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开X素续缘]天骄 作者：夜月曙星
Tags:霹雳
「续、续…续缘！」一线生喜出望外：「什么风把你吹来的？」
脸色略嫌苍白的黑发青年还来不及回答，一旁的同伴大剌剌地道：
「好久不见吶，死老头。」
看清楚素续缘身边的同伴，一线生先是愣住，接着不屑地冷哼：
「小鬼，你终于被欧阳上智赶出来啦？」
金小开的回应亦是不惶多让：「死老头，你终于沦落到摆摊卖笑啦？」
「啊好啊，你这个不肖子……」边说边抡袖。
「怎么样？你这个老不修！」说着大刀便要出鞘。
「一线生叔叔，没有金小开护送，我还到不了这里呢。」素续缘挺身制止两人
：「还有你，小开，不要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
「哼！」想到自己的下半身「幸福」，金小开不情愿地放下大刀。
一线生见状不禁咋舌：「哇，续缘，你用什么手段让这不肖子这么听话？」
素续缘但笑不语。回过神来，看见狼狈不堪的素还真缓缓拖着大石磨绕过苦行
岩这头，素续缘脸色剧变，一个箭步扑上前抱着修道人的大腿跪倒：
「爹！」
「傻孩子，你来这儿作什么？」素还真一愕，忙伸手相扶：「起来，起来。」
「爹，孩儿不孝，让您受这样的苦……」黑发青年起身，看到嵌在父亲双肩的
金爪，不禁泫然欲泪。
「其实没有看起来那么痛啦，一页书前辈动手穿琵琶骨时已经尽量避开其他重
要的筋脉了。」见素续缘脸色苍白，素还真拍拍爱子脸颊，关心道：「一阵子不见
，你怎么变瘦啦？叶小钗叔叔这阵子忙着练功，没法子替爹在无极殿看顾你，想必
日子过得很辛苦吧？」
「没有啊，我过得很好。」素续缘摇摇头，露出灿烂笑靥。
素还真觑眼打量不远处佩刀负手而立的金小开，蹙眉道：
「你跟他怎么会走在一道？那小子有没有欺负你？」
「金小开护送我出无极殿，解决了一路上的追兵。」素续缘眨眨眼，「说来爹
一定不相信──他还答应我以后要改邪归正呢。」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些年来多少人尝试要让金小开走回正途，最后都无
疾而终…」沉吟一阵，素还真拍拍续缘肩头：「儿子，爹很想相信你，如果这是真
的，你便帮了叶叔叔一个大忙了。」
「爹，您等着，我跟小开会证明给您看的。」续缘边说边用力颔首。
「那就拭目以待囉，好啦，阿爹得继续磨石头了，你跟一线生叔叔一道吧。」
修道人苦笑，「若是进度影响到诛魔大业，可就没法向一页书前辈交代了。」
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开父亲，看着修道人继续拖行的背影，素续缘退回茶亭默默
观察苦行岩周遭地势，但见衡天峰山脉绵延，到了苦行岩附近却下凹成山谷，山谷
唯一的开口朝东，也是仅有的出入处，若神剑出世，这样的地势可谓易守难攻。
再度挑目望去，素续缘这才发现苦行岩的巨鵰肩上还悬空挂着另一副金爪。
「一线生叔叔，万教公审的时候有规定只能由我爹一个人磨苦行岩吗？」黑发
青年转头相询。
「没有。只是若非找到像你爹这种练有先天罡气的人，普通人琵琶骨被穿早就
痛到死去活来了，哪有力气拖行巨岩？」见素续缘注意到那副多出来的金爪，一线
生叹气道：「这脑筋我早就动过了，可是你爹说三传人忙着练功对付魔魁，不准我
找他们帮忙。」
一线生语尽于此，其实还有另一个说不出口的理由：素还真在此磨剑是万教公
审决议的刑罚，又岂能找人帮手？
第二个理由虽然中年书生没有明讲，黑发青年心中雪亮，当下暗暗叹了口气，
一路上盘算的计划终究要派上用场。
慢慢踱到金小开身边，续缘佯装不抱希望地开口：
「小开，我猜你一定没有像叶小钗那样练成先天罡气对不对？」
「哼。先天罡气算什么？本爷爷在魔域练功时早练到不要练啦！」早在旁边从
头听到尾的金小开双臂负胸，颇为不屑道。
「可是我从来没看你用过啊。」黑发青年黯然摇头：「哎，不成，你还是不比
叶小钗叔叔，虽然你说过要帮我救我爹，可是我不能叫你冒这样的险。」
「他妈的！谁说我比不上叶小钗？！」金小开一拍胸脯：「叶小钗没法救素还
真，本爷爷就是有办法救！」
「真的？」素续缘脸色一转，笑开了眼：「小开，说话算话喔！」
一直到素续缘褪去他的上衣，细细地在他肩头涂抹着止痛药膏，金小开才意会
过来──天啊！他、他这张该死的嘴刚刚又说了什么？！
「可恶！素啊续缘，你每次都故意用叶小钗激我！」金小开抗议道：「本小开
只说有办法救，又没说我想救！」
看着愤愤不平的金小开，素续缘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小开，还记得我对你许
下的承诺吗？从今以后你是我、我是你……」
金小开迟疑点头。
「…既然你是我，那么我爹也就是你爹，你能不帮忙救自己的爹么？」素续缘
低声软语，「小开，你只要救出我爹，我就解开你的禁制，而且……」
「而且什么？」见素续缘欲言又止，金小开故意追问。
「讲明了就不好了嘛，我爹跟叔叔在旁边耶。」素续缘睁大圆眼，一脸无辜。
虽然明白这小子又用话哄他，金小开却悲哀地觉得听起来很受用，只是嘴上还
是忍不住碎碎唸：「明知道本小开专门砍爷爷，还要我救你爹？切……」
「什么事都有第一次，一回生二回熟嘛。」笑嘻嘻。
续缘牵着金小开的手来到大岩下，爬上巨鵰，吃力地搬下金爪。随即示意金小
开单膝跪下，将金爪两头尖端对准金小开肩上琵琶骨。
「小开，要穿过去囉！」黑发青年屏气凝神。「就是现在，运功！」
见金小开如言运行起体内真气，续缘伺机将金爪刺入他双肩琵琶骨。
「哇啊啊──！」饶是身具先天罡气，金小开仍是痛得骴牙裂嘴。
「小开，对不起……」素续缘手下金针连点，止住金小开肩头泊泊鲜血。
「奇怪，为什么本爷爷最近常听到这句话？」金小开蹙眉嘀咕。
见到苦行岩下举止奇特的二人，拖行石磨转过这头的素还真不由停下脚步，讶异
地看着同样被金爪穿过琵琶骨的金小开。
「爹，金小开为了补偿令魔魁降世的前过，特地与您一起磨出神剑。」黑发青
年朗声道。
言下之意，金小开也算受刑，并非素还真的帮手，就算一页书在场也交代得过
去。
修道人与茶亭里的中年书生听了不禁暗暗点头。
素续缘抬起连接着金小开身上金爪的铁鍊，领着金小开来到适合拖磨的距离，
后者瞪了他一眼，显是对方才那句冠冕堂皇的理由颇有意见：
「本爷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良啦？」
「你本来就不坏啊。」
理所当然的语气令金小开不由皱眉，嘟嘟囔囔地拖起巨岩。
「欸欸，小子，走慢点，留点力气吶。」被金小开力道一扯，巨岩转速渐渐加
快，素还真连忙出声指点。
这边素续缘走回茶亭，只见一线生合不拢嘴、獃在当地。
「…续缘，这个人真的是金小开吗？」半晌后中年书生终于回过神来，颤巍巍
地伸指道。
黑发青年绽开微笑：「叔叔，你以前错看他了。」
一线生不可置信地摇头，深吸口气下了结论：「不，不是我错看他，而是因为
他爷爷是叶小钗，而你是你爹的儿子。」
「此话怎说？」续缘扬眉。
「叶家人注定栽在素家人手上啊。」中年书生煞有其事地点头。
＊＊ ＊＊ ＊＊ ＊＊
另一边，素还真有着同样的疑问。
经过金小开身边时，修道人忍不住开口：
「金小开，续缘跟你说了什么，让你答应帮助劣者？」
金小开正要耸肩，发现背着金爪没办法动作，改以屌儿啷当的口吻回答：
「如果说你儿子答应嫁给我当老婆你信不信？」
素还真瞇起眼：「胡说八道，若是被劣者查到你敢欺负我儿子你就知死了。」
谁欺负谁还不知道咧……金小开冷哼一声，使劲拖行。
「金小开，不是叫你放慢点吗？」背上再次吃痛，修道人喊道。
灰发青年充耳不闻。
＊＊ ＊＊ ＊＊ ＊＊
多了金小开帮忙，憾宇神剑现世的日子提早了一倍不止。便在苦行岩只剩一层
薄薄石片的当头，各路人马开始闻风聚集在衡天峰下，除了偶尔忧心神剑出世后将
有一场夺剑风波外，大部分时候一线生都是笑到合不拢嘴。
「凉茶喔，清凉又解渴的凉茶喔～！」人群一多，茶亭生意越见兴隆，用不着
叫卖便门庭若市，只是一线生坚持三不五时要喊个两声才像摆摊子的生意人。
「掌柜的，来三杯凉茶！」
「马上来！」一线生转身向被拖下水扮做店小二的素续缘喊道：
「三杯凉茶外带！」
「好。」素续缘手上不停斟着茶，眼神越过众多的江湖客，望向仍在拖磨巨岩
的素还真与金小开，未曾稍离。
自从江湖人士开始聚集后，为避免暴露身份（另一方面是因为生意忙不过来）
，他在一线生的坚持下扮做店小二卖茶，同时不再与拖行巨岩的两人交谈。
「大哥，你瞧还要多久憾宇神剑才会现世？」一个标准囉喽长相的小弟大声地
询问身边的红脸大汉。
「我瞧大概就这一、两个时辰的事吧。」红脸大汉瞇眼打量石磨的厚度，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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