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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愣愣的看着电话虫对面的声音渐渐散去，他都能想爱你感想得到那些人此刻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了的身影。心里却像是流过了一股暖流，脸上逐渐攀附上了笑容。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梅米的声音从电话对面传来，“我们就挂了，船长。”

 

“恩。”揉了揉艾斯的头，阿葵尔斯对着电话虫的笑容点头，“多谢了，梅米。”

 

“你知道的，船长。”梅米清楚阿葵尔斯道谢的因由，是她带着船员对着小家伙编制了一个美好的谎言，“你是我的船长啊。”

 

 

 

 

 

第59章 终之曲

所有生命都只自然的馈赠，无关高低贵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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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长？”值夜的梅米看见坐在船尾木栏上的影子，有些奇怪的走了过去，“最近你不太对劲儿呢。”

 

阿葵尔斯回头看了眼梅米，将手里剩下的朗姆酒一饮而尽，空瓶子扔进了海中。他不是很想理会梅米，又或者梅米出现的不是时候。

 

“有什么事情，和我说说呗。”梅米走到了阿葵尔斯的身旁，用胳膊肘撑着栏杆，和阿葵尔斯一起眺望着船尾掀起的海浪。

 

而在海浪哗啦之中，阿葵尔斯开启了新的一瓶酒：“玛丽乔亚，又开始追铺我了。”

 

“因为天上金的事情么，”梅米皱起眉头，“船长你也是，太冲动了。”他说的是前些日子阿葵尔斯劫持了新世界一些王国贡献给天上人的天上金。他本意是想要将新世界与世界政O府彻底隔离，实际上他也成功了。

 

失去了大批量天上金，又在短时间内凑不出第二笔钱的那些王国，纷纷选择脱离世界政府。这也是阿葵尔斯所选择的，被劫持天上金的国家国王，都是爱戴自己百姓并且愿意为他们承担风险的。

 

如今海贼势力太过猖狂，新世界早就不在海军的掌控之下。与其压迫百姓去筹集那近乎于天文数字，供奉天龙人的天上金，倒不如选择海贼的庇护。毕竟三王的称号在一定程度上还是能够震慑其他人的。

 

“你不懂，”阿葵尔斯摇头，他从未对船上的人隐瞒过他天龙人的过往，“从小我就对那样的制度，感到深深的恐惧。艾斯他不是□□，而更像是一根火柴。他滑燃了我曾经的野心和欲望……”

 

“所以，船长您在苦恼什么呢？”梅米打断了阿葵尔斯。

 

“我想要图谋一个大事件。”阿葵尔斯晃了晃手中的酒瓶，看着月光下荧光流转的酒液，“如今新世界已经在我们的手中，我想要做点儿什么，将伟大航路也从他们的手中夺走，彻底的……夺走。”

 

“是你那个海军卧底的朋友？”梅米很敏锐，她和马曼尼大概是船上比较能猜透阿葵尔斯心思的人了，“他要做什么？”

 

“掀翻世界政O府，这个主意在你听来怎么样？”阿葵尔斯侧头看着梅米，“又或者杀死天龙人这个主意，对你有没有什么吸引力？”

 

“考虑到我面前就有一个天龙人，”梅米的声音还是一成不变的冷淡，“我没什么兴趣。”

 

听出梅米只是在担忧自己，阿葵尔斯笑了笑：“别担心，现在还不是时候，”他闭上眼睛，呼吸着海风的味道，“小艾斯我会将他送到一个很安全的地方，这样的话，我也能放手做最后一搏了。”

 

“将你任姓的拖上船，还让你陪着我一起闹，真是抱歉。”

 

“如果你知道你这是在胡闹，就让我省点儿心。”梅米看着阿葵尔斯俊朗的面容，眼底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爱恋，“成天给你看儿子，我已经很辛苦了。”

 

阿葵尔斯弯起眼睛笑了笑，伸手掐了一下梅米的脸颊，他的脸上只有笑容，梅米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么：“去休息吧，女孩子睡得太晚总是不好的。”松开手，“我替你值夜班了，去睡吧。”

 

离开前，梅米回头看了眼独自一人坐在船尾酗酒的船长，不知道自己的心意究竟传达给对方了没有。即便是传达了又能怎么样呢，从见到她的船长第一眼开始，她就知道自己大概喜欢上了一个永远不会给自己答复的人。

 

海贼啊，他们是如此温柔，却也那么的残酷。

 

而阿葵尔斯在船尾吹了大半夜的风之后，终于下定了决心。他将身侧的瓶子都扫入了海中，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披着粉毛大衣的电话虫，拨通了号码。

 

电话接的很快：“我以为你不想给我回电话了。”

 

阿葵尔斯抬头仰望着头顶璀璨的星空，可有可无的嗯了一声，回应男人的问句。能够再遇上对方也是因为一个意外，不过主要原因还是北海新型的‘唐吉坷德家族’主动联系上了他，电话第一句话就是嚣张的好久不见。

 

那个时候他才知道，原来儿时的同伴还活着。多弗朗明哥的生命力一向旺盛的吓人，阿葵尔斯很惊诧的发现多弗朗明哥竟然已经和天龙人接上了线，成了天龙人在北海的爪牙，这并不是他所了解的多弗。

 

然后他就在多弗的嘴里，听到了一个堪称野心，却与罗杰船长的打算不谋而合的计划。对于天龙人的厌恶，一个源于天龙人对他们一家的残忍，另一个则是被教导和指引而产生的是非对错。但是他们的终点，都是一致的。

 

至于罗西南迪，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我有些意外，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你竟然还会打通我的电话，”瘫在座椅上，手指有一下没有下的玩弄着连接线，听着电话对面熟悉的嘲讽句，“我以为你已经把我拉入黑名单了呢，阿尔。”

 

阿葵尔斯当然有多弗朗明哥的电话，因为他需要和多弗谋划一些有趣的事情。他当然也有罗西南迪的电话，只是从特殊渠道得知罗西南迪身份的阿尔知道，罗西并不是合作的最佳人选，即便他的身后站着的是自己寄托希望的正义海军。

 

“庞克哈德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阿葵尔斯才不在乎那些与他无关的事情呢，之前的冷落更多的只是为了表态而已。他和多弗虽然是小时候是玩的不错的玩伴，但那也只是因为唐吉坷德家的两个长辈是难得不会让奴隶出现在他眼前的天龙人。

 

“弗弗弗弗……说的仿佛你在意那些人的死活一样，小可爱。”电话对面是昔日旧友嚣张的笑音，“对着我，你还要挂着你那一张虚伪到令人作呕的伪装么？还是说和了不起的海贼王混在一起这么久，你忘记了你热血海贼皮囊之下的真实模样？”

 

阿葵尔斯抬头看着头顶的星空，不说话。

 

“当年在我们离开玛丽乔亚之前，从罗西手里夺走他最心爱玩具小马，还挂着虚伪‘怀念’面容的你。因为好奇外面世界，抛弃一切甚至不在乎血亲如何的你，从始至终都和我是一类人啊！弗弗弗弗……”

 

但是当你身边的人逐渐离开，你会发现曾经厌恶的人，也变得不再那么令人抵触。因为你的身边也只剩下那么几个人，可以让你怀念了：“说够了？”

 

“你可真冷漠。”发现自己的挑衅无用，多弗朗明哥哼了一声，“说说看，你这个‘叛徒’找我这个‘堕落者’有什么事情么？我可是提前声明，到手的利益我是坚决不会轻易的松手还给你的。”

 

“你可以把你想要保护罗西的事情说得更难听一些。”阿葵尔斯一击直球戳穿了多弗朗明哥的假面，“费尽心思去寻找能够治愈罗西嗓子的恶魔果实，多弗，你也没有你表面上那么冷漠。顺便，如果你还记得罗西送我的礼物，那么你那份儿去哪儿了？”

 

“……欠着吧。”多弗朗明哥一顿，声音压低了一些，“等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再给你烧过去吧。”直言等阿葵尔斯死了才能有礼物的多弗，语气比他的用词造句更加真实，“不过那个时候你就已经死透了。”

 

阿葵尔斯对于多弗朗明哥的诅咒并不在意：“凯撒·库郎的能力很好用，他本身也是顶尖的科学家。”岔开了话题，“我从一些小道消息中得知科学院已经开始研究人造恶魔果实了，应该对你有用。”

 

“你和黄猿还有青雉到底是怎么回事？”多弗朗明哥声音中夹杂了几分不满，“还有那只红狗！”这一次是质问，“连金狮子和白胡子都挺过来了，别和我说你打不过一只海军狗！”对赤犬萨卡斯基深深地恶意。

 

知道这是多弗朗明哥别扭的关心，阿葵尔斯嘴角上挑：“一点儿小意外，如果可以你最好离赤犬远一点儿，那真的是一条正义到偏执的海军。”这么说着，他忍不住抬手抚摸着自己腰间的匕首鞘。

 

那里本来镶嵌着一颗妖异又耀眼的红色宝珠，现在却褪成了碧绿的颜色。阿葵尔斯已经知道那珠子不是镇魂珠，缺依旧无法对这颗教会了如何与阴谋诡计打交道，来历不明的珠子起什么警惕心，毕竟这颗珠子才是保护他从萨卡斯基手下活命的因由。

 

对于阿葵尔斯善意的提醒，多朗明哥还是不爽语句，字里行间却全是想要给小弟找回场子的霸气：“也就是欺负你脾气好，如若是换了老子……”嘟嘟囔囔，阿葵尔斯闭眼享受着海风，听着多弗朗明哥的声音，无声的笑了。

 

“老子能看到你在笑！”好一会儿，电话虫转达了对面那人极为不满的声音。阿葵尔斯忍笑摆了摆头，低声求饶，满满的笑意并没有想要掩盖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