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之浮世绘前传 作者:昭然影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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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言知道了这个秘密后,仅是震惊了一刹那心里就有了计较,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如他面上表现的那样爽朗无害。
当阴谋萌芽,利用产生,一个人离堕落毁灭也就不远了。
华遥,也许更应该叫华胥遥,他最终是死在了仇言的一步步设计下。弥留之际他一腔怨愤,这才明白原来从头至尾他只不过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罢了。
听不清,听不清,听不清!男子猛然睁开眼,眼前一片血红,他的记忆暂时还停留在梦中的血幕中。他努力想要听清华胥遥说什么,总觉得这话与他的诞生有关。然而他怎么也听不清华胥遥的话,眼前只有血,大片大片的血,刺得眼疼。
哈,又是这个梦,都多久没做这个梦了啊。男子疑惑,这个梦根本就不是他自己制造的,难不成是有人在引导他去追寻真相?
☆、【浮世绘前传之华胥·梦(七)】
第七章
肖为人这人在政事上无功无过,平时为人也甚是低调。据肖府家仆所说肖为人平时与夫人相敬如宾,关系可以用相濡以沫来形容。
白泽琰听了展昭的调查后抱怀冷笑,他才不会相信这肖家家仆的话,也唯有眼前的呆猫会暂时被蒙住。
白泽琰挑眉问道:“猫儿,你相信这肖家家仆的说辞么?”自从僵硬的脸可以做出一点表情后,白泽琰就喜欢上了挑眉这个动作,他觉得这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特别适合自己。
展昭轻搁下喝了一半的茶盏,他觉着这白泽琰可是话里有话,不过他倒也不急着问白泽琰的意思,他知道时机到了白泽琰自然就会说出他自己的想法,于是分析道:“这肖为人展某虽未与他有过多少接触,但也觉着他是个君子,他那双眼睛是不会骗人的,再加之他妻子虽未有所出,然他却从未因此纳妾,想来与结发妻子相敬如宾应当是真实的,倒不像是谣传。”
“猫儿,你认为一个被刁蛮任性的官家姑娘强抢回府里做了姑爷的男子会与那个抢了他的女子有多相亲相近?更何况郭尚书的这个女儿因为平时宠得紧,哪里懂得什么叫低头让过。说白了这肖为人在家里的地位并不高。”一张如玉的面容上满是讥诮之色,总之这里面的水似乎颇深呢,并不像表面上表现出地那般平静无波。
“猫儿,你今日可有假期?”白泽琰忽然凑近展昭,说这话时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几转,又不知想出了什么主意。
“假期么。”听白泽琰乍然提及假期,展昭一愣神,这他倒还真没注意过,“白兄可是又要做什么事需得拉上展某前行?”展昭依稀记得公孙先生说过这清明节将至,所以届时会给及几日假期,不过是几日他倒是真的想不起来了,于是就避开假期的问题,倒是对白泽琰的那点小九九有了兴趣。
知道这猫肯定只顾着忙公事又没去记着公事以外的琐事,这才转移话题,不过白泽琰也不点破,总得给人家这劳碌猫留点面子不是?白泽琰忽然觉得自己这人真是太好了,竟然这么通情达理,为他人着想,不禁有些美滋滋的,说话时嘴角一直都是上翘的。
“什么叫做什么事又要拉上你。”白泽琰嫌弃地瞥了展昭一眼,怎么着话说得好像自己是要拉着一个老实本分的孩子去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一样,“不过呢,话说回来白爷我是不信这肖为人与他妻子真的相敬如宾,而且么······”
“而且什么?”展昭的兴趣这回倒是完全被勾了出来。
“而且白爷对这件事的······白爷凭什么告诉你!”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差点把心里话说了出来,白泽琰闭嘴,剑眉一挑,冷哼一声,头一扭,他才不会说他是对这肖为人得执念有了兴趣。
这人翻脸还真是跟翻书一般快。展昭暗暗感慨,这几天他可算是见识全了白泽琰的说风就是雨的性格了,还真是与他清冷的外形不符,或者说这白泽琰从来就不是面上表现出的那般不食人间烟火。
“喂,你这猫又在想什么,怎么不做声了?”白泽琰半天没听到声音,回头就去看展昭,却只见展昭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明明是你白大少爷那一句话把我给堵得没话了,现在倒是反过来问我原因。虽然展昭是这么想着的,但是他还没傻到直接坦白,除非是想把那姓白的给撩拨竖刺,不然他才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在想你说的那个梦魇究竟在何处,又能用什么法子引它出来。”展昭随口找了个话题,其实这个问题他倒是真的实实在在想了一夜,毕竟干等着可不是办法,谁知梦魇什么时候出现,又会去哪里,还会再害多少人。
“就这事?”
“就这事。”
“呵,这梦魇向来出现在执念强的地方,这世上执念强的人多了去,也不知道它下次又会出现在何处。不过呢这猫也莫要再cao心了,白爷绝对能拿下它!”白泽琰一撇嘴,这异物是他所知的所有异物中较为难对付的,所以他才会说是麻烦,不过管它怎么麻烦,他白泽琰是要定了梦魇的灵珠了。
执念么。展昭闻言眸色一沉,这异物果然是难对付。
“白兄,展某可是说过‘不论结果如何,展某愿与你同进退’,这话展某可不是随口说说的。”
这猫······唉,随了他就是了。白泽琰转身,只留下一个背影。展昭会心一笑,他自然知道白泽琰这是同意了。
☆、【浮世绘前传之华胥·梦(八)】
第八章
“要不是白爷机警,你这猫是不是又要独自一人来逞强!”两面墙忽然喷出火,黑衣的青年眼看避无可避,突然一条腰带缠在了手臂上愣是将他拽离了险境,他一口气还没喘匀就听到耳畔处传来熟悉的声音,只是这次比以前都要来得气急败坏。
“白兄?”黑衣男子扭头看向旁边的人。只是奇怪的是怎么也看不清这位“白兄”的脸,只有一团白雾笼罩在这位“白兄”的脸上,不过黑衣男子似无所觉,他好像是认识这个救他的人的,所以这语气才会如此熟稔。
白兄是谁?那个黑衣男子又是谁?床上的人紧闭着双眼,眼珠急速地转动似乎是在努力看清什么。
忽然血花连番喷了出来,黑衣男子就见原本该是自己落进去的铜网里多了一抹刺眼的白,只是这白瞬间就变成了红,雪白的衣衫上像是开了红梅一般灿烂。
“不——”一声惊叫,展昭猛然睁开眼,一屁股坐起来,喘着粗气,冷汗沾湿了鬓角有不自知。他大口喘着气,心还在急速跳动着,只是他怎么也想不起梦里的情景了,不过那阵窒息的心悸之感却无比真实。
“你想知道他们是谁?”忽然一道空灵清冷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展昭眉头一蹙,手立马搭上了放在床里的巨阙,抬眼朝声源看去,但见一个面覆白纱的男子站在自己的床前。
冷汗顺着脊背流下,一股寒意窜上心房,他竟然没有发现这人何时进来的!若是这人要是来杀他的,那么现在他怕已经是身首异处了。
“嗯?执念消失了。”男子又仔细看了展昭一眼,眼神一变,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见。刚才是感应到了这里有强大的执念他才过来的,可谁知这人眼睛一睁开这强烈的执念就消散得干净,仿佛不曾有过执念。
男子自语的声音虽极低却还是被展昭听到了一二,只是这一二也足够让展昭猜出了这位不速之客的身份了。
“梦魇。”
男子闻言看向展昭,“你知道某?”
展昭这人有一点不知该说是好还是楞,那就是实诚,他摇摇头回到:“不知道。”
男子的兴味被勾了出来,又问道:“你既不知道某,又怎么知道某是梦魇?”
展昭在心里思量了一会,知道自己的力量暂时是制不住这只异物的,就算白泽琰在的话也不一定有五成把握制服它。而且现在也不能暴露说知道,否则指不定会打草惊蛇,以后要抓它只怕就会更难。
“展某不过是胡诌的。”展昭扭过头,幸好也是黑夜,梦魇的视力也不是很好所以看得也不真切。人类的狡猾并不是它一个才有了思想的异物能看透的。
“哦。”一个简单的字吐出后,梦魇不再有下文。
“不知梦魇阁下来展某这里是作甚。”见将梦魇糊弄过去了,展昭暗暗舒了口气,他没想到这个异物的脑瓜子并不灵光,当然也不能排除对方是在扮猪吃老虎。不过他也来了疑问,日间白泽琰才说过梦魇之只出现在执念强的地方,那么它为何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难不成是自己也有很强的执念?可是自己怎么不记得自己有什么事值得执着得,即使对白泽琰与自己之前是否认识有疑惑但也不至于产生执念。
“本来是准备为你消除执念的,不过现下看来是不需要了。”
“不需要了?展某并没有执念,应该是一直都不需要。”
“某不知道你身上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真相的话某倒是可以帮助你了解一二。”梦魇这次看向展昭,直直地盯着展昭的眼睛,眉心处渐渐多了几个小疙瘩,他能看见展昭的脑海里有一团水一样的东西将其中的一部分记忆柔软地包裹了起来,漂浮在脑海中央。
“若展某同意的话是不是会付出代价?”展昭也不闪避,同样回盯着梦魇的双眼。
梦魇有些意外,做了这么久的交易,今天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直接地问出来,不过还是点点头说道:“自然,有得必有失,这是万物法则。”
“什么样的代价?”
“若你不同意做这交易,这代价某自不能明说,这是规矩。”
“哈,规矩?别来说笑话了,其实不过就是一个骗局罢了!”
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展昭往窗户望去,但见从窗外飘进来一抹镀着月光的琉璃白。见是白泽琰,展昭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唇角竟悄悄在上扬。
☆、【浮世绘前传之华胥·梦(九)】
第九章
梦魇原本是不好收服的,毕竟它没有实体,只是一个人的执念形成的梦魇罢了。如果不是中途发生了一点意外的话,白泽琰相信这梦魇绝对能轻松脱身的。
当时白泽琰正与梦魇打成一片,画影一挑竟然摘了梦魇的面纱,一张雌雄莫辩的脸落入了白泽琰和展昭的眼里。梦魇一愣,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像是一个上了锁的大门忽然锁断了门开了外界的光泄进了黑暗的房间一般,所有被封印的记忆悉数涌入脑海中,直到这时梦魇才发现真相竟是如此可笑,原来他不过是一个因悔恨而诞生的梦魇。
华胥遥被仇言设计死后,直到过了很久仇言才逐渐认清自己的心,也才发现他自己早就在不知不饿中爱上了华胥遥。悔恨像是噬心虫,每天都在啃噬着他的心,梦也越来越频繁,只不过这梦最终成了魇,终日折磨着他,终是在心头血耗尽的那天,梦靥化形成了异物。华胥遥的那架九霄环佩最后被梦魇取代,同时也取代了华胥遥的脸。只是梦魇的记忆力全是有关华胥遥的一切,然而才刚诞生的它与其他刚诞生的异物不一样,它有自己的思想,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所以不想做另一个人,最后选择封印了自己,只做一个无情无欲的普通异物,这一做便是千年,解开封印的关键便是摘下面纱,那是华胥遥一生的劫,也同样是它梦魇一生的劫。
“我只是我,不是华胥遥,只是梦魇!”知晓了前因后果后,梦魇只喊了一句,只是这一句已足够歇斯底里。它看着自己的双手,那是一双漂亮的手,修长、结实,只可惜这双手借着以琴织梦的名义沾染了太多人的鲜血。不论是华胥遥还是它梦魇都憎恶杀戮,然而为了传承、为了活下来,他们只能选择这么做。
白泽琰持着剑站在梦魇的对面,一直盯着它,怕它疯癫过后突然暴起给自己来个实在的暴击。只是谁也没想到它竟然会选择自我了结。或许是过够了这种生活,亦或许是不能接受真相,不过答案到底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毕竟所有的恩怨都已经随着梦魇的自我了结而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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