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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 鬼迷心窍+番外 作者:加乌乔gauc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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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虐恋情深 都市情缘 瓶邪

吃完饭,他们留在客厅里看无聊的春晚,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你生意上没什么麻烦事吧?”吴邪边嗑瓜子边说:“看你最近满面红光,也不像是有事的。”
“商场上的事谁说的准呢。”解雨臣靠在沙发上,懒懒地说:“最近就有个老板也不知道得罪了谁,明里暗里被算计了不少。听说他的事还和中央挂了钩,麻烦可不是一点半点。”
“哦,那他怎么办?坐牢?”吴邪眼睛盯着电视屏幕,随口就说:“又不是国企还坐牢?”
“这个不好说,他可以选择出国。生意做的那么大,被盯上也是常事,出去避避风头就完了,回来生意还是一样做。”
“我听着都替你们累得慌。”吴邪喝了口水:“天天算来算去有什么意义?”
解雨臣笑了:“吴邪,说你是吴邪你还真无邪,在生意场上哪怕是我不去算别人,别人也得来算我,有来有往这才叫做生意。”
吴邪翻了个白眼,没搭话。
晚上吴邪再回家时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解雨臣一直说让他留下,但最后他还是走了。明天是大年初一,解家这样的大家族还有不少繁文缛节,秀秀是马上要嫁过去的人,留在那儿倒没什么,但他一个外姓人,实在不好随便掺和别人家的事。
这个点早就没有地铁了,解雨臣要开车送他回来,但被他拒绝了。夜里的北京城很冷清,路灯孤零零地立在那里,昏暗的光洒在路面的积雪上。吴邪沿着马路边走了好久好久,久到他的双腿都被冻得没了知觉,才看到不远处有的士开过。
开车的司机是个土生土长的北京人,说话都是一口的京片子。他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里看着吴邪,问:“大过年的一个人出来玩?”
吴邪正看着外面空荡荡的街景发呆,愣了一下,才慢慢点了点头。
那司机又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考究和了然,没再说话。车行驶在盖满了白雪的路面上,突然打了一个长长的弯,车轮碾过积雪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太安静了,这样寂寂的北京,吴邪还是第一次见到。
“小伙子,都这么晚了,还是回家好啊。”
但是他的家又在哪儿呢?
吴邪让司机把车停在小区门口,自己下了车踩在雪里,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回走。
居民楼的灯几乎都已经灭了,地上有包裹鞭炮的那种红纸的碎屑,零零星星的几片映在一片皑皑的雪景里,很显眼。这几年北京对节假日里的烟花炮竹管得严,放鞭的人也少了,过年也变得不那么喧闹。
他一边走一边掏钥匙,走到楼道口时才猛然发现,面前停着一辆路虎。这车看起来像是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的样子,车顶都被飘落的雪花染成了白色,车前的挡风玻璃也模糊了,看不清里面的人。
不过吴邪知道,这是张起灵的车。
他停住了脚步,和车隔了几步之遥,却怎么也不肯再向前走。张起灵推开门下车来,脖子上围着一条灰色的针织围巾,嘴里呼出来的热气都变成一团团白雾散在空气里。
“你干什么?不回家过年又想来折腾我?我没力气陪你。”
吴邪觉得自己真是累极了,眼睛又酸又涩。这两天以来,他父母的事压得他喘不过气,真恨不得现在就直接躺倒在雪地里睡过去。
张起灵不说话,也不靠近,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
两个人在月光下静默无言地对视了一会儿,最后吴邪熬不住了,只好后退一步说:“外面太冷,进来再说吧。”然后就转身上了楼。
进了门,他换上拖鞋,把外衣脱了随手扔到沙发上,回头就看见张起灵还站在门口,手里握着车钥匙。
“进门换鞋,站在那里干什么?”吴邪松了松衬衣的扣子,转身就要往里间走。
让他没想到的是,张起灵忽然就拉住他的胳膊,把他整个人都拽到了怀里。
他身上其实很凉,带着外面寒夜里的那股冷气。吴邪的脸被他按在肩膀上,贴着冰冷的皮质外衣,那种触感,让他一瞬间就凉到了指尖。张起灵带着鹿皮手套的手指轻轻搭在他的后颈上,凉凉的,没有一丝温度。
“你......”
吴邪不明所以,可是刚一开口,就觉得拥着自己的那只手臂又用了力,紧紧地环在他腰间,简直就像个铁笼,挣都挣不开。
这次张起灵明明没再喝酒,缺仍像是醉了。
“让我抱一会儿。”张起灵的声音很低沉,很沙哑,听起来竟然还像带着一丝乞求似的。他的嘴唇贴着他的耳朵,叹息般地喃喃道:“就一会儿。”
吴邪没再动,也不敢再动,他就僵在那里。过了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张起灵才终于松了手。
可是当他非常不自然地抬头看向张起灵时,张起灵的表情却非常平静,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没有喜悦,没有愤怒,也全然不见刚才的悲伤。这还是原来的张起灵,那个不顾冷酷无情,不顾别人死活的张起灵。
“……”
吴邪看着他,一时竟语塞了,这样巨大的反差,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张起灵坐在沙发里,拿出一个文件袋放到茶几上,淡淡道:“你走吧。”
他的声音简直太平静了,就像在和他讨论今天的天气。
“……什么?”吴邪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瞪着张起灵看了好一会儿,才诧异地开口问:“我走?”
张起灵点点头,把那个文件袋推了过去。
吴邪拿起那个袋子,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有一本房产证,还有几张银行卡。他的脸色变了变,不能理解似的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马上离开北京。”张起灵十指交叉放在桌面上,整个人看起来很漫不经心的样子:”房子在杭州,你可以选择去那里,或者去别的地方,卡里有足够的钱。”
“为什么?”吴邪觉得自己心里五味俱全,各种感受都混合在一起,堵在了胸口:“给我个理由。”
张起灵抬起头,用那双漆黑的眼睛盯着他看了几秒,冷冷地开口说:“没有为什么,我不想再见你。”
“……”
吴邪的手指都有些微微发抖,他太愤怒了,愤怒到真想揪住这个人的领子狠狠地给他一拳。
“所以这算什么?”他抽出那几张银行卡,把袋子扔到桌子上,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几个分贝:“分手费?张起灵,你他妈还真把我当成你在外面那些用钱包来的小情儿了?你他妈有什么权利可以随便羞辱我?啊?你告诉我谁给你的这个权利?对我呼之则来,挥之既去,把我踩在脚底下碾来碾去很有趣是吗?你玩我玩得很爽是吗?”
“吴邪。”张起灵微微皱了皱眉,看起来面色有些不悦,声音里也带着几分阴沉:“我是什么性格,你应该知道。”
“你别说,我还真他妈就不知道了。我今天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张起灵,我是吴邪,不是你养的狗,你没那个权利对我呼来喝去。你玩够了,不乐意见我了,没问题,我可以滚,我还正好求之不得。但是我到底出不出这个北京城,这关你屁事?张起灵,你管得也太多了吧?去哪儿是我的自由,你可千万别不把我当人看。”
吴邪说着说着,竟然莫名地涌上了一股心酸:“三年了,张起灵,你知不知道你自己作了多少孽?”
张起灵依然是那个姿势坐在沙发上,对他这一番话无动于衷,完全将他的怒火视若无物。
“吴邪,你想不想见撞死你父母的肇事者?”
张起灵好像不耐烦似的用手指敲了敲玻璃面的茶几,说:“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你……”吴邪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人,嘴唇颤抖着,手也在颤抖,整个人好像虚脱了一样,过了很久才声音沙哑地骂了一句:“你他妈……”
“或者你想见你三叔?”张起灵若有所思似的看了看他,漫不经心地开口说:“你们应该很多年没有见面了吧?”
吴邪后退了一步,差点撞到电视机上,但是瓷制的花瓶还是从架子上掉下来摔了个粉碎。湿淋淋的水漫过整个地板,一直淌到张起灵的脚边。他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个人,这个叫张起灵的男人,知道他所有的一切。从这场游戏的一开始,他的秘密,他的弱点,他的痛苦,全都被他牢牢地握在手里。张起灵永远是洞察了一切的主宰者,而他,就好像被打了七寸的蛇一样,招招致命。
“张起灵,你可真他妈不要脸。”吴邪咬着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早晚有一天你会后悔。”
听完这句话,张起灵的脸色也微微一变,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到吴邪面前。
吴邪整个人因为愤怒而颤抖得很厉害,张起灵抬手就掐住了他的下巴,眼睛里有很陌生的情绪,连声音也好像带着痛苦似的。但这一定是吴邪的错觉,张起灵怎么会有痛苦呢?他感受不到痛的。
“吴邪,你错了,我从来不做后悔的事,也永远都不会后悔。”
如果说我的人生中还有什么遗憾,那大概就是天意弄人,没有在让我合适的时间遇见你。但即使如此,我也不后悔,而所有关于你的一切,我都甘之如饴。
吴邪,我不后悔。
 
  ☆、陆
 
机票订在一周以后后,从北京到芬兰。
吴邪说:“我不回杭州,也不想再待在国内,送我去北欧吧。你放心,我不会再回来了,没人知道这些事,哪怕你以后要结婚生子,也都不用再担心有别人来搅局。”
张起灵看了他很久,眼睛是死寂的一片,表情也好像不似以往那样平静。但最终,他还是点点头,答应了。
“我去芬兰,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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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是座非常神奇的城市,有种叫人无法言说的独到魅力。吴邪17岁时来到这里,如今已经是整整十年,在不知不觉间,他竟然也变得像个北京人了——习惯了北方寒冷又漫长的冬季,也渐渐淡忘了曾经在南方时那连绵的梅雨。就连说话的口音,都在不知不觉中染上了京腔。
而不久之后,他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离开中国,离开波涛汹涌的太平洋,飞向另一个大洲。
他知道芬兰有一部分国境跨过了北极圈,那里有漫长的白昼,可以终日不见星光。一个人很孤单,但只要不在夜晚,好像也没什么伤感。
吴邪背靠着墙壁,慢慢滑坐到了地上。张起灵已经走了很久,但他还是抖得厉害。可能是太冷了吧,也有可能是太过激动。
终于要摆脱这个男人了,他应该觉得开心,不是吗?
挂在墙上的钟表还在滴滴答答地走着,现在已经是凌晨的三点钟,窗外黑漆漆的,只有昏暗的月光洒进来。天花板上的吊灯大概是坏了,一直在忽明忽暗地闪烁着,房间里又是这样寂静,总是显得有些鬼谲。
吴邪挣扎着站起来关了灯,回身把沙发和茶几都推到一边,又颓然地倒下了。
这还是上个世纪盖起来的老房子,没有地暖,是壁挂式的暖气片。铺着瓷砖的地板是冰凉的,吴邪躺在那儿,只觉得寒意从后背一点点浸透过来,灌满了他的四肢。
真冷啊,身上很冷,心里也很冷。
不过这算是解脱了吧?从24岁开始的种种往事,都不会再来。所有的一切都过去了,张起灵肯放他走,他们再没有爱恨的纠缠。茫茫人海,隔着看不到边际的亚欧大陆,从此都不再相见。
从前有一只爱吃胡萝卜的傻兔子,无比单纯地爱上了会说甜言蜜语的狐狸,但是狐狸却欺骗了它。
有一天,在夜晚悄悄降临的时候,狐狸终于脱掉了那件用来伪装的外衣,露出了真正的面目。直到这时,兔子才堪堪明白,为了达到最后的目的,哪怕是狼也可以费尽心机。它按兵不动,只是静静地等待着最合适的时机,然后再去享用那最美味的一餐。
这只兔子真是太傻了,傻到最后都搭上了自己的一条命。只是它到死都没有想明白,自己爱上的那个,究竟是会说情话的狐狸,还是那只假扮成了狐狸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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