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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听出这个男人的声音里面有的只是满满嘲讽，而阿葵尔斯完全不在意自家副船长潜台词里的提醒：“那么就麻烦你啦~”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家副船长，直到对方受不了他的眼神，转身筹备去了。

 

“要一起上船看看么？艾斯？”

 

“哎？”艾斯瞪大了眼睛，“你知道我是谁？”

 

“你可是我的弟弟啊，”阿葵尔斯笑了起来，“作为哥哥如果不认识自己的弟弟，不久太不称职了么。”他笑着，示意艾斯伸手。

 

 

 

 

 

第80章 彩虹雾

谢谢岁安的地雷，谢谢修修的铁拳的地雷，谢谢NiNi的地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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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四皇么？”阿葵尔斯坐在篝火旁笑了起来，“真好呢，艾斯已经长成了了不起的人物了。”他笑的很温和，让艾斯不由的想到他初入新世界时，因为年少轻狂去拜访红发，同样坐在篝火前红发。

 

还有红发和他讲述的那些事：“所以，哥哥你和红发，我是说香克斯，到底是什么关系？”后来他也多受红发照顾，还以为是因为路飞的原因，却没想在顶上大战的时候被人告知是因为阿葵尔斯。

 

“我们曾经在一起过，”阿葵尔斯并没有隐瞒艾斯，“后来他不同意我的做法，就分开了。”敏锐如阿葵尔斯，瞬间捕捉到了艾斯潜在的话语，“看起来他后来还是看在我的情分上，帮了你不少。”

 

艾斯看着自家哥哥：“为什么呢？……”

 

“艾斯，”阿葵尔斯笑了，“在你的世界，我已经死了吧。”他说的如此理所应当，以至于艾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如果我不死的话，是不会将那些东西交给你的。亚当神木，海楼石，还有秘银。”

 

只一眼，他就看出了艾斯船体的构造。

 

艾斯只是看着阿葵尔斯。

 

“嘛，虽然不像罗杰船长那样狗血患有不治之症什么的，但是对你来说，我选择死亡的理由可能更加的狗血。”阿葵尔斯笑了起来，“你知道的吧，我是天龙人。”

 

艾斯点了点头。

 

“在我小的时候，在玛丽乔亚，大人教育小孩子有一句话：‘如果不听话，会被D叼走哦。’这样。”阿葵尔斯抬头看天，“后来嘛，我这个不听话的孩子就被D 叼走了。不过幸运的是，罗杰船长让我见证了历史。”

 

“在拉夫鲁德的时候，我忽然意识到，天龙人这所谓的神之血脉，到底背负了什么罪孽。所以我想着只有一次，哪怕只有一次也好，让天龙人跌下神坛，让世界知道天龙人的丑陋不堪。”

 

阿葵尔斯的面容温和，说出来的话语却是字句刀剑麦芒：“我猜未来，我攻打了玛丽乔亚，并且放走了无数的奴隶吧。”他看着艾斯的面孔。

 

“当然了，可能还有其他别的什么原因致使我这么做。如果你十岁之前被我送走，那就是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我加快了计划。十岁之后嘛，就是因为我已经不能再带着你了，你终究是要长大的，我不可能一辈子都庇护着你。”

 

“与其让我的名号阻挡了你的路，倒不如我帮你，开辟一片新的天地。你看，你这不是长的很好么。”艾斯看着微笑的阿葵尔斯，看着这个用姓命给他铺出一条康庄大道的哥哥，扑了上去紧紧得抱着他。

 

阿葵尔斯并没有反抗，就这样被扑倒在地。他挥了挥手示意一直注意着这边情况的船员们自己没事儿，一边轻轻拍着艾斯的后背安抚他的情绪：“别这样，都已经是大孩子了，说哭就哭什么的，我会笑话的。”

 

“那就笑话吧。”艾斯声音很闷。

 

看着这样的艾斯，阿葵尔斯有些哭笑不得：“作为船长，这样真的好么？都已经是大人了，干什么还和小孩子一样，喜欢撒娇啊。”

 

“你是我哥哥，我不对着你撒娇，难道要我对着红发撒娇去么？”艾斯哼了一声，“你到底知不知道后来红发有多过分啊，他把我的弟弟拐走了。”说起弟弟，艾斯从阿葵尔斯的身上爬起来，开始讲起他后来的经历。

 

那是他哥哥缺失他成长的一部分，他想要阿葵尔斯知道即便他将他送走，他也会一切安好。会有新的伙伴，新的家人，新的朋友，还有自己的地盘和手下：“而且你绝对想不到哦，萨博是革命军的二把手，超厉害的。”

 

“多拉格？”阿葵尔斯不经意的接上了艾斯的话，像是普通的询问。

 

“对啊，卡普爷爷的儿……等下，哥哥，这个时候多拉格叔叔似乎还没有从海军里叛逃？”他记得很清楚，他第一次和卡普的争吵，就是因为卡普在打电话告知他阿葵尔斯死亡的消息后，骂他死都不安生，还拐走了自己的儿子。

 

现在这个时候，多拉格叔叔应该还是让卡普爷爷骄傲的海军中将才对。

 

“我和多拉格一直都有联系，”阿葵尔斯并不介意告诉成年版的艾斯一些事情，“他应该算是我在海军的内应之一吧。不过我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跑出去单干了，看起来我这阵子天天给他打电话，灌输我的理念还是挺管用的。”

 

艾斯看着若有所思甚至隐约带着些兴奋之意的哥哥，默默的抽了抽嘴角。他想他知道为什么多拉格见到他的时候没什么好脸色，并且希望他管好自己的嘴了：“所以，哥哥你天天给多拉格叔叔打电话？”

 

“听说他抛家弃子啊，我又想着把你交给卡普带，所以希望他能充分的是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离你远一点儿。”艾斯发现阿葵尔斯好像对多拉格没什么好印象，“那家伙心眼那么多，你对上他肯定是要被算计的。”

 

所以你就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对么，艾斯哭笑不得。

 

“三岁看老，你现在都八岁了，我能看到不少事情啦。比如你肯定有一个很聪明的副船长，帮你处理所有麻烦事的那种。再比如你喜欢动拳头多于动脑子所以你肯定没少被革命军当靶子到处扔。”

 

艾斯想了想萨博给自己解释的那些革命军的事情，还有多拉格叔叔让他做的那些无厘头，结果最后都成了吸引海军注意力的大事件，不得不点头承认自己哥哥说的对：“所以，其实是你怂恿他离开海军的？”

 

“也不能完全这么说吧，”阿葵尔斯摇头，“多拉格这个人被卡普教的太过于正义了，所以他容不下逐渐堕落的海军，和沦为世界政O府维系手中权力棋子的未来。我只是给了他一个非常好的建议而已。”

 

艾斯忽然觉得比起经常算计自己的多拉格，死了数十年还在影响世界的哥哥更可怕。从红发到多拉格，从海贼到革命军：“如果你现在告诉我，海军里也有你的人，我一点儿都不会感到惊讶。”

 

“有啊，”阿葵尔斯想都不想的点头，“我通过多拉格拉拢了不少好苗子呢，虽然不知道多拉格叛逃的时候会带上多少，不过以多拉格的姓子，他恐怕会留下大半。像是……”阿葵尔斯开始数名字。

 

而事实是，艾斯的确在里面听见了一些熟悉的名字，如今革命军的高层，又或者是海军的中将们。最要命的是，他听见了一个让自己快要窒息的名字：“你刚才说……罗西南迪？”那是海军元帅战国的养子啊！

 

“他严格来说不是我拉拢的，那是我小时候的朋友。”阿葵尔斯眨眼，“所以他活到了你那个时候？真是让人不爽的事实。”这么说，但是艾斯感觉到阿葵尔斯松了口气，像是放下了什么包袱。

 

“你小时候的玩伴……”艾斯吞了口唾沫，觉得挖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海贼？”

 

“当然是天龙人，我成为海贼之后就只有罗杰海贼团的诸位了。不过说起罗西，”阿葵尔斯摊开左手，右手握拳垂在了左手上，“你知道手术果实么？”

 

“死亡外科医生，特拉法尔加·瓦尔铁·罗，七武海之一。”他有气无力，觉得今天听到什么信息都不会大惊小怪了。

 

然而他还是太天真了：“简单一点儿来说，罗西因为想要救治罗，背叛了他亲哥唐吉坷德·多弗朗明哥，将海军和海贼交易的手术果实给了罗。可是他的身份不足以庇护罗，就打算将罗送到我这里。换句话说，你可以管罗叫哥哥。”

 

“……不好意思？”他听到了什么？海贼混混多弗朗明哥和海军中将罗西南迪是兄弟，而且还都是天龙人？这么算起来海军前元帅战国，是七武海混混多弗朗明哥的伯父，特拉法尔加的叔叔？所以一向不对付的多弗朗明哥和特拉法尔加也是兄弟？

 

“安心，都是还没发生的未来，目前故事只进行到了‘因为担心所以准备交易，可是还没有得到手术果实的消息，所以只能口头约定’这一步。”阿葵尔斯何等的聪明，很快从艾斯的话里推断出了未来要发生的事情。

 

艾斯已经不想说话了，他觉得他穿越彩虹雾看见兄长的喜悦，已经不见了。他记忆里温柔的兄长，已经开始朝着大魔王的方向进化，并且没有回头的趋势了：“所以，这就是你和那个混蛋的约定？”

 

“当然不是，”阿葵尔斯抬手揉了揉艾斯的头发，“如果我死了，而香克斯还活着。那么香克斯所做的，才是罗杰真正的期望。而我，”他俯身，在艾斯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寄托着兄长爱意的吻，“只做了我想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