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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靖]鲲鹏 作者:扇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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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霹雳

我很担心。
他今天白日之梦,却是自己百年后完全成就鹏体,振翅破浪向南而去。
梦里他回首北顾,只见到有人在陆地上怔怔目送自己远扬,而那人不是忧患深,又会是谁呢?
在三教仲裁抽出那只扩张后湿淋淋的手,准备以勃发的欲望取而代之的前一刻,靖沧浪紧紧攀住他光裸的背峭,闭眼低声道:“吾不会……化鹏离你而去。”
忧患深的进占比此前任何一次都要冲动。
过去他总要在初初埋入时尽量克制力道,好让靖沧浪渐进地习惯自己,这回一口气便贯穿到底,身下那人果然极不好受地在闷哼中带了点吃痛。
但那处的紧绞亦是前所未有。鼻间逸出一声喟叹,忧患深终是有所顾虑,生生按下了对抽送的迫不及待,试图等待对方适应。
他早先在那人耳边所言,是真的担心。
虽然靖沧浪并未如春天里那样失去意识,内息亦无丝毫异常,但今天在藏书室中,他无故便起了一丝心头警兆,而那警兆过去总是在他担任讼星坛主审时闪现,经验告诉他,必有异常。
似是种印证,靖沧浪方才所述绝非是日有所思,反倒与他今日见到的化鹏之事有如对照般巧合。
简直就像……又是这鲲鹏血脉给他提出的难题。
身下那人依然闭着眼,原本附于他肩胛处的双手却向下圈去,将自己揽得更紧,如同暗示他可以开始动作,但忧患深怎会不知,那人分明尚未完全适应,只是不愿他强忍欲念。
忧患深低头轻轻地吻他。
再多的难题,都值得。
靖沧浪醒不过来。
他仰躺着,似遭到无名锁链束缚不得动弹,还不及细想加身的是阵法亦或符术,躯体的感受已渐渐清晰,眼前却始终一片虚无。
有冰冷的物体在他颈侧徘徊,似是刀锋,亦有人手点上他的胸膛,而后呈五爪状向下刮去,贴合触感温热,几根指尖却带着能划破皮囊的力道,更有不知从何生出的湿软蠕滞之物,一寸寸地沿着他的下半身爬上来。
那蠕行物体爬过的地方总留有黏腻湿痕,靖沧浪起初只是不适,尔后却感觉那些粘液竟含腐蚀之效,慢慢将他下半身皮肉挥消于空气之中,那股凌迟般的痛楚还未尽享,腹部便被先前那只人手破了开来。
空气似有一瞬的凝滞,接着有大量的血水淌出,靖沧浪在剧痛之下,竟还能察觉到那手似乎充满好奇地抚触内中脏腑。
他之所以还活着,实因体内鲲鹏之力仍时时试图努力修复身上伤势。
蠕行软物已拖磨着接近了腰部,那只手同时确定好目标,忽然探出摘下了其中一段脏
器,鲜血溅射上颊畔,靖沧浪痛得一下强睁开眼,依然什么也看不见。
蠕物不再上前了,他能感觉到这东西蠕动得更欢,拉扯破坏着下方的皮肉,仿佛在进食一般,连带停滞的大腿部位都被腐蚀得厉害。
比起开膛破肚,缓慢而诡异的侵蚀更易令人崩濡,他想他已经知道那段脏器去了哪里。
胸膛以下痛觉紊乱抽搐,靖沧浪呼吸虽重,仍不吭一声,下手的对象似乎有些不高兴,脖颈边利刃顿时贴肉入里,不一会就换下个位置,每回总有大股鲜血冒出,而后那处便被对方徒手一撕,痛如崩沮,血流得多了,他浑身愈渐无力,只能感受身躯血肉片片遭到剥
离。
那复染上鲲鹏之血的手再次慢慢下滑,最终停在了下腹处,兴味地挑了挑。
靖沧浪终于感到恐惧。
腿上那蠕物扭动着,听从命令般又爬向那只手所在的位置。
他哑声想喊出忧患深的名字,虚无的空气之中却只听见一声凄厉长鸣。
鸣声渐放渐远。
  “千古……”
有人在轻触他的面颊,语气却带着截然相反的急切。
靖沧浪费力睁开双眼,见到三教仲裁失却平日镇定的眉目形容。
那对锋锐的金属色眼眸明晃晃地,如同利刃一般。
靖沧浪又闭上眼。
那一声长鸣似乎仍在他耳际回荡,让他自血脉中不断回想起一切。
  “千古?”忧患深转而探向他额际,问得柔缓耐心。
慢慢摸索着向上捉住三教仲裁的手,靖沧浪握了握,并没有回话。
他还有些脱力。
轻吐口气,忧患深翻腕牵住那只手,用手背拂去对方额角不显眼的冷汗。
他在靖沧浪发出第一声呻吟时就醒了,就像几日前的夜晚,他低唤着他的名字,一边浑身发颤,但这次他们什么也没有做。
三教仲裁那时几乎可以肯定,自己与倾波族凌主之间,产生了一种平时并不会交流的感应,导致对方状态一旦有异,他心底立刻就浮上几许不安。
这不安在几日前还很小,到了今天,已是能将他自睡眠中唤醒的程度。
像白日在书室中那样喊了靖沧浪数声、捏按人中涌泉,甚至向他体内注入真气,对方仍迟迟不能醒转,忧患深看着人陷入极端梦魇却束手无策,险些要失了分寸。
但最后出乎意料地,半昏迷的靖沧浪竟对那两字昵称有了反应。
他应声睁眼的那一刻,忧患深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他的千古。
三教仲裁俯下身,压住心头激昂,细细摩挲对方的唇角,那只被他握住的手动了动,很快又平静下来。
无数记忆冲刷过识海,靖沧浪不得不沉默忍耐着脑部不定闪过的抽痛,他此时方才晓得族中关于化鹏后的记载为什么少之又少,所有隐密都被掩藏在血脉之中,只有鹏之力到达一定程度,化形稳定之后,祖辈所留才得以一一揭晓。
话又说回头,一般族民就算知道这些,确实也没什么用。
就如现下这分食之劫。
脑内记忆溯流慢慢稳定下来,靖沧浪心里明白这种体验不会是最后一次,在意也是无用,他试着半坐起身,却发现连腰椎都在发软,一时竟使不大上力。
不必出声,身旁时时主意着情况的三教仲裁立即一把托住他的手臂,让他不至于倒回去。
靖沧浪有些困窘地转开脸,想起前半夜被那人按着弄了许久,又碰上分食之梦,是以此时身上仍气虚力尽,恢复不过来。
他不禁有些怀疑,梦中自己毫无反抗能力,是不是也有这么一份原因…,还自放纵着思绪,突然有双手捧住他的脸扳回了正前方,他一抬眼,便迎上那人心焦询问的视线。
靖沧浪立时又感到愧意,他拉下那手,摇了摇头,示意无事。
方才并非是他第一次做这个梦。
梦里那声鸣叫如此熟悉,凄厉中半掩的悲伤之意只有同是鲲鹏后裔才能够理解。
如果没有猜错,分食之劫在几日前那个夜里便开始了,血脉中刚回归的先祖记忆不乏相关讯息,忧患深若想要得知所有,他自然不能瞒着自己的命定之人。
  “错了。”忧患深摇摇头,扇尖对着案上宣纸一指。
孟者非梦也,若非此时讲话对象还不到他的腰际高,他都要以为是谁特意开他玩笑。
  “没错呀。”案前那孩子倔强地嘟囔:“孟圣人梦想远大,这个没错。”
呃一声收回折扇,他敲敲手掌虎口,为难道:“孟夫子若晓得你特意为他改了姓,必定是欣喜异常吧。”
倾波族的学童瞪大了眼睛,道:“既然欢喜了,那错在哪里?”
忧患深又呃了一声。
他一时忘了控制自己的语气习惯,还当是在调侃讼星坛的属下昵,但是若特意拿出主审的威严驳斥,似乎又显得小题大作。
然他虽担心自己嘴巴太坏会吓到小童,却没料到孩子的嘴巴更坏。
  “我不要你看功课了。”那孩子十分委屈地将桌上一叠宣纸拢起:“我要等凌主回来,你这么、这么懒,一定看不完我的功课。”
心地还挺好,没说他笨,只说做懒。
忧患深不禁点头附和道:“这嘛,确实无从反驳……”
  “怎能如此失礼!”门口传来一声喝斥,方才前往处理族务的凌主先生终于去而便返。
那孩子肩膀一缩,随即站直了身体听训,反省姿态良好,同时体现区别对待。
既有求于人,本当谦逊自重。靖沧浪先是责备了孩子的求学态度,后又押着他向三教仲裁郑重道歉。
当起先生时竟是相当严厉。
颔首笑着接受,忧患深并不打算替幼童求情,他没有干涉那人教育方针的意思。
  “梦者,不明也,从夕时之景也,与圣人姓氏全无关联,你所言梦想远大虽是无错,却不可混为一谈,胡乱揣度,此乃不逊……”
听着靖沧浪对那孩童功课上的订正,忧患深不禁又在心底重复了一遍梦字之解。
梦者,不明也;梦梦,乱也。不明而乱,诚哉斯言。
分食之劫已过半月。
据倾波族凌主后来解释,那分食之劫只是个代称,没有半分因由徽兆,化鹏之人血脉记忆一旦回溯,无数梦境便会伴随而至,内容多是倾波先人经历,由化鹏者自身再度承受,只是其中分食之梦最为扰人,出现次数最显,故而以此作称。
这奇特的劫数会持续多久,似乎也因人而异,比较庆幸的是,白日突然发梦的情况只会在记忆回流前期不稳定时出现。
基于那血脉过去种种劣迹斑斑,忧患深根本不怀疑靖沧浪所说的真实性。
  “多谢你担待。”将学童送出门口后,倾波族的凌主回头道:“这孩子顽皮了。”
  “哪里,此子倔强有贵族凌主之风。”忧患深心有戚戚地拱手。
靖沧浪忍俊不住:“改日便要他取束修与你。”
他知道忧患深其实不怎么喜欢小孩子,或者说,扰他清静的生物都不在这人的喜好范围内,却仍是次次替他看顾族中老幼,甚至会在他有事时耐着性子教导这些寻他看功课的孩童。
三教仲裁故作叹息:“看来讼星坛主审的气势早已消磨殆尽,这孩子竟是一点也不怕我。”
倾波旅的凌主只是笑着走至桌案边,没有接话。
孩子们早已熟悉这人在族中露出的慵懒一面,故而并不怕他。
方才走得急,桌上尚未处理完的文书散乱摆着,他正要拾整,手臂却忽然被人拉住向后勾去。
没来得及发出一声疑问,那人温热的嘴唇已经覆了上来。
被迫侧仰着颈项承接侵扰,靖沧浪一只手按着桌沿,一只手仍拿了文书不知该不该放。
忧患深很快就帮他解决了这个问题,文书被他夺去随手一搁,十指交扣后,便要对方全情投入亲吻之中。
他吻得就像孩童抢食心爱的果拼,有些急促,但即便这般突如其来,靖沧浪也只是身形一顿,没有拒绝的意思。
直到两人轻喘着分开,倾波凌主才垂眸喊了句忧患深,又想到什么似的没再出声。
三教仲裁倒仍勾着他啄吻,微笑道:“先取束修……”
任对方流连轻蹭着,靖沧浪晓得自他据实以告之后,那人便一直处于这有些奇怪的状态……说是烦躁吧,在完美的举止掩饰之下又显得无懈可击。
但终究是为他的分食之劫所扰。
他想他应该心怀愧疚,却因为自己难得摸清了那人的心思而感到有些高兴。
  “这两日是无梦的……”他回握紧对方的手,低声道。
忧患深停下亲吻,另一只手抚向他颊畔:“瘦了。”
分食之劫。
分食,靖沧浪解释时只是一笔带过,但活生生为人分而食之的经历,岂不犹如千刀万剐之刑?更甚者,他必须经受无数次这样的折磨,而自己只能眼睁睁见他身陷梦魇却无从制止。
虽惯常将一切尽在掌控,但失去控制的滋味他并不是第一次尝到,可心慌的反应愈来愈大,切实影响了连日来的情绪,倒要当事人回头安慰自己。
靖沧浪忽然道:“先祖未曾发现解决之法,并不表示真的没有,我们……”
  “我们一个个试。”忧患深接口,晓得对方是因为自己才主动提出,他将人放开,缓言道:“你先处理族务,我去藏书室。”
是他着相了。
确实并非只有等待劫数自消这一条路,为今之计,也只得从那些倾波遗简中寻找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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