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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副]囚 作者:逸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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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九爷打听细节,张启山便将张副官回来后的一言一行,大夫诊治的结果都细细说过一遍。
  虽然详尽,但毕竟也只发生在一天之内,很快就结束了。张启山心里有事,解九爷又需要时间消化现实,大厅一时无人说话,沉寂下来。
  又过了半晌,解九爷斟酌着开口:"这个人……姑且不论是不是真的张副官,都不可信。若他是女干细假扮,自不必说;但目前看来,就算是真的副官因为某些原因出了事,恐怕也已经不是我们这边的人。"
  张启山仍在凝眉沉思,倒像这番话早在意料之中。
  "佛爷方才问我什么情形会使人失去记忆,坦白说,情况不只一种。但依张副官的身体状况来推测,极有可能是最糟糕的……以前在西方流传过,有违医学伦理的人体试验,透过长期监/禁、剥夺、羞辱、酷刑和施打化学药剂,用以毁灭一个人的人格。"
  解九爷缓了口气,续道:"以张副官那么骄傲坚韧的性子,怕是不会轻易屈服。如果不是具有强烈的针对性和目的,何必花时间力气对他施这些手段?众所皆知张副官是长沙城张大佛爷的人,从他的身上下手,可见是冲你而来。更何况,张副官忘记过往,却知道要找"张大佛爷",代表你这个目标对他来说,若不是极为重要,就是恨之入骨。"
  张启山插口道:"照你这么说,是不是也有一种可能,假设副官从那些人手中逃脱,回来寻我?"
  "这属于自欺欺人的机率更高些。"解九爷皱眉:"要我说,就算真是这样,如今张副官失去记忆,连最普通的兵都算不上,毫无用处,可以弃了。"
  张启山听此言也不生气,只淡淡说:"这段日子,多亏九爷帮着我到处寻他,该知道我是如何心急,不说副官没有记忆,就算他是别有目的,我也会把他留下。"
  解九爷起身道:“敌我未明,怎可以随意让他待在左右?这么掉以轻心,哪天他要杀了你,我们这些人可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奉劝佛爷一句,性命攸关,切忌感情用事!"
  "放心吧。若副官真要取我性命,我也不会坐以待毙。"
  解九爷满腔激情无处可发,在厅中绕了几圈,不断叹气。最终恍然坐下道:"当*你找他找的紧,我就觉得奇怪:即使张副官从少年时期就随你走南闯北,革命情结深厚,也不至于如此失态。现在一看,原来如此。"
  张启山并没回答,只是垂眸若有所思,脸上挂着浅浅微笑。
  看到他这副模样,解九爷放弃再次劝说,转而问道:"张副官现在何处?"
  "我让他去城中裁缝那儿重新量一套制服,顺便托他买点东西,走走逛逛,看能否让他想起什么。"
  解九爷又忍不住摇头:"用心良苦,只怕养虎为患。"
  张启山任他长吁短叹,自顾自道:"比起防范副官,我更想找出真相,到底是谁、为了什么做这些事?若真如你所言,对方这么大费周章,规划了长久的时日,照理说这场戏应该能演得更巧妙些,但副官的出现却破绽太多,一看便令人起疑。"
  "佛爷心中可有怀疑的对象?"
  "自从我进驻长沙,一直致力于抗日,真要说起来最为可疑的当然是日本人,但这几个月我剿灭城里城外的几个日军据点,也没得到丝毫线索。若非日本人中尚有派系,消息互不流通,就是幕后CAO作的另有他人。"张启山敲敲桌面,沉吟片刻,忽然抬眼朝解九爷望去:"或者,是我的政敌。"
  "那可不是小数目啊。"解九爷苦笑,最终还是点头应承道:"我明白佛爷的意思,近日会注意城中动静,随时回报。"
  
 
  ☆、7
 
  
  真是够了。
  从出门以来,四面八方都一直有人窥视,朝我的方向指指点点,虽然不带敌意,但被盯梢的感觉很不好,尤其刚才裁缝铺里的那群伙计,脸色简直像大白天活见鬼。若不是老板还记得站出来招呼,又知趣没有多问,否则掀了他铺子都还算客气。
  做生意的,连遇事沉着的基本能力都没有,还想搞多大买卖?就如同眼前这几摊卖古董的,多一句质疑就明显心浮气躁,就差没跳起来赶人。我看那些东西确实不是好货,比从前佛爷家里放的还差得远——不,也许是我弄错也不一定,昨晚看他房间、家里大厅、廊道角落都没有摆放古物。会有这个印象,恐怕也是跟某个地方混淆了。
  但是,在那几样平庸之物中,有一件很特别——
  "这个怎么卖?"我朝边上的摊主问。
  "小少爷识货啊!这龙凤纹可是商朝流传下来的,在当时也是稀有之物,你看这龙头为方,角呈柱状,须发俱张,极尽威摄避凶之气;再看它凤身鹰爪,身形修长有飞升之势,这几样都是传说中通天神兽,象征祥瑞化煞,可不是寻常凡物……"
  我打断他:"你只告诉我多少钱?"
  "这位小哥够爽快!"摊主反手指向后面:"要不你开个价,让我们陈四爷同意就成!"
  那里坐着一个脸罩斗笠,躲在阴凉处的人。距离并不远,摊主的嗓门又大,声音简直传遍整条街,但这人却始终没有要转过来瞧瞧动静的意思。
  不过是个摆摊的,至于这么故弄玄虚?若不是这龙凤纹实在吸引我,我肯定要嘲他几句。
  掂掂这器物的大小重量,也许可以用来当作纸镇,往办公桌上一摆,灯光一照,黑绿琉璃的润泽衬着龙头凤尾的造型,倒是很适合佛爷……
  "小哥,开个价呗?"
  我这才想起,我没钱。
  就连量军服都是报的公款,身上仅有的钱也刚够张启山交代要买的东西。像这种地摊,要赊账?报公款?
  还是别想了。
  正准备要走,偏偏这时戴斗笠的人抬起头,一双吊着的眼睛冷冷地望过来。
  我于是也看向他。
  虽然面无表情,那双眼睛却流露毫不掩饰的嫌恶和不屑。没见过这么会挑衅的生意人,这摊主是眼瞎还是胆子肥才和他合作?遇到个爆脾气的,还不把摊上的东西都砸了。
  如果不是该买的东西还没买,我倒是不介意跟他打一场──才这么想着,那家伙竟然站起来了,摘掉了斗笠,又往前跨一步──
  他说:"张副官,好久不见。"
  这不是我料想的台词。更重要的是,我不认得他,根本无法判断他是敌是友。
  "是张启山把你找回来的?"
  这种散漫的语调倒是有些熟悉,是在什么地方听过?
  "张副官怎么变得这么沉默?被你家佛爷罚了?"他勾着一边嘴角,满是轻佻的说:"谁让你不跟他通报一声。哪里不好去,偏要去闯那种地方,知道教训了?"
  什么地方?──虽然很想这么问,但看样子这个人不会轻易告诉我。
  "这段时间张启山可是疯了似的找你,都快把长沙的地皮翻过来了,你倒挺厉害,坚持那么久。就这点我还是很佩服你的。"他摸了摸手上的斗笠,懒洋洋的口气,让人不知道他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心:"不过我猜的没错,你果然没有得手。那个赌,是我赢了。"
  “事情还没结束,你怎么知道我输了?”我顺着他的话头说。虽然不知道跟他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但暂时不能被察觉,我还想挖出更多讯息。
  “整个长沙城都还和原来一样,不是吗?你的计划完完全全失败了,就算牺牲那么多,情况也没有丝毫改变。”
  我感觉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这个家伙竟然从以前开始就一直冷眼看着我行动,而我现在却对他一无所知,甚至连他怀着什么目的对我说这些都猜不出来。
  "你很惊讶吧?我知道的可比你能想到的还要更多。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长沙城里发生的事,我全都看见,也听见了。"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要多少钱,你才肯说?"
  "不是钱的问题,"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从以前就看你非、常、不、顺、眼。"
  说完,又用那吊着的三白眼直直看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经历类似场景无数次的感觉。这双眼睛,那咬着嘴角讲话的样子,还有我和他对于彼此发自内心的嫌弃和厌恶,都变得鲜明起来。
  我转身用力一扫,踢翻了他的铺子。
  
 
  ☆、8
 
  
  张启山和解九爷长谈结束,见到等在门外的张副官的时候,两个人俱是一愣。
  向来面容干净整齐的人此刻鬓发微乱,嘴角带伤,站在门边垂着眼睫,见他们二人出来,小声唤过一声"佛爷"就没了动静。
  解九爷在一旁开口:"张副官,可否借一步问话?"说着朝张启山使了个眼色。张启山身经百战,哪有不领会的?虽然心里疑惑,面上却没表露出来,在张副官往这边看过来的时候还点了点头。
  得到他的同意,张副官于是走近几步,恭恭敬敬道:"九爷请讲,下官定当知无不言。"
  "还请佛爷在外稍等片刻,"解九爷重新推开身后的门,示意张副官跟上:"进来说吧。"
  张启山看着昔日最亲近的下属低头从面前经过,也许是因为没有穿着军装的关系,那个总是站姿挺拔,顾盼傲然的张副官,现在看上去竟然有些无精打采,还露出自己从来不曾见过略带迷惘的神情。
  这些发现让张启山感到焦躁,等候的数分钟就像几个时辰那样漫长,当门再度被打开,他得极度压抑着才能不立刻冲进去。
  但是,这种情绪却被解九爷一句话给止住了。
  "佛爷可千万要当心,"擦身而过时,解九爷低声说:"这个人绝对另有目的。"
  张启山手中正握着门把,此刻却停下本该推进的动作,他转头看向提出警告的人,也压低了嗓音:"你们谈了些什么?"
  "我问他,若有方法可以恢复记忆,他愿不愿意尝试?"解九爷领着张启山走远几步,这才说:"他斩钉截铁地回答我,不可能。"
  "九爷真有办法能让他想起一切?"
  "不,确切的说,我也还不知道究竟做不做得到。这只是我试他的一招棋,如果心里坦荡,理应把握任何机会,迫不及待官复原职,效忠于你。眼下既然有人提供复原的可能性,又何必抗拒?"
  "即使如此,也不能说他就是别有用心。"
  解九爷叹气道:"佛爷一意孤行,我再多说倒惹人厌了。无论如何,希望佛爷能认清现实,以前的张副官对你毫不保留,绝不会做出对你不利之事,并不代表现在这位也一样。"
  张启山闭口不答,目送解九爷走远。
  直到耳边传来一声"佛爷",张启山回过神,才发现张副官已经站在他身后。
  面对眼前明显有些不知所措的人,张启山收敛心神,随口问道:"怎么过来了,让你买的东西呢?放在家里了?"
  张副官表情有些讪讪:"忘记了,我立刻去买。"
  "这倒是你第一次没办好我交代的事。"张启山淡淡回绝:"不必去了,我再让管家去补,你先回家处理脸上的伤吧。怎么搞的,跟人打架?"
  "在裁缝铺里不小心撞到。"张副官下意识否认,见张启山挑眉看他,赶紧转话题说:"佛爷听过西街卖古董的陈四爷吗?"
  "在不在西街、卖不卖古董不知道,但城里的陈四爷倒是认识一个。如果我没猜错,大概就是陈皮?"
  张副官重复默念着这个名字,张启山续道:"你不记得他也无妨,但如果见到红二爷,可别在他面前提到这人──你可还记得红二爷是谁?陈皮本和他是师徒,自从红夫人病逝,陈皮性情大变,行事心狠手辣,以二爷温和的性子根本压他不住,没多久就叛离师门在外游荡。被称作四爷,也是在那之后。"
  见对方仍然一脸茫然,张启山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这些都是曾经和“张副官”一起经历的岁月,但正如九爷所指出,眼前的人什么也不记得,几乎可说是批着副官皮的陌生人。陌生人又问道:”佛爷可了解我和这位陈四爷的交情到什么程度?"
  张启山并没立刻回答。察觉到他的情绪,张副官表情变得有些僵硬,向后退了一步,嗓音像从压扁的声带里挤出来似的:“是属下逾矩多问。没先说一声就来,打扰佛爷办公了,属下这就回府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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