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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靖]鲲鹏 作者:扇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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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霹雳

莫何办事巨细靡遗,却也优柔寡断,与绀霞君根本互补,执行起公务倒不易犯下大错,还算可用,就是有一点──这两人实在太吵了,他还是更属意言语利落之人。
单就此方面来看,那靖沧浪倒是上上之选。
「是,靖先生应允仲裁之约后,左判令一出灼境,便想化光离开,但是……」中年儒生犹豫了下,还是决定背后说出同僚糗事:「她飞错方位了。」
「……咳,继续。」
「吾尚不及反应之间,却看见靖先生准确对着扇宇的方向,正要化光……」神情一阵迟疑,莫何又补充道:「但确实也不能因此就认定他──」
开脱之语中断于三教仲裁微举的墨扇。
「饮茶吧。」忧患深收手示意,眼神若有所思。
 
 
 
十四
 
「莫要伤及无辜!」
靖沧浪回身一声怒喝,掌凝冰晶之力,险险在对方杀意抵达女道者颈项以前化开那道诡异气劲,但终究过于勉强,自身也同时被击退数步。
「小小虫羯尔,胆敢踏上此处,就要有以血洗涤的觉悟啊。」挑衅之言声声带笑,鬼如来手上毫不相让,涤罪犀角后撤斜指,尚未接触地面便已震裂一丘黄土。
「离开。」对身侧的三教左判令冷冷一声低喝,蓝衣人举起手中鲲锋,剑起霜华,直指佛愆。
虽不知她为何出现在此,但他必然不能让忧患深的人死在这里。
「哦,方才对谈不能引起你之愤怒,现在却要为了维护而战吗?」语调彷佛兴致高昂,却见鬼如来忽然面色一淡,竟又收起了犀角道:「无味之人与无智之虫,哼,无趣。」
「你!」一连串变故,绀霞君此时方反应过来,自是惊怒交加。
「魔佛僧妖怪和尚,声声句句鬼如来──」径自旋身,佛愆迈入洞窟深处,从头至尾也未正眼看过女道者一眼。
漫天黄土尘埃落定。
没有多说什么,倾波族凌主挥手化光,转瞬带着她离开了毒邪蜂涌。
「左判令怎会在此?」甫一落地,靖沧浪便沉声问道。
海蟾尊要他铲除鬼如来,但他本就只为求证,自然忽略佛愆激将言词,在告知公审一事后正要离去,对方却因为发现了绀霞君的踪迹而出手欲取其性命。
这桩突如其来的袭杀堪称闹剧,倒让他方才与鬼如来交谈后躁怒的心情缓和不少。
「无智之虫──难道是在称呼我?」暴跳如雷的女道者却没有在听他说话。
鲲尘千古便有些尴尬,只好闭口不言。
「此人竟敢这般侮辱三教所命之判令!」犹自愤恨难平,绀霞君怒视向眼前蓝衣之人,倒是想起方才之事来,她面色微变,道:「吾身为左判令,自有监督之责。」
她原本想说自己忧心仲裁担保之人会毁其名誉,但刚刚毕竟是此人出手相救,她一向公私分明,说话便不好再难听。
「原来如此。」见她跳离话题,靖沧浪暗自松了口气,也不想计较其尾随心思了。
被过去时常针对之人所救,就算自觉是因为公事,绀霞君内心不免略有复杂之感。
「仲裁为了龠胜明峦,已前往血杏高林一会槐破梦,吾正要去通知海蟾尊,你若无事,可一同于扇宇等候结果。」为自己尽弃前嫌的缓和口吻感到有些自得,女道者侃侃而言,认为这正好证明了她并非莫何那等偏颇之人。
「吾已非明峦圣护,就不必参与此事了。」摇摇头,蓝衣人并不觉得忧心,公审未开,一切接触都只是试探。
「是因为海蟾尊?你之偏见……」轻哼一声,自觉已释出过善意,左判令再次强硬道:「身为仲裁亲自担保者,靖沧浪,你还是与吾同往比较妥当。」
此人果真迂腐,一如禁于灼境泥途时那般不知好歹,须知若非仲裁出手,他要出来根本是遥遥无期。
闻言微微一怔,鲲尘千古终是松口:「……待海蟾尊离开之后,吾会前往。」
「哈,请。」
女道者不知自己拿捏住了靖沧浪最在意之处,只以为对方是因为被她言中而妥协。
绀霞君离开之后,倾波族凌主望着扇宇的方向,渐渐失神。
他的担保人。
又是这种,不得不依赖他的关系。
数甲子前讼星台大案名传一时,倾波族处亦有耳闻,三教仲裁执法之严手段之狠,闻者皆惊,但靖沧浪又如何不知,他与酷吏二字根本没有一丝关联。
半亩风流添卷册,一城烟雨满红尘……那是一个生性慵懒喜偷闲,却为了一只鸟禽而不惜名声的人。
君以诚待之,吾必不相负。昔日的誓言再次浮现脑海,鲲尘千古扪心自问──入世之前,自己便下了决心要回扇宇寻他,难道此时竟要违心?
不是的,他连定锋坡的位置都早已探明,就只等一个契机,如今契机已至,他却要因为一些不知所谓的理由而裹足不前吗?
「莫再故作姿态了,靖沧浪。」他低垂下眼眸,厉然告诉自己。
早先扇宇一会,两人四目相对时,他已分辨不清他究竟抱持何种心情,只强迫自己全程专注于应对三教仲裁所言,那一壶专为他所备的竹露,再怎么尽显体贴,喝起来也无滋无味。
忧患深说,现在吾给你半个时辰。
他当时听了有些恍惚,过去三教仲裁不耐嘈杂,总是对左右判令这般吩咐,时限一至,转头便偷起闲来,或小憩,或带着还叫千古的自己出外晒太阳。
如今他也成了被这么命令的外来者。
理所当然的疏离却让自己心中产生一股莫名情绪,连带体内竟有血脉蠢动之感,最终他只好以质疑海蟾尊为理由离去,称之落荒而逃也不为过。
逃?哈。又是这人障……蓝衣之人按住自己的胸口,彷佛也按下了其中蓄势待发的暗流。
心结所在,避无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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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茶啊。」
一席言谈过后,总是需要清静。
饮下自血杏高林回转后第二杯茶,忧患深略一皱眉,又忽然舒展。
「有贵客前来。」
他视线一扫,便见左判令上前禀报。
「应是靖沧浪来到,属下以为,既是由仲裁为他担保,他该有所自觉。」
「哦,自觉?」
「此人罪名犹未澄清,属下担心他若违反那三项条件,将害得仲裁清誉──」还要说下去,却被上司一扇制止。
「嗯,左判令,既是应你邀请,你便自觉前去迎接吧。」稍作思索后便大致明暸前因后果,扇宇之主斜扇一指门口,又淡淡道:「担保之事,日后不必再提。」
此回靖沧浪前来虽非出自他授意,倒也算歪打正着,但这个绀霞君,最近却有些自作主张了,方才让海蟾尊进入扇宇之举,亦是未曾通知他这个主人家。
「啊、是,仲裁。」长久共事仍是让绀霞君具备了观察上峰眼色的基本能力,她虽不知仲裁不悦的真正理由,仍是面露惶恐之色。
「去吧。」
在女道者离去之后,三教仲裁忽然甩开折扇,对身侧中年儒生吩咐道:「右判令,你也前去,就这样告诉靖沧浪──」
在他说到这里时,墨绢扇面之后,那双银灰色的瞳孔中尽是流光逸彩,直摄人心魄。
 
 
 
十五
 
定锋坡外,清风到处,碧色无穷。
三教仲裁口中的贵客飒然登门,正要抬脚步入扇宇之时,却见左判令化光而出。
「靖沧浪,由吾带你进入。」绀霞君落地便直直道。
蓝衣人不禁为之一愣,但仍礼貌道:「左判令客气了。」
「客气……走吧。」虽有憋屈之感,但也知晓仲裁既说了是迎接,便不会允她对这贵客冷嘲热讽,只好撇撇嘴,一头往里面走去。
待两人穿过扇宇前院,进入了迎客的外厅,却见厅中空无一人。
「嗯,这?」
女道者刚发出疑惑之声,便看到她的同僚在外厅门口现出身形。
「绀霞君,仲裁方才交代下一件急事,要你我二人速办。」只闻右判令朗声言道,然后又对旁边的靖沧浪一拱手:「靖沧浪,仲裁正在内中等你,恕吾等不能接待,请。」
「不敢,请。」并未注意到莫何对自己称呼上的改变,倾波族凌主点点头,不以为意地抬手回礼。
情况似是十万火急,中年儒生并未多做解释,直接便与女道者一同化光离去。
目送左右判令身影消失后,他便独自走进了扇宇深处。
等闲识得东风面,又至人间好时节。
内书房里,在看见蓝衣人到来的瞬间,忧患深浅浅勾起了唇角,难得自然流露的微笑,一时竟将他周身雍容气质完全舒展。
身为官威深重的三教仲裁,长期环境蕴养下,他只稍不苟言笑,便有威仪自生,靖沧浪早已见识过许多次这人敲打下属的模样,仲裁一职不好笑口常开,那把墨扇便成了最佳掩护,久而久之,百般情绪皆遮于扇后已成常态。
而他此时的笑容,却着实与平日迥异。
似具备了一定的迷惑性,靖沧浪性格坦然,便也从未被这个人的仲裁威严压制过,但此刻竟完全为眼前随意的一笑所影响。
他还浑然不觉,耳中对方温润低沉的嗓音缓缓回荡,彷佛回到了从前,又像进入了一个从未见过的世界,却与幼时北海初游的感觉有些相似,汪汪深洋之中,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至于那人说了些什么,他又应了些什么,也不是特别重要的样子。
待靖沧浪恍然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已经灌下一肚子竹露,又答应扇宇之主留宿疗伤了。
「沉痾已久的内伤不论,眼下最要紧的是你体内燥气。」忧患深三指正搭在他的手腕间,眉目低敛,口中缓缓道:「尽除之前,还需多做休养。」
「你……」
「嗯?」
「……无事。」蓝衣人转开头,半晌后却又收回目光直视着他道:「没想到仲裁还通歧黄之术。」
也没想到自己竟会轻易交出脉门,直至现在才有所醒觉……更不记得方才忧患深究竟在何时提及了诊脉之事,否则他断然会拒绝的。
「皮毛而已。」问脉的指腹仍附在对方腕上,维持着轻压的力道,扇宇之主神情自若地打趣道:「有备无患,此乃吾经验之谈,也算实至名归吧。」
刚才蓝衣人脸上闪过的那丝懊恼,自然瞒不过三教仲裁的眼睛。
倾波族的凌主,冷面后本性竟是如此纯然,这个江湖,实在不适合他啊。
不知探脉之人已对自己下了定论,靖沧浪担心的并不是这身伤势,他不自觉盯着按在自己腕间的那只手,心中却想着,他过去的化鹏之体与现在人类形体的内息应当是有所差异才对,总不至于露出什么……
正思忖间,对面那人似是说了什么,他想也没想地便回应了一声:「嗯。」
发出声他才惊觉不对,抬头便对上那双银亮的眼瞳,里头笑意盈盈。
──刚刚自己该不会也是这般答应了对方诊脉之事……
「吾方才问你,最早积累的内伤是发生在何时。」收回指尖,扇宇之主摇摇头道:「你连日奔波定然早已疲惫,仍要费心回答吾之问题,却是忧患深的不是。」
「不是你的问题。」不意脱口而出,蓝衣之人似是想阐述什么,又忽而垂首,转回原本的话题道:「最早的内伤,应是与端木燹龙对战所留。」
双目微微一敛,忧患深折扇换手,口中从善如流道:「难怪竹露也无法尽数化消你体内炎能。」
心头所想,却是方才这场景好生眼熟。
「……多谢仲裁好意,但是不必费心了。」方才无意间已被灌了一壶茶水下去,靖沧浪连忙摇头,察觉自己语气太过生硬,又补充道:「终究不能太过依赖外物。」
「是圣魔之战时所受之伤?」忧患深自然知道他真正在推拒什么,也不为难,只转而笑问。
「这、并非那时……是更早以前的决战。」略为迟疑,不善推诿的倾波族凌主低声道:「不必担心,吾之功体与炎能相克,却也因此复原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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