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请吃糖 作者:青鸟的麦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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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路上好像有一群黑点,直到走近,顾岳才看清是一群拦路劫匪。
王离探出头来,很有威严地吼道:“天命在此,还不快快让开。”
拦路的汉子们面面相觑,一大阵的沉默后,站在领头旁边的二当家的才不甘心地回吼道:“天命在此,还不快快下马投降”。
这年头,天命如此不值钱,在这荒凉的古道,就能撞见俩,这谁呀,齐王、韩王、魏王、燕王、赵王、还是楚王?
“不知前方英雄是哪个天命呀”?顾岳朝领头的大汉抱抱拳,很江湖地问道。
“本人贾天命,你是哪个天命?”大汉也抱拳,回了一礼。
“啊,真是有缘啊,在下甄天命,大哥好。”顾岳哈哈大笑,从蒙恬的马上解下一个小包裹,扔给那个喊话的二当家。
“区区心意,还请大哥收下,天色渐晚,我等要赶着投宿,还请行个方便。”
二当家的掂了掂包裹,朝老大点点头,看到老大还沉着个脸,便自作主张地吼道:“留下马车,你们可以走了。”
“不行,我家公子体弱,骑不了马”顾岳在听到后面传来的马蹄声后,语气便硬了起来。
“一天不能容两个天命,弟兄们,给我上,把那个甄天命给我杀了”二当家地给了自家老大一个马□□,挥着大长刀冲了上来。
身后数十条身影暴起,长剑翻飞,不出片刻,古道上便留下了一地的尸体。
“属下救驾来迟,还请王上恕罪”,领头的侍卫跪地,低头请罪。
“不晚,来的正好,回咸阳后等着领赏吧,”顾岳拍了拍马,继续前行。
但雨比马跑得快,四个人急忙挤进王离的马车,马车虽大,但一下子挤进四个大个子少年,立马变得拥挤不堪。
蒙恬最后一个上来,已经没有任何空位了,顾岳拍了拍自己大腿,笑嘻嘻地说:“来,恬,坐这里,比垫子舒服多了”。
蒙恬看了他一眼,羞涩地笑一笑,转头却一把把胖弟弟拽起,坐下来,让蒙毅坐在他腿上。
“哥,你真傻,王上的腿多舒服,不像你,精瘦精瘦地,哎呀,咯得我屁股疼。”蒙毅呲牙裂嘴地抱怨道。
“对王上不可无礼”,蒙恬一沉脸,一本正经地说一句,胖弟弟便吓得再也不吭一声了。
家教甚严啊。
好在离客栈不远,几人下了马车,要了一间大客房,洗了个热水澡,直接把酒菜点到了房间。
在秦国长大的三个人在看到一盆盆的海鲜时,惊讶地不知道怎么下手才好。
顾岳笑了笑,挨个做了示范。
王离看过来的目光更是崇拜不已,真是天命所归呀,什么都懂,王上说不定真是来自海上仙山的神仙下凡呢。
顾岳扒了一个大蛏子,放在醋里蘸了蘸,递给王离,又吩咐店伙计拿来一碗姜汤,让他喝下去。
这小身板,可经不住这大寒之物。
看到蒙恬正在和大螃蟹对眼,无从下口,便拿了起来,自己先剥了一个,悄悄放到他面前的盘子里。
“秋高蟹肥,快尝尝。”顾岳看着蒙恬,笑着说。
只有自己没得到王上青眼的蒙毅在一边看着,幽幽说道:“大哥,在家的时候,你又不是没吃过,今天怎么了,没带手?”
看到嘴皮子远没在弟弟利索的蒙恬没接上话,顾岳立马挺身而出,对着蒙毅扬扬下巴,挑衅道:“本公子就是喜欢给他剥,怎么着,有意见?”
“哼,剥得可不如茉莉好,人家都给塞到嘴里呢”蒙毅翻了翻白眼,不甘示弱。
顾岳被噎了好一下子,他缓了缓,才不以为意地反驳道:“好男能跟女斗吗?来,也给你一只,堵住嘴。”
蒙毅接过,这才笑了笑,专心吃起蟹子来。
吃完饭,顾岳又拉着他们说了一阵话,看到都没什么海鲜反应,这才到床上睡下。
第二天一大早,顾岳就被一阵叫喊声惊醒,忙爬起来,看到蒙毅指着王离的脸,惊讶地张着嘴巴。
王离白皙的脸上,长满了细密的小红疙瘩,顾岳一看就知道是海鲜过敏,忙穿好衣服,抱着王离,便跑了出来。
蒙恬跟在后面,看到客栈老板打着哈欠走出来,忙上前问这里最好的医馆在哪里。
前方二百步,左转一百步,右转,“太史医馆”。
顾岳飞快地朝前跑去,在看到医馆的旗子后,便停了下来,蒙恬上前拍门。
好久,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走了出来,在看到两人时,不禁一愣。顾岳把王离往他面前一送,急道:“烦请老人家给看看,我家公子昨晚吃了很多海鲜”。
第66章 惊险的成人礼
老者面色板正,不苟言笑,他看了王离一眼,便走入内室,端出一个黑乎乎的药碗,用竹片把散着腥臭味的膏药涂在王离脸上和身上。
王离一直想要乱抓的手安静下来,身上终于不再奇痒难受,在看到老者拿过来的黑色药丸也跟身上涂的一个味时,也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
“注意休息,每天定时服药,不可劳累,饮食要清淡。”老者面无表情地叮嘱道。
众人的行程因为王离的病被耽误下来,第三天的时候,四人正从客栈里出发去医馆,身后突然响起了官兵的大声斥喝,回头一看,四匹健壮的白马拉着一辆华丽车辇急驰而来。
车上坐着一个圆脸青年,头戴金冠,眉头紧皱,两眼无神地望着前方。
顾岳脑中好像有记忆一闪而过,但模模糊糊的没看清楚,这个人,看起来跟始皇帝也是有点渊源呀。
四人直到官驾过去,才慢慢地向医馆走去。
到达医馆的时候,门口的侍卫持长矛站成两排,周围站满了看热闹的老百姓,他们也不驱赶,只眼巴巴地望着院内方向。
四人夹在老百姓中间,东一耳朵西一耳朵地,很快便把事情弄了个明白。
老人叫太史敖,是当今齐国实际掌权者君王后的父亲,当年五国灭齐,王子田法章流落民间,以小伙计身份藏于太史医馆,被当时的太史姑娘慧眼识珠,以身相许,复位后封王后,生太子田建,就是齐国现如今的大王,刚才车驾上的圆脸青年。
但太史敫却是个固执的老头,对女儿这种私定终身的行为,愤怒之极,当即便断绝父女关系,后来即便女儿已贵为王后,数次向父亲请罪,老头也无丝毫松动。
田建哭丧着个脸走了出来,坐上马车,掩面而去。
顾岳四人走进医馆,医堂内没看到老头,喊了好几声,也没人回应,蒙恬怕老头出事,便率先快步走向内院。
平日里身体板正,面容更板正的老者,此时佝偻着身子,坐在树下小木墩上,手里捧着一个波浪鼓,老泪纵横。
“老人家,您怎么了?”顾岳上前,蹲在老者面前,轻声问道。
“她快死了”,老者拿着波浪鼓,紧紧按在额头上,失声痛苦。
“您是说君王后吗?刚才的年轻人是不是来请您去看望她,您,为什么不去?”顾岳有点不理解老头,既然如此痛苦,还犟着干什么。
“不,我说过,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她现在贵为王后,能对她做出惩罚的,只有我,若我原谅她,那齐国这块礼仪之邦,私奔便不再受到人们谴责,这岂是我等饱读诗书之人能做之事?”老者抬起头,面色又恢复了初见时的清冷。
顾岳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样好,君王后这等奇女子,直至死亡,也是有不能尽心之事。
两天后,王离的过敏症已差不多好了,四人正准备去向老者道谢告辞,却见一官兵持白幡,披素孝,策白马冲向太史医馆。
当顾岳他们到的时候,报信人刚从里面出来,身后的大门随后闭上,再也没被打开过。
四个少年一路唏嘘,回客栈后结完帐,便继续向咸阳进发。
当到达咸阳的时候,已是朔风怒吼的腊月,始皇帝的生辰也在按部就班地准备着。
咸阳宫里地龙烧得火热,但顾岳总觉得冷清,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踩着两个侍卫的肩膀,他又悄悄跳进了蒙府。
熟门熟路的,已经不是第一次来的顾岳正要推门而进,猛地听到屋内传来一声女子的娇呼。
茉莉,肯定是那个叫茉莉的丫头。
顾岳愣在了门口,一个掩面哭泣的女子跑了出来,差点撞到他的怀里。
“什么情况?恬,你怎么人家了?”顾岳走了进来,看到红着脸的蒙恬正在恼怒地擦自己的嘴唇。
“哟,这什么情况,我还以为是你欺负了人家茉莉,看这情况,是被人家吃了?”顾岳凑近,看了眼那两片湿润的薄唇,盯着蒙恬,戏谑道。
“她不是茉莉,是我娘的一个远房侄女”蒙恬闷闷地解释道。
“恬,你这桃花运可够旺盛的啊”顾岳坐在床上,头枕着胳膊,躺了下去。
蒙恬扭头向外走去,顾岳忙叫住他。
“哎、哎,干什么去呀?”
“给你打点热水,烫烫脚”,蒙恬回头,冲他笑了笑。
“回来,回来,我在宫里已经洗过了,都躺下半天了睡不着才来你这的,半夜三更的,别去了,再引来个桃花,烦不烦呀?”顾岳朝他招了招手,同时把靴子踢下来,扯过被子胡乱盖上。
蒙恬走过来,两手伸出,把顾岳从被窝里拉出来,又伸手去解他的外衣扣子。
细长清凉的手指无意间摩挲到脖子,顾岳心中突然感到一阵轻微颤栗,他一把打掉那只让人引入遐思的手,三下五除二,非常粗鲁地把外衣扒拉下来,扔了出去,拽了被子便躺在了里面。
蒙恬轻手轻脚地也躺了上来,若不是他身上若有若无的茉莉花香,顾岳还真感觉不到他跟自己盖在一床被子里。
“你就这么喜欢茉莉?”顾岳转过头,凑近他脖子,闻了闻。
“嗯,它清新怡人,让人见之忘俗”蒙恬声音低沉,好像有丝丝的甜蜜,温柔地散发在这清冷的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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