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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蛾焚火(剑三唐毒) 作者:兰璎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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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蛊婆阴沉地笑笑,散开了手中的蓍草,大声道:“咱们别白费力气了,灾祸就要来了。”
  
 
  ☆、第 38 章
 
  寨里弥漫起的危机气氛,被刻意的封锁禁锢,即使是一星半点的恐惧也被要求三缄其口。然而大家心知肚明,压抑的事物会沉积起来,直到逼近岌岌可危的边缘。
  位于寨子最边缘位置处的一座小吊脚楼,是甘罗家的房子。
  快要入夜了,吊脚楼里也亮起灯火。堂屋中央架起了浴桶,甘罗乖乖地泡在里面,正用小竹筒舀着水玩。他用两根手指挟住小竹筒,好像他成了驾船的船夫,正要摇起船橹破浪穿行,结果出师不利,一个用力不稳,小船翻了,船肚里吃进许多水,摇摇晃晃,暂且沉不下去,但又浮不起。
  甘罗玩得没劲,把灌满水的竹筒捞起当头浇尽后就把小竹筒丢到了一边,两手抱膝靠着浴桶壁蹲坐好,然而大概是浴桶里太滑,他坐着坐着就开始往水深的地方倒进去,脑袋一点点蹭着桶壁往下滑,最后只留了一双眼睛和半个鼻子在外头。养得很长的头发仿佛深色的水草,四处攀附着,与视线平齐的水面上,也有水藻般的发在荡漾。
  这时从口鼻中流泻出的气息激出了一小串水泡,百无聊赖的甘罗这下发现了可玩的乐子。于是咕咚咕咚冒起泡,仿佛浴桶里藏了一只小鱼,唐玦临挽起袖子撑着腰走过来,一伸手就把不认真洗澡的小鱼拎了出来。
  “小心点,别淹在洗澡水里。”
  “不会的啦,你松手先,头发都给揪疼了。”
  唐玦临一撤手,甘罗立刻滑溜地钻回了水里,闪过唐玦临眼前的白皙身子,如同沐了水的珍珠般,白得晃眼。唐玦临弯下腰靠在浴桶边,屈指成梳理了理甘罗头发,好脾气地问:“还要泡吗?要不要我再去给你添把柴,然后水煮沸了,咱们就有肉吃了。”
  甘罗一抿嘴,头甩得极快,看见唐玦临嘴角弯弯,笑得十分亲和,甘罗连忙松口:“不洗了,再泡皮都要酥掉了,你把下面火歇了吧。”
  “乖。”唐玦临捞过甘罗脑袋,额头碰额头亲昵了一会儿,这才让甘罗起身,自己则灭掉了浴桶下烧着的火炕。甘罗浑身湿淋淋地迈出了浴桶,带起的串串水花哗啦啦地落回浴桶里,围着浴桶的一圈地上也甩得全是水。甘罗给自己捏了捏泡得发软的手脚,刚转身想去找擦身的干布,就已经被当头罩住。唐玦临拉着布巾两头把甘罗裹起来,两边一齐用力左右拉扯,没多时就把他擦干了。然后唐玦临折起大方巾随手往浴桶边上一放,拿起另一块小些的干布,用来给甘罗擦头发。
  在等着唐玦临帮自己收拾利索的时候,甘罗心神不宁地说话了:“阿临,我最近老在想个事。”
  “想你那两条蛇怎么还不回来?”
  “嗯嗯,是的,我从来没跟灵蛇分开那么久过。”说完,甘罗难过得皱起鼻子。但是他本来就生得相当秀气,近来又是热恋正酣,没再刻意板过脸,因而许多小动作看上去十分可爱,倒使唐玦临一时忘却了少年的心绪不佳,完全止不住想亲一亲他的念头。
  他没舍得让自己苦苦忍着,立时把甘罗抱进怀里,手掌搁到哪都是白里通红的细腻肌肤,眼前昏花了一瞬,但最终还是忍下了把少年掐揉得青紫交加的凌虐冲动,还像之前那般开口了:“老是听你说你的蛇,要你去找族长问个清楚,你又不敢,叫我还能说什么?”
  “不是不敢啦。”甘罗抬起手搂住唐玦临脖子,他长高了,已经不用像早些时候那样需踮脚才能搂到他的脖子,“我是有点不安,总觉得族长他们在防备什么。”
  “这倒是第一次听你说,你察觉到了什么东西?”
  甘罗把脸埋进唐玦临肩窝里,看上去呆呆的,愣了会儿,才摇头道:“他们向来都不喜欢我,觉得我是怪胎,像是我能活着就是一个奇怪的事情,当年是很不得已地让我去侍奉灵蛇,现在大概是后悔了吧。”
  “你不是怪胎,别在意那些,能好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我并不认为是单纯的后悔,忘了我之前告诉你的了吗?你成为灵蛇主人了,你的决定或许会有害,他们怕的应该是这个。”
  甘罗听到这,立刻挣脱了唐玦临的怀抱,走到角落捡起放在竹躺椅上的干净衣物,嘟囔道:“又来了,我才不是什么主人,我跟灵蛇是朋友,我也不想害寨子里的大家。”
  唐玦临哪里想让甘罗现在就穿好衣服,他从后圈住了甘罗,哄道:“你看你,每次硬要和我说这些事,我发表意见你就不开心。你就没想过我会难受,老被你拿来跟蛇比,我没它们好吗?它们在的话,你要照顾它们,我在的话,可以把你养得又高又壮实。”
  甘罗嘟起嘴不服气道:“谁稀得长一身疙瘩死肉了?”
  “壮也不是非要壮成那样……你觉得我怎样?”
  “阿临……阿临摸起来软软的,很舒服,但也很有力气。你怎么不像那些拉车赶牛的人跟个黑塔似的呢?”
  “干我们这行的就是要瘦削精干些才对,所以我也不会把你养成个大壮的。”唐玦临低头亲亲甘罗的脸,继续逗他说话,“所以你说,我还有什么地方不及你的蛇好。”
  甘罗懒洋洋地扬起脖颈,想让唐玦临多亲些地方,他仔细想了想,说道:“灵蛇比你听话啊,它们多乖,会护着我。你嘛,就知道怎么欺负我,总是打我。”
  唐玦临轻轻给了甘罗后脑勺一拳,好笑道:“这种打你也记着?”
  “不是呀,就是那什么,很疼的,浑身上下都要疼上好几天。”说着说着甘罗忍不住往下一缩,溜出了唐玦临的怀抱,直挺挺地躺到了竹躺椅上,两腿并得死紧。
  唐玦临摸着下巴,顿时悟到了甘罗所指何事。他尴尬地笑笑,不知该从何解释起自己的施虐心态。诚然两人每一次*欢,不论唐玦临抱了多少好好待他的心思才开始,到了中途他都无法控制自己,纯粹地想要折磨甘罗。
  但是另一方面,在他已然承认了对甘罗的喜欢的现在,听到甘罗畏缩的发言压根开心不起来。他要的,是甘罗从身至心都会因为唐玦临而感到愉悦,连同痛楚也要欣然接纳,他不想听甘罗的抱怨和不满。
  男人跟着跨上竹躺椅,椅子不堪重负地吱呀作响。他挑起少年的下巴,轻佻地笑道:“之前你不是问我,镇子上那间馆子做的到底是什么生意?他们卖的,就是这种事,所以你以为我为何不放心你继续和她来往?”
  “……卖?这,不和喜欢的人,怎么做得下去?”
  唐玦临不忙作答,吮住甘罗的唇瓣,厮磨了小半刻,嘴唇慢慢顺着下颔的线条滑下,啜吻着他的咽喉胸膛,最后含起一颗乳珠含糊道:“你这样想倒也没错。但实际上,有些人单单只享受这种事的快活,并不在意和谁在做。”
  甘罗胸膛的起伏变大了些,不知是被亲的缘故,还是因为听了唐玦临的话,他身子一颤一颤的,竟也说不准自己是快活还是难受。
  唐玦临挪了上来,捏起甘罗鼻子打趣道:“算我不好,没给你做个好榜样。今天必然不会让你痛上一次的。”
  甘罗一把攥住了唐玦临的手,含住他手指一口咬下去,解气地说:“才不信哩,哪次不是这么讲的,又哪次不是难受得要死。”嘴上虽埋怨得厉害,不过看得出甘罗心里并没有几分介意,仍旧纠缠不放地抚着唐玦临的手背,宛如吃食一般吮着他的手指,再开腔尽是又绵又软的煽惑调子:“不过舒服的时候也像快要死了。横过来竖过去的,我总是要在你手里死上几回。阿临,今天你想用什么法子弄死我呢?”
  唐玦临看了甘罗半晌,摇头失笑,说得如此心惊的情话他还是第一次听到。
  可是胸腔里本应寂朽的热情全都蠢蠢欲动,争先恐后地爬出了陈年死灰。想象的火花随即点着了复燃的□□,烧得他口干舌燥,恨不能立即掰断甘罗的脖颈,看他的血液绽放出最鲜艳的花,缓解他枯竭若死的身躯。
  片刻前才说过的温存话语,自然是再一次被抛之脑后。
 
  ☆、第 39 章
 
  
  唐玦临心满意足地低头蹭着少年柔嫩的脸颊,再一次呼唤道:“甘罗。”
  到了此时,他也只剩下了这一个名字。
  想到当初的自己,为了探查记忆中高明的毒物一步步追查到这里,却收获了意外的恋情,进而逐步认识到,高明的不是毒物本身,而是借由毒物可以操纵人的心志。
  那么甘罗一定就是剧毒的妖物,自己的所求所愿、所思所想全因接触他而扭曲变异,塞满了稻草木石的胸腔硬是被塞进了一颗鲜活血淋的心脏。可是,这不是重生,完全不是,绝对不是。
  他根本就不是因为爱活过来了。
  恰恰相反,如今的他浑身都是致命的缺陷。爱随时会给他带来灭亡,爱令他脆弱得不堪一击,爱让他裹足不前,没有了独行的勇气。
  因而他只能重复着凌虐的举止,平衡内心几近暴走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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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章有问题,我想删掉,又不晓得怎么删掉,总之先这样改改
 
  ☆、第 40 章
 
  很久不下雨了,江风偏冷,挟裹了积攒许多时日的水分,令人呼吸间倍感压力。坠落的雨点在江面上炸开无数水花,漆成深色的船筏从上游驶来,速度飞快,宛如贴紧江面滑行的一柄□□,充满了不详的意味。
  左眼蒙着黑色眼罩的男人走出紧闭的船舱,连绵的雨模糊了他并不年轻的容貌,走上船头的姿态缓慢僵硬,仿佛坟墓里爬出的活尸。然而,他的右眼深处好似闪出一丝阴冷寒光,在江风里翻飞的衣摆同唐玦临一样缀满了亮色的金属,他昂起头,雨水流过眼窝,如同垂泪的野狼,正虚假地哀悼着瞄准的猎物。
  他从怀中掏出一片纯银打造的独当一面。面具显得很旧,表面给擦出道道划痕,银锈布了厚厚一层,早已黯淡无光。但男人表现出很是珍惜这块面具的样子,他举起面具,慎重地覆上嘴唇,呢喃道:“我来接你了,小师弟。”
  唐玦临握着草药纤细的茎秆,再一次错误地揪断了可用的部位,甘罗困惑地看向他,问:“阿临,不舒服么?怎么老走神。”
  唐玦临摇着头站了起来,扶着桌子靠住墙,脱力地回应:“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突然觉得心口好沉。”
  甘罗拍干净粘在掌心的碎叶,替唐玦临揉了揉胸,安抚性地笑道:“是不是闷得生病了?外面雨停了,我们出去走走吧。”他单手搂住了唐玦临肩膀,手从对方耳际摸到下颔,眼前人嘴唇发白,摸完一遭指尖捻了不少虚汗,倒真有点生病的样子。
  唐玦临随意点头,蹙起的眉间拢着阴云,他忽然攥住甘罗手,神经质地说:“不,我们不能出去,留在这里。”
  “为什么?”
  “雨并不会冲淡危险的味道,守株待兔比暴露目标更好。”
  “危险?可是你看起来很不好,是碰了我要用的药让你难受吧,我想你到外面吹吹风会好些的。”
  “你不懂的。”唐玦临推开甘罗,从桌子下拿起了自己每日不忘精心养护的地渊沉星,“就是那些从屋外渡进的风,把令人作呕的气味吹来了。”他塞了一把小刀到甘罗手中,叮嘱他赶紧从后窗翻出去往寨子里跑。
  “为什么?”“你快跑,你在这里我不放心,记得带上你的骨笛。这个时候不要跟我争了,碰上意外就吹起笛子召那两条蛇到你身边来,它们真的会听从你的。”他低头纠正了甘罗握刀的姿势,朝虚空中刺出两下,用唇形告诉他,这才是最有效的能在敌人身上制造出可观伤口的方法。
  “可我不明白,我干嘛要学怎么用刀,又干嘛一定要去找灵蛇?你会预知吗?有什么事要发生?”甘罗睁大眼睛,无法动弹。
  他没有经历过任何训练,不懂及时执行任何看似荒诞指令的必要性。唐玦临也失了耐心,一下恢复了初次撞破甘罗隐秘时的暴躁模样,他干脆地拦腰抱起少年,从后窗丢出去,扔下简洁明了的一个字:“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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