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同人)信仰无上+番外 作者:画染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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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严只觉的眼前阵阵发黑,无力的倒退一步。流音看着他张口想要说什么,却还是低下头闭上眼睛,什么都没有说。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阿音知道。”流音笑,“一直都知道。”
摩严沉下心,不让自己再想下去,“知道背德乱*大逆不道?我这些年教你的都被狗吃了?还是你也想上一回诛仙柱,想要我亲自废了你?”
流音一颤,却还是倔强的挺直脊背:“师尊,不管如何,喜欢就是喜欢。阿音喜欢你。”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摩严:“自不知道何为喜欢时,便喜欢你。”
“闭嘴。”摩严只觉一腔邪火铺天盖地的燃烧起来。他的徒弟,他一手拉扯大的徒弟,竟然说喜欢他。一个男人喜欢另一个男人,一个徒弟喜欢上自己的师父。比起花千骨,这更加不可原谅不可饶恕。
流音抿唇,却还是执着的说了下去:“如果人这一生一定要喜欢上一个人的话,那么我要喜欢谁早就注定了。”一滴泪随着流音的抬头而滑落,“您救我性命,如果没有您,我早就死了。您教我养我,不是您没有我。您是这天底下待我最好的人。我喜欢上待我最好的人,有什么不对?”
一字一句,摩严不想听,却全听了进去。
“我待你好,那是因为你是我徒弟,我是你师父!你知不知道你错的有多离谱?”
“我没错。我喜欢你。摩严,流音喜欢你!”这是这一生他唯一一次,对摩严说,我没有错!
“轰隆”一声却是惊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月被乌云挡住,“轰隆”一到闪电划破天际,带来的声音震耳欲聋。却不及这一刻,流音的声音阵阵,摩严脑中一热,杀气漫天,一把剑寒光凛冽而出,剑尖抵着流音的喉咙。摩严的手颤抖着:“我叫你闭嘴。败坏门风的孽障。若早知道我会教出你这么个东西来,当初就不该捡了你,该任由你自生自灭!”
流音的身体摇摇玉坠,一面流泪,一面笑:“您后悔了?”
“是,我后悔当初就没有活活掐死你!养出你这么个混账东西侮辱我长留颜面。”摩严起青了脸色,那一刻他是真的想杀了面前这个孩子。他握在手里怕丢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用尽真心去关怀的孩子。
不想有一天他会说出这么多大逆不道的话来,不想有一天他会与自己作对。不想有一天,他恨他恨的想要亲手了结了他。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恨。是不是因为他自以为的师徒之情,他看得重之又重的师徒情分却是场笑话,是他摒弃厌恶的师徒不伦。他怎么可以将他们之间那么干净纯粹的感情变的这样肮脏这样让人不齿!
“哗啦啦”豆大的雨落了下来,打在身上,一点一滴全在痛。流音颤抖的手,想抬起来却没有力气。他说,他后悔了!他说,他恨不得没有这个徒弟!他说,他明明也说过,他们不是白子画与花千骨的。他明明也说过,便是他犯了错,就看看他摩严的徒弟他保不保得下。
是雨是泪,冰冷无情的落下,落下。“那师尊......”
“别叫我,我没你这个徒弟!”摩严急促的喘着气,似想要平复什么,深邃的眸子,宛若一道利刃刺穿流音的身体,“我宁肯从来没有过你这个徒弟。从今以后,你再也不是我摩严的徒弟!”
“轰隆”又是一道惊雷照亮了半边天空。流音还是笑,他终于抬起自己的手,抚上喉间的剑:“您不要我了,是不是?可纵然如此,我还是喜欢你啊!百转千回,忘不掉的喜欢。”
一句又一句的喜欢,直戳摩严的心肺。可摩严他不知道,现在他的不想听,等以后的他想听了,却再也听不到了。
摩严还什么都没来的及说,流音已经闭上了眼见。
他用力的抓住摩严的剑,狠狠的刺向自己的胸口。
“噗”鲜红的鲜血自胸口涌出,自手心溢出,自喉间喷洒。摩严甚至听见了剑刃破开胸膛的声音。
“你到底不要我了。师尊,我说过的,如果你有一天要我的命,我一定双手奉上。但是求你,一定不要是你亲自动手。阿音受不起。”
是谁呢喃般的话打散在大雨里,是谁无声的泪破碎在雨声里。摩严紧紧握着剑柄。瞬间,天地静了,万物空了,只有那单薄的身影,无力的倒了下去。
不要!那一刻,看他倒下去的那一刻,摩严觉得瞬间天地都空了。突然发现方才自己说的也不过都是空话,他下不了手,他永远都下不了杀他,也绝不能让那个一声又一声唤着他“师尊”的人离开。
摩严那时能想到的做的第一件事是剪断长剑,然后抱住那个倒下的人,冷的好像一块冰,好像已经死去的人。不,不对,他还没有死。
雄浑的真气涛涛不绝的输入流音的身体,摩严慌的手足无措,却要强要自己镇定。用真气维持心脉,然后喂药进去......
雨越下越大,迷了人的眼睛,刺得眼睛看不清前路。可摩严抱起流音,一步一步极稳,回房的路一步都不曾走错,一步都不曾走多。他不敢动作太大,每一个关节都在“咔咔”作响,却最快最平稳的将人抱回了自己的房间。
拔出剑刃,清洗伤口,缝针,上药,包扎,然后清洗。一步一步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直到一切做完,流音躺在被褥之间,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唇泛着青色,却到底是救回了一半时。摩严才终于无力的坐在床前的床踏板上。手还在微微的颤抖。
刚刚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境。记忆混乱的理不清楚,或许最真实的便是方才那一刻,差一点就失去的那一刻。
眼前竟不由浮现流音看他的眼,清澈剔透的好像琉璃。耳边是他的一句,“你到底不要我了。师尊,我说过的,如果你有一天要我的命,我一定双手奉上。但是求你,一定不要是你亲自动手。阿音受不起。”
摩严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呼气急促的好像濒死的人的喘不过气来。
他做梦都没有想过,他和阿音会有这么一天。也没料到他竟然真的对阿音下得去手。就在刚才,如果不是他及时握住剑,让剑偏离了轨迹,流音就活不下来了。
他怎么忘了呢!那个孩子将他看的比谁都重。呵,只要他一句话,只要他一句话他就肯把命给他。是他作为师父,徒弟错了,他应该忍耐下心,好好同阿音说,他的话,阿音一定会听的。可刚刚怎么就忍不住了,对他说了这么多伤人的话,对他刀剑相向?
阿音说,整个世界,唯有他待他最好。可阿音对于摩严又何尝不是最好?当理智回笼,摩严背靠着床还是一阵的后怕。怕着世间唯一的最好,真的就被他亲手毁掉。摩严,你怎么舍得?
双手无意识的收拢握紧,骨头“咯吱”作响。许久之后,摩严终于缓缓放松的双手。他想等流音醒来,该好好和他谈谈。告诉他,不要搞混了依恋和喜欢之间的区别,说不定,阿音他只是没有弄清楚自己的心意。
摩严这样想着终于站起来,坐到床边,有了正视流音的勇气。可上天似乎也不许他自欺欺人。摩严这里没有流音的袍子,他虽然在意流音的话,可到底刚刚情况紧急没有时间给他多想,也就目不斜视给流音的湿衣服脱下,换上了他的袍子。
有些瘦弱的手臂因为袍子宽大,长长的袖子层层叠叠在手肘处,恰恰完整的露出因绝情池水留下的狰狞红疤,一时让摩严怔在床边,视线紧紧的黏在那疤痕上。这样的执念还算不得情么?
摩严只觉得,脸上像是被人狠狠的打了个巴掌。却在握住那双冰冷的手的时候,奇异的平静了下来。低着头格外小心的在伤疤处涂上药,包好纱布,再拉下他的袖子,将这只手放到被子里头。
不管阿音对他到底如何,在他的眼里,阿音都是他徒弟,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摩严下定了决心。他闭上眼睛,轻轻叹了口气。再睁开眼,他便当今日之事已经全然忘记,他依旧只是流音的师父,仅此而已!骨节分明的手指快速的掐着不知名的法诀,拇指有准又狠的往食指上一划,立刻见血。带血的指尖闪烁着幽幽光芒点上流音的额间,那一滴血消失在流音额间。
法毕,摩严便可以心如止水的以一颗关怀弟子的心,拨去粘在流音额头的碎发。然后眼睁睁看着昏迷中的人,唇微微动了动后紧紧抿住,只有眼角一直绵绵不断的细细一线水渍,看能得知他在梦中是如何的伤情。
摩严硬着心,转过头,只当是没有看见。
雨晴天明。拂袖离去,房门自动开启,在摩严离去后又自动合上。流音还在睡。
摩严到书房时落十一已经在候着了......
于是一日又一日,流音睡了整整七天。摩严知道他就快醒了。
☆、章三十一
第三十一章
托流音平日深入简出的福,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们的大师兄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又给拉了回来。
摩严因为流音的伤,每日都早早回屋。恰是第七日的夜,摩严一打开门,便见原本好生躺在床上的人,正头朝地下,眼看就要磕了上去。吓得他连忙一掐诀扶住了流音。
只见流音,慢半拍的仰起头,看着沉着脸扶他起来的摩严。露出个大大的微笑,颊边小小的梨涡,让这张苍白失色的脸多了两分不符合年龄心绪的可爱。他双手抱住摩严的腰,摩严身体一僵就想推开,可又立刻冷静,本来是用来推开的流音的手缓缓的拍了拍流音的背。
“怎么了。”声音低沉却满载关怀。
流音不知怎的,看着这样的摩严鼻子突然一酸,好像有天大的委屈自己一个人受了,憋闷着难受,却发泄不出。却在一个安全的环境下,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一句戳心窝子的话,突然委屈没顶,喷薄而出。
流音缓缓敛了笑,慢慢蹙起眉,然后将脸往摩严怀里一埋,“阿音,难受。”言语已带哭腔。
摩严叹了口气,然后轻声道:“想哭就哭吧!”
流音抓着摩严衣服的手一紧,当真眼角一湿。抱着摩严越发紧。摩严抬头似乎在看悠远到无边的地方。手拍着流音不停颤动的身体,给他顺气。他想流音似乎总是这样,哭起来一点声息都没有,所以总是憋坏了他自己,一个人默默的,痛苦。
流音趴在摩严的怀里,直哭湿了摩严腰上的好大一片衣服,许久都不见他抬头。
摩严想要推开他看看,却被流音紧紧的搂住腰,将脸埋在他的腰上,就是不让看。
摩严试探着开口:“怎么,刚在还哭的跟下雨似的,现在就不敢承认了?”
“才,才没有。”小小的反驳声。
“好,没有。那就起来。”摩严尽力学着许多年前的语气,小心的对待面前这个,孩子。
流音默默将脸与摩严的腰挪开点距离,摩严叹了口气,弯下身,细细的擦去还粘在流音眼角的泪珠。流音不好意思的连忙自己抬手去擦,耳根红的好像涂了层艳霞般的胭脂,也让苍白的脸有了一分颜色。可流音擦眼睛时动作太大带动了胸口上的伤,疼的他一哆嗦,明明方才都没有感觉。
摩严一看立刻按着他给他放了几个软枕上去后再让他靠上去。流音刚刚好点的脸色片刻间又是惨白一片。
他任由摩严折腾,一句话都没问,却在摩严伸手就要拉开他衣襟时连忙按住自己的领子,当然又不免带动伤口,疼的流音龇牙但又硬忍没叫出来,他只是疑惑的喊了声:“师尊?”
摩严沉默了会儿,似乎在想什么措辞,然后斟酌着问:“你,可还记得你今年多大?”
流音一愣,看了着摩严,动了动唇:“阿音记得前不久阿音刚行了及冠之礼。”
“是么。”摩严在流音床边坐下:“你先将手放开,我边给你处理伤势边同你说。”
“呃。”流音动动手指,放是放开了,但赶在摩严上手之前立刻道:“不若阿音自己来,医道阿音......”
摩严干净利落的拉开了他的领子,流音一惊,住嘴了。自暴自弃的想,看就看呗!反正,从小打到,又不是没被师尊看过,矫情个什么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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