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忍者][柱斑]他的国 作者:死者葬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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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选定随行者的时候稍稍费了一些工夫:既要有一定的实力,又不可能将顶尖战力全部带离族地;而且既然两族已经结盟,完全没有一个宇智波在队伍里好似也是对同盟的不信任。最终两边讨论的结果便是千手与宇智波各占一半、以年轻人为主构成了护卫队,而宇智波这边还派出了家老权作为自己一方的代表。
等到临行的那一日送行的场面甚为盛大——毕竟此去意义非同寻常。柱间一个个寒暄下来,到了斑这里的时候男人只是抱着手臂,简单说了句“路上小心”就算完事了。
“一定会带回好消息的。”柱间道。
斑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便去和家老权作说话了。
于是他们便上路了。
忍者的脚程自然是很快的,一路行到傍晚的时候已经离村子有相当的距离了。这时节并不能指望方便的旅馆——大部分村落因为长年的战乱、饥荒和疫病几近赤贫,只有少数城下町和温泉街还维持着勉强的营生。因此柱间也只是估量了一下他们的行程和附近适宜扎营的地形之后便招呼了一声:“大家辛苦了,今天就在这里过夜吧。”
这对于年轻忍者们自然是熟悉不过。众人甚至都不需要指点分工,很快便支起了营帐、升起了篝火——虽然为了方便之故,还是靠兵粮丸来充饥的。
“哎呀哎呀,这把老骨头还真是很久没有这般劳动过了。”权作坐在柱间身边,虽然带着些抱怨的意思,但脸上还是带着笑容。
“这次辛苦您了。”柱间道,“有您随行的话,想来宇智波的人们会感到安心不少,我这边也同样如此。”
权作摸出烟杆慢慢填起烟草,看着年轻的忍者们坐在篝火边偶尔交换着言语的样子,感叹道:“放在以前,还真是不敢想象这样的事情啊。千手和宇智波的人竟然能这样坐在一起。要是连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到的话,大概天下太平也是触手可及的了吧。”
“借您吉言。”
权作嗤嗤地笑着,烧着了烟草,心满意足地吸上一口:“时代要变啰。说起来老夫也算是有幸,能看到这一切的开端啊。你也好,斑那家伙也好——都是了不起的家伙啊。”
“如您所言。”柱间脸上的笑容不自觉地加深了,“如果不是斑最后肯让步的话,想来两族的同盟也不会这么顺利。”
“最后吗……”权助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沉吟着像是想要说什么。柱间正耐心地等待着,忽然一阵狂风平地席卷而来,竟将那摊篝火吹灭了。
“敌袭——!”
在外围放哨的忍者刚喊出半声就忽然像被掐灭了声音一般消失在黑暗里。柱间毫不犹豫,迅速结印,木遁的防护在他们一行人周围升了起来,恰好迎上第一波破空而下的箭雨。
宇智波们毫不吝啬地放出了豪火球术,短暂地照亮了来袭的敌人们。那密密麻麻的数量却远非这支细小的部队所能匹敌的。
“是羽衣一族……”权作低声说着,拔出了长刀,“有叛徒。”
而柱间则冷静地估量着形势。敌人的数量过分地多了,让人怀疑对方是否竟是倾全族的精锐来伏击他们。这样的人数,明显有备而来的组织,大概也只有他们的行程经由某种渠道泄露了这一可能。
“先撤退!”柱间低声说,再度结印发出大量木遁。然而这一次对手所使用的却并不是简单的苦无和手里剑,而是大量的起爆符。
敌人想要的是他的命。
猛然认识到了这一点,柱间一面放出更多的木遁来护住同行的人,一面破开了刻着飞雷神术式的木符以通知扉间这里发生了状况。下一步就是想办法带着身边的人一起逃离——
下一刻,一阵痛楚穿过了他后背盔甲的接缝处。
“你小子!”
权作大吼一声,一刀劈了下去。那本来是他们同行中的一人倒了下去,手中还握着缠绕着复杂咒文的苦无。
而这时柱间单膝跪在了地上。那本来丰沛的查克拉就像是被什么所隔绝起来——它们并没有散逸,却已经不再受他的意识控制。木遁的屏障已经被起爆符炸得七零八落,而一眼看不清数目的羽衣一族的忍者已经从爆炸的烟尘里攻击了过来。
“保护柱间大人!”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刀剑碰撞的声音瞬间撕裂了夜晚森林的寂静。柱间咬牙站起来,拔出太刀,迎向了攻来的忍者。
后援会来的。
只需要再坚持一下。
此时,未建成的村落中,熊熊燃烧的火光已经映彻了半边天空。斑提着镰刀一脚将导致这场骚乱的罪魁祸首踢倒在地,凌厉的目光如具实质则早已将这个人刺穿了:
“与兵卫,我真是看错了你。居然将我们的机密卖给羽衣一族——”
“我们?”倒在地上的男人似乎已经知道今天无法幸免,大声嘲笑起来,“看看吧,小族长,你现在已经能和杀死泉奈的凶手称兄道弟了!你不是痛恨结盟吗?带着族人远走的志气呢?你把我们宇智波变成了什么样子!”
斑冷冷地睨视着他。
“不知所谓。我做的决定,没有让一个叛徒评断的余地。”
话音未落,他已经一刀斩了下去——对于这种眷恋着权势而不惜引来外族的叛徒,他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然而血泊里的男人发出了微弱的笑声。
“来、不及了……”
本来已经转过身的斑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
“……已经……杀了……千手柱间。千手……宇智波……必然……憎恨……”
那话语带着浓厚的憎恨,仿佛要从污泥里伸出手来抓住斑的脚步,让他也往深不见底的沼泽里陷下去。
“你……将……一事无成……宇智波斑……永、永远……”
斑嗤之以鼻,不再理会这失败者,迈开步子朝向救火的人们赶过去。然而此时身披盔甲的扉间竟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宇智波斑,大哥他们遇袭了!”
斑握住镰刀的手一紧:“能赶过去吗?”
此时已经没有犹豫和解释的空隙。扉间伸手抓住了他。
“要走了!”
空间的撕裂只在刹那之间。等斑的脚重新踏上实在的土地的时候,他就听到兵器和呼喊的声音从黑暗的树林彼端传来。
“能找到柱间吗?”
他问扉间。
而扉间已经最大限度地开放了感知的查克拉:“……不行,感知不到,没有木遁的气息……啊,右前五百米那边有个人受了重伤,是宇智波的族人。”
斑皱紧眉头,握紧镰刀朝向那个方向直奔而去。如果感觉不到木遁的话,那么也许柱间被什么空间忍术隔离了起来,或者是因为什么缘故被封印了查克拉——他强迫自己不去想最后一种可能,挥动镰刀在来袭的忍者之中杀出一条路来,冲向了扉间所指明的地点。
权作背靠着树木,用撕下来的布条将因浸透了鲜血而变得过分滑腻的短刀系在了手上。谁都能看出这老人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但在他身前所堆积的尸体却令袭来的忍者们也感到短暂的畏惧。他们有志一同地举着兵刃,在距离权作三米左右的距离处停了下来。
大概还能支持几个忍术呢——权作暗暗地在心里计算着。兵刃和呼喊的声音都变得稀疏了,这说明战斗已经到了尾声,而他们这一方显然并不占据优势。
“就算死在这里也是没办法的事啰!”
他低声地道,甚至还带了点笑容。活了这么久已经充分地赚回了本钱,而且作为忍者,比起死在床榻上果然还是应该死在战场上——
而就在那一刻,巨大的火球漂白了他的视野。那个熟悉的声音似乎也要迟一刻才落进他的耳中:“权作!”
权作闭上单眼又睁开,看见了挡在自己身前的斑所背负的族徽。下一刻,紧跟而来的扉间已经将查克拉分了过来:
“请您再坚持一下!”
斑已经将怒火化作狂暴的招数投向了敌人。来袭的忍者仿佛转瞬间就被怒涛一般的火遁吞噬了。
“权作大人,我的兄长呢?”
在战斗的间隙之间,扉间低声问道。
“……被老夫……藏在了……安全的地方……”之前绷着的劲儿一旦松了下来,权作也感到了一阵吃力,“……敌人……似乎能……封印他的查克拉……”
“在哪里?我们要尽快飞雷神回去!”扉间说,注意到越来越多的忍者已经朝向这里靠拢。
权作的眼睛再度闭上了。下一刻空间短暂地扭曲了,昏迷的柱间仿佛从无所有之处落到了旁边的地上。
“我将他打晕了。”权作的声音都轻快了些,“这个时候……我们可不能失去千手的族长啊……”
扉间深深叹了口气。他伸手抓住了兄长的手臂,又对权作说了声“请您忍耐一下”之后才大声地叫了斑的名字。
此时并不是恋战之刻。
宇智波的族长纵身后跃,豪火灭却将所有的追击者都阻拦在后——而在那短暂的一刻,飞雷神再度发动了。
黑色的枭鸟用血红的眼睛俯视着这战场的残余。在这一刻没人能确定谁是赢家,是付出了更多死亡的人吗?还是未能达成目标的人呢?
它朝向猫爪般的新月张开了翅膀,乘着卷起灰烬的风飞进了深暗的夜空。
其之九(下)
柱间醒来的时候感到了异样的沉重。那就好像四肢都被系上了沉重的铅块,每一块肌肉都酸痛不止,更别提被权作一记手刀重重敲过的颈后。他太习惯于时刻以充沛的查克拉进行自愈,这样从伤痛和疲惫中转醒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大哥,你醒来了。”
他朝向熟悉的声音转动视线,看见坐在榻边的扉间。
“和我一起的人呢?”
“家老权作受了重伤,还在救治。其他的人……来不及救回了。”
柱间深深地叹了口气。
“多亏了权作先生,是他把逞强的我藏进他的时空间里去的。但是,如果让我继续战斗的话——”
“没有查克拉的大哥还要卷入那样程度的战斗,就委实太过无谋了。”扉间严厉地打断了柱间的反省。因为你不够谨慎所以才会被人从背后得手——柱间从弟弟的表情中读出了隐而不发的责备。他垂下眼帘:
“我会牢记这一次的教训。”
扉间深深呼了一口气才开始继续汇报:“宇智波与兵卫和羽衣一族联手,出卖了大哥的行程。在袭击大哥的同时,建设中的村子也遭遇了袭击——不过只有房子被烧毁了,除了几个伤者之外没有其他的损失。对这些事情没有做好预期,确实是我的失察。不过,羽衣一族竟然持有那种程度的封印术……”
“解不开吗?”柱间确认道。
“还在研究。”
扉间无奈地承认。
留在柱间背后的伤口并不深也并不严重。然而其上所附的奇怪咒术却将人体内的查克拉强制处于停滞状态——这到底是什么类型的咒术,就连千手和宇智波家的精英也毫无头绪。
柱间尝试调动了一下查克拉,再度失败之后忽然意识到了一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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