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的冒险+番外 作者:liceel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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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我之前曾在报纸上看到过,在北欧国家瑞典境内,最近似乎出现了一系列死亡事件,很多人离奇的死于心脏麻痹,但诸多死者之间似乎不存在什么关联,舆论已经普遍认为这些事件跟基拉有关,为此甚至展开了对于神是否走向了堕落的讨论。但我完全没有想到,英国境内居然也隐藏着一个拥有笔记的力量的人。
“然而这个嫌疑人被杀了,笔记也遍寻不得。是基拉调查总部误判还是笔记被人偷走,他们正在调查。事实上我们刚刚发现,死者在自己的笔记本——不是那个笔记本——里写下了瑞典的乌普萨拉大学的地址,想一想最近瑞典那边的情况,他与笔记存在联系的可能性很大。看来本部的调查官们要在找笔记的问题上忙一阵子了。
不过对于我来说,我现在倒是更关心这个人奇特的死因啊。火村这样说着,挠了挠头。
“欸?不是你刚刚说他被刺了一刀?”
“问题在于,根据司法检验的结果,这位名叫罗杰道尔的男性死者在被刀子刺中之前,已经因为心脏麻痹死去至少一个小时了。而且,他之前没有心脏病史,其死因与笔记的受害人又高度一致,让人不得不怀疑某个已经掌握了笔记力量的人之前杀害了他。但是这样刀子的出现就很奇特了。”
这确实有些离奇。既然已经杀死了对方,又向对方身上插刀子做什么呢。
“死亡时间大致在昨晚7点到8点之间,当时他应该正在使用电脑审批一份重要的文件,而刀子是在8点之后刺入他的身体的。更奇特的是,自昨晚6点到今早8点保洁员发现死者的尸体这段时间,监控显示,根本无人从走廊进入死者的房间,不论是居住于旅社内部的人,还是旅社的服务人员,根本每人靠近过道尔房间的大门。”
“死者不知什么原因遭到了二次杀害,而且凶手是在没通过房门的情况下进入房间使刀子插入对方的身体的,当然也可能他使用了物理机关。”
“没错。”火村赞许的看着我,我突然感到有点不好意思。
“你认为凶手对天花板上的洞作了手脚吗?”
“很有可能。我刚才看到积满灰尘的天花板夹层的木制底板上面有一道看上去很新的划痕,有栖,你有想到什么吗?”
“暂时没有。”
“果然你还是对文字之谜比较有兴趣吧。喏,跟我来。”
火村拉着我离开了凶案现场,这好像使得那些英国的警官先生大大松了一口气。他们大概认为火村用他们听不懂的语言毫无保留的向我这个外人介绍调查情况的做法是很不谨慎的吧。
“从你的房间的窗子伸出头去就可以看到三楼窗台上的字迹了。喏,快看吧。”
我把头探出窗户,看向楼上,越过挡在额头上的天使的翅膀,正上方视线触及之处果然存在着两个因为风化已经显得发黑且有些模糊不清的阴刻大字。啊,不是假名,是汉字啊
菖蒲…?
难道是那首诗歌吗?
“火村,我记得自己曾经读过一首题名是六月の雨,而且文字中提到过菖蒲的诗,是一位近代的大诗人所作的,那个人是谁来着?”
反正那行带有菖蒲两字的诗句我是记得的。
“菖蒲のいろのみどりいろ。”
可是在这种地方写这些诗句有什么意义呢,搞不懂。
也许这句诗歌中包含了你说的那位恐怖的建筑师的什么美好回忆呢。火村笑了一下,然后对我说,当然,也说不定他是在暗示自己把自己在每一栋屋子里都会造的那个密道筑到那里去了。最擅长解决文字谜题的有栖川老师,能不能帮我找找这个答案呢?
“那我再去楼下看一看吧。”
尽管腿伤未愈,但我并不想坐在房间里。毕竟,如果选择了不放弃自己的记忆,那么以后我大概有的是时间在空无一人的房间中发呆。
那样选的话,火村会很不开心吧。他之所以试图用谜题吸引我的注意力,甚至要求我帮他解谜,其实是想要提醒我,如果放弃记忆,我还能过上如同原来一样轻松简单的生活。
他甚至可能是想要告诉我,没有我这个整天和他斗嘴的助手,他的推理都会不完整的。
然而,我还是希望作为真实的自己而生存下去,即使这样会很痛苦,但我无法更接受建立在虚假的基础上的幸福。
所以我其实已经下了决心,虽然那样真的有点对不起火村,但我不打算再次忘记那些我本应该记住的痛苦回忆,我愿意为了自己的错误和它导致的后果受到惩罚。
那么,今天的事件,也许就是我最后一次作为火村的助手和他一起参与调查的事件了吧。
我现在甚至不想像N引导我去做的那样向火村追问往事。今天的我不想做任何会违逆他的心愿的事情。因为这对于我来说,它也许会在不久的将来成为我无聊而漫长的余生中不断拿出来回味的最后的美好回忆了吧。
而对于火村——
他总会走出来吧。然后,他还会有其他快乐的回忆,只不过那时,陪在他身边的人不是我了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懒得写,就先这样吧
☆、菖蒲
菖蒲のいろの ,みどりいろ
我坐在这座为一名神秘的建筑师所建造的名叫六月之雨的建筑物前绿茵的草坪之上,手中拿着纸笔,一边观察着这座绿树掩映中的古怪房屋,一边随手在刚刚从旅馆的记事簿上撕下来的白纸上一遍一遍的写着这个也许暗藏了什么神秘信息的句子。
坐在这儿,我正好能够看见三楼位于我的房间正上方的那个房间外壁上写的那两个汉字。到目前为止我仍旧想不明白这位名叫中村青司的建筑师为什么要在那个地方写这样子的东西。如果他真是想通过这两个字暗示他自己喜爱的诗歌,那么把它们写到旅社的正面字迹才会更容易被人看到啊。写在这里的话,不了解内情的人根本就很难注意到吧。
菖蒲的绿色…
我望着眼前绿茸茸的的草坪和“绿色之雨”周边几棵梧桐树尚不茂密的翠绿树盖,发起了呆。
啊啊,要是旅社没有因为那几棵树的树枝快要伸到窗子里面去了而砍掉了靠近房子的几条粗壮的树枝的话,那几棵树该长得更匀称更好看一些吧。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我发现这样下去自己绝对不可能完成火村交给我的“赶紧把文字之谜解开“的任务,于是费力的站起身来,绕着这巨大的房子散起了步。
真是相当大的房子,有点像英国电影里面贵族家的庄园呢。但是贵族怎么也不可能在自己家的外墙上装点这么多天使浮雕啊。幸好中村青司以房屋一层的玻璃窗户为界,只在其上方的外墙上装饰了浮雕。如果一层的墙上也雕着浮雕,那么保不定会有那种像蝙蝠侠一样身手敏捷的人物踩着雕塑爬上房顶呢,实在是非常危险。
这些浮雕…
我磕磕绊绊的走到“六月之雨”的墙根,看了看一层的窗户上沿到地面的高度。对于普通人而言这个高度确实有点太高了,所以外界的人到底不可能从这里顺着浮雕爬到楼顶。
中村青司设计这些浮雕的时候也想到过这一点吗?我不禁猜想了起来,但紧接着又觉得自己揣度一个传说中有点疯疯癫癫的家伙的想法的企图实在是太不可行了。虽然在别人看来,我这样的人肯定存在着疯狂的一面,但再怎样我也不可能疯到在世界各地到处建凶宅。不知道这位中村君在生活中受过什么打击,才会产生鹿谷老师告诉过我的这些近乎狂想的设计理念呐。
一会儿还是在去旅舍内试着跟店主谈一谈吧,也许能获得什么额外的信息。我一边想,一边缓缓朝旅社的正面走过去。这栋房屋的后门一直锁着,而我又不会什么穿墙术,肯定不能从那里进去。不过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未解之谜,连死神我都见过好几个,所以即使这次的凶手真的是通过穿墙术进入道尔先生的房间把他杀死的,我大概也不会太讶异吧,倒是火村如果遇到这种事,说不定会觉得相当崩溃。但是不论怎么想,明明死者已经被笔记所杀,又要向他身上插上水果刀,如果做这两件事的是一个人的话,凶手实在是不可理喻。所以,很可能向死者的后背刺入小刀的和用笔记加害与他的不是同一个人吧。
不知道是哪个人拿走了他的笔记呢?
不知不觉已走近旅社的大门,一抬眼,我看见一个颇为熟悉的佝偻身影。
西装革履执事打扮的老人正仔细的整理着提在他手上的篮子里的食物,虽然他带着面罩,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我记得十几年前,他也时常把各种精致的食物和甜品送到调查总部,看着大家,尤其是化名为龙崎的L小心品尝他手制的美食时,他会露出带相当慈祥的笑容。
虽然N已离开,但还有不少调查官正在案发现场忙于工作,连午饭都没时间吃,他大概是来给这些人送饭的吧。
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注视,应该已年近七旬的老人抬起来头。他的神色在看到我的脸的时候突然变得有点僵硬,然而仅仅只在一瞬之后,他的态度就缓和了下来。
“好久不见,夜神君”
他像过去一样颇有风度的主动向我问好,而我则真正因为他的做法陷入了无措。
“渡先生,您现在可好?”
我迟疑着问他。
“承蒙您询问,一切都好。”
他有点公式化的回答道。
“我——今天上午见到了N,本来还想去见渡先生一面的。”
我没头没脑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像是陈述事实,又像是隐匿某些真实的心理活动。
“啊,我知道。尼亚那孩子大概是情绪略微有些激动,忘记关掉与我联系的天线了。”
我们的对话,他已经全部听到了。
“听尼亚告诉我,夜神君现在在帮助一位相当不错的年轻人调查各种案件啊?”
没想到在我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老人却主动问起了我的状况。他语气很平和,仿佛我只是他旧日认识的普通后辈一般,这种态度反而让我更加措手不及。
如果他像N那样,用锋利的语言将心中的恨意义无反顾的刺向我,也许我反而会觉得更好受一些。
“是的。”
“这样很好。”
老人仿佛自言自语似的说了这么一句话。愧疚感使我在这一瞬间脱口而出:
“渡先生,我很抱歉。”
“夜神君。”
他用老年人回忆往事时那种迟缓而平淡的语调说道:“那个孩子从前就跟我说起过,他觉得你非常适合做侦探类的工作。他当时的确希望,假如你没有参与到那件事情当中的话,在那次事件后你能成为他的助手帮助他处理案件。他甚至计划过如果自己死去,你也许还可以代替他陪尼亚一起作为世界第一侦探破案,尽管他自己也坦言这种想法在概率上是有点荒谬的。夜神君,我确实为你现在的生活状态感到高兴,我想这样的想法应该是符合L的心愿的,因为他在世时确实十分关心你。”
“尼亚说他和她一样不需要你的歉意,但就我照顾了那个孩子这么多年对他的了解来说的话——”
渡先生抬起眼睛看着我,温和的说:“我想L如果知道你这样想,应该会感到高兴吧。”
因为这样一来他会认为自己终于还是赢过了你,也因为他会为自己看作是朋友的人能在认识到错误后选择一种适合他的方式来生活而高兴。他这样说道。
“渡先生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
我终于忍不住问他。
我知道,虽然他以英国绅士的平静外表隐匿了内心激动的情绪,但他应该也是像尼亚那样恨过我的吧。毕竟,就像尼亚将L当作兄长一样,对渡先生来说,那个人就像是他的孩子吧。
“你知道L为什么会如此坚持他所认定的正义是必胜的吗?”
我摇了摇头,因为我知道,我从来都不能彻底的了解那个谜一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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