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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突然急促地□□，修长的身躯剧烈地翻滚着，旗木卡卡西险些都快抱不住他，不免得有些慌张起来。

　　过了片刻，他突然又停了下来，目光坚定地看着旗木卡卡西，「当年的那件事……你并没有错……卡卡西，你也是时候该放下了，不要太固执……」他说着，伸手去触摸旗木卡卡西的脸，但终究还是有些力竭，没能触碰到，旗木卡卡西看出他的想法，微微低下头，好让他能够触碰到他的脸。

　　宇智波带土摸上他的脸，静静地感受着掌心下依旧熟悉的触感，「你父亲的事……我以为你已经看开了……却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能忘记……所以才会整日里带着面罩……你也不觉得累……就因为你的长相……酷似你父亲年轻的时候么……」他的话语断断续续，渐渐地变得有些无力为继。

　　旗木卡卡西神色微震。

　　他常年带着面罩的原因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曾经有一次，在宇智波带土的忌日那天，他被实力超出他许多的敌人袭击，再加上他当时心情不佳，所以才被人下了药。那时出现的一人救了他，他迷迷糊糊中就告诉了那人这事，醒来的时候那人却已经不见踪影。

　　「带土……那次……」旗木卡卡西看着他，出声询问。

　　宇智波带土轻笑一声，别开眼道：「你不是知道了么……为什么还要问……」

　　「我以为……但是耐不住药性……」旗木卡卡西伸手覆上宇智波带土的左眼处，他的掌心温柔无比，充满了温暖，宇智波带土险些就要沉沦，「这些年……我一直都在……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带土……」旗木卡卡西扳过宇智波带土的身体，让他看着自己，凝视片刻，他俯下身体，轻轻地在他完好的右眼上印下一吻。

　　他的这个动作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宇智波带土。

　　那边的战场还在继续，实力高强的人基本上都已经战败，这边还在谈情说爱？！

　　「带土，」旗木卡卡西静静摩挲着宇智波带土右脸上的纹路，「知道你是面具男的那一刻，我真的很心痛……我说过我要守护的是以前的带土，还有鸣人……但是还有几句话我没说……现在的你，尽管变了，但我知道你内心深处仍有一份温柔存在……你只是假装冷漠……不然你也不会细心照顾佐助，让他生下小面码对不对？不然你也不会明明知道我的问题戳中了你的痛处，你也还是回答我了……带土，我想过了……我不能失去你……这些年……我的心里只有你……我爱你……答应我好不好？不要再离开我了……我不能没有你……」

　　宇智波带土脑袋里「嗡」地一声响，面色大变，「……你说的是真的？……怎么会……」

　　旗木卡卡西吻吻他的眼角，轻声道：「我说的是真的……琳看到我们这样，也会很开心的……」

　　宇智波带土只觉得身体似乎有些漂浮，眼前都有些模糊，他几乎都快看不清旗木卡卡西了，「……可是我的时间不多了……已经没有办法了……卡卡西，在那之后……有了一个孩子……但是我不知道……孩子受了损伤，刚生下来不到半天就……」

　　反正他快死了，他也无所谓了。

　　旗木卡卡西心下痛楚，他抱紧宇智波带土，温柔道：「没事的……带土，你不会有事的……」尽管他紧紧抱着宇智波带土，但是他依然感觉得到宇智波带土身上侵入骨髓的寒冷。

　　宇智波带土捂住嘴咳了几声，又接着道：「我以为我不会在乎的……但是我还是好痛……那段时间常常做噩梦，梦见琳……梦见那个孩子……」

　　他的眼前仿佛看到了野原琳和那个孩子，眼角不自觉地泛出泪。

　　旗木卡卡西低头吻去他眼角的泪，抱紧他，没说话。

　　「卡卡西，我最后还有一个问题……」宇智波带土转眸看向旗木卡卡西，「之前佩恩袭击木叶的时候……你临死前……看到了什么？」

　　旗木卡卡西怔愣了一下，「我看到自己坠入湖底，无法呼吸，险些就要死掉。就在我快要陷入昏迷的时候，旁边有人把我拉了起来，我睁开眼睛一看，是你和琳，而水门老师就站在我面前，笑意盈盈地看着我。接着你和琳就放开了我，临走的时候，你还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你转过身去的时候还冲我竖起了大拇指。」

　　「这样啊……」宇智波带土叹道，「我还以为你会看到凯……会回忆起我和你曾经互相练习的日子……」

　　旗木卡卡西的声音里染上一抹无奈宠溺的笑意，「没有。」

　　宇智波带土的神色突然变得好转了起来，旗木卡卡西有些慌张，却也无能为力。

　　「把面罩摘了。」兴许是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宇智波带土变得和以前几乎是一模一样。

　　「难看死了！本来就是一死面瘫，还这么瞎折腾做什么。」

　　旗木卡卡西无奈，却也依言摘下了面罩。

　　宇智波带土看着眼前熟悉的脸庞，扬唇笑了笑，伸手拉下旗木卡卡西的脸，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废物卡卡西，照顾好自己！不准再摆着一张脸了！面罩也不准戴了！」

　　旗木卡卡西宠溺地笑了笑，点头应允。

　　「还有，」宇智波带土突然来了精神，所有人都知道他这不过只是回光返照，「我爱你。」他话音刚落，旗木卡卡西就看到宇智波带土的脸庞近在眼前，嘴唇随即被温热的物体覆上。

　　宇智波带土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抱紧旗木卡卡西的腰。

　　旗木卡卡西回抱住他，却再也得不到那人一丝一毫的回应。

　　雨，落了。

　　不多时就成了倾盆大雨。

　　雨落在旗木卡卡西身上、脸上，宇智波带土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并没有淋到多少雨。

　　旗木卡卡西的脸上全是水渍，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带土……」良久，一声低低的轻喃传来，「我也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我废话超级多，原本只打算写短篇的，越写越拖拉，都快四万字了= =，所以就匆匆完结了……

 

　　☆、十一

 

　　一年后。

　　一年前的第四次忍界大战以忍者联军的胜利作为结束。

　　原本忍者联军是处于劣势中的，只是最后出现了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一个人，发生了超乎常人意料的事情，而那人明显是站在忍者联军这边的，宇智波斑在那人出现之时就已经处于下风。

　　战争结束，这个世界也得以继续，并没有就此毁灭。

　　在这短短的一年时间里，木叶已基本上恢复过来。

　　人员损失有些严重，房屋也损坏的极为厉害，虽说战场是远离了这些地方的，却还是难免会被波及到。

　　旗木卡卡西离开了木叶，带着宇智波带土的尸体、野原琳的骨灰。

　　临走前，他把两张合影交给了漩涡鸣人。

　　一张是昔日的第七班合影，一张是旗木卡卡西他们那个小队的合影。

　　类似的照片，里面的八个人表情却是基本相似，再联想到现在，几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宇智波佐助最终还是被漩涡鸣人带回了木叶。

　　他本来是不肯的，想再等一段时间，结果漩涡鸣人倒有些迫不及待了，还扔了一句「佐助，难道你希望小面码在一个不完整的家庭里长大么？」，又采用了一些非常人能够想到、用到的办法，就差没摆出一副泪眼汪汪的表情，再五花大绑地把他「绑」回去了。

　　宇智波佐助气恼不已，自从离开木叶之后就很少再爆发的他自上一次的终结之谷一战后再一次爆发了，还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后一次爆发，万一以后像火山爆发一样不定性，漩涡鸣人可就死定了。不过谁叫在这世上能够让他抛弃掉所有的教养与优雅，产生不顾一切想杀人的念头的人只有漩涡鸣人呢？

　　漩涡鸣人反正他是没杀成的了，反而又闹了一条「人命」出来。

　　他当时就险些气急攻心，发誓等到一定的时机，如果不狠狠收拾漩涡鸣人一顿，他就不姓宇智波！

　　漩涡鸣人当然是不知道他内心里的小九九的，就算他知道他也不能怎么着，只能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回去木叶没多久，宇智波佐助就「被迫」住进了漩涡鸣人的家里，表面上相当「和谐」，其实所有人都知道，漩涡鸣人这下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漩涡鸣人的家其实也不是很大，但他之前都是一个人住的，所以难免显得有些宽敞。他的家仍然和之前一样，坐落在那栋建筑的顶部，所以他家里的风景也十分不错，并且他的家离忍者学校很是相近。他最喜欢吃泡面，最讨厌等泡面泡好的那三分钟，他家里的厨房尽管电饭煲、煤气灶、餐具等一系列东西几乎是齐全的，但到底来说基本上已经废弃了，除了泡杯面的时候，要烧开水，厨房才真正派上了用场。冰箱里永远都是空的，偶尔会有什么，但那也只是一些杯面而已。餐桌很大，原本是一家人用的，后来一直是他一个人，但是现在不会了，有他、宇智波佐助、还有小面码，虽然人还是有些少，但至少他不会孤单了。

　　他种着各种各样的植物盆栽，出完任务回来，他就会给它们浇水，这也是他的爱好之一。后来他找来一个不大不小的泡面盒，往里面种上番茄，不过打发时间而已，宇智波佐助也就没管他。墙上的墙贴以前除了拉面还是拉面，后来漩涡鸣人还打算贴拉面，被宇智波佐助给拒绝，结果漩涡鸣人就只能「泪眼汪汪」地看着宇智波佐助把他们第七班之前的合影放大贴了上去。

　　他的卧室也不大，墙边立着一个全身镜，原本的单人床被他换成了双人床，另外还增加了一个婴儿房。

　　刚搬进「新家」没多久，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这对「苦命鸳鸯」似乎并不能体会到「苦尽甘来」的喜悦之情，反而又开始折腾，所有人都已经司空见惯，就算不小心听到了，也不会当一回事。

　　其实准确地说，是漩涡鸣人一人在「苦逼承受」。

　　宇智波佐助本来不想这么早回来木叶的，偏偏被漩涡鸣人「逼迫」，他的种种心结都还郁结着，还没能解开，他不冲漩涡鸣人发火才怪，不过发火归发火，他还是不想伤漩涡鸣人，毕竟第四次忍界大战结束之后，他们两个都受了不轻的伤，好不容易才恢复元气。

　　但是漩涡鸣人居然趁他不注意，又让他怀了孩子，只要一想到这个，他就恨不得立刻剁了漩涡鸣人！

　　「佐助……」漩涡鸣人「泪眼汪汪」地看着宇智波佐助，一脸委屈。

　　宇智波佐助看到漩涡鸣人露出这般表情，冷硬的脸色垮了垮，随即毫不犹豫地转身从厨房里离开，再也不看漩涡鸣人一眼。

　　冷着一张俊脸回到卧室，直到在床边坐下，宇智波佐助内心的怒气也没有丝毫减少。

　　明明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自从第四次忍界大战结束，漩涡鸣人就有些不正常，在他眼里，漩涡鸣人以前尽管很白痴，但是有的时候做的事情也不得不让人心生敬意，但是现在……

　　他微微眯了眯双眼，脑海里浮现出漩涡鸣人一脸委屈地叫他「佐助」的样子，与过去简直是天壤之别！

　　他不禁有些怀疑，这个漩涡鸣人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如果是假的，又怎么可能都经过了这么久的时间还没被人识破真实身份？

　　如果是真的，漩涡鸣人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以前那个家伙可没有这种动不动就黏着他的习惯，难道真是之前被抽走了九尾，一时打击过大，对脑子造成了影响？还是之后的阴性九尾导致他变成了这种柔不柔刚不刚的个性？可是最后九尾不是回来了么，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