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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沉浮 作者:梨子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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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年下 悬疑推理 恐怖 盗墓

  
 
  ☆、第七章 赶尸地(下)
 
  梭嘎见到黑面男子,忙行礼,小声对我说道“这是湘西最有名的赶尸匠,还魂功夫好,尸体最听他的话。”
  又向黑面男子讨好道“师傅再晚来一步,我只怕没命了。”
  黑面男子瞟了我一眼,说“这老头儿不知养了什么蛊,自损得厉害。自知不久于人世,怕被自己的蛊反噬,就叫自己养的蜂蛊先去我们头领那里报了信。
  头领说不可救了,虽说早已赶出寨子,如今也算客死他乡,要我赶他一脚。”
  原来养蛊之人控制不好还会死得如此凄惨?死后不是人支配蛊,而是蛊使唤人了。
  说完黑面男进了庙里,出来时拿块布裹了什么东西,掏出镇魂铃,就准备上路了。
  我怕那布里裹得就是要找的线索,心想这一趟总不能白来,忙取出自己那幅画,喊道“师傅可认得这画。”
  黑面男看了一眼画,又看了一眼我,露出极不信任的表情。
  “既然师傅不想说。我陪师傅走一遭,希望头领愿意见我。”
  我叫梭嘎帮我从中斡旋,虽然我不能一同赶尸,倒也约好了地点汇合。
  赶尸进不得村子,山里村外有路,路边还有赶尸客栈,专供尸体和赶尸匠停靠。
  吴悠说见我以后就是侮气,一路埋怨我,却还是与我同往。女人的心思真是不能猜的。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我父母希望我无忧无虑,过着世外桃源的生活。这倒好,什么乌七八糟的事情都碰上了。”
  “还无忧无虑呢,就你这样儿的,要是生的双胞胎不得叫无法无天。”
  过了四五日,我们在约定的村口等着。这里已经大山腹地,梭嘎进去通报了就招呼我们进去。
  梭嘎说,头领是听赶尸匠说我的血能克蛊,才愿意见我的,说是有缘人。
  我进了村口,同是一片黑顶黄墙的土屋,路旁栏着篱笆,看似平淡无奇。
  沿着一条笔直的路上坡,来到一座祠堂,抬眼望见一金字匾额高挂于正厅,木门上雕花有些年岁了。
  穿过仪门,来到天井的甬道,两旁各有庑廊,两侧均有雕刻精美的石雕栏板。正中太师椅上端坐着一位包着苗帕的长者,身体精瘦,面容清瞿,就是这里的头人。
  背后供奉蚩尤画像,旁边挂着的正是我手里拿着的伏羲女娲图。
  我说明来意,头人慢慢说道,这幅画是寨子里世代相传的供奉之物。
  相传黑苗的这一分支,由于巫蛊之术造诣颇深,在古时战乱期间被诛伐,幸而得到一大姓氏族的庇佑才得以保存,于是世代为盟。
  这幅画便是当时氏族的族长赐于他们族人的。
  “那大姓氏族可是姓张?族长可叫张起灵?”我激动地问道。
  头人甚为诧异,看向我的右手,说道“确是姓张,但最早的封号是殇。你不是张家的后人,又如何得知。”说着又警惕地打量了我一番。
  殇?鲁殇王?张家是鲁殇王的后裔?
  想到小哥当年在七星鲁王宫徒手捏死钻进玉佣的鲁殇王军师,心中一懔。
  难道鲁殇王抢了周穆王的玉佣,使周穆王成了镇守门口的血尸。结果鲁殇王又吃了军师的算计,成了第二个血尸!
  难怪小哥要替先人报仇。
  陨玉佣啊陨玉佣,只怕第一次脱下来就失效了,那军师活生生枯等了千年,成了活死人。这种永生要他何用?
  心中的谜团解开了些许,我面部表情也放松了下来。“说来话长了,我虽不是张家的后人,可是我与当今的张起灵有着很深的渊源。”
  说着,我只把与此有关的事情,向头人描述了一番,隐去了若干我认为非常隐秘的事由。
  头人叹气道,这图其实确是星图的罗盘,但也合地理,但要懂星风之术的人才能解开。
  我已经知道,顺着六条线连着大风水中的龙脉,大体知道了龙眼所在:
  龙头:长白山山脉-沂蒙山脉
  龙尾:武夷山脉-南岭-云贵高原-广西越南海岸线
  左前爪:阴山山脉-太行山脉
  左后爪:秦岭-巫山山脉
  右后爪:台南山脉
  万山龙母:柴达木盆地
  独缺右前爪,踏入东海。
  “那图中的西王母,为何位列三层四层之间,地位较伏羲女娲更高?”
  “其实你已经知道答案了。”头人闭目,似乎接受的信息量太多,不想多提,我多问无意,一行人道了别,就出得寨子来,准备回往长沙。
  
 
  ☆、岳麓交谈
 
  坐长途汽车走高速回长沙,沿途都是丘陵,遂道颇多。
  “你已经知道答案了。”
  苗寨头人的这句话像幽灵般缠着我的思维,我望着窗外延绵的山色,似懂非懂。
  张家原来与鲁殇王相承一脉,那鬼玺也算是完璧归赵了。只是,暗藏天机的鬼玺为什么会有两个?难道这也兴一式两份?抑或者,有两个青铜门?
  想起青铜门,我心里一沉。如果天下最大的秘密,要由我一个人来扛,我只怕早就崩溃了。
  要不是机缘巧合跟着三叔下斗,像我这样的二世祖,不可能遇见小哥,不可能有勇气一环扣一环地追查下去,也不可能意识到自己的一个闪失,一个弱点就会害死身边亲近的人。
  每一次都是九死一生,小哥都扛了下来。张家世世代代的责任早就像咒一样烙在每一代张起灵身上。
  我感到一阵难过,胸膛压得慌,就吐了口气,松动松动已经僵直的脖子。
  正晃着脖子,突然看见身边一双黑溜溜的眼珠盯着我,吓了一跳。一看是吴悠,才回过神来。
  “你有心事。”吴悠闭上眼睛,倒像是自言自语,“我不知道你刚才想了什么,我只知道……”说着眯起一只眼瞅了我一下调皮地快速说道“我要吃火宫殿的臭豆腐!”
  乖乖,这货果然是老天爷派来故意玩儿我的。
  想着吴悠只是在长沙稍作停留就回武汉,我只好作东,把她安排住下。
  长沙虽小,人杰地灵。山、水、洲、城皆有,是个享乐型的城市。
  11点钟不到,吴悠就吵着要去吃臭豆腐,我心想真正遇到个吃货。
  我们逛了逛坡子街,走到火宫殿,里面挤满了人,空气里弥漫着香火和滋滋香辣的味道。
  好不容易找个地儿坐下,点了小菜和臭豆腐,吴悠就胡吃海喝起来。边吃边说好辣,哎呀辣得过瘾。
  满足了味蕾后,吴悠又穿过门廊来到庙里的戏台,摇头晃脑地读着戏台两侧楹联“象以虚成,具几多世态人情,好向虚中求实……”又跑到火神和财神的塑像前,东拜拜西拜拜,手上一大坨佛珠被甩得哒哒直响。
  从庙门出来时,吴悠得瑟起来,走路都脚尖着地往前直颠,开心得像个孩子一般。
  这么容易满足,看来一直读书就是单纯。
  下午,敌不过吴悠一再的坚持,我只好陪她去岳麓书院。
  书院大门,五间硬山,白墙青瓦,枋梁绘游龙戏太极,间杂卷草云纹,门额“岳麓书院”,大门两旁悬挂有对联“惟楚有材,于斯为盛”,着实大气。
  我们徘徊在庭院内,吴悠告诉我,想当年,朱熹与张栻,一个三十七岁,一个三十四岁,都是英年俊才,都跻身于学术的最前列,在这方讲堂上反复讨论推敲,堂下席地而坐的学生密密麻麻辅开至书院门前,一定是相当繁盛的景象。
  在这千年学府中,我胸中有种异样的感觉。
  想着这方书院,看尽时光洪流中的潮起潮落,几经兴衰,现在又安详地在这里,避让着尘世的喧嚣,流淌着文明的血脉。
  而人的一生如此渺小,如此短暂,短暂到人人都不知足,都舍不得离去,进而追求长寿,甚至永生。哪怕用尽各种奇- yín -巧术,机关算尽,杀人如麻,也要贪图多一点的光阴。
  “你看这朱子在这里,今日格一物,明日格一物,岂不成了格格巫。”朱子的理,讲究格物致知,吴悠的笑话真冷。
  “朱子要是听到你这样说,准气得从冢里爬出来咬你。”
  ……
  吴悠在我前面,走得热了,扬手把鬓发梳到耳后,我才看见她耳垂上带了一票儿耳钉。
  “就你这吊儿啷当的样子都能当上博士,那我岂不是应该当博士后?”
  “你已经是博士后啦”吴悠狡诘一笑:“博士身后的男人。”
  绕过庭院,来到一开阔处,又有溪泉荟萃。
  “吴邪,”吴悠俯身去逗泉里的鱼,“你那小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是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调侃间我想起了胖子。
  “哎呀!人家正经问的!”吴悠不满道“既然这是你心中的一个结,你为什么不去青铜门后解开它?”
  自己提前去?这是个问题。我不是没想过,我只是害怕。
  人总是害怕自己未知的东西,更害怕看到自己会看到不想看到的东西。
  “你说那小哥会失忆的。”
  “对,看到以前用过的东西,他能回忆起一点来。”我不想对吴悠说小哥的容貌也不会改变,我生怕她把小哥当成研究对象。
  “那对于长寿的人,这也算近期记忆遗忘了。”吴悠略有所思,“也许…他已经把你忘了。如果他不记得十年之约,那么他也许会在青铜门后一直守下去。”
  什么!这我倒真没有想过。我不敢想象他会把我忘记了,也许只是我一厢情愿地把我当作他在这个世界上惟一的联系。可是也许有一天,我什么也不是。
  我心生烦躁,抬眼看向山中,突然觉得远处有几个黑影闪到一边,顿时警惕了起来。不过这也算我的地盘,我并不太在意,还是催促吴悠下山去了。
  
 
  ☆、来自地狱的警告
 
  晚上我送吴悠回宾馆,叫她自由活动。谁知她推说肚子饿,又要去四埃毑吃口味虾和香辣蟹。我说你还真是铜肠铁胃啊。
  我把车开到四埃毑店子门口,叫吴悠先下车等着,说我去找个停车位就来。
  打转方向,倒车镜里划过两辆摩托,夹在路边店面的霓虹灯招牌和路灯的光影里,一晃而过。我隐约得刚才在哪个路口也看到过,心里生疑。
  我停好车,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和吴悠走进店子。
  四埃毑虽说是长沙有名的夜宵店,装修却十分市井化。
  门面不怎么起眼,总共两层楼,地面都是油腻腻的,两边墙上挂着店主和各位名人的合影,看来还是有不少人慕名而来。
  我们上了二楼,这里地方不大,总共就够放四五张圆桌。我选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看了眼周围的食客,没什么异常,都边吃边用各地方言聊天。
  我点起一根烟,瞟了眼楼下,那两辆摩托果然在不远处停下,相隔几米,骑车的是两个深色衣服的男人,看上去年纪很轻,油头粉面的。
  我不想打扰吴悠的雅兴,她显然这里的环境不甚满意,但还是点了一盆虾和两个小菜,满脸的期待。
  很快,一个穿着坎肩儿的胖子端着一个铁盆儿上来,往桌上一垛,就转身离开了。我一眼望去,盆里简直全是红油。
  吴悠套上塑料手套,捏着筷子,咂了起来。我叫了瓶啤酒,拿起手机给个得力的手下发了条短信,收到回复后,我眯着眼睛看向窗外,默算着时间。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吴悠聊着天,慢慢地,桌上堆起一堆虾壳儿,吴悠的话在耳边一直没停。
  路上行人逐渐少了,三三两两地走着。有的店面正拉下卷闸门,发生刺耳的刮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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