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流云 作者:玉湘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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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麻吕对于他的质疑并不理会只是自顾自端详起那个香囊肿,等了半晌也不见人苏醒,姬别情不免又急躁起来。
“为什么还不醒?”
“咒术解了,但是心魔缠身只能靠他自己看开。”
阿麻吕拿出一个铃铛放在祁进身边,那铃铛古朴典雅,只是这铃铛中间却是空的倒是奇怪。
论剑台上,祁进持剑一套紫霞功当真缥缈如谪仙一般,于这山雪融为一体。
收了剑式却见坐在一旁煮茶的佳人双目含泪。
“之岚,你为什么哭?”祁进轻柔的逝去怀中女子眼角的泪水,柔声问着。
“进哥你便与我一起,再也不要想那些烦心是可好?”
谷之岚柔柔的话语却似一道利芒刺入心间。他与之岚结为夫妇隐于这华山深处不问世事,可为何他的心总是不静。冥冥之中总有一阵清脆的铃声诱惑着他离开。
“与之岚一起又哪里会有什么烦心事呢,在哭就要成花猫了。”
“你口中不说心中却是想的,进哥是我让你为难了。”
“我。”
叮铃铃,又是那阵清脆的铃声,这次不再是朦朦胧胧的感觉。当下也未注意身边的之岚,运起轻功随着铃声而去,越是到山脚之下铃声越是清晰,似乎只要越过山门就可以见到那个作怪的铃铛。
“进哥,你,要抛下我么。”谷之岚语气幽怨,低着头长发遮住表情,只有那露在外面的手可以看出此颗眼前人的心情极为激动。
冥冥中祁进似乎无法抗拒那铃声。
“寻到那铃铛我便回来。”
谷之岚轻笑了起来,笑声愈来愈大,祁进觉得耳中嗡嗡作响竟险些跌倒在地。
“呵,寻到那铃铛,寻到那铃铛,你便不会再回来了。”
这时祁进看到了那铃铛,在山门外,就这么在空中挂着,在风中却并不摇晃,但那铃声却依旧清脆。鬼使神差的向前迈进几步却被冰雪阻拦。
“你真要离开我。”谷之岚在祁进背后出现,语气森然,俨然如同一个女鬼一般漂浮在空中,无数的冰雪在她手中聚集,刚才挡住祁进去路的冰雪便是出自她手。
他的之岚那么美好,如何会有这么恶毒的神情,即使是面对狼牙军她也不顾是厌恶罢了。这不是他的之岚,这是谁。
祁进的头炸裂般的疼痛,很多不愿想起的一幕幕在他眼前浮现。
入魔的穆笙,死去的洛风,幼时的之岚,无数的同门,两世的记忆不停的上演着,最终他看到死去的自己被安葬在一颗松树之下,树上那人刻下了自己的名字。
是啊,他都要遗忘,这是自己偷来的一世,又哪里有当初的之岚呢,如今的之岚不过总角之年的孩童罢了。再看向空中,哪里还有谷之岚,不过一个浑身散着黑气的阴影,道门众人最为忌讳的心魔。
之前种种不过是自己信念未定,心魔乘机制造环境,若非这叮当引领自己恐怕将迷失在这幻境之中为心魔所控。拔出宝剑便是一剑向心魔刺去,四象灵气,轮转归一,空中云气都被这无上剑法劈裂开来。
心魔见事不好陷险避过,才刚停下便觉漫天剑雨朝着自己而来。一闪身心魔幻化成祁进前世的样子,运起坐忘无我极速退出剑阵。
天道剑式与北冥剑气,纯阳宫两大心法在这苍茫中碰撞,所带起的剑气将周围一切竟数毁去。
似是知道不敌祁进,心魔复又幻化成谷之岚的模样苦苦哀求:“进哥,难道你真要杀我。”
看到祁进一瞬间的犹豫心魔邪笑着正准备出手却被一剑穿胸,心魔扭曲的尖叫着,四周幻想崩塌回归虚无,那心魔几番变化,最终又化为谷之岚的样子,只是眼中只有那纯粹的颜色。他看着她张口无声的说道:忘了我。
身影化作无数雪花散落,最终散去,了无痕迹。
整个空间只有那串铃铛和自己,伸出手才触碰到铃铛的刹那便感到眼前一亮,继而是众人关心的眼神。
作者有话要说: 排版什么的等我修文的时候再说吧,我不会告诉你们这已经快到一半了。
☆、第十八章
祁进醒来让守在一旁的众人舒了口气,这段时间除去祁进昏迷众人奔走救治之法,还常有倭寇骚扰。虽然众人尚能应付,但几番下来不可不说疲惫异常,只因为高度警觉未曾表露。如今祁进醒来这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众人不由都显露出疲态来。
看着众人眼下青黑祁进不由惭愧,若非自己为情一字被心魔所困,也不至于劳烦众人为他担心。
李忘生自是看出祁进愧疚之色,他这位祁师弟什么都好,就是但凡有什么事情都不和他们商量自己一个人扛着,还总爱揽责任。如此这般反倒还不如那些个成天上蹿下跳惹是生非的家伙来的好,好歹后者还能说教个两句。
“师弟醒来变好,莫要再想其他,如今最为紧要的便是照顾好自己的身子。”
祁进也是知道,如今自己伤口虽愈,不过刚破心魔底子还虚着。何况二师兄都说了,若是自己不应下,那后果。
李忘生什么都好,就是万一你不听他的话,那能把你说上一个多时辰,这点上于师妹和他可是深有体会。
入夜时谢云流忽然来到倒是让祁进吃惊不小,听洛风说他昏迷的这些日子谢云流不东奔西走,再看他现在的样子果然清减了不少。
而祁进在谢云流眼中又何尝不是,原先祁进虽畏寒倒也算健壮,如今却似那经不得风的小娘子般。
“对不起。”
“大师兄?”
“我都听裴元说了。”
裴元作为祁进好友本不是多嘴的人,不过他却是不待见谢云流的,祁进这畏寒的病根源头便是谢云流,不过也怪他自己傻,怎就生生受了一剑又四处奔波导致风寒入骨误了最佳的治疗时机。
那日李忘生劝谢云流回纯阳,可这位却是犹豫半天只说再做考虑,裴元知道祁进做了这么多无非是为了能让谢云流回返纯阳,结果到了节骨眼上这人反倒是畏畏缩缩起来,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夜便差人请了谢云流去好好探讨了一番祁进的病根,直把谢云流的脸说的青白一片才算放过。
若说祁进与谢云流本也不过是兄弟情义与救命之恩,如今听闻祁进为他所做,谢云流心中百感交集。
“师兄,师父他老人家很想你,你。”祁进说到此处却是不知如何说下去,他很怕听到谢云流拒绝的话语。
“我同你们一同回去。”
乍听闻此言祁进一时没反应过来,再三确认后苍白的脸上也显出了血色。
“如此变好。”
又是半月,祁进的伤养的差不多,众人启程回返中原。
只是回程也不太平,路上众人遇到伏击,来的人都是死士,人数不多但是全是不要命的打法,一时让人疲于应付。
忽而一阵笛音传来,笛声并不成调但是听在人耳力却莫名的觉得似是入了温柔乡的靡靡之音。
不过这些只是对那些武学浅薄的有些效用,他们带来的都是门派中资质中上的弟子,虽然有些弟子不妨有那么一瞬失神,但到底没什么影响。
只是这笛声当真如此简单?
自然不是。
就在众人酣战之际,祁进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汗如雨下,那一声声笛声让他头痛欲裂。
离祁进最近的姬别情看出祁进异状担心道:“祁进,你没事吧。”
只是如今祁进却是无法回答,他的双眼渐渐无神,麻木。
“哈哈哈哈哈。”一声张狂的笑声从传来,来人是一身东瀛武士道服装,约莫四十多岁的男子,腰间两把腰刀隐显血红色的光芒,此人正是当时与李崇茂会谈之人。
祁进如同提线木偶一般向着男子走去,一路上若有阻拦祁进便会刀剑相向。祁进的武功不差,能拦住他的这里也只有谢云流,而谢云流如今被几个死士缠住却是无法分神。一时众人也是无法,只能眼睁睁看着祁进走到身边低垂着脑袋。
那男子仔细打量了祁进一番,颇为不屑的说道:“鼎鼎大名的紫虚子,啧啧,也”
不带说完便向极速后退去,左侧的衣衫上划出长长的口子,若非闪得快只怕腰上要挨上一剑。不带那人惊异,祁进连出几剑封住退路,谢云流这边战局也瞬间逆转,一招人剑合一将围着他的五个死士斩杀。
变局太快,场上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姬别情喊出声来众人才回神才朝着东瀛武士杀去。
那个东瀛武士武功虽高,和祁进比起来却也不过伯仲之间。只是东瀛武学与中原毕竟不同,影子□□术更是让人捉摸不定,祁进一时到是落了下风。
眼前五个影像却只有一个是真的,甚至一个都不是真的。一旦自己出击,若一击不中,只怕会留了空门。
祁进脑中盘算,手上应付着四面八方随时冒出的攻击,汗水迷了眼睛,也就在那闭眼的刹那,一个想法出现在他脑海之中。
是了,影子□□术,即便能化出万千个影子,但是影子终究是影子,不过是捏造出的幻术,本体只有一个。
不在去看,仅凭耳朵去感知,风声,水生,兵器交融声,脚步声,等等,着脚步,是了,左前。
两仪四象拍出,那人重伤不支,终究是死在了祁进剑下。
“师弟,你没事吧。”李忘生急急上前将祁进打量一边,见其身上不过些许被剑气擦伤,并无其他伤痕,长舒一口气。
“无事,不过是些擦伤,二师兄莫要担心。”
“刚才是怎么回事?”
“当时醒来听闻洛风被引魂香所控,我心中便有了计较。其一洛风武艺不高,即便大师兄不对洛风太多防范,也不可能被洛风重伤,那么为何非要洛风刺杀大师兄,此点便有问题。若想以此激化矛盾,不是反而暴露?”
“其二,之后的暗器。现在想来,那暗器并非是用来对付大师兄,而是用来杀洛风的。真巧我去阻拦洛风,于是暗器便偏了。那么为何要杀洛风,这又是一个问题。”
“其三,我昏迷期间众人一直只是被骚扰疲劳,却并未受到实质性的伤害,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
“基于几点,我认为他们目的并不简单。”
众人皆是一怔,不用细说,在场皆是明白人,自然明白之前那么多不合理不过是个幌子,事实上便是为了控制祁进。
若当真祁进为人操控,他们这些人当真不见得能讨得到好处。加之寇岛四面环海,若东瀛人切断回返的船只,他们怕是会被困死在此处。之后如若祁进回返中原,借由祁进如今的声望与朝廷的关系,怕是又是一场动荡。
☆、第十九章
“我是否改恭喜你突破心魔更进一层。”李崇茂虽然看着咬牙切齿,但眼里却印着笑意,还有点无奈。
喜这人不仅无事,功力更甚,在这武道一途上怕是少有敌手。却也无奈于自己好不容易培养的几个暗子都折损于此。
祁进与他的大恩不下于谢云流,当年若非他自己早就死在追兵手里,远去东瀛之后是他告知自己的子嗣尚在人间,否则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会如人前的自己一般急功近利,满心报复。
有些事情他不敢和谢云流说,与眼前这人却是毫无保留。云流太过刚直不阿,热血,讲义气,在江湖上这无愧于一代大侠,然而在政客的眼里,这样的人不过是个傀儡,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物。他自己已经深陷其中,便更不希望谢云流也卷入这摊浑水之中。这些年在东瀛他过得战战兢兢,与谢云流越发疏远也不过是为了能更好的保住那人。索性在他最为痛苦的时候仍有一道曙光,不至于让他在黑暗中苦苦挣扎。
远去东瀛的第三年,谢云流收到了一份未署名的来信,信很怪,言语不全,或许不能说不全,那就是几个生硬的字拼凑在一起,字迹也很奇怪,看起来似乎是幼儿学字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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