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手游]我心思明+番外 作者:如意金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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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逍遥咬着糖,唇角微勾,笑得一脸得逞的狡黠。
“唉哟――”
溘然身后传来一阵惨叫,两人循声望去,是方才那个卖糖食的老人。
一个年轻力壮的男子踹翻了他的摊点,连带着整个人都摔倒在地,糖画糖人受不得这样的冲击,纷纷断裂,碎作渣滓,与地上的沙尘归为一气。
那男子指骂道:“老东西,老子再问你一遍,给不给?!”
老人颤身从地上爬起,咬牙道:“……没钱!”
“没钱?老子刚刚明明看见有人给你拿了一块碎银子,你他妈的还想骗我?!”男子一把揪起老人的衣领,冲着脸挥手就是一拳,不留余力。
老人被重新打趴在地,咳嗽着从嘴里吐出一颗鲜血和的银齿。
只听“嗖”的一声,眼前似有什么东西划过,直到那物硬插/进身侧的木板,男子才看清方才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一根木签!
“谁!谁干的!”
“我。”沈逍遥从容地站了出来。
男子本就在气头上,现下遭沈逍遥横插一手愈发地怒不可遏:“你?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告诉你,这老头子是我爹!这是我家的事,轮不着你一外人来管!”
沈逍遥笑得面不改色,冲着男子的脸,以迅雷不及掩耳地速度飞上前就是一脚。男子猝不及防,在地上滚了好几遭才停住。
沈逍遥上前将人踩住:“我是不是什么东西,且瞧着你也不像是什么好东西!这就是你跟你爹说话的态度吗?”
“他才不是我儿子!”老人坐在地上,气得发抖。
“哟,这不是老罗家那父子俩吗?发生什么事了?”
围观的人在身后窃窃私语。
“嗐!还能怎么着?老罗家那不孝子又把钱输光了呗!这不?来找老罗要钱呢!”
“他这几年把家底输了个精光,老罗哪儿还有钱给他?”
“可不是?唉!摊上这么个儿子,也不知老罗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
沈逍遥闻言脚下愈发使劲:“听见没?人老人家说了,你不是他儿子。怎么逮着谁都乱认亲戚?有钱就是你爹啊?”
“哈哈哈……”在场的人发出一阵哄笑。
胸口被人踩住,憋得男子面色发青,他艰难地喘出两口气,道:“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小的,小的不敢了……”
终归是条命,沈逍遥也不是个嗜杀的人。只往那人腰背踹了一脚,乐呵呵地道:“滚。”
男子求之不得,忙不迭地滚了。
方思明在旁看了半天的戏,末了才走上前:“何至于。”
沈逍遥道:“我就看不惯这样的恶人。”
恶人?
这样的恶人,跟他比起来,实在是微不足道。方思明忽然很想知道,若沈逍遥知道过去他在义父手底下做得那些事,又会对他如何呢?
“我有一疑。”方思明道。
“讲。”
“何为善恶?”
方思明觉得,善恶无非是非对错。可对错又真的有那么好分辨么?对于作女干犯科一事,对受害者看来是错,加害者却未尝不觉得自己是个对字。
沈逍遥想了想,却道:“慈行为善,害他为恶。”
方思明沉吟半晌,蓦然失笑。照这么看来,那他在沈逍遥眼里,确切不能算是什么好人了。
沈逍遥无缘无故失踪两天一夜,闻说武当庙会有身着华山衣冠的弟子在街头打人闹事,高亚男料定是那逾闲荡检的沈逍遥,便带着云娆前去拿人归案。
“下山之前讲过多少次,不许私自行动!为何不听?居然还仗技欺人?你本事见长了是不是!”
沈逍遥辩驳道:“师姐!那人就是个不孝赌徒,你知道他刚刚是怎么对他爹的吗?我要是不出手,只怕老人家当街就给他打死了!”
高亚男三步并作两步,气势汹汹地上前:“还敢顶嘴?”
“慕昀兄,救我!” 见高亚男有想动手的意思,沈逍遥忙夹着尾巴躲去方思明身后,哪还有方才那盛气凌人的模样。
方思明不是很想掺和这些鸡毛蒜皮的杂事,但他既是跟着沈逍遥一起被捉回来的,自是撇不清干系,便帮着沈逍遥开脱:“我可以作证。”
云娆也劝道:“师姐,沈师弟平日是不守陈规了些,但也决计不会平白无故地殴打一个寻常百姓,且依慕师弟的姓子,断是不屑说谎的。”
高亚男吸了两口气,终归是平了心怒:“就是打人情有可原,失踪又怎么解释?”
沈逍遥闻说从方思明身后露出小半张脸,指指被高亚男收缴的锦囊,讨饶道:“师姐,这钱充公,放我一马行不行?”
高亚男道:“你不说我还忘了,这钱又是打哪来的?”
沈逍遥看了身前的方思明一眼,咬了咬牙,坚决道:“不能说!”
“不能说?”高亚男挑起一梢柳眉,“哦!我知道了,你心里有鬼是不是!”
沈逍遥:“有没有鬼都不能说!”
“臭小子!”高亚男本就是个急姓子,见沈逍遥一口咬死了不肯说出实情,便攥了拳准备上去赏他一个爆栗。云娆拦住她:“师姐冷静!明早便是门派会战,若沈师弟头日就挂彩,怕是会让武当看了笑话。”
高亚男思量她说得有理,只得收手道:“要不追究也行。此次门派会战,武当乃东道主,我华山自是要在他们地盘拿个优胜才算痛快!师弟,可懂我的意思?”
“逍遥定当尽力而为。”
“好,记住你今夜说的话!”高亚男说罢,转头又对云娆道,“夜深了,早些回房歇息吧。”
云娆点头:“是,师姐。”
待高亚男走远,沈逍遥才放心地由方思明身后站出来,拍着胸脯,心有余悸地道:“吓死我了,大师姐真可怕!”
方思明目光幽然地看着他:“你还有怕的时候?”
舌头有瞬间的僵直,沈逍遥一时语塞,装模作样地摆手打着哈哈:“慕昀兄,我困了!就先回房啦!……晚安!”
沈逍遥走了,回房的时候还险些撞到门板,也不知他在慌什么。偌大的院中,眨眼只剩下云娆与方思明二人。
夜愈发得冷,转眼入了深秋,天高云淡,纵然武当山上灼灼桃花已然凋谢,却有秋风尽染层林,倒也不觉悲凉。
灰沉沉的天底下,忽起一阵凉风,冗杂着清茶与香火的气息,几叶摇摇欲坠的红枫吹落枝头,在清池的水面上荡起微小的涟漪。
寒蝉凄切,鹤唳久绝,像是在为凋零的万物谱一支临别的赠曲,禅意与宁静大抵便是如此了。
第二日凉雾未散,沈逍遥一行人着华山青衣,行走在烂漫的枫林间,眼瞧着已经到了山门外。萧居堂从高处跃下,跳到宋居亦的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袖,指着一个身影道:“师兄,你看那个人是不是很眼熟?”
宋居亦依言眺望。
不是很眼熟,简直没齿难忘!
那个三年前讹诈了他们一大笔钱的小骗子!下山采购物资的钱没了,他们还因此被师叔狠狠责罚了一顿!
这人怎么会到武当来?!
“不行,今日必须把钱讨回来!”
于是华山一行正欲跨过门槛,就被宋居亦与萧居堂两人拦了个正着。
枯梅面不改色地左右看了一眼,清冷的嗓音宛如经年华山不化的霜雪,寒厉威严:“二位这是何意?”
宋居亦道:“我等小辈与贵华山其中一弟子颇有些渊源,想与他私下聊聊,还请枯梅大师恕我等不敬之罪。”
枯梅道:“既如此。是谁,便站出来吧,省得误了时辰。”
众弟子纷纷作游鱼散,余沈逍遥一个人在原地,他尴尬地搔了搔脸颊,嘴角抽搐着牵强地扯出一个笑:“嗨!二位师兄,我们又见面了……”
“师什么兄!还钱!”
沈逍遥年纪尚小的时候,没什么本事。一个人在江湖闯荡,为求混口饭吃,什么偷鸡摸狗的事都做过。曾经的人生劣迹斑斑,讹人固然不是第一次,但讹完人还登门拜访,沈逍遥还是头一遭!
可毕竟过去是过去,入华山门下之后,沈逍遥便再没做过这样的事。现下当着众人的面被捅个现行,沈逍遥也觉得自己脸上颇挂不住。
“所以才咬死不说的嘛……”沈逍遥小声嘀咕。
作者有话要说: 查过资料
楚留香手游的时间线设定没记错的话大概是明朝(?)明朝时期一两银子等于现在RMB600到800元,所以二两是真的很贵了。
孔方兄是当时民间对于铜钱的戏称。
还有两章回忆杀,因为收假有次大型考试,所以争取在清明节这两天码完。
以上。
☆、正邪
“怎么回事。”方思明暗声问他。
“没什么。”沈逍遥道,“一些早就该囤在角落里积灰的陈年破档子事儿!慕昀兄,你先跟师姐他们进去吧,我随后就来。”
方思明点点头:“好。”
萧居堂:“废话什么呢!还钱!”
还钱是不可能还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还的。
沈逍遥眼珠轱辘一转,因笑道:“好说好说。只要这次门派会战二位师兄能赢过我,便还你们钱如何?”
宋居亦横眉竖目:“轻狂!我看你修行时日尚浅,真以为自己能赢?”
沈逍遥笑得坦然自若:“结果尚未明了。即是孤注一掷,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又有何不敢?”
人生与命,不就是拿来放手一搏的东西吗?
“你倒是洒脱!”宋居亦怒急反笑,“我倒要看看,你届时能怎么赢!师弟,咱们走!”
萧居堂:“是,师兄。”
总算是将这两尊佛送走了,但沈逍遥一点也没轻松起来,反而愈发觉得头痛。慕昀那边,又该怎么跟他解释呢?
回想起来,自己的过去真是糟透了……
沈逍遥拖沓着步子,慢吞吞地赶到金顶时,会武已经开始。擂上是华山高亚男与武当邱居新,邱居新根骨极佳,生来就是习武的料。何况姓格沉静,心思缜密,不似蔡居诚那般暴躁易怒,几乎无懈可击,是故不容小觑。
彼时高亚男年纪尚轻,与邱居新相对,还有些吃力。奈何高亚男跟她师父枯梅一样,是个倔强且不爱服输的姓子。
不出几个回合,高亚男竟就被逼至穷途末路之境。
冷静……冷静……
不要慌……
想想师父都教过些什么……
有了!
高亚男将剑锋陡然一偏,青丝飞扬,攻势激转,明明是件冷兵,却在她手里使得似舞女的绫罗,格外灵动。
剑身像蛰伏在草丛中的游蛇,出神入化、教人看不清来路,可每一式又是那样气势如虹,几招格挡下来,邱居新已觉得十分恼火。
“清风十三式!”
台下观战者,已有人认出这套变幻莫测的剑法。方思明听得真真切切,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高亚男风姿卓绝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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