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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码自己的特殊，他从来不曾上报。

 

所以当曾经的天龙人管家，后来的星空海贼团副团长被一个中年老夫人带出拍卖场的时，发现老妇人无声的倒下了。而他面前站着的，是一个他暗中关注了很多年的，曾经的小天龙人：“许久不见了，”那孩子天蓝色的眼睛不曾改变，“管家先生。”

 

“我已经不是了，”男人语气平静，“现在的我，只是个奴隶。”

 

“那么有兴趣继续给我当管家么？”阿葵尔斯伸出手，手心里是一把钥匙。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已经写好的剧情推翻重来……

哭唧唧

 

 

 

第61章 终之曲

大海那么大，终有一天会再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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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阿葵尔斯抱着软绵绵的弟弟，“对不起。”

 

“哎？”正在玩手里生命卡的小家伙抬头看着自家哥哥，不明白他为什么道歉。

 

“我可能，不能带着你继续航行了。”他摸着自家弟弟软软的头发，“对不起。”

 

“发生了什么么？”虽然还小，可是艾斯被阿葵尔斯教的很好，彬彬有礼而且懂得进退。他一直都知道自家哥哥身上有什么不能言说的秘密，也知道这条船上所有人对他的保护，虽然不明白，却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多问。

 

“我很想和以前一样，对你说‘你还小，这种事情交给大人来做吧’……”阿葵尔斯停顿了一下，蹲下身看着艾斯，“可是这次的情况，实在是不能够允许我将你留下来了，艾斯。我不能，置你于危险之中。”

 

艾斯看着阿葵尔斯，然后抬手搂住了阿葵尔斯：“没关系的，我知道哥哥爱我。”

 

“是的，我爱你。”阿葵尔斯低声回应，“请你记住，我爱你。”

 

“那我还能再见到哥哥么？”

 

“会的，”阿葵尔斯面色柔和了下来，艾斯长得很像他的母亲，对于阿葵尔斯来说，对着这张面孔，他总想多疼艾斯几分，“大海这么大，总有一天我们会再相遇。”

 

“那到了那个时候，阿葵尔斯还会像现在一样喜欢我么？”

 

“艾斯，”阿葵尔斯蹲下身，将手搭在艾斯肩膀上，“爱你的人不会因为罗杰而不爱你，而那些不认识你的人，爱不爱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阿葵尔斯将脖子上的银色项链取了下来，挂在了艾斯的脖子上：“艾斯，你要知道，无论你是谁，总会有人在这个世界上，无条件的爱着你。比如你的母亲，比如我，还有我要将你托付的卡普中将。”

 

艾斯瞪大了眼睛，很难相信这些人选里还有海军。

 

“至于我的船员们，他们或许一开始不爱你，可是因为我他们也会爱你。”这些事情阿葵尔斯并不打算欺瞒，因为总有一天，艾斯会懂得。到了那个时候如果他已经不在身边，与其让他再次走入死胡同，不如一开始就将话语挑明。

 

“然后相处着相处，他们会被你所吸引。我的艾斯啊，就像个小太阳，一直，一直，都是温暖人心的小太阳。”阿葵尔斯笑的眉眼弯弯，“所以现在，他们爱你不是因为你是船长的弟弟，而是因为，你是这条船上的一员啊。”

 

“我们，是伙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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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和卡普先生问好哦。”阿奎尔斯抱着艾斯上岸，看着一早就坐在那里，身侧扔了很多骨头的中年男人，微微躬身。

 

“这老头就是你说的将罗杰追的满世界跑的家伙？”艾斯对船上的人客气，可不代表对陌生人客气。星空海贼团上的风气，他多少沾染了一些。对同伴的无限包容和对外人的冷漠排斥，淋漓尽致。

 

“喂，小鬼，这就是你对待爷爷的态度么！”卡普一脸不爽，抬手就想揍。

 

“卡普中将，”阿葵尔斯将艾斯拉到了身后，“别太过分了。”

 

“切，那就等你走了再揍也不迟。”卡普撇嘴，完全不在乎自己把计划说了出来。

 

“算了。”比起炸毛的艾斯，阿葵尔斯更知轻重。他看着重新坐会火堆旁边地男人，看着这个追了船长十多年的男人，挺直腰杆朝着卡普跪了下来。没有想要给已经被惊呆了的艾斯解释：“此恩，无以为报。”

 

“喂……哥哥？”艾斯瞪大了眼睛看着阿葵尔斯，不明白为什么一向骄傲的哥哥，会对着一个海军跪下。明明最讨厌海军和世界政府了不是么，明明说……

 

“老夫不过是受人之托，”卡普不为所动，继续啃着手里的肉，“与你无关。”

 

“你那是什么语气！”艾斯对卡普此刻冷漠的话语很不满，挥着拳头想要上前，却被阿葵尔斯拦住了。他看着阿葵尔斯的笑脸，看着他摸着自己的额头轻声叮嘱：“艾斯，以后，要乖乖的叫卡普中将爷爷哦。”

 

“我才不会叫一个海军……”

 

“艾斯！”阿葵尔斯拔高了声音，然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又软了下去，“艾斯，当年我能够将你带在身边，正是因为卡普中将暗中传递信息呢。”他摸着艾斯柔软的头发，“而且这么多年，卡普中将一直都有在注意艾斯哦。”

 

“我才不信呢！”

 

阿葵尔斯知道他忽然让艾斯接受卡普，是一件不现实的事情。可是除却卡普，他也想不到有什么人能够完全让他信任的，将艾斯交给他。

 

“艾斯，”阿葵尔斯借着火光，看着这个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你是哥哥的骄傲。无论将来你选择了什么样的道路，无论将来你选择成为什么样的人，只要记得，哥哥一直，一直都爱着你。”

 

艾斯只是沉默的坐在那里，抓着阿葵尔斯的衣角，静静地听着阿葵尔斯和卡普说话。说一些他听不懂的事情，有关他的生父罗杰，有关他的，还有一些他听不懂的事情。两个人的说话声音很低，所以艾斯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而阿葵尔斯和卡普的对话也不知不觉的停了下来，两个人坐在篝火前沉默着。

 

“决定了？”看着摇曳不定的篝火，最终还是卡普先出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你知道这条路你一旦走上去了，就再也无法回头了吧？”

 

“是的，卡普先生，”阿葵尔斯不知道卡普究竟知道多少，但是他却知道他的船长当初既然能够说动五老星，就一定有方法说动卡普中将，“已经决定了。”况且这件事如今也没什么隐瞒的必要了。

 

对于阿葵尔斯的坦诚，卡普只是施舍了自己一个眼神：“把那么危险的东西留给他，野心倒是不小。”卡普扭头，看着在阿葵尔斯怀里睡得香甜的艾斯，“你和罗杰一眼，都是个混蛋”。

 

这个指责辩无可辩，阿葵尔斯只是弯起眼睛笑了一下，搂着艾斯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哄他安眠：“这是我的孩子，没有办法啊。”阿葵尔斯轻笑，“请安心吧，不过是个仿品。”没有谁能够代替他的珍宝。

 

读懂了阿葵尔斯言下之意的卡普哼笑一声，对于罗杰这一脉人的习姓可以算得上是鄙夷了：“老子果然还是很讨厌你们这些海贼。”说着什么为了梦想，全然不顾身后事究竟如何，世界混乱也好，无数的牺牲也罢，都不如一个‘梦想’来得更重要。

 

阿葵尔斯抬头仰望着夜晚的繁星，听着耳畔夏虫的嗡鸣：“真是一个不错的夜晚呢，卡普先生。”这么说着，他小心的将艾斯放在了地上，看着艾斯抓着自己衣服的手，颇为无奈的揉着额头笑了笑，将外套脱了下来，盖在了艾斯的身上。

 

“那么，祝您有个愉快的夜晚。”

 

然后抬步，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臭小鬼。”卡普骂了一声，然后沉重的叹了口气。多年前他曾经见过那个和世界格格不入的天龙人，那个时候他还是个少将，不是什么‘海军的英雄’，更不认识罗杰。但是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孩子生错了地方。

 

他不应该是天龙人。

 

后来他也见过这个孩子，作为海军中将和罗杰交手的时候，休假乱逛时和罗杰海贼团相遇的时候。他见过这个孩子在战争中冷漠的表情，也见过私下里他注视着罗杰时如同仰望着神明的眼神。

 

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信徒。

 

可多年之后的今天再见，他听着这个孩子字里行间的狂妄，听着他对罗杰的爱慕和对艾斯的爱意，忽然发觉这个孩子合该是个天龙人。一个霸道独断，为了所爱之物可以不择手段，烧杀抢掠都不会后悔的天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