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一报还一报 作者:池下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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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看见有几个大一点的孩子围了上去,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总有很坏的孩子,以欺负那些势单力薄的小孩为乐,鸣人对此并不陌生。他不怕挨打,可有时候那些人嘴里吐出的恶毒话语却比拳头还要让他难受。
那些人指着佐助到底说了些什么,鸣人已经记不清了,他只知道是很难听的话,因为那些人的恶意和嘲讽就飘荡在空气中,像寒风那样肆虐。
可是佐助并不在意,他就像无视鸣人那样无视了所有人。好像寒风吹到他那里都变成了轻飘飘的泡沫,在阳光下破碎,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他的神情如冬日的初雪般冷漠,仿佛生来就高高在上,对周围的一切都不屑于顾。那些围着他大做文章的孩子们就像猴子一样愚蠢又可笑。
这样的态度显然激怒了那些熊孩子,领头的大孩子挡住了佐助的路,嚣张地捏着拳头示威。
然后,佐助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周围吵吵嚷嚷的嬉闹声戛然而止,挡在佐助身前的那个孩子脸色煞白,仿佛被石化一般一动不动。
佐助走开了,熊孩子们一哄而散,逃跑时不小心摔在佐助面前的那个孩子吓得差点当街哭出来,连滚带爬地给佐助让路。
真酷啊……
鸣人在心里偷偷地想,他看了佐助的背影一眼,又一眼,连着偷瞄了好几次。
——他要是也能这么酷就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看不过去鸣人总是这么倒霉,于是在他七岁时,幸运终于降临了。
新上学的鸣人很兴奋,他坐在教室的座位上扭来扭去,好像屁股底下放了钉子。他有很多话想说,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激动起来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小孩子,可是他跃跃欲试了半天,满教室的同学仿佛自成一个世界,他们彼此交谈着,热火朝天,却不会有人向鸣人投来任何一个眼神。
就好像他是透明的。
或者他是什么不知名的瘟疫,所有人都离得他远远的,生怕沾染上不干净的东西。
可是透明人不止他一个。
同在最后一排,隔着他一个过道的还有一个佐助。依然是那么冷漠,那么酷……那么好看。
后来鸣人想,也许他本来就是一个很卑劣的人。
看到佐助也是一个人坐在教室最后的时候,他是窃喜的。实际上,他在第一次见到佐助的时候,就隐隐意识到了这一点——佐助也是一个人,和他一样。
他们是一样的。
都是被人排斥的怪物。
可他们又不一样
因为佐助不会被那些人伤害到,佐助比他强,比他酷。佐助可不是他这种小可怜。
然后,就在鸣人心里乱糟糟的时候,那么强那么酷的佐助向他伸出了手。从那双黑色的大眼睛里,鸣人看到了另一个世界,一个明亮而温暖的世界,一个……他不再孤单一人的世界。
那一瞬间,鸣人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忽然就消散了。
“真是个温柔的人啊。”
这是鸣人对佐助的第二个印象。
第一印象,决定了鸣人一生的仰望。
第二印象,便是鸣人一直以来信任和维护的源头。
第108章 团藏(上)
我站在断崖边,目光却没有落点,开写轮眼的时间太长了,长到我已经习惯了眼睛的剧痛,长到我都有点忘了不痛是什么感觉。
鸣人他们恐怕还留在风之国吧?不过我的行踪已经很明确了,毕竟唯一还没有遭殃的就是木叶。所以,我要赶在他们到来之前解决一切。
密密麻麻的根部成员倒在我的脚边,我没有杀他们,只是顺手让他们全都昏睡过去,沉浸在无边无际的幻术当中。
日隼落在我的手臂上,闲适地梳理着羽毛。我一直以为它们都不愿靠近我,只是碍于高压政策才不得不屈服。但没想到这只威猛桀骜的忍鹰站在我的胳膊上还挺悠哉的,它把头埋在翅膀下面窸窸窣窣地抖自己的绒毛,一副很高兴的样子。
这倒是让我搞不懂它们的心理了,可能日隼只是把我当成了一个很好用的架子。
天很亮,阳光正好,映照着无数飘渺的影子在地面上晃动,几丝微风在远处的树林间徘徊,摇落了树叶。
脚步声在身后逐渐清晰,我等的人终于来了。日隼机智地腾空而起,啼鸣一声离开了。
团藏,我的倒数第二个目标。
他还真是怕死,就算我用他全部的秘密相要挟,他还是迟迟不肯出来,直到把所有人都折在了我这里才罢休。
实际上,他要是再不来,我就直接杀上门了。估计他正是知道这一点,才最终来孤身迎战。
只是,能从他黑黝黝的小破屋里走出来,说明他还是有点信心的。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不死,他有什么资本在我面前单刀赴会呢?
我心中转过无数想法,却用不了一秒钟,我转身看向他,却在一瞬间僵硬住了。
那是……
我看着团藏,身体开始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
为什么团藏身上会有熟悉的查克拉传来?
他那层层缠绕的绷带下面……是写轮眼?
团藏带着几分气定神闲,一边向我走近,一边慢条斯理地解开右手上的绷带,感叹道:“终于到火影了吗?佐助,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没有回答,只是僵立在那里,死死盯着团藏。
那是写轮眼……我族人的眼睛……我父亲的眼睛。
他怎么敢……怎么敢……
这个渣滓怎么敢用他那双肮脏的手触碰我父亲的眼睛!他竟然敢挖去我父亲的眼睛!
那是我父亲的……眼睛。
绷带一圈圈掉落,露出团藏干瘦老迈的手臂,那些写轮眼被镶嵌其中,像缺氧的死鱼一样突兀地瞪圆了,微微转动,仿佛还活着似的,空洞地张望着这个世界。
但它们终究不是活着的。
它们曾经属于活生生的人,曾经清晰地倒映出这个世界的风景,曾经……用那样无奈却又包含着爱意与包容的目光注视着我。
我曾经望着那双眼睛,它们还是温润的黑色,好像能从那个小小的黑色的瞳孔中看到自己。它们曾经笑着,有时也会窘迫。它们本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富有神采的眼睛,本该即使在合上时也拥有属于自己不可侵犯的尊严。
但此刻,它们却都从闪闪发亮的星星,变成了一堆凝固在石膏像里的化石,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被一个散发肮脏的老怪物玩弄着,按进自己的胳膊里,像是一对破旧的玻璃珠一样廉价而又空洞,变得像个垃圾一样!
不可饶恕……
这是我的错,我的罪。
我怎么可以连父母的尸体都无法守护……原来他们躺在冷冰冰的墓穴里时,眼睛是空洞的吗?曾经那么漂亮而又温柔,光彩夺目的眼睛,已经变成了两个黑黝黝的血洞,在漆黑的地下腐烂发臭,就连死后的最后一丝体面都没有保存……只是想想就好像要跪下来忏悔。
我从来没有想过,原来还可以把眼睛挖下来这样使用。
我还以为……木叶会有这最后一点良知。
竟然亵渎我父母的尸首……
仿佛有无数冰冷的黑色火焰在我的身体里炸裂开来,血液像煮沸了一样奔流着,我甚至无法控制,那股死寂的气息就迅速在我身体里蔓延,仿佛飓风般四处席卷。
世界被拆解成无数零散的线条,画面碎裂开来,纷纷扬扬地化为数据,以我为中心向四周排布,一切都在变形扭曲,阳光,空气,地面……全部都褪去了温度与质感,好像只有那些单调狂乱的线条才是世界的唯一。
风静止了。连带着远处与近处,过去与未来都在此刻交汇,一时之间,我甚至分不清自己身处何处。
但奇妙的,我却又异常清醒,我好像看到了无数个世界,无数个时间,但我却又死死盯着团藏,盯着那些族人的眼睛,盯着眼前的一切。
属于万花筒的查克拉不断膨胀,巨大的须佐能乎升起,仿佛燃烧的火焰最终化为实体。
冰冷的查克拉如同一道水幕,隔在我和团藏之间,我极力拉扯着嘴角,想要露出一个嘲讽的笑,但那弧度却终究扭曲了:“我本来想杀了你……但现在,我不会让你轻易地死去。”
死亡,未免太便宜你了,我会彻底摧毁你,让你生不如死!
上古大神高高举起了神剑,布都御魂异常修长的刀刃上燃烧着冰冷到令人窒息的火焰,直指天空,然后带着雷霆万钧之力斩下。
那条镶嵌着我族人眼睛的手臂被斩落,飞上半空。
没有血液溅落,族人的眼睛在团藏的胳膊上就像是裹在面团里的豆子。
我看着团藏,冷冷道:“就是你吧,一直呆在幕后的搅屎棍。”
“哦?这话怎么说?”团藏几乎被我一刀斩去半个身子,血流如注,但他依然很平静,淡淡地问。
“宇智波一族,是你让鼬做的。”我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这句话。我什么都不想说,只想把这个垃圾撕碎,但还不行,就这样让他死太便宜他了,我需要忍耐……
团藏像是有些惊讶地微微睁大了眼睛,他忽然从原地消失不见,就好像被擦去的墨迹,再次出现时已经来到了我的身后,就连被斩去的右臂也重新出现。
我头也不回地用上古大神抓住团藏,紧紧攥着他,将他放在我的眼前。
“没想到……”团藏被我紧紧攥着,就像一只秃毛的老鼠,狼狈地萎靡在上古巨神的手中?他全身的骨头都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有些断断续续地说,“没想到鼬竟然把一切都告诉了你,那家伙也背叛了木叶吗?”
“你没资格提他。”
我用力一捏,团藏身上的大部分骨头都被生生挤压在一起,如同放鞭炮一样噼里啪啦地折断了,血肉与粉碎的骨头融合在了一起。
鼬那个死脑筋怎么可能背叛木叶,他现在正满世界地找我呢,估计是想阻止我发疯吧。他正一头雾水,可能在费尽心思猜测我想干什么。
真好,什么时候也轮到他来追着我跑了,轮到他来猜我的想法。
不过在我该做的事做完之前,我不想见他。
也许全世界都以为我疯了,不计一切后果地疯狂攻击五大国。但我知道我是清醒的,我知道我在干什么。
我巧妙地控制着须佐能乎施力,不断挤压着团藏的身体,将他身上的每一寸骨头都碾碎,将他的血肉都生生压成碎末,却又不很快杀了他。
血混合着肉末从须佐能乎的手间渗透出来,滴落在地上,我几乎是愉悦地欣赏着团藏因痛苦而扭曲抽搐的脸。
“你是在报复吗?”团藏在须佐能乎的挤压间嘶声说,“你和鼬相差太远了。鼬为了和平,为了木叶,做出了牺牲,而你……你只是在发泄你的怒火而已……”
剩下的话团藏已经说不出来了,他被挤压成一只可怜的小鸡仔,只能从喉咙里徒劳地发出咯咯的气声。
我猛地用力,把团藏硬生生捏碎,那团恶心的血肉在空中炸成一片血花。
团藏很快就出现在我的不远处,手臂上已经有两枚写轮眼颤抖着合上,他丝毫不为所动地接着说完了后面半句话:“……你让鼬和你族人的牺牲毫无意义。”
“我说过了,你没有资格提宇智波。”我咬牙切齿地说。
【万花筒写轮眼·天照】
黑色的火焰直指团藏,他惨叫着后退了两步,跌倒在地,被天照的火焰所吞噬。
温热的血液终于从眼睛中流淌而出,我随手抹去,看着团藏的身体在火焰中化为灰烬。
作为宇智波一族的现任家主——虽然是自封,但除了我以外,谁还有资格去评论宇智波?我让鼬和族人的牺牲毫无意义?恰恰相反,就是因为他们,我才不敢动木叶,不然区区一个破烂的村子,想要毁灭不过是须臾之间的事情;就是因为他们,我才只是对五大国的影和尖锐力量下手,不然的话,想要挑起战争和混乱不是很容易的事吗?就像曾经对付卡多那样,颠覆一个看似不可撼动的世界其实出乎意料的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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