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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初/沈谢]无字天书+番外 作者:谢家初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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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初七也淡淡地回击,“抱歉,由于十二看得很紧,除了最后制造偃甲之身时,我未曾碰过你的仿制作品分毫。”
 
离别,发生在夕阳下沉的黄昏。
澜辰为他们召唤出传送法阵,水系的蓝色光圈在地上如涟漪层层荡开,像是在不舍着离别。
“阿夜,有缘再会。”瞳说。他和十二商定,短期之内将留在龙兵屿。
沈夜淡淡一笑:“有缘再会。好好待十二。”十二却还不甚习惯这般直白的言语,便在瞳旁边红了面皮。
另一边,初七却递过一只偃甲鸟给莫怀:“这只偃甲可寻到我们的去处,可备不时之需的传信。还有,待我把偃术手札笔记整理妥当,会用另一只相仿偃甲鸟与你联系。”莫怀如获至宝地收下,连连点头。
“不知两位接下来有何安排?”澜辰问。
“私事。”沈夜只道两字,却眼带促狭地去看初七。初七咳了一声,将一时的羞赧掩盖了过去。
待两人踏入法阵,迅速失去身影的瞬间,澜辰、莫怀、瞳和十二,都朝着那法阵俯首欠身,行了一记端正的神农礼仪。
 
故事还会生长蜿蜒很多年,顺着那些隐隐约约的传言。
若干年后,七杀祭司莫怀所著烈山族志注疏完稿,在这部被后世族人普遍认可为信史的史料中,却独独在一件事情的记录上引发了无数争议。那就是烈山部流月城时期最后一任大祭司和其徒破军祭司之间的关系。莫怀以一家之言,推翻此前记载盖棺论定的沈谢离心离德说,而言之凿凿两人虽曾有分歧,但远未割袍断义,令本就史料不全的流月末期,更是染上复杂神秘的气息。
而几乎同时期,外界也有一件传奇之事纠缠不清。那就是侠义榜刊行的前代江湖侠士录中,对当年名动江湖的永夜初晗大侠的记载,也颇为乖谬。在侠义榜的这份纪传体史料中,永夜初晗大侠,原名姓沈,但成名七年之后,各路人马对永夜初晗大侠的描述开始兵分两路判若两人,而最新这一次侠士录的勘定,初次判断有两人同时以此名号行侠仗义,故而永夜初晗,概有两人。这一论断,亦在江湖上惹起众多口舌议论。
而更遥远的岁月之后,烈山族志渐从残本到佚失,而侠义榜更是不复存在。但一些融合的,得到永生,一些遗忘的,并未消逝。
海上仍然漂浮着岛屿,但是上面的居住者,与海对岸之人,已经无异。
而不知从何时起,中原文化的传说中增添了许多神农的事迹,例如炎黄并创华夏的故事,也被口口相传了下来。
唯有在史册的一角,淡淡书写着几个不起眼小字。神农,即炎帝,其后裔为,“烈山氏”。
历史,从来只书下寥寥几笔结果,而无法描绘,每一历程的风起云涌和波澜壮阔。
 
而那些曾经创造一时历史的英雄的其中两位,此时则完全没有去惦记那些生前身后名。
他们中的一位,正以一个极其诡谲的姿势,双腿绕在大梁之上,将自己凌空倒悬,为屋舍的某一处装上几个关键的机括。
而另一位手提各类物事,显然是刚外出归来,看到眼前这一幕,抽动了下燕尾般的浓眉,却终是怕惊了梁上之人,而径直往屋内搁置东西去了。
梁上的人却听见了他进屋的脚步声,于是一个利落地从梁上纵下:“阿夜,你回来啦?”
沈夜却没好声气:“大偃师,你这偃术和武术的融合是愈发炉火纯青了。”
初七对这般奚落却只一笑,凑过去看他拎回的东西,却意外地看见了一件格格不入的东西。
“大雁?”初七把那只明显是刚被射落的禽鸟单独抱了起来,鸟的身体还很温暖,“你不是去购置三书六礼的诸种物事了么?怎么还顺路射了只雁子回来?”
约定了五月初五婚期的两人,便一人承担了重修新房的任务,一人负责了外出采买的事宜。
“亏你还记得三书六礼,六礼第一为何?”沈夜似笑非笑地看他。
“纳采……”初七说出口便明白了。《礼记·昏义》有云,纳采者,谓采择之礼,故昏礼下达,纳采用雁也。但他是真未想到,沈夜会循古礼一一做到:“阿夜,这也太正式……”
“你可还记得,七年前你离开我的冬至之夜,我说过什么?”沈夜说。
初七岂止记得,他完全可以一字一句地诵出。那晚沈夜说,我知你向来不喜虚礼,但是我总不愿有一星半点的亏待于你。男子之间虽不宜大张大办,但是请期亲迎,拜堂合卺,即便只得你我两人,我也希望,堂堂正正与你结发。
“我自是不曾忘记,但毕竟时间过去那么久了……”初七还未说完,却被沈夜打断。
“时间过去得再是久远,但你我之间,有些东西,莫非不是从未改变?”
 
一百多年的岁月移换,数生数死的命途艰难,遗忘拾起的轮回流转,足以淡然相忘,足以水滴石穿,但偏偏他们,兜兜转转,却从未曾走散。
他们一直成全着道义,成全着他人,成全着责任。
终于到了这一天,他们可以成全自己,成全感情,成全缘分。
 
静水湖中央焕然一新的屋舍门前,五月的风倏忽扬起,和着初夏的阳光温度,暖熏熏地拂着这双含笑对望之人。
从此以后,同行山高水阔,同醉旦暮晨昏。
花开红尘,与君为证。
 
番外·且寄朝暮共白首
紫陌红尘
“我说四位……端阳虽为下界佳节,但我分明记得,烈山部在此日是不行休沐的吧。”沈夜自静水湖的结界中走出,面色不善的看着瞳、十二、澜辰和莫怀一行。
“尊上大婚,我等怎可不登门道贺,龙兵屿的诸事我已安排妥当,我们离开半日无妨。”澜辰满面春风地道贺和解释。
“前大祭司大人你家的结界好厉害!若不是有破军祭司给的这只偃甲鸟,我们还不知道如何突破结界告知您我们来了呢!”永远关注着技术问题的,自是莫怀无疑。
“是啊,我们怎可不前来观礼,”瞳似笑非笑,“你我相识许久,你两生唯一一次穿喜服之时,不容错过。”
沈夜此时身着玄端礼服,缁衪纁裳,脚著赤色舄,显得庄重肃穆却又含藏喜庆之意。
“尊上今日真是雄姿英发!”抱着白猫的十二说着,便去看沈夜身后,“咦,初七呢?”
提到初七,沈夜眼里便柔和了几分。来者是客,况且他也并不是真心存有驱赶之意,便挥手:“四位既来,便屋里请吧。”
 
踏入静水湖主屋,瞳和十二皆发觉与旧日借住时的布置大有不同。婚仪所需器物一应俱全,应景的玄朱装饰随处可见,仔细瞧四壁的竹木之上,还可发现雕着精细的矩木枝叶舒展,和葳蕤桃花盛开。
初七正背对着他们,整理着正堂案台上的红烛等器物。听闻脚步,便翩然转身。
“有朋自远方来,请恕有失远迎。”
他身着与沈夜制式相仿的玄端礼服与缁衪纁裳,但由于两人气质有别,同样的袍服在沈夜穿来是肃穆气度,由初七穿来则更显温润风华。沈夜走去他身边,耳语一二,初七便闻言笑开。
四人一瞬间皆有种此处房间拥挤站在这里多余的错觉。
 
瞳向十二递去个眼色,十二便朝前两步,手中凭空浮现几个锦盒。
“这是我和十二的一点心意。”瞳淡淡地说,“据说对下界人延年益寿颇有助益的一些雪莲、人参等药材,借此贺两位百年好合。”
沈夜和初七道了谢,初七接过,放置到一旁。
“这是我命司工按照下界规制改裁的衣袍。这两件袍服质地过于隆重,思来想去还是应当物归原主。”澜辰说着,莫怀亦招出一个花纹繁复的木箱,打开来,里面赫然是黑白大祭司袍服改裁的衣衫,“我跟海族讨来了归墟之水漂洗,此衣物已如同全新,还望两位尊长笑纳,贺二位白头偕老。”渤海之东,有无底之谷﹐名曰归墟,乃众水汇聚之处。其水至清至洁,可使万物回归本初。
沈夜和初七也一并道谢收下。
 
“昏时已近。”初七望望窗外,“四位还请入座。”
“礼成之时,恐我二人皆不便相送,届时还请自便,客房皆空,若愿住下也可自取。”沈夜说。
成亲礼毕,不言而喻便是洞房。众人笑得会心,皆言会自行离去。初七面有绯色一闪而过,转过身佯装去修剪红烛灯芯。
沈夜凑过来:“有何可害臊?本就是他们不请自来,他们也皆知成亲为何事,难不成,洞房春宵之时,你想将为夫撂在一旁,去跟故友秉烛夜谈?”
虽知沈夜所言甚是,但初七就是钦佩此人无论何事皆可一脸坦荡讲出的模样。
 
这是一场特殊的婚仪。无人奏乐,无人导引,但那两人却一丝不乱地将礼数行完。
沈夜与初七从外堂执手并肩而入,缓步走过正厅,立于红烛之前,念下新婚盟誓,一词一句,一顿一挫,以言灵为凭信,结两心之同,合二姓之好。
随后,他们便心有灵犀地同时转身迈出门去,因神农司南,乃先面朝南方行礼。其后又转向北天,朝故城流月方位鞠躬。最后,他们徐徐转向对方,有掩藏不住的笑意和煦在各自眼底,然后又随了对方的笑容让笑意更浓了去。
不发一言,无需指引,他们终是如出一辙的抬起右手,按于左胸,同时向对方行了一记神农礼。以神之名,以我之名,此生同行,至死不渝。
当他们缓缓站直,再看向彼此时,空中突然有万千桃花花瓣蹁跹出现,纷纷扬扬于两人头顶,如千树万树的花开,若千片万片的雪舞。恰似春色三分,二分春风,一分春水。
两人惊讶地望向观礼的四人,却见四人朝他们面露微笑。
 
待两人再次从正堂穿过,向四人颔首致谢,然后便执手往后堂去了。
既见大礼已成,瞳说:“我们走吧。”
“可……下界不是有闹洞房之说吗?”初次见识下界婚仪的莫怀有点意犹未尽。
“可那是尊上……去闹合适吗?”十二挠挠白猫的下巴,有几分心虚地说。
瞳和澜辰想了想沈夜会有的反应,迅速交换了下眼神,然后都点点头,便各自拉起一人,往外走去。
“……当然不合适。”他们对各自的属下严肃交待。
往外走的路上,莫怀想掏出册簿来记下今日之事,却被瞳拦阻了下来。
“不要记。”瞳摇摇头,“他们已不是烈山部大祭司和破军祭司了,他们只是两个平凡结合的外界之人。”
莫怀咬了咬笔头,然后点点头,收起了纸笔。然后他又疑惑地挠了挠头:“不过我还是有些不解,前大祭司和破军祭司皆是人中龙凤,为何会喜欢男子……”
“我想,并无所谓男女之分,”瞳摇摇头,“恐怕只因那是命中注定之人,而心不由己,情难自禁。”瞳淡淡地看了一眼十二,十二刷地红脸低首,差些把头埋进了白猫的长毛之中。
“是啊,无关男女,无非是对一人情有独钟而已。”澜辰也颇有深意地慨叹了一句。莫怀跟澜辰的目光对接了片刻,却只似懂非懂地眨了眨大眼睛。
 
而另一边厢,却是红烛昏罗帐的场景。沈夜在同心结绾于盏底的合卺双杯中斟满了酒,然后走到床边坐下,示意初七接过其一。两人各执一盏,迎着对方的灼热目光徐徐举杯,一饮而尽,然后同时将杯盏一掷。
两只合卺之杯在床边摔成一仰一覆,俗云大吉。然而床笫之上的两人已经顾不得那小小杯盏,他们毫不掩饰眼中热念,朝对方热切地伸出手去。
 
那是来自身心的诚实渴望。舌追逐着舌,臂弯纠缠着臂弯,胸膛摩擦着胸膛。同色系的喜服很快被一件件褪下然后凌乱抛却于地上,唇间交缠的声响,愈发急促的呼吸,与红烛高照的兹兹声,昭示着一场一触即发的天雷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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