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三十未满 作者:拿铁不加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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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
咸腥的味道扑面而来的时候仁王想起了神奈川的海。
他是喜欢海的,海水,海滩,还有在海边能望见的海天的交界线。
最初记忆里童年在南方小镇的很短的海岸线上,打鱼的渔民扯着嗓子的高歌与很小的浪花合成悦耳的旋律,是仁王无法忘却地情怀。
神奈川的海则承载着另外的记忆——漫长的海岸线,清晨或者夜晚挂着耳机一个人沿着海岸线奔跑时既让人觉得温暖又让人觉得冰凉的海风。
比起童年时不知名内海的淳朴的景象,神奈川的海就和青春期的记忆一样莫名笼罩着柔光的效果。
而记忆的尽头,沿着海岸线一路直行到坡道的顶端,是立海大那很有一些历史的校门。
仁王从不觉得自己浪漫,但他确实一直有着期盼:如果有了喜欢的人,就一起去看海。
风吹过他的脸,留长了不少头发扫在脖子上,微痒。
仁王眯了眯眼。
他开始减速。
远方能看得见的地方出现了游艇的影子。
仁王原本打算避开的,可水上摩托速度还没降下来,他离得近了就望见了游艇那过分华丽的风格和在侧壁上完全无法忽视的五个字母。
ATOBE……某人的风格真是十年如一日,完全没有变化啊。
他忍不住勾起唇笑了笑。
偶然的相遇才会显得浪漫……
那他和迹部,这段时间来的偶遇次数,未免也太超过了。
第15章
迹部放下了手里的鱼竿。
他前一天用游艇谈了一份满意的合约,第二天的日程空了出来,便索性一个人出了海。
这里的“一个人”的意思是,除了船员驾驶员厨师等等等的一系列工作人员。
在澳大利亚,又恰好是澳网的时间点,不出海去看一看网球比赛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只是他只有这一天的空闲,而安排在这天的比赛并不是他很感兴趣的比赛。
还不如上游艇出海,他也很久没有过空闲的时间可以享受钓鱼了。
仁王从水上被拉上游艇的时候就看到金发的男人躺在躺椅上,太阳镜就挂在领口,头顶是迹部家那精致又让人眼熟的阳伞,手边白色的小圆桌上还放着冷饮。
大概是听到了声音,男人漫不经心地侧过头,海蓝色的眼睛里仿佛填满了整片海。
仁王在心里赞叹了一句,就听到那位眼睛里有大海的人抬起手随意地打了个响指:“啊恩,本大爷怎么走到哪里都能看到你?”
耸了耸肩,仁王捋了一把自己被海水浸湿的刘海:“这句话我来说也是一样的吧。”
迹部闻言哼笑出声。
他抬了抬手,指了指小圆桌另一边的位置:“要坐吗?”
随着他话音落下,原本空无一人的甲板突然出现了几个穿着执事服的人,在一阵让人眼花缭乱的手法下,圆桌另一边的空地上出现了另一把躺椅。
再接着圆桌上又出现了另一杯饮料。
仁王眼睁睁看着甲板上的人出现又消失。
他对迹部家的工作人员的工作效率叹为观止。
“坐下。”迹部道。
迹部适合这种发号施令的语气,任何场合听都觉得这样的语气理所当然。仁王却听得想笑。
他光着脚在甲板上留下隐约的水渍,一路踩过发烫的甲板在躺椅上坐下了。
南半球的夏季与北半球的夏季到底还是有很多不同,仁王在海风中远眺,呼啸的风中他开始思考现在的场景和他想象中的有什么不同。
和喜欢的人一起看海。
好像也没什么不同。
第16章
大概是哪个对视又触发了两个人的神经,从平静到波涛汹涌的转变没有任何过渡。
迹部在耳边抱怨“你身上都是咸味”的时候仁王笑的不行。
他压低的嗓音也带着莫名的揶揄色彩,说“迹部大少就不要嫌弃了,这可都是海盐。”
音尾湮灭在两个人相融的呼吸里。
仁王尝到了咸味。
海水的味道,大概还有阳光的味道。
手边什么都没有,迹部有些焦躁的时候仁王指了指桌子上的两杯冷饮。
金发的男人诧异地挑了挑眉:“你确定?这里面有冰块。”
仁王舔了舔唇:“来。”
他在冰块落在皮肤上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冷饮的降温效果大概是负的,在阳光下纠缠反而有种奇异的缱绻的意味。
疼痛,或者是别的什么。
总之是让人理智消退屈服于本能的东西。
最后的关头迹部象征性地俯下身问一句:“直接来,没关系?”
啧,我现在喊停你停的下来?
仁王觉得这问题问的一点儿意义也没有。
他咬住了自己的手指,另一只手勾住了迹部的肩膀。
这便成为了一个信号。
躺椅并不是一个方便运动的场所,耳畔被浪潮声包围却让人有种奇怪的紧张感。
还是痛。
让人上瘾的那种痛。
疼痛原本会让人清醒,可这样的疼痛,只会让人更加沉溺于热度与欢愉。
恍惚间仁王听见迹部的声音。
“喊我名字。”
仁王眨了眨眼:“迹部?”
“换一个。”
哦,明白了。
“景吾。”
非主观变得低哑的声线如预想一样煽情,迹部伸手抚过仁王凌乱的头发,被海盐纠结在一起的发丝依然有着柔软的触感。
海浪的声音与游艇发动机的轰响就在耳边。
迹部拉下了仁王遮住了下半边脸的手。
他和他接吻。
在阳光下。
第17章
迹部试图把仁王抱起来。
“算了吧,我又不是站不起来。”仁王哭笑不得。
金发的男人抱着胳膊挑着眉:“是谁上次说本大爷的售后服务不合格的?”
“我说的。”仁王很直接地承认了。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迹部,音尾语调上扬:“我怕你还没把我抱到浴室就闪了腰,那我可赔不起?”
迹部额角冒出两个青筋:“本大爷的体力没你想的那么差!”
“噗哩。”
当然最后仁王还是没让迹部抱他,他是真的觉得大总裁会闪了腰——迹部家的游艇可比一般的游艇要豪华,从甲板到船舱并不是很短的距离。
而鉴于迹部的坚持和(被仁王调侃的)某种方面的怨念,两个人还是一起进了浴室。
再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
他们重新回到了甲板上,海风吹来,温度比起之前要低一些。
夕阳很快就把天空染成了橙红色。
海鸟划过天际消失在海天交界线的附近。
仁王手肘架在扶手上,迹部就站在他的旁边,看似只是无心地开口道:“你要试试把手平举吗?”
仁王侧过头看着他,抿了抿唇笑了:“YouJump,IJump?你陪我玩?”
“本大爷又不介意。”迹部看着他。
仁王眨了眨眼,终究还是拒绝了:“算了,虽然没人看见,但还是很蠢。”
迹部便不再提了。
夕阳完全消失在地平线上前仁王拒绝了迹部的晚餐邀约,说他和切原约好了一起吃饭。
安慰在第二轮就输掉比赛的小学弟是作为前辈应该有的责任,尽管迹部非常怀疑被仁王安慰的效果,但他还是把仁王送上了岸。
几天后他收到了由忍足转交的包裹,里面是洗干净的一套衣服。
是那天在海上洗过澡以后迹部借给仁王的。
经手了这个包裹的忍足推了推眼镜,对着迹部笑的一脸玩味:“你和仁王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迹部冷哼一声:“你很闲?”
“我是在关心你啊。”忍足摊了摊手。
忍足的关心并没有得到理想的效果。
迹部完全没有倾诉的意思,接了东西就准备送客。
临走前忍足倚着门看了一眼迹部。
金发的男人很自然地扫了一眼被放在沙发上的包裹,嘴角无意识地闪过一抹冷笑。忍足被迹部这个表情激地嘶了一声,在被第二次驱赶之前退出了门。
他想,仁王到底是怎么招惹迹部了?
……他回头去问仁王能得到答案吗?
好奇死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说呢,有些描述性和解释性的语句被我删掉了,总觉得这样写已经表现出他们两个人无言的交流和交锋了。不知道你们看懂了没有。
没懂也没关系,反正结尾的有话说会解释的。
☆、五
第18章
收到包裹的当事人心里有一团火。
气的。
迹部对欺诈师的难搞程度有预计,却没想到十几年过去,某个男人随性的程度更甚于往昔。
送出去的东西从来没要回来过,迹部看着面前洗干净的衣服脸色有点难看。
这样的举动传递了怎样的讯号,他能列出十几种可能。
可结合他们现在的关系……
他们现在这样,算是什么关系?
老朋友?
不算吧。
或许中学时代还能勉强说一声“朋友”,十几年过去,也已经是形容成“旧识”都有些勉强的程度了。
露水姻缘?
这样的定位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况且他们也没有到那么陌生的程度。
既不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又不是纯粹为发泄而寻找的对象,用露水来形容便过于凉薄了。
真要说来,两个人之间确实是有默契的。
一个眼神或者一个动作,传递了怎样的信号,沟通起来没有任何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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