝典,这是你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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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堂孝典的右眼皮跳了整整一天。
他在读大学的时候,曾经作为交流生,到英国的大学研读了一年。这一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让他沾染上不少欧洲人的习性。英国号称大腐国,有些人以为这是戏称,却很少有人知道,“在英国,每一个上过大学的男生都上过男生”,这句话绝对不是玩笑。
意图融入英国社会,扩展人际关系的御堂孝典,当然不会介意区区皮肉。很快和几个贵族后裔打好关系,进了他们的俱乐部。英国人的严谨仅限于穿着衣服的时候,一个两百年前就精通SM,几乎所有贵族都迷恋被鞭打的国家,可以想象他们不穿衣服时候是什么样子。
御堂参加了不少轰趴,里面大都是英国赫赫有名的人物,正是在这里,一向严谨的御堂,明白了一个道理,越是成功的人,越会玩。
以那位分界点,御堂孝典分割成了两个部分,对外,他是禁欲严谨,行事果决的御堂部长,对内,他却是各种高档俱乐部的常客。和上一个男朋友分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还记得那孩子是怎么哭着离开自己的。心里浮现的第一个念头绝对不是后悔,也不是挽留,而是如果能抓到一个怎么虐待都无法离开的对象就好了。介于日本算是法治社会,他想,在不违反法律的前提下,这个愿望恐怕难以实现。
前几天也许是佐伯的表情太过可怜,勾起他内心深处的虐待欲,对佐伯提出那样的要求,不过仔细想想,只要那男人有些微自尊心,就绝对不会答应。而只要那男人答应,像这样低劣的人品,不管被怎么样对待,也都只能算是咎由自取。
这么一想,也就坦然了。
办公桌上的座机忽然响了,他接起电话,语气公式化地说:“我是御堂孝典。”
对面那人说:“御堂部长好,我是佐伯克哉。”
御堂挑起眉毛,哦了一声,示意佐伯接着说。
佐伯克哉语气谄媚地说:“关于御堂先生提出的要求,我回去想了很久,觉得还是答应来得好,恰好今天是周五,不知御堂部长周末有没有空?”
居然毫无廉耻地想爬上自己的床,御堂内心鄙夷,说:“有时间自然会联系你。”
佐伯克哉也不再纠缠,扯了几句不相干的话,随口提到:“御堂先生哭过吗?”
御堂冷哼一声,说:“我不会哭。”
佐伯克哉说:“真的是御堂先生会说的话,期待那一天。”
说着,却在御堂允许前,擅自挂断电话,那无言的傲慢让御堂心头火起,心想,果然是人品低下,不懂尊重的混蛋,自己一定让他吃到苦头。却不知为什么,右眼皮跳得更厉害了。
☆、19
19
御堂孝典的公寓位于东京繁华地带,是远近闻名的黄金区。他内敛低调地在黄金区买了一套复式楼房,内部按照喜好装修成简洁的后现代居所。被金属和纯白色分割的房间,宛若御堂孝典这个人,骄傲而冰冷。
虽然在东京有居所,但是御堂孝典大部分的时间还是留在公司。熟悉他的人,有一个共同的认知,就连御堂孝典的头发都渴望着更大的成功。
或许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那种人吧?
公司里也流传着御堂孝典为了登上高位,陷害他人的流言,但是终究没有证据。人们所能看到的,是努力工作,精明能干,又有几分可恶傲慢的御堂孝典。
佐伯克哉现在正站在御堂公寓的楼下,左手提着纸袋,右手食指轻轻敲击额头,他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里推演御堂孝典的性格,不时勾起嘴角。他已经在楼下等了三个小时,等到了深夜,期待的那个人迟迟未归,他所期待的享乐也被无限延迟,但是佐伯克哉嘴角的笑意有增无减。
什么时候的食物最好吃?
当然是肚子饥饿的时候,焦心的等待,身体的不满足,加深了对猎物的期待。与其说食物美味,倒不如说这份等待满足的体验更加难忘。
佐伯克哉的纸袋里放着一瓶红酒,一台录像机。
红酒是他从一家赫赫有名的老店那里,高价收购的好酒,喜好红酒的御堂绝对不可能拒绝。为了今晚的盛宴,他往红酒里添了些佐料,不是辣椒那样下作的玩意,而是更下作的催YIN剂。即使是那个御堂,喝完满满一瓶加料的红酒后,也会手足酸软吧?
录像机电池能撑十二个小时,里面装着32G的内存卡,而他有整整两天的周末,耗完电池,装满内存卡。他只期待御堂不要哭得太快,白白扫了幸。
街对面一个染着红色头发的少年正在打电话,那少年已经站在那里两个小时,电话还没打完。佐伯克哉扫了眼那少年,猜他在和什么人打电话,又在说什么。就这一分神的功夫,一个人扑到他背上,捂着他的眼睛。
背后的人压低声音说:“猜猜我是谁?”
佐伯克哉叹了口气,碰到这家伙的时候他总是叹气,无奈地说:“秋纪。”
秋纪切了一声,不甘不愿地放手,绕到他面前,拉住他的衣领蹭了蹭,说:“佐伯先生身上的味道真好闻,是古龙香水吧?”
佐伯克哉推推眼镜,反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秋纪说:“我啊,自从上次佐伯先生让我仔细想想‘我和佐伯先生的关系’,我就日也想,夜也念,神魂颠倒地想着佐伯先生。今天坐在酒吧里,大概是天照大神眷顾吧,我忽然灵机一动,感觉到佐伯先生在召唤我,于是就嗅着佐伯先生身上的味道追来了。”
秋纪说完,自己笑弯了眼,巴巴望着佐伯克哉,等他夸奖自己。
佐伯克哉看了眼街对面的少年,又看了眼秋纪,冷冷道:“原来如此,你把我的照片给别人看,拜托他们看到我的时候通知你,方便你找到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街对面的少年,刚刚一直在给你打电话。”
秋纪却没有丝毫被拆穿的窘迫,他像猫儿似的绕着佐伯克哉转圈子,边走边说:“真的骗不过佐伯先生呢!不过。。。佐伯先生一个人在别人家楼下等这么久。。。是为什么?”
秋纪扒在佐伯克哉肩头,朝着他的耳朵吹了口气,语气亲昵,眼含愤怒地说:“佐伯先生从来没有这么等过我呢。那么。。。佐伯先生这么在意的人,到底是男的?女的?啊,不对不对,佐伯先生都对我做过那种事了,自然是不论男女都能出手。只是,别像我一样,睡过了,吻过了,却忽然失去踪影,一次都不愿意出现在我面前!”
如果说前面的几句话还算柔软,到最后,秋纪已经是怒吼了。
佐伯克哉推开秋纪,冷笑道:“我便是喜欢别人又关你什么事?”
秋纪脸色一白,垂下眼睑,半晌才说:“佐伯先生专门带着红酒,是为了那个人吗?等到深夜也好,带着礼物也好,都不是因为我。。。”
大概是秋纪的语气太伤感,佐伯克哉忽然感觉到一阵烦躁,他垂在身侧的左手微微颤抖,竟然自发地想抚摸秋纪的脸庞。佐伯克哉知道,这种感情来自于佐伯。佐伯克哉和佐伯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但是就算是两种不同的液体,装在同一个容器里,都会忍不住互相交融,更别说比液体更加分散的灵魂了。
佐伯克哉和佐伯是相互驳斥,又互相影响的个体。
想到这里,佐伯克哉内心更加烦躁,他强制压住内心的情感,说:“秋纪,如果不想我讨厌你的话,就离开。”
对的,只要再也不见这只小猫,佐伯也就不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然后。。。
秋纪低哑着嗓音,说了一句:“好吧。。。”就在佐伯克哉以为秋纪放弃的时候,秋纪一脚踹向佐伯克哉,正击中佐伯克哉手里的纸袋。纸袋落地,红酒砰地一声碎了,地上满是血红的液体。
秋纪扬起头,绿色的眼睛里含着泪水,一字一顿地说:“我就是学不会放弃,怎么办?我就是我,如果佐伯先生看不惯的话,请尽情的惩罚我。但是。。。”他勾起嘴角,笑容如樱花绽放,“我最喜欢过分的佐伯先生了!”
佐伯克哉皱眉看着一地红酒,本该生气,再瞧瞧秋纪脸上的笑容,他只叹了口气。
这个家伙。。。阴晴不定,丝毫不在意别人的想法,又非常擅长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别人身上,这样傲慢的猫儿,被缠上的自己,到底。。。
看他不说话,秋纪擅自抱起他的手臂,就像打翻主人花瓶的猫儿,擅自跳进主人怀里,撒着娇。
就在这时,背后响起熟悉的声音:“佐伯克哉?你怎么在这里?”
佐伯克哉回头,御堂孝典正站在他背后,皱着眉头。想来也是,任何人在午夜,自家楼下看到预备和自己上床的人抱着别人亲热,心情总会有几分微妙。
佐伯克哉刚想说什么,秋纪便说:“克哉,这个老男人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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