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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副]囚 作者:逸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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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好像不太妙,想得越多,情绪越多。该行动时就怕不够乾脆。
  但是如果不这么做,好像会忘记什么重要的东西,令人不安。
  照之前的情况来看,也许有一天会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这可不行,我还在执行任务啊。
  我要牢牢记住。
  我是长沙城张副官,效忠于佛爷。
  不对。
  我是卧底在长沙城的张副官。
  这才是真实身份,绝对不能忘记。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刚才不挺好的吗,是想起什么了?撑一下,医生马上就到…”
  很吵啊。即使趴在桌上,表现出拒绝交流的样子,八爷仍然在那裡喋喋不休。
  真是连白眼都欠奉。
  不过,视线被遮住反而让听觉变得灵敏许多。远处好像传来了脚步声,是和想像中一样,军靴踏在木质地板上的、清脆响亮的回声。
  一步一步,这一次,正沉稳又确实地往这裡走来。
  
 
  ☆、4
 
  
  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劳烦先生了。”张启山让开一步,等身后的人先进门。
  他客气招呼的是个模样和蔼的老先生。张副官在门开时就已经站起身,此时跟着来人走到一旁茶桌,各自寻位坐下。
  先是把脉,诊完左脉,再换右脉。齐铁嘴看到如此祥和的画面,忍不住凑到张启山耳边:”佛爷,这请的是大夫吧?”
  张启山目不转睛的看着两人,只将脸往八爷的方向侧了一侧:“本想让军医过来,后来还是决定找黄大夫比较妥当。早些年他给副官诊过脉,医术也高明。”
  “我不是指这个。佛爷,我以为你的意思,是要测试和讯问一下张副官…原来是普通的检查啊。”
  ”这个以后再说。好了老八,你先出去吧,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先回去也行。顺便把门关上。”
  齐铁嘴瞠目结舌控诉道:“有了媳妇忘了娘也不带这么明显的啊!”
  张启山没再理他,见那边开始问诊,便走近去听,齐铁嘴念过一阵,自讨没趣地出了门。
  黄大夫边把脉边问道:”最近可有多梦,浅眠,睡不踏实的情形?”
  “有的。”
  “频率如何?”
  ”每日。”
  ”是否经常感到口干?常有尿意,却解得不多?”
  ”口不干,但有时咳嗽,半夜恶心。”
  黄大夫便要张副官咳几声。
  听过后,又看他舌头。
  再让他撩起外衣,以指触诊。
  越是检查,黄大夫神情就越是疑惑。
  按完胸、腹,又摸膝、椎、足、踝。整个过程中,张副官非常配合,极有耐心地让站就站,让蹲就蹲,该弯腰就弯腰。视线始终朝下望,也不看其他二人,也没有嘻笑羞赧之色。直到黄大夫开口要求他脱衣趴到长椅上去,才仰头看了张启山一眼。
  见他犹豫,黄大夫解释道:"你气血不畅,筋脉移位,骨头也需要调整。今日先行一巡针,下次带我学生过来,再给你推拿滑罐。"
  张副官静静听着,没多表示什么,站起身正要脱,却被张启山阻住了:"先生,您看今天也耽搁您不少时间,不如改日吧。"
  黄大夫见二人如此,也不再坚持:"那行,下次到张副官府上做吧。疗程完身体会有些乏力,在房里休息恢复得快些。"
  张启山点头称是,又道了谢,边送黄大夫出去。
  才到门外不多远,齐铁嘴就迎了上来:"看完了?结果如何?"
  张启山正打算细问详情,于是也停下脚步,望向黄大夫。
  黄大夫回视二人说:"就如方才所言,副官身体损伤多处,程度不轻。奇怪的是,他的脉象显现五脏六腑疲弱,气虚血滞……"
  "那怎么可能?他刚才听说还和门卫打了一架!"齐铁嘴插口。
  "正是这点教人想不通。看副官面色明润,身形稳妥,举止张弛有力,实在不符。"
  齐铁嘴露出怀疑的眼神,张启山侧身挡住他,对黄大夫谢道:"还请先生多费心力了。"
  送走黄大夫后,齐张二人也不急着进去。又站了一会儿,张启山才开口:"刚才等大夫来的时候,我和齐家庄的林老仕绅通过电话。他说三周前,副官倒在他家门外,那边的大夫说是血虚气衰引起,除了倒下去撞破头流的血,并无外伤。"
  他深吸了口气,压着声音续道:"但是刚才在做触诊的时候,虽然只有衣服撩起来的部分,我却看到副官身上布满奇怪的疤痕。"
  "就是说那些伤是更早以前就有的了?"
  "不仅早就有,而且还治疗过了。"
  齐铁嘴愣愣道:"谁那么好心?为善不欲人知?"
  "恐怕救他的,就是伤他的人。"张启山皱眉:"不过,副官声称他不记得之前的事,我们就没办法从他那里得到线索。"
  "佛爷,你真的相信他的说词?坦白说,我总觉得很古怪。"
  "的确有说不出的可疑,但是……"
  张启山想起那枚肩章,那些伤痕,那二十二个失去他的岁月,终于无奈地笑道:"既然"张副官"拼着一条命回来这里,我就会陪他到最后。”
  
 
  ☆、5
 
  
  似乎快要下雨了。
  天空虽然还不见一片云,但身体各处已经开始一阵一阵地泛酸,像有人拿刀子在骨头上刮擦而过,酸麻得令人几乎站不住。 
  我不想让太多人看到身上的痕迹,解释很麻烦,何况我连那些伤从何而来都不知道。长官对这些疤痕很不满意,曾经有几个晚上,他说要在上面覆盖属于他的标志,命令我不准挣扎。那时我差点以为会失血而死。
  虽然并不是每个人都像长官那样,但不管怎么说,如果张启山突发奇想要做什么,我也只能服从。再说,我对佛爷并不了解,万一能当到上位的人,都有不同寻常的癖好呢?
  但是刚才那位大夫似乎很坚持为我治疗,竟然说后续还要到家里去。话又说回来,我还不知道以前住哪儿?长官交给我的资料内容贫乏得很,我怀疑从前的”张副官“究竟有没有好好传递情报。
  还没决定该从谁那里以及如何套出住所,张启山就已经回来了。先是看我一眼,又四处望了一下,语气平静地问:“你从北平到长沙,没带任何行李?”
  “有些衣物,放在金城旅社。”
  “拿上你的东西回去吧。”
  这是让我走还是可以留下的意思?我跟着他一路走到大门外,还在琢磨怎么开口,却见八爷弄了辆车停在车道上,敞着驾驶座的门。
  张启山一歪腰,动作流畅地坐进去,对着我说:”上车。“
  ”属下自己去就可以,不劳烦…”
  “少废话,上车。别让我说第三次。”
  我除了听令还能说什么?
  耳边听见八爷在窗外喊:“佛爷!也顺带捎上我……”
  声音越来越小,车已经开远了。
  到旅社之后,拿好东西退房,张启山还在外面等。他斜靠在车门边,状似悠闲地看着来来往往的群众。
  是了。这是他的长沙城,这些是他尽心保护的人民。
  总有一天,我们会把这一切夺走。
  他像察觉到我的视线转过身来,眼里还有尚未收起的笑意;看到我的瞬间,似乎又加深了一些。
  我忽然感到有些不知所措,立刻撇开目光。他没说什么,重新坐上车,按了两下喇叭示意我动作。
  车里的气氛有点古怪,我想着说点什么转移注意力:"佛爷,能绕一下药铺吗?"
  他瞥我一眼:"买什么?"
  "药油。"
  "家里有,用那个吧。"
  我一时没回过味来,他怎么知道我家里有?不过无所谓,让张启山开车的好处,就是终于解决了我住哪的问题。反正,他总不会把我丢巷口吧。
  却没料到车一路开回了张府,停在那巨大的金色的佛像头前。
  "愣着做什么,下车。"张启山提着我的行李,不知何时开了这边的车门。
  事已至此,我不得不问:"以前……我跟您住在一起?"
  他挑着眉,把我从头到脚看过一遍:"张家人,住在张府,有什么不对吗?"
  说是张家人,不过是假身分而已。何况这么短短一天内,我不相信张启山对我能恢复往昔的信任,恐怕是骗我到这里,就近监控。
  尽管如此,对我而言这样更方便搜集情报,可说是正中下怀。
  我们各怀鬼胎,一起踏进了家门。他领我到我的房间,就和"张副官的办公室"一样,"张副官的房间"也查不出线索,干净利落,无趣的很。
  我索性花很长时间泡了个热水澡,直到此时,身体一直叫嚣着的酸痛才稍微得以舒缓。真想永远泡在水里不出来……可是,电话响了。就算装作没听到,铃声还是持续不停地响着。
  "你在做什么?"
  "属下在洗澡。"
  "这么长时间?你睡着了?"
  "……"
  "来我房里。"
  "是,佛爷。"
  "三分钟没见到你我就过去。"
  "……"
  开什么玩笑?扰人清梦的家伙,都在同一个家里,竟然还装电话遥控。"张副官"对此难道都没有怨言?
  原以为张启山是故意找麻烦,可是,他却准备好热水毛巾和药油正在等我。
  "把衣服脱了到床上去。"
  "……"
  "赶紧的。不就是些疤,至于这么遮掩?刚才大夫给你触诊我都看见了。"他边拧着毛巾边说:"我就给你抹后背,其他地方自己解决。"
  我只能照做。现在佛爷就是我的长官,长官说什么都是对的。
  趴到床上的时候,我感觉裤子又被往下扯了一点,正想着挣扎,耳边却听他说:"别怕,给你敷敷脊椎,晚上好睡些。"
  他用摩擦过药油的手按揉我的腰背,温热感渗透进身体里,舒服得令人想睡。
  "副官……"迷迷糊糊之际,我彷佛又听见他说:"努力活到了现在,你做的很好。"
  有甚么酸涩的东西渐渐在胸口弥漫,喉咙好像被哽住了,让我连回应也办不到。
  
 
  ☆、6
 
  
  一早,张启山才进办公室,门卫便来报解九爷到访。
  "快请他进来。"
  不多时,解九跨步而入,两人寒暄一番,互让着上了座。解九爷坐定后也不废话,直奔主题:”听说你家副官找着了。”
  “这件事一直劳你费心,还想着准备登门拜谢,怎知九爷消息灵通,什么事都瞒不过多久。"张启山笑道,替客人斟满茶,自己也抿了一口:"他确实回来了,就在昨日,已经在我府中住下,可能还会有一段时间。若是哪天九爷到我家作客,看到他请别太惊讶。”
  "张副官现在住在您的府上?”
  张启山点头,像在捋清思绪,慢慢地说:"这算是我的一点私心。副官自称不记得很多事,我告诉他从前就住在张府,他没反对。”
  "这话是什么意思?张副官此行究竟遭遇什么事,又是如何回来?"
  "这些问题,当事人自己也讲不明白,不仅是这段时间,就连往昔也忘得七七八八,只知道要赶来见我,"张启山苦笑:"正想请教九爷,九爷见识广博,可曾听闻在什么情况下,人会失去一部分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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