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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 鬼迷心窍+番外 作者:加乌乔gauc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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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虐恋情深 都市情缘 瓶邪

张起灵的别墅离市区很远,开车过去也要一段时间,那里环境淡雅幽静,价格当然也是天文数字。吴邪把额头贴在玻璃上,看着四周的景物向后飞驰,一时间只觉得困倦,什么也不想思考。他不由自主地就合上了眼睛,耳边好像有风呼啸而过,这一刻他真想就这样睡过去,再也不要醒。
就在他迷迷糊糊间,只觉得腰间一紧,整个人就被拎了过去。张起灵的手臂紧紧箍着他,温热的呼吸全洒在了他的颈窝里。吴邪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再加上前面还有一个陌生人,也不敢挣扎,只好僵硬地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张起灵的嘴唇总是有意无意地擦过他的侧脸,手也伸过去握住他,轻轻地摩挲他的手指。
突然,张起灵咬住了他的耳朵,用力推了他一把,整个人就都伏在了他的身上,低声说:“吴邪,你很怕我?”
吴邪不说话,也不回头。
张起灵又问:“很恨我?”
吴邪还是僵直在那里,任凭张起灵怎么说,头都偏向窗外,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听不到他的回答,张起灵倒也不像是生气了的样子,只是伸出手掐住他的下巴,逼迫他转过头来和他对视。
吴邪有一双很亮的眼睛,特别是在晚上,就好像夜幕里点缀的几颗星星,总是有意无意间闪着光。
“我让你走好不好?”张起灵仔细地看了他一会儿,竟然微微露出了一点笑意:“我让你走吧。”
他的口腔里有很清淡的酒味,吴邪知道他醉了,说出来的话都不能当真。所以他干脆不开口说话,也只是很平静地看着他。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几秒,张起灵突然压住吴邪的后颈把他的脸按在自己的胸口上,非常用力。那颗心脏在深处跳动着,吴邪的脸贴在他昂贵风衣的布料上,听到了胸腔里传来的低沉的共鸣声:“我不会让你走,你欠我的太多。”
吴邪,你只能选择和我在一起。
和我一起生,或者,一起死。
 
———————————————
 
一到别墅,张起灵就扔下吴邪一个人去了浴室,吴邪站在他空荡荡的卧室里,感觉脑袋里好像有隐隐的钝痛。这房间的布置很简洁,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
吴邪走到书桌前,拉开椅子坐下,朝四周环顾了一圈。
没什么其他的杂物,只有床头柜上的一个座机,还有一个倒扣着的相框。
不知道怎么,吴邪竟然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拿了那个相框。
这相框看起来年代已经很久远了,还是木制的,里面放着一张黑白相片。照片上有两个人,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孩子,右下角还有一行烫金的小字,不过也许是时间太久了,只能隐约辨认出是某张姓男子摄于某某年某月某日,其他一概不知。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年代的原因,照片上的两个人都没有笑容,看起来有些严肃,而且莫名地竟然有些眼熟。吴邪反应了一会儿,才突然意识到这大概是张起灵小时候的照片。
他还从来没听张起灵说起过他的家人。
吴邪又忍不住看了两眼,总觉得照片上的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就在吴邪正对着那个相框发呆时,忽然伸过来一只湿漉漉的手臂,还带着一点水汽,不动声色地拿走了原本被他攥在手里的照片。吴邪被吓了一跳, 回头一看,张起灵正站在自己身后,只在腰间围着一条浴巾。他的头发像是没有吹的样子,还在往下滴水。可张起灵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低头看着那张年代久远的黑白老照片,没有说话。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看的,它藏在台灯后面,我一时好奇就......”吴邪低声道歉说:“对不起。” 
但是很显然张起灵并不想讨论这个问题,他伸手又把照片放回到书桌上,相框倒扣过来,盖住正面。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也是淡淡的:“没关系,你不用道歉。”
话是这么说的,但吴邪还是觉得有歉意。其实他一点也不想干涉张起灵的私人生活,他一没那个兴趣,二没那个精力。
张起灵赤着双脚,走到房间另一侧的衣柜旁,拿出一套睡衣扔在床上, 没回头看他:“把外衣换下来。” 吴邪有些局促地站在那里,拿过那套睡衣,说:“我先去浴室洗个澡吧。” 他第一次来张起灵的家里,总觉得异常别扭。这样看来今晚的性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他不想再做无用功去抗拒,但在张起灵的床上做爱,还真是他人生中那无数个第一次的其中之一。
床头墙上的挂式台灯“咔哒”一声被人拧开了,张起灵半倚在床头,胸 膛上那片黑色的麒麟纹身一直蔓延到后肩,他声音平静地对吴邪说:“等会再洗,去把灯关上。”
天花板上的灯光是白色的,而床头上的台灯光则是橘黄色的。吴邪走过去关了灯,房间里立时就只剩下张起灵斜上方那个小小的光源,那里洒出来的光全都落在张起灵的侧脸上。他的另一边脸颊藏在暗处,被勾勒出一个异常温柔的弧度,就连那张向来冷淡没有过多表情的脸上,都好像浮着淡淡的笑容。
“过来。”
只是这两个字,又瞬间把吴邪带回了现实。平淡的声调里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制性。这就是以往的张起灵,不管酒醉与否都没有任何变化,他依然是张起灵,是那个让他憎恶至极,恨之入骨的男人。
吴邪走过去,但在床脚边停住了,他站在那儿,比坐在床头的张起灵要高很多,可即使是他俯视着这个人,却依然无法扭转他们之间的位置。张起灵永远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独裁者,他有钱,有权,有手段,无论他怎样挣扎,两人之间的地位都不会有任何的变化。比如现在——
“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吴邪脸色变了变,一咬牙,说:“我自己来。”
北方的冬天太冷了,他一个地地道道的南方人实在不是很能适应,里三层外三层地穿了跟多。但是现在,吴邪就只恨自己穿得太厚,脱来脱去也脱不完。
张起灵还是那样半倚在床头,拿着手机,虽然他看似一直垂着头,但吴邪却总觉得有目光似有若无地烙在自己后背上,那种强烈的穿透感,简直要把他逼疯。
衣服一件件地堆在脚下,到最后终于只剩了一条贴身的内裤。虽然房间里有地暖,但吴邪还是忍不住轻轻打了个哆嗦。 张起灵这才放下手机,像是漫不经心似地朝他招招手,说:“过来。” 吴邪踢开脚边的衣物,走到了张起灵身边,一言不发。
 
  ☆、伍
 
除夕的前一天,吴邪六点就起床了,他挽着袖子,系着围裙,在家里面团团转,从白天一直忙活到晚上。平日里他天天上班,在外企又几乎没有休假的时间,所以家务什么的都是草草了事,房间里看起来整洁,其实里面乱得很。
就在他瘫在沙发里累得像狗一样,就差恨不得伸出舌头喘气儿的时候,手机响了,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解雨臣。吴邪把手在裤子上随意抹了两把,就按了接听键:“喂?”
那边听起来很乱,像是在街上:“喂,吴邪,肇事者找到了。”
吴邪握着手机立在那里,大脑当机了几秒,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好像是反应不过来似的,愣了好久才慢慢开口问道:“找到了?”
“对,刚刚警察局给我打电话,在广西被逮捕了。”
“那...人呢?”
“还在广西的医院。”解雨臣顿了顿,又说:“畏罪自杀,喝了农药,现在正在抢救。”
“……”
听完这话,吴邪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事情明明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久到他几乎都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他上高二那年,十七岁,父母双双死于车祸,而肇事者竟然一句话也不说就弃车逃逸了,没有道歉,更没有赔偿。
那可真算是吴邪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日子,他的爷爷奶奶早年就已经过世,三叔几年前离家至今杳无音讯,而唯一的二叔,居然也因为心肌梗塞,在他父母车祸两个月后突然地离开了。
从那以后吴邪就是完完全全的孑然一身,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了和他流着同样血液的亲人。这座他住了整整十七年的杭州城,好像一夜之间就变成了一座空城。
其实吴家原本也是江浙一带的名门望族,只是随着他爷爷的过世,家族也渐渐败落了。在这种进退两难的窘境下,现实由不得吴邪再多想,他只能北上到北京来投奔世交的解家。
解家历来经商,家大业大,家族里经营着几个在全国数一数二的上市公司。那时解雨臣还不是当家,他们同岁,又从小就认识,所以处得也愉快。
解家倒是对他也好,起码在表面上从来不给他难看,生活上和解雨臣都是一样的。就这样岁岁年年地过下去,竟一晃也到了如今。
“你怎么不说话了?”那边解雨臣迟迟听不到他的回答,以为他在胡思乱想,就安慰道:“人都抓到了,也算替你爸妈报了仇,别再想东想西了。”
“我知道。”吴邪调整了一下情绪,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什么端倪:“什么时候送来北京?”
“这个不好说,他还在抢救,能不能救回来还没个准儿。不过你放心,就算他回来估计也是个死刑,至少是无期,别担心。”
吴邪轻轻地“嗯”了一声,没再说别的。
挂了电话,吴邪就不由自主地朝后仰倒在沙发上,心里又酸涩又欣慰,突然就想放声大哭一场。
这么多年了,从十七岁到二十七岁,他等了整整十年,终于等到了今天。
父母刚出事时,他第一次体会到那种入骨的恨意。他本以为从那以后他的人生里,不会再有这样的第二次,直到遇见张起灵。
吴邪一直在想,究竟是什么支撑着他过了这么多年?生活艰难窘迫的时候,被张起灵羞辱的时候,他竟然都能咬一咬牙熬过来。现在回想起来,大概就是想替父母报仇的那股恨意吧,这种感情一直不停,所以他才有这样的勇气一直活到今天。
但是现在……
吴邪合衣躺在沙发上,像是疲惫不堪似的长长吐了一口气,然后闭上了眼睛。
楼下有人在放鞭炮,那种强烈的爆炸声,震得窗户都在颤抖。
放一放鞭炮也好,除旧迎新。
明天就是除夕了,过完了明天,就又是新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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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去解家之前,吴邪买了一堆补品。解雨臣每次都说他太见外,吴邪也知道自己这点寒酸微薄的东西解家也看不上,但是他真的没有别的,也只能用这些来表达一下自己对他们的感激。
秀秀也在,穿着羊绒的薄杉,正蹲在水池边剥蒜头。
吴邪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接过她手里的东西:“你进屋去吧,外面冷,别感冒了。”
解家的老宅子还是老式的四合院,院子是个小天井,冬天在天井里很凉。
秀秀也不推辞,看他蹲在自己旁边,就笑了:“天真,你可真贤惠。”
吴邪敲了敲她的脑袋:“你都是要结婚的人了,怎么还这样胡闹?”
秀秀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问:“天真,你什么时候结婚?”
吴邪顿住了,过了几秒种才说:“不知道,大概不结了吧。”
“为什么?你难道要孤家寡人一辈子?就孤独终老了?”
吴邪没抬头,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可能吧。”
有张起灵在,他还怎么可能结婚?他最年轻最宝贵的那段日子全都毁在了这个男人手上,张起灵毁了他的一切,什么也没给他留下。
“你好像总是有心事的样子?”秀秀朝他眨眨眼,做了个鬼脸:“活像个老头子。”
吴邪笑了,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一辈子看起来是那样的长,明明忘不到边际,但他却感觉自己好像早就走到了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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