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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 风筝 作者:几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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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原著向 盗墓

  不真实感越发强烈,吴邪看着阳光下飞舞的尘埃发呆,好久才想起来问问闷油瓶是怎么把他和胖子带出来的,转头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即将满溢的话语被生生咽了回去,打开的窗口刮进一阵凉风。吴邪颓然倒回床上,在洒满阳光的被褥上感到丝丝寒意。                        
作者有话要说:  嗯,本文大概还有几章就会完结了。写了半年多,贴吧到晋江,虽然是万年冷场王,可是只要有人看我也就满足了。
 
  ☆、第 23 章
 
  一
  轩木窗外是江南朦胧的烟雨,时近九月末,雨中已有秋寒之意。西湖边上一排排的杨柳不知何时已经黄了叶,随着湖风纷纷扬扬地落下,别样萧瑟。
  吴邪捧着一杯热乎乎的龙井,缩在柜台里看窗外秋景。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当年也不知道是哪一个文艺的广告商想出这么一句清丽的广告词来。吴邪咂砸嘴。
  天边厚重的雨云连成一大片,重重地压在头顶,显得底下的白石格外明亮。西湖边上熙熙攘攘地挤满了游客,大多是些年轻不怕死淋雨当浪漫的小情侣,一对对偎在树下甜蜜耳语。
  吴邪把有些烫手的茶杯放在木台面上,袅袅的热气缓缓在眼前飘散,嘈杂的喧哗声漏进店里,更衬得这里没有一丝生气。
  他环顾了自己的小铺子一圈。铺子大约几十平米,以沉色为主色调,装修摆设都是古色古香,这一点大概所有的古董铺子都一样。店里摆出来的古董看上去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唯有打扫还算得上干净。吴邪暗想:看来王盟那死小子还是有做事的,可惜,都屁颠屁颠跑回家结婚了。说是要请次长假,但谁知道他这一去,还会不会回来。
  他心里清楚在自己的小店子里确实没办法给人什么发展的机会,别说伙计了,连他这个老板,都没什么出息。
  想着,吴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这几年来经历的痛苦都叹得一干二净。他靠在椅背上,酸涩地闭上眼,木椅贴上后背,一片冰凉。
  终于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吴邪想。胖子已经决定退隐跟云彩回广西了,王盟也定了家室,曾经过命的兄弟,逝去的早已逝去,活下来的也都安定下来,不愿意再拿性命去赌一个所谓的真相。只有他还是孤家寡人一个。九门孤独,还真是一点都没说错。
  苦涩蔓延到唇边,吴邪蓦然想到闷油瓶。那个笔挺坚忍的背影无比清晰地在眼前显现,根本不需要描绘,熟悉得早已刻在心底。
  深蓝色的连帽衫、微凸的蝴蝶骨、肩背的曲线和精瘦的腰身……吴邪猛地睁开双眼,对上头顶造型古雅的吊灯,眼前幻影丛生,闷油瓶的背影却久久不肯散去,一下又一下地刺激着神经。
  他脱力地瘫坐在太师椅上,失神地看着一片虚无的空中,思绪久久翻腾。
  耳边回响起闷油瓶的声音,他说:“我想,找回我的过去。”语气仍是一如往常的淡然,听不出悲喜,容不下人间烟火。
  吴邪忍不住想,张起灵对过去的执着,究竟有多深?张家两个字在他身上,究竟有多重?
  如果真的记起了一切,他又打算怎么做?吴邪问自己。
  他仰头盯着天花板,脸上是一副与张起灵极为相似的表情。
  大概会不告而别吧。吴邪微微眯眼,眼睛被灯光刺得生疼。即使心里再明白不过,他还是希望那个终将到来的别离能再晚一点、再晚一点。
  台上的茶水早已凉透,失了清香,一杯下肚,心肠俱冷。吴邪捧着空空茶盏,掌心冰凉。
  窗外依旧游人如织,他将眼神定在水洼里的黄叶上,思绪游离。
  现在这种状态能维持多久呢?他吴邪之于张起灵其人,又是个怎样的存在呢?
  如果没有发现这种破事就好了,没有发现的话,说不定他现在也跟王盟一样娶妻生子成家立业了。
  张起灵,他娘的老子怎么会喜欢上你这种混账啊!
  吴邪深深埋头于膝间,呼吸间全是自己压抑的抽气声。
  张起灵甫一进门,就见吴邪整个人缩成一团,一动不动地窝在太师椅里。他几不可察地皱眉,“吴邪。”
  太师椅上缩成一团的一米八女干商浑身一震,似乎猝不及防被人点中死穴一般。好一会儿才缓缓抬起头来,“小哥,你回来了。”吴邪眼眶微红,笑着招呼。
  闷油瓶没说话,平静的眼神直看进吴邪眼底。
  吴邪不知该说什么,他知道自己此时的狼狈,只好维持着笑容与闷油瓶对视。眼神融合,皆是无话。吴邪感觉假笑像是冻在了脸上,渐渐凝固,无法剥离。
  秋风穿堂,吹进一岁的哀愁,刮得人眼角褶皱、鬓边生华。湖边莲花不知何时枯尽,只有蜷缩干瘪的茎叶仍留在一池寒水中,凄瑟景象。
  门外成队的大雁不知飞过几次,闷油瓶终于开口,语气平淡:“吴邪,我可能会留在这里很长一段时间。”
  吴邪愕然抬头,不敢置信地看见闷油瓶黑润瞳孔里的认真谨肃。
  “你愿意,让我留下来么?”闷油瓶的半边脸被暮色映得血红,声音平稳,生生将问句说成了陈述句。
  他说:“即使下了斗,我也记不起之前的事。连一点模糊的印象,都没有。”
  吴邪半张着嘴,太多想说的话统统堵在喉咙,鲠在心口。他看着面前眉眼分明的闷油瓶,一时竟不知所言。
  “这样找下去,其实根本就没有意义。”闷油瓶的声音终于有一丝微弱的起伏,仿佛是对自己失却的大半生的感慨,又仿佛其实根本无物。
  他尖瘦的下巴在夕阳下勾起一道优美的金边,嘴角笑意清浅,“吴邪,可以吗?”
  “当然可以。”吴邪立刻答道,完全出于下意识的反应。声音都在微微颤抖,他用力深呼吸了几下,才勉强冷静下来。吴邪抬头,眼中倒映出绯红的暮光。他伸出手,轻轻抱住面前淡漠出世的人,声音颤抖,语调坚定:“张起灵,从今往后,我吴邪的家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的家人。”
  心脏在嗓子眼里狂跳,吴邪将双手小心翼翼地拢在闷油瓶背后,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狠狠推开。他知道自己不该跨出这一步,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真的发生的时候却都被忘得一干二净。
  他清楚这种头脑发热可能带来多严重的后果,只是这时,却什么都不愿再想了。
  交错的呼吸声响得过分,残阳定格在地平线上,流云停止移动。游人纷纷离去,垂杨柳下,枯叶烽火。
  耳边忽地响起一个轻微的声音,“好。”
  “我就是你的家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上周因为要滚去个海报比赛就没更,先一鞠躬道歉。
还有,这不是结局,这不是结局,这不是结局!真的!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第 24 章
 
  时近中秋,大街小巷都装点一新,溢满浓浓的节日气氛。王盟那死小子前不久打电话来,死活求着过了中秋再回来上班,还说就当是蜜月假了,腆着脸要有薪假期。吴邪被他弄得哭笑不得,这丫结个婚大半个月没个消息的,他都做好准备招人了。
  闷油瓶正在厨房里切黄瓜片,吴邪斜斜倚在门边看得出神,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他拿着黑金古刀砍粽子的样子,只觉得那样凌厉果断的闷油瓶和眼前表情平淡地做着家常事的闷油瓶实在相距太远,简直判若两人。
  吴邪盯着灯光下漂浮的微小尘埃,瞬间仿佛迷失在某个不知名的空间,仿如一切不过是黄粱一梦,易碎而不真实。
  他看着闷油瓶跟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一样生活在自己身边,总是忍不住去想这一切会不会只是昙花一现?只是眼前短暂惑人的幻象?终有一天,梦醒之时,只剩他孑然一身。
  闷油瓶看他傻站在门边,轻轻叫道:“吴邪?”
  吴邪闻声一抖,像被吓了一跳。他怔怔看着闷油瓶略带关切的脸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道:“啊,对了。小哥,我们明晚去我爸妈家过节吧。”
  早在节前半个月,老妈就开始念叨着要他今年回家过节,吴邪想想自己确实也有好几年没有回家过过中秋节了。大学那几年都是和同学朋友一起到处疯,毕业了回家的次数也没能多上几次。
  以前不觉得有什么,但在三叔生死不明,身边朋友纷纷出事或离开的时候,吴邪才开始明白自己确实应该多陪陪父母。毕竟,有些遗憾,造成了,就再也无法弥补。他已经失去了一个亲近敬重的三叔,不想再失去更多。
  闷油瓶似乎有些惊讶,但随即点点头,应道:“好。”
  吴一穷的住所离吴邪的古董铺子不远,开车不过十五分钟路程,说到底,他爹还是放心不下吴家这辈的独苗。
  吴邪将小金杯停在砖墙小院外的路灯底下,领着闷油瓶走进一旁造型复古的两层小民楼。
  这栋小楼还是十几年前他上小学时候买的,当时杭州的地价比现在正常得多,他爹打拼十几年,一咬牙买了下来。事实证明他爹的眼光还是相当准的。
  小楼在苍白浅淡的路灯光里形容孤独,楼后三两老树轻轻摇曳,发出刷刷的叶片相擦声。吴邪仰头,看着自己从小成长的复古小楼,一时百感交集。明亮的灯光透过玻璃窗在地上投下一块块乳白的光斑,屋里人影斑驳,屋外却寂寥无声。
  两人一前一后慢慢地穿过十来平的花园,闷油瓶难得对墙边摆放雅致的花花草草有兴趣,吴邪一边拎出钥匙开门一边解释道:“这些都是我妈种的,她再过两年就退休了。现在一有时间不是出去逛街就是伺候这些花花草草,倒也是个消遣的好办法。”
  屋子里传出父母略带乡音的熟悉声音,夹杂着电视机的背景声,明亮温暖的灯光瞬间将吴邪包裹其中,消退所有疲惫与不安。
  甫一进门,围着条天蓝色格子围裙的吴妈妈便笑盈盈地从厨房让了出来。吴妈妈算不上太高挑,但也仅仅比吴邪矮了半个头而已。
  这时吴妈妈擦擦手,看到吴邪身后的闷油瓶却是一怔,表情凝滞了一会儿才笑着开口:“好几年都没回家过节了吧,小邪。这是你朋友?”
  吴邪眼珠子瞎转,就是不敢面对老妈投射过来的凌厉目光,随口敷衍道:“嗯,这是张小哥。今年有事回不了家,所以我想着让他来我们家一起过个节,总好过孤孤单单的。”随即伸手推着吴妈妈往厨房走,“妈,你先去做饭吧,不用管我们,我都快饿晕了。”
  “你这小子,就会这样,嫌弃你妈是吧?”吴妈妈不情不愿地往厨房走,还不忘回头招呼:“小张是吧,别客气,就当是自己家好了。”
  总算把不放心的老妈搞定了。吴邪长叹一口气,看着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的闷油瓶,突然觉得头有点晕。带个一米八的大男人回家过节,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吴邪在闷油瓶旁边坐下,电视里放着联欢晚会,一堆涂着浓妆分不清谁是谁的明星闹哄哄地挤在舞台上,。吴邪无心去看,肚子已经不安分地开始瞎折腾了,他顺手抓起果盘上的月饼,大口胡塞。
  正吃得起劲,后背却被人轻轻拍抚,吴邪一惊,险些被蛋黄生生噎死。
  闷油瓶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桌上,眉目平淡,“慢点吃,会噎到。”
  吴邪一时无言,轻咳两声,咕咚咕咚将杯中温水饮尽。
  他擦擦手,将果盘往闷油瓶面前推了推,轻声道:“小哥,你饿了没?饿了就先吃点吧,我爸妈估计还得弄一会儿。”
  闷油瓶看着眼前皮薄馅厚的月饼,微微摇头。
  吴邪暗叹这人真是不食人间烟火,转手拈了一块姑苏饼,鼓起腮帮子咀嚼。
  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见吴一穷端着一盘热乎乎的辣炒土豆丝走了出来。吴一穷朝闷油瓶笑笑,看见吴邪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的,立即板起脸教训:“你看你都吃成什么样子了,客人都还没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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