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三十未满 作者:拿铁不加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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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对面的迹部就狼狈多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俗语往往和真理挂钩。
所以十五年前以耐力闻名的冰帝部长面对十五年前体能短板明显的立海大的欺诈师,处境完全对调。
仁王其实不明白迹部为什么要提出打比赛的要求。
但他还挺想和迹部站在球网两端试试的。
回想一下,他是真的没和迹部认真地打过一场有记录的比赛。
他中学时打双打居多,就算在U17也没被安排过和迹部的换位赛。
至于日常训练时的一些对打训练……显然不算。以及就算是对打训练他和迹部也分不到一起去。
中学时的交集,更多的是由那场迹部提出的双打所衍生出来的后续交际。
从这个角度看,仁王觉得他和迹部不熟……也是对的。
就当补足遗憾好了,仁王这么想。
二十九岁(翻年就可以算三十了)的迹部打起网球来耀眼的程度与过去不遑多让。
差别大概就是一直原地踏步甚至可以说是倒退的……嗯,五维吧。
精神力这种东西是不会退步的,技术大概也不会,但是体能力量和速度……
仁王回忆了一下上次和迹部的某种经历,觉得迹部身上大概是健身房锻炼出来的肌肉确实观赏性的意味更浓一些。
至少好看?
这才对嘛。
他欣慰的想。
要是没这差距,那他做职业选手这十几年来每天六个小时以上的日常训练和比赛前集训期让人生不如死的极限锻炼……不是白做了吗?
迹部显然也不意外这个结果。
这些年他偶尔也会打打球,却达不到维持水准的程度。掌管迹部财团花费了他大量的精力,睡眠时间都难以保证,更别提拿起球拍打球了。
而等到他有些余韵可以安排自己的生活时,就算找来旗下俱乐部的职业选手,打球也通常是点到为止。
选手们不会得罪大老板,而迹部也觉得不能全力以赴的打球方式非常无趣。
职业选手们通常用对待圈外人的态度面对迹部,这才是迹部意兴阑珊的理由。
所以我为什么突然找仁王打球?
他和仁王的交集,从始至终都和网球相关吧。
那还要什么理由?
放下球拍去拿水的时候迹部半真半假地抱怨道:“别叫我‘迹部大少爷’。”
“那叫你什么?先生?老板?总裁?”仁王笑道。
迹部看了他一眼非常不解这个人为什么非得用这种让人生气的方式讲话。
轻哼了一声,迹部坐在了躺椅上:“你就不能直接喊我的名字?”
“迹部吗?”仁王笑着走近了,在他椅子边上停下了脚步。停顿了几秒,银发的男人微微躬身:“还是,景吾?”
迹部呼吸蓦地一顿。
某人非常恶劣地刻意压低了声线,原本就带着一点沙哑意味的声音硬生生把这句“景吾”弄出了共鸣混响的效果。
而这种语调,通常……
都和日常打招呼无关。
迹部便突然想起,在莫斯科的那个夜晚,仁王从始至终都没有出声。
环绕在那个昏暗房间里的,只有被压低的急促的喘息,和一两个没能控制住的鼻音。
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吧。
迹部咬着牙想。
作者有话要说:诶嘿嘿,能在网球上欺负迹部真的好开心啊~
☆、四
第13章
年后仁王又背着背包跑出国了。
他走之前还真去了一次丸井开在立海大附近的甜品店,得到了一份免费的巧克力芝士。用的黑巧克力,不甜反而有点苦。
仁王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文太,你就是这样欢迎我的吗?”
“这是我们店里的招牌,限量版每天供不应求,你就知足吧。”丸井穿着糕点师的服装坐在柜台后面看着仁王,一脸嫌弃。
仁王便盯着面前的蛋糕看了一会儿,感叹道:“我不理解。”
“你当然不理解,你又不是正常人的口味。”丸井这样回应着。
那块巧克力芝士仁王最后吃完了。
微苦的感觉到了最后留下甜的发腻的余韵。
仁王皱着眉喝柠檬水,承认自己完全和甜食爱好者没有共同话题。
“这样也挺好的。”丸井评价道。
他看了一眼仁王,又指了指自己的软绵绵的肚子:“不喜欢吃甜食的话,你的肌肉好歹能多撑几年。”
仁王便笑了:“想要肌肉就去运动啊,光坐着肌肉也不会自己跑回来。”
“偶尔吧,偶尔。”丸井用一只手指挠了挠自己的脸颊,“有空一起打球吧,我叫上桑原。”
“等我玩够再说。”仁王挥了挥手这样回应。
旧友们都不知道仁王到底打算玩多久,按说退役以后也需要思考之后的人生。但在仁王看来,打比赛的收入还有剩很多,完全没必要整天为生计劳累。
人生其实很短,且行且珍惜,随心而已。
就好像他选择打职网也没有其他人想象的那么多挣扎那么多心路历程,就只是在需要选择的关头,恰好有俱乐部向他发了邀请。
选择,和机会。
没有那么难的。
船到桥头自然直,也并不只是一种妥协的方式而已。
一月下旬的时候澳网开赛。
仁王翻了翻参赛名单,幸村手冢越前远山甚至切原都在名单上。
他们这一批选手当年号称是“百年一遇的人才大爆发”,认真琢磨也未必有媒体夸耀的那么“天才”。毕竟不是打得好的就能成为职业选手的。
比他们更早一批的德川前年就退役了,“黑洞”就是缩短职业生涯的招数。
这样一算,他们已经是目前日本最年长的一批职业选手了。
而到了这个年纪……
不知道第一轮结束以后还能留下几个。
“手冢打完澳网也准备退役了。”幸村百忙中被仁王约出来见了一面,还是找了个看上去显得很有格调的咖啡厅:“你知道他手上的伤时好时坏。”
仁王不怎么走心地点了点头。
“他如果打算在比赛中拼命的话,说不定能杀进半决赛。”幸村继续道,“如果能在最后一年还拿到大满贯的奖牌,就轰动了。”
“又不是想拿就能拿的。”仁王扯了扯嘴角,“说起来切原怎么回事?我以为他至少要休息到三月。”
“没几年可以打比赛了,他想拼一拼吧。”幸村无奈地笑,“又劝不了他。”
“噗哩。”
“倒是你。要说起来,我们几个这里伤那里痛的,反倒是你的状态最好,结果你直接退役了。”幸村看了看对面的仁王,“这几个月玩的开心吗?”
“挺好的啊。”仁王眨了眨眼,故意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还跑去睡了迹部?”
“诶,别这么说。”仁王忍笑道,“被别人听见多不好。”
“……你自己大半夜打电话给我‘倾诉’的。”幸村无语,“你翻脸如翻书的作风还是没变啊。”
仁王摊了摊手:“随你怎么说。”
幸村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端起面前的咖啡杯,在热气中享受着咖啡的香气。
然后他抬起眼,在白雾中望向对面的仁王。
银发的男人是没怎么经过生活磋磨的模样,面上的表情带着一点冷淡又仿佛还留着少年的天真。相识十多年,这人的生活确实没太多波折。但幸村明白这和命运无关。
仁王雅治面对人生的态度带着过多的旁观的意味,他能很热情地与人相交,付出真心的限度却在吝啬与坦然之间游移。你不能说他冷漠或者孤僻,因为他确实也有能够交托性命的朋友。可你也不能说他天真,因为他似乎能在受到伤害的临界点瞬间退回安全位置。
说是洞察力也不太对,说是直觉也很违和,这个人仿佛天生就对一切事物有着天然的判断。
是太过聪明了吗?
人们总说慧极必伤,可幸村总觉得,仁王什么都看的明白,却依然能在其实是很残酷的现实里游刃有余地活着。
太过透彻了,反而让人觉得可怕。
也许我对他过分解读了。
幸村想。
他放下咖啡杯:“你这样……是打算怎么办?”
“什么?”
“和迹部啊。”
仁王眨了眨眼。
他搅了搅没动的咖啡,勾勒出一个很浅的笑来:“幸村,偶然的相遇才会显得浪漫。”
幸村皱了皱眉,不再问了。
他觉得,自己可以等着看热闹。
……应该是热闹没错。
第14章
不是所有人都是越前南次郎,在有一个十几岁儿子的年纪还能保持世界级水准,继续与那些站在职业网球顶端的选手直接对话。
就算是越前龙马,到现在为止也还是在追逐他老爹的步伐。
不,这意思不是他现在还不能打赢他老爹(要真是这样越前南次郎不就成了老妖怪了吗),而是说,二十七岁的越前龙马在职业球赛上的成绩……和曾经的越前南次郎相比,还是欠了一点火候。
或许玩票一样在职业圈混的越前龙雅反而更贴近越前南次郎的层次。
仁王为了澳网来了澳大利亚,但他没去看比赛。
在观众席上看比赛这种事……
暂时还是算了。
当然,比赛没去现场看,在酒店时间允许的情况下放一放直播或者转播,在闲暇时刷一刷新闻,表达一下自己对比赛的关注也就够了。
剩余的时间……
他来澳大利亚,是来观光的啊。
穿着宽大的衬衫和沙滩裤在海滩上逛了一圈以后,仁王挂着一幅可以算是地摊货的墨镜租了一辆水上摩托。他重新换了一身符合规定的衣服,套上救生衣就出了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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