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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蛾焚火(剑三唐毒) 作者:兰璎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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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玦临默默地回想着,这个少年的声音是什么样的质感呢,他的呼吸有着怎样的频率,他的身体是否温热,他的目光载满了何物。
  拥抱他的时候他会脸红么?亲吻他的时候他会开心吗?会因为自己有意识的碰触而喜悦地羞涩吗?在自己沉默的时候是不是变得不安?听到自己唤他的名字是不是变得雀跃?
  唐玦临头一次无比强烈地渴望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
  即使在此之前他们已生活了一段时日,上述的事每一件都实实在在发生过。可他完全没有在意过这些,连笑容也是虚假的,每一个关切的动作都是按精心推演好的步骤进行的。
  初见时的乍然心动早被更为强烈的、名为自我保护的本能所拍压下来,他这样的人,并不易被感情所驱动。他从来就是如此,对自我的厌恶过于强烈,对他人的表现过于敏感,以至于亲手割裂了与外界的纽带,不断奔逃,不断寻找简单极致、又无比可靠的力量。
  黏黏糊糊的感情,本是他很厌烦的事物。
  但他的感情,经历了一场苗疆深处的密雨,已经蓬蓬勃勃地生长起来了。
  唐玦临把做好的拐杖递给甘罗,如同第一次时一样,从头到尾打量着他。少年穿着唐玦临为他买来的新衣,尺寸刚合的牛角银冠安稳地待在头上,环绕脖颈的银饰有些暗沉,手臂上的臂环却闪烁着银光。
  “拿着吧,我陪你去采药草。”
  “嗯。”甘罗接了拐杖,旋即低头起身。方那一刻唐玦临看清了,甘罗同他说话的时候,是会在目光相碰的瞬间脸红的。
  “我以前说过的,你在我眼里还算是个小鬼,把我当哥哥还是小叔都没关系。可惜我做得不好,让你受了委屈还得独自忍着怕我讨厌你。”
  “可我怎么会讨厌你?”他用手指挑起甘罗的下巴,迫使他正视自己,并冲他露出了惯常的微笑。少年的一张脸渐渐涨红,显得没有办法挪开自己的视线。
  因为从来没喜欢过你。
  这一句真相,唐玦临认为不必说出来。
  甘罗领着唐玦临往采药的地方走去,因为有唐玦临陪着,他便叫灵蛇留在家里。出寨则要走大道,于是来苗寨这么些天,唐玦临还是第一次走进了村落。一座座吊脚楼并排列在阳光下,大小林木三三两两分散在寨落里,草叶沉淀出的清香气味飘荡在空气里,沁人心脾,唐玦临禁不住多吸了两口。
  有村民赶着牛路过,那人看了甘罗和唐玦临一眼,神情顿时警惕起来,同时身后传来了窗户猛拍窗棱的声音,不知是哪家用力关上了窗。他们走过一棵树,坐在树下剥着不知名果实的老人抬起头,因年老而浑浊的眼珠里射出的猜疑鲜明得令人浑身不适。唱着歌的少女们本在晾晒洗好的被单与衣物,但在唐玦临和甘罗经过时,她们都噤了声,满是疑惑地望向唐玦临,聚在一起用唐玦临听不懂的苗语小声交流着。
  显而易见的生疏和排斥游荡在这座小小的苗寨里。
  唐玦临不在意这些,不过他不知道甘罗会不会在意。
  走在前头的少年只顾拄好拐杖,脊背尽量挺直,直到不自然。
  一路上两个人没讲多余的话,唐玦临说甘罗手还没好利索,便不让他动手。甘罗只好倚着拐杖指点唐玦临怎么去辨识药草和野草,又怎么有效地采摘下有用的部分。夏末的雨林依旧闷热,不多时汗就湿透了衣衫,紧贴在身上。
  唐玦临蹲身割下一株虫草,额头滚落的汗珠晃到了眼睛里,刺得他“嘶”一声。甘罗连忙也蹲到他身旁,伸手擦净了他脸上的汗水。
  甘罗的手心很干燥,有点凉,阳光苍白,将他的皮肤照映得更加苍白。白到透明的皮肤给人感觉很薄,细密的青红血管如松散的蛛网浮在表皮之下,似乎搓揉得稍用力一些就会破开。
  唐玦临想,怪不得这孩子脸红起来那么明显。
  要是把他紧紧抱在怀里,粗暴地□□,会不会浑身上下都红得能拧出血?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产生这样的妄想,也无法断言自己的妄想是因为好奇还是欲求。
  就如同他不能够了解,甘罗对自己的喜欢是出于何种理由一样。
  “累了吗?”他站了起来,顺便扶了一把站不稳的甘罗,伸臂环住他的腰,使他被迫贴紧自己站好。甘罗迷惑地仰起脸来:“我就动动嘴,没什么累的啊。”唐玦临安抚性地笑笑,趁甘罗呼吸一滞神思恍惚之时,他的手忽然撩开他衣服下摆滑了上去。
  甘罗背脊上尽是汗水,摸起来水腻腻的。他人很瘦,皮肉揪起碾在手指间就薄薄一层。唐玦临略有些遗憾地叹口气,任那只手继续肆无忌惮地在对方背上游走,最后又往下轻柔地按压着他的尾骨。少年僵直了身体,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而唐玦临仍是笑,俯首吻了吻他的眼睑,轻吻如滴墨,晕开了眼角的红晕。
  “上次你累昏过去了,我许的诺你没听见。你现在醒着,我便重新说一次。就算你真是一样物件,我也愿意把你带在身边。要是你不想离开我,那就按你的心意走,直到你的‘永远’结束的那一天。”
  男人刻意压沉的嗓音非常好听,宛如直砸心门的重锤敲得少年心神激荡,纵使脑海里依旧有根绷紧的弦不断奏出警示的单音,他还是直接把这模棱两可的话往自己乐意接受的方向去理解了。
  “阿临,你真的不讨厌我,愿意陪着我吗?”他极其谨慎小心地向唐玦临征询着他的心意,都不敢大声说话,生怕惊跑了什么。而那带着气音的话语,撩拨在唐玦临的耳畔,令他第一次感到心热的痒。
  “不讨厌。我愿意。”
  他是从来没喜欢过任何人,诸如此类的柔软情绪或者从未在他的生命里出现过,又或者早就被他自己剥离了出去。
  但没发生过的事情,就是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咦,这篇文的积分为什么这么低呢
 
  ☆、四·4
 
  甘罗有些羞赧地回抱住唐玦临,不服气只有自己一个人被摸来摸去,遂踮起了脚,跟第一次一样,寻到了唐玦临的嘴唇,给了他一个生涩黏腻的吻。他还不懂得怎样去挑起男人的回应,湿漉漉的小舌来回□□男人的唇形,弄得全是口水,唐玦临感到好笑,但并不动作,任由他舔着,把他抱得更紧了些。
  少年炽热的鼻息喷吐在男人脸上,伴随着湿腻的触感,令唐玦临回想起初入雨林的那段时日。终日被包裹在湿闷的水汽里,透不过气,色泽诡谲的毒虫攀附在他的衣领,缓缓扬起了尾针,毫不掩饰它对猎物的渴望。
  唐玦临想,甘罗喜欢他,换句话说,也就是渴望得到他吧。
  这条小毒蛇,和别的毒虫猛兽,没有区别。
  相伴的温情都是虚无的,唯有贪恋的占有才是真实的。
  想通了这点,在这件事上就不用存在排斥的情绪了。唐玦临清楚这个孤苦无依的孩子身上到底潜伏着怎样的潜能,若换取潜能的代价竟是自身,实在是再划算不过的买卖。
  何况认真体味,少年身上的青草香气,易红的苍白肌肤,纤细有待长成的躯体,蕴满冒失的天真眸子,原来都是那么鲜活生动。恨不得将他全部箍在怀里,让他一直一直,毫无保留地把他的一切美好,都留在自己眼前。
  男人嘴角微翘,紧闭着眼虔诚又喜悦地亲吻他的少年却看不到。
  甘罗停了下来,看到唐玦临似笑非笑眼眸含情的模样,心里更欢喜,忍不住伸手扯动他的腮帮,把他笑容的弧度扯得更大了些,他自己也难得笑了开来,问:“阿临,你真心的么?莫骗我啊。”
  “骗人很累的,我不做那事。倒是你,之前不敢放心我,现在得了我两句话,就敢信了吗?”
  “你要一直对我客客气气的,不声不响像个闷葫芦,我是不敢信的。可是,你让我看到了你心里面的东西,尽管只是一小点,尽管还那么不好,可越是如此才越是真的。阿爸说了呢,没人能永远平平静静没半点恼的。”
  甘罗笑嘻嘻的,他还是第一次知道一个人可以由衷地开心起来是这么舒畅的事情。尽管他和唐玦临之间的情况,比最茂密的雨林还要复杂深邃,可他突然就不想管了。
  什么别随便接近外人,不要轻易对他人用心,他都不要管了。
  也没有那个能耐去管,他已经变得像要坏掉一样喜欢上他了。
  采完药后两人都闷了一身汗,甘罗拉起唐玦临的手绕出了林子去河边洗澡。河面被夕阳的余晖晕染出明丽的色泽,它静静地流淌,像记忆的光带。
  当日的唐玦临,还是从这条河上游顺流飘下的。
  也许再过些时日,他可以带着甘罗,从这条河的下游,逆流远走。
  到底年纪小,天□□玩水,看到河就想先奔过去的甘罗忘了自己身体还没好完全,脚下一歪差点一头栽进深水。唐玦临走上前把甘罗拉了起来,说还是我帮你洗吧,硬是拉着他坐在自己腿上,手里带水泼洒到少年的背上,或是捧起一把从头浇下。水珠暧昧地悬挂在锁骨之间欲坠未坠,深紫的发梢带了水垂落在肩头,这些都无可避免地吸附住了唐玦临的目光。唐玦临将少年的头发握成一束拿至面前,心想,要是可以的话,希望甘罗能把头发留得更长一些。
  这样的魅惑色泽,原就是很美的,无需遮掩。
  甘罗被唐玦临半压在河水里,一会儿抱起来一会儿翻过去,细碎的吻不间断地落在甘罗的背脊胸口和腹部,炽热的硬挺挤在腿间不断蹭弄。他弄得他全身都很痒,痒得想笑。于是甘罗就笑了,笑得很大声,跟头一次这么大声笑闹似的,身上力气全都被笑跑,腰里使不上劲,软得和包围在周身的水一样,随着唐玦临的动作一荡一荡的。
  他叫着阿临我好喜欢你,唐玦临听他这么高声地喊,居然有些腼腆地笑了。甘罗想这笑真是唐玦临笑得最好看的一次,比第一次见他笑得还要好看,他必须睁大了眼好好看清楚,按着他的样子在心里描摹了一遍又一遍,想永远永远记得。
  唐玦临听他这么说,不由敲了一把他的脑袋,笑骂道,你个小傻瓜。
  怎么会这么傻,傻到连他这个没心的人,也突然心疼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分节有误0 0
 
  ☆、五·1
 
  夏末的晚风干燥凉爽,落日向远方的山后坠落,将大片艳红撤留在天际,滞在村寨边缘的吊脚楼被泼了这层红漆,暗青的竹板也像泼了血一般闪动着光泽。一青一白的两条蛊蛇盘踞在廊檐,垂落的蛇尾宛如危险的藤蔓。甘罗最近心思没放在它们身上,因而这两条巨蛇一天比一天萎靡,很少动,也很少再流露过精黄的凶光,终日交颈相缠,彷若窃窃私语。
  雨季的湿热已经散尽,空气的流动没了重重水雾的阻碍,一切都变得畅快无比,仰头看到的天空不再是踩着大地边缘的黑沉,所有雨霁天晴的好风光,一览无余。
  少年躺在竹榻上,稍挪移开身子,大口地呼吸像离了水的鱼,手往外一伸就摸到了窗沿,他扣紧了那块竹板,腕上的银环叮叮当当滑落到了小臂中央。压伏在他身上的男人自鼻尖溢出一声哼,轻易捉回了他的手腕,握至自己面前,侧首舔过少年手臂上一道伤痕:“怎么这么不小心,哪弄的这么长的划伤?”
  “就是没注意才弄伤的,我哪里晓得?”
  “看样子破了很久了,怎么不见好?”唐玦临眯起眼,舌头按在陈旧的伤口上打旋,甘罗红着脸蜷起身,难耐地抽回手。结果前一刻还停在自己手臂的暖湿软舌下一刻就堵住了自己的口,把剩下的寥寥几语融化在无声的几番辗转间。
  残阳越过窗台攀上床榻,像明亮的水流柔柔淌过相拥的两个人。这一日里最后的光芒未免太耀眼,近在咫尺的眼睫微颤都能看清。空气里的微小尘埃仿佛浮游的光点,扭着身子打着转,家具器皿停在它们应待的位置上,在这样的光里,显得宁静又沉默。
  少年滚烫的手心抚上了男人微凉的手背,手指随意地小幅度摩挲,像是在催促又像是在等待,等那个人扣紧他的手。
  他一边跟唐玦临吻着,一边忍不住又往外瞟了一小眼。
  窗外的林间暮色太美,因而少年笑弯了眼角的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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