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商缘]商情续缘起+番外 作者：点染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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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暧昧的说法，可惜，是对方听不懂的暧昧。
「那，承蒙你看得起了。」素续缘只是略为腼腆地温雅一笑，「爹亲也该醒了，我去看看他。」
「嗯，一起吧。」见他要走，洛子商自然也没必要再留，发挥『黏』字诀继续黏上那深蓝颀长的身影。
即使只是待在这样的一方斗室看他忙碌的身影与侧脸，竟然就会有满足之感，令人留连且忘记时间流逝。
除了这样，他没有独占他的时间，因为素续缘完全是以父亲为重，什么事情都是爹亲第一，其余人只能等。
素还真说的『等』字，或许有一些是因为这样吧？
只不过等待的真意他依然在琢磨，所以不至于有太突兀的会动；而虽然没有任何的行动，但黏着人也不犯规是吧？
唉唉，素续缘哪素续缘，是不是要我摆出一脸正色，你才会将我的告白当真？只不过若太认真了，我又觉得会吓到你哪！对身旁人的迟钝，洛子商也只能摇头晒笑了。
(十二)
「啊？搞半天原来你在这里喔？」
舒石公手中扇子一指，瞠眼地看着眼前的黑衣青年。
这小子，什么时候自己摸上云尘盦来了？
「老石头，你有什么意见？」洛子商瞪眼后，转看着另一位女子，「韵姨，妳的伤好了吗？」语气关心而且尊敬。
他是从素续缘口中听闻那日遇见舒石公面临危险，原就是因为与波旬之战后又遇见欲苍穹，老石头才会几乎丧命，而风凌韵也受了不轻的伤。
「已经好了七八成，多亏续缘娃儿那时帮我医治。」风凌韵微微一笑，看着眼前谦虚躬身的蓝衣青年。
「喂喂，态度怎么差这么多？」舒石公不满的嚷。
「哦～不然要怎样？」很故意的睨一眼。
「洛子商！」素续缘开口一唤，不怎么赞同他态度的攒眉后对着舒石公微微一笑，「两位前辈来云尘盦，是有要事要找爹亲吗？」
见状，洛子商耸耸肩，闭起嘴让到一边。
「也不算什么紧急事，只是来告诉他一声跟波旬的约战就在明日，顺便问问他觉得有什么要注意的。」风凌韵妩媚地吐出烟圈，眼瞟了瞟变乖的洛子商，心思灵敏的发觉了一些端倪。
呵呵，真是让人料想不到，那谁都不卖帐的洛子商竟败在这乖巧且心思玲珑的孩子身上。
「续缘，请两位前辈稍坐吧！」门内传来素还真的些许微弱却平稳的声音，显然已经醒来。
「是，爹亲。」素续缘一欠身，「两位前辈，请坐。」让了坐，便转身进入屋内去扶助父亲起身。
见他进房，洛子商才踏前一步，替两人冲茶。
「你的手艺又进步了。」接过茶一品后，风凌韵微笑。
虽然听闻素还真的茶艺更是天下一绝，但总不能要病人泡茶吧？更何况以往除非嘴挑的忆秋年在，他们是喝不到商小子所泡的茶，这样已经算难得。
「多谢夸奖。」他如此说着，还是顶不客气的把赞美接收下来。
「你一直都待在这里吗？」
「十几天前才又回来。」洛子商眼一瞥，看见那还是觉得有差别待遇的而老大不爽快的舒石公，才把茶递过去让他消火。
回来？唔～「续缘是个难得的好孩子。」
眉一扬，「这我很清楚。」怎么，他的行为有这么明显吗？那为什么某个人到现在还是什么都不了解？
「他很孝顺父亲。」意有所指的。
「这点我更了解。」而且是再了解不过了！
「既然你有心理准备，那就好了。」风凌韵笑着说时，房门也开了。
将父亲推至桌边安置好，素续缘便退到一边，习惯地向洛子商点点头便要往外走。
「且慢，续缘，你留下。」素还真突然地开口：「商兄弟若不介意，便一起吧！」
「……是，爹亲。」素续缘怔了下，便点头退到一边。
而洛子商见状，自然也『黏』了过去站在他身旁，叉手靠着墙听三人谈论明日预定的阵势。
听到欲苍穹的事情时，他不禁眉头一攒。
忘心无我欲苍穹此人因为忆秋年之故他见过数次，印象中是个爽朗豪气之人，怎会这么想不开？长生不老当真这么重要，抑或只是因为气怒难平？
与欲界之战已经够险，却又与欲苍穹翻了脸，还有个鬼隐在随伺着，说不担心其实不可能。
攒眉思索间，眼角余光蓦然地瞄见身旁素续缘的袖下握拳，而一双眼正楞楞看着素还真，若有所思的模样。
没多想，就伸手过去握住那衣袖包覆的拳。素续缘一怔回眸，眼神接触后一笑，松开了握着的拳，并肩静立着聆听。
这微赧又带了些许感谢的由心一笑，几乎教洛子商移不开视线，一时间只能傻傻看着那俊雅侧脸，一直到素还真轻咳了一声引得素续缘前去关心才记得收回，迎上素还真似笑非笑的神情。
眼神一瞟后，素还真立刻正色，「欲界实力未明，然而以现在的情形，有两位前辈帮助应可替箭翊化去阻杀危机。」说着又思虑半晌，「唯一只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或者欲界会多出一些助力，那便不可 恋战。」
「若是箭翊能射出箭便不是问题。」舒石公说着，却也只有半成把握，「只不过他受伤甚重，我实在担心没办法这么快复原。」
「嗯～」素还真闭眸思忖一会儿，「劣者书锦囊一封，请前辈带予箭翊。」
言罢便要儿子准备笔墨，写了张短笺系入锦囊交予舒石公。
「辛苦前辈了。」恭谨诚心地道。
「不辛苦不辛苦，想到你以前都这样过就不觉得自己多辛苦。只不过素还真，你还真是教人佩服。」舒石公抚须叹息感伤。
才这一年他就快受不了，也觉得巴不得能快点摆脱这些恩怨，也不用连累水某死在欲苍穹手下。而素还真弄到都残了，竟然对于这些事情还是一点没露疲态。
「前辈太看得起素某了。」只不过是心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好囉好囉，客气话说太多，我们也得走了！」舒石公出门，回头瞪了眼跟素续缘一起出来送行的洛子商，「喂，臭小子，你没话好说吗？」
「说什么？」洛子商挑了眉，故做思忖半晌后才没什么诚意的道：「喔，慢走，不远送了～。」
「你你你～～」真是气人～～！
「好了，别斗了。」风凌韵插了嘴，语气轻柔，「商儿，有空的话，还是得回去看看你师父。」
洛子商一怔，神色略显低沉却仍迅速回答：「我知道。」
风凌韵点点头，便与一脸气恼的舒石公离开了。
「若是担心，何不前去？」见他一直盯着两人离去的方向，素续缘便开口问道。
虽然觉得洛子商这样说话不够尊敬舒公公，然而这样的相处他们似乎也是自得其乐，换做是自己就做不到这样的相处方式。
要有一天洛子商真的乖乖听舒公公话，说不定舒公公还不习惯。
「担心什么？老石头生气也气不久，两三下就忘了。」洛子商耸肩。就是这样他才敢玩嘛，反正老石头就是老爱摆长辈架子而已，其实好说话得很。
「不，我指的是明日的千石峰之战。」
洛子商沈默一会儿，「你认为我该去？」
该不该卷入这场武林斗争？师尊当时就已经不愿自己卷入，自己其实现在也没什么心思，只不过有一点担心。
素续缘微笑，摇了摇头，「你认为该去的话，你就去。」说着顿了顿，「这决定，是看在你自己怎么想，不是我或任何人、事。」
「自己是吗？」洛子商闭眼想了想，忽尔一笑，定眼瞧着他，「我去去就回。」
既然放不下就不想了！做了再说也总比什么都不做而懊悔的好！
「嗯，一切小心。」素续缘点头，报以鼓励似的笑容后，错愕地被洛子商手臂一揽，拦腰抱入胸怀。
「等我回来。」
随着气息拥来的耳边一声低语，手臂旋而松开，人影也疾奔而去。
素续缘疑惑怔立半晌后，禁不住一笑，转入屋内。
(十三)
凝立在岩上，洛子商一双眼专注盯着千石峰内的战况。
页书力抗魔佛阎达，双方你来我往，掌力恢弘气势震天；另一边叶小钗对上迷达，圣器出鞘，心剑走势棱利而沉稳，让对手摄心招式全然失效。
唔～不愧是刀狂剑痴，有机会的话，得好好讨教一番哪！
「这条路，你们一个都不许通过。」
骤然地，舒石公的声音从山道下方传来，引得他迅速回首。
一阵杂乱叱喝，对掌之声、杀阵之声不绝，而有一阵脚步脱离了战围直往上奔，似想趁好机会奔往石峰上。
洛子商凛神，手上的玉璃剑一展，剑气疾射而出，遏止来人脚步。
收剑回鞘，他一派悠然地跃下岩石，对着来人摇了摇手指，「耶～老石头说过了，此路不通～。」还真是不听话啊！
「嗯？你是何人？」来人一脸的警戒。
「哎呀～原来还有人不认识我。」他挑起眉，微笑指着眼前人，「好好记住，我──洛子商！」
「哼！无名之辈！」曼陀首座以不屑的口吻说着，却隐隐心惊这没听过名声的小子怎有这么强劲逼人的剑气？
「喔？那你应该去问忆秋年，看我名气有多大！」
忆秋年！？一语惊醒，原来这青年竟是剑痞忆秋年的徒弟！
不敢再轻敌，曼陀首座双掌凝气，「喝！」
洛子商一旋剑身，轻松似的以剑气挡下掌力。
玉璃剑锵然出鞘，剑锋露芒、轻转纵身，看似行云流水的潇洒走势中，其实隐含着小心观察。
握剑提剑，转腕舞动剑芒飞射划出道道血痕，体内劲气越是运用越是流转顺畅，剑气也源源不绝；每一个招式运用得十分轻松自在，宛如在逗弄一个孩儿一样，轻易就逼得对手节节败退。
他心下微凛。打复生以来，他就有察觉到自己功力的提升，然而却没想过会到达这样的境地，这究竟是──
『你师父牺牲根基，才让你复生。』
一句话猛然窜入脑海，他呼吸一滞，握紧剑柄剑招疾走，再度在对手身上划出数道剑伤。
「不行了，再打下去老命休矣！」山道下方，舒石公的叫声陡然传来，「快走！」
洛子商攒眉，不假思索迅速收剑回鞘后，一个旋身跃动，追在舒石公与风凌韵的身后离开战围。
「什么鸟鸟跟鸟鸟啊，幸好跑得快！」舒石公喘着气、拍拍胸口，「再慢我这条老命就没啦！」
「你也可以不用跑啊。」洛子商轻哼一声，却依旧攒着眉。
「喂！对你的救命恩人，你用这种态度对吗？」真正气人！醒了没谢一句就罢，还每次见到都这样讲话。
「不稀罕！」他握紧剑、别过身，只觉胸口闷重烦乱。
「啥啥啥，臭小子你──」
「好了，先办正事。」一旁，风凌韵温言介入，「我们去云渡山探问战况吧！」
洛子商闻言沈默了一会儿，「你们去就好，我需要静心一段时间。」
静心？这小子吃错药喔？舒石公看了看洛子商的表情，不由放缓口气，「好，你去吧！反正我们两人也打算退隐了。」
洛子商点了点头，凝立着目送两人离去后，转身离开。
卯起劲，赌着气想试验般的急速前行；而越是提气奔驰，越能感觉体内那股越行越自然顺畅的真气。
心，越发的闷，就似是有一股郁气积压已久，却是欲发不出！
洛子商还没有回来。
从日暮等至夜深，都依然没见他回转云尘盦。
与波旬之战有这么地久吗？会不会出事了？
素续缘蹙眉倚在窗边望入着那深黑夜色，难掩担心地想着等着。
「续缘，你还不睡吗？」
「爹亲，怎么醒了？」一回眸，迅速地迎过床榻，「是不是续缘吵醒您了？」
「非也，只是还没睡。」素还真微微一笑，「你在等商兄弟？」
「嗯，他说过要续缘等他回来，所以……。」他说着敛了下眼眸，脸上有几分担心，几分牵挂地望着窗外。
「战况多变，也许他是跟前辈他们在一起，不及赶回。」细细的，打量着孩儿神色上的变化，「待到明日应该就会回来了，先睡吧！」
这点挂心，应不只是为了一句答应。
变化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或许细微而少，然而却不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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