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黑花/瓶邪]戏骨+番外 作者:魁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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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九岁那会儿,解语花也从来不喊痛。
黑瞎子教他招式时总是说:“乖啦,你喊声疼,我就下手轻点儿,嗯?”
解语花蹙眉道:“我不怕痛。”
黑瞎子道:“哦,你这又是干嘛?痛得冒冷汗也要死撑噢,你小时候没那么别扭……”话没说完生生的断掉了,黑瞎子自觉失言,讪讪闭上嘴,眉目间略显心虚。
解语花果然登时色变,瞪了对方足有数十秒,才冷冷道:“那真是抱歉,我没按着你的设想长大,变成今天这样别扭。”
“诶不,我不是那意思……”
“保不齐你哪天就是那个意思了。我不确定我们之间会在什么时候断了,所以我不能在你面前喊痛。明白么?”
从八岁开始,从独自一人担起解当家重任开始,就注定了他不可能平平常常地长大。他这样扭曲着的成长,然后变成了自己曾经最厌恶的模样,也就因此从潜意识里无法面对儿时那段回忆。
黑瞎子也终于微有愠怒,皱眉道:“你这讲的什么话。”
“实话。因为我最先确定不了的就是,比起你记忆里的那个小雨臣,”少年的瞳孔里带着一点点介怀的情绪,嘴唇几乎不可察觉地微微颤抖,声音很轻,“你是不是更爱现在的我。”
黑瞎子微怔了几秒,继而笑了:“你在意?”
“不,我只是,不知该如何相信你。”
不知该如何相信,我们能够长久。
“……喔,是么?”黑瞎子望着解语花良久,终握紧了匕首,道,“我也不怕痛,你尽管下手重点儿好了。来吧。”
解语花捏紧那把与之一模一样成双配对的匕首,晃了个虚影然后直刺过去。
黑瞎子不躲不闪,眼看着刺向心脏的刀尖倏然一恍,斜向一旁,接着划破了右臂的皮肤。
【二】
清晨单薄的光线透过窗帘使屋内逐渐明亮。
黑瞎子折腾大半宿,直到凌晨才总算消减了浑身的疼痛感,这会儿倒是沉沉睡着了。解语花差不多一夜未眠,随便洗了把脸,就去浸湿了毛巾给他擦身子换衣服。
……背心几乎湿透,冷汗蒸发后皮肤还很冰冷。
解语花擦了擦黑瞎子的双唇,继而缓慢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他没有戴墨镜,解语花能隐约看见他睫毛垂下盖着下眼睑而投射出来的蝴蝶阴影,很小很浅的一圈。
非常安静。非常安心。
黑瞎子从小到大睡着了都是一副不设防的样子。解语花原来以为他都这样,还嘲他万一有人趁他睡觉时偷袭肯定成功。当时黑瞎子也只是笑笑,不置可否。
到后来解语花才明白,黑瞎子的这种不设防,只给他解语花一个人看。
他有时候想,可能是他身上有着常年唱戏沾染的浅淡微妙的脂粉味,让黑瞎子即使在梦境中也能清晰明辨出谁是解语花谁不是。
所以知道现在解语花依然不知道,事实上这与味道没有关系,而是一种感觉。
心有灵犀吧。
黑瞎子是个戒备心和警惕性非常强的人,只有直觉在身边的人是他的解语花,所以他才睡得很放心。所以他丝毫不设防。
这是十九年来在意识里养成的习惯。也算是执念。
其实他们俩可以不用这样纠缠的。
解语花想,只要他再狠一点冷漠一点果断一点,他和黑瞎子其实可以断得干干净净。毕竟黑瞎子不是那种执着的人,所以只要他能清楚表现出自己的寡情和淡然,黑瞎子失望透顶,自然也就离开了,绝不会死缠烂打。
但是,他舍不得。
黑瞎子在身边,解语花才总算觉得,自己尚且还不是行尸走肉。
这时候吴邪来敲了敲门:“小花,你们要起床了么?”
解语花应了声,走出去道:“你刚起来?”
“嗯。”吴邪道,“我看你们还没起床就先过来叫你们了。呃,你没睡好?黑眼圈都出来了哦。”
“是么?”解语花抬手按了按,又推着吴邪一起去楼下大堂,边走边道,“唉算了不管,咱先下去吃早饭吧,让黑瞎子再睡会儿,他没睡好。……什么眼神你,别乱想,还不是那个毒,折磨死人了。”
“哈?毒发了么?”
“可不,你毒发的时候也这样疼?”
“我我我好像没有痛过……,可能是我原来吃过麒麟竭的缘故,或者是因为小哥在身边?”
解语花一巴掌呼过去:“炫耀呢你!”
俩人正到大厅,王胖子和潘子也起床下楼了。潘子倒还精神,王胖子倒有些萎靡,拖着步子一脸菜色。
吴邪盛了碗白粥给他,道:“怎么脸色这样差?”
“老子可算是体会到黑瞎子那厮的痛苦了。”王胖摆了摆手,心有余悸。
解语花半垂着眼睑:“你也疼了一宿?”
“啊?没吧!”
潘子道:“就半来个钟头,要是整晚的来,才有他受的呢。”
“我靠你别咒老子啊!”王胖子登时炸了。
解语花却莫名有些郁闷,放下筷子道:“赶紧吃,准备出发了。我去叫黑瞎子下来。”
哦,合着就黑瞎子最遭罪是吧!
【三】
通常黑瞎子都保持浅眠状态,随时都能醒来;然而他要是当真熟睡过去,要叫起床就变会成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解语花捏住他鼻子,他就用嘴巴呼吸;捏住鼻子捂住嘴巴,他就干脆两手一揽抱住解语花一起睡,迷糊道:“诶,困……”
解语花给他这一弄,真是没脾气了,道:“别闹黑瞎子,咱们得走了,要么你车上再继续睡。”
黑瞎子闭着眼睛哼哼:“叫老公。”
“啊?”
“不叫老公不起床!”
解语花的脸红了又黑,一巴掌呼人家额头上:“废什么话,赶紧起!”
于是黑瞎子就这样打着呵欠拖着脚步两眼半睁半闭地上了车,猫在后座挨着他家媳妇儿就睡着了。
他、解语花、闷油瓶那两口子和潘子一辆车;剩下的五人一辆车,王胖子这体型这情况,一早霸占着副驾驶座补觉去了。
几个人轮流着开车,一路超速,下午两点不到就抵达兰州。
黑瞎子路上几乎没醒来过,这会儿跳下车,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惬意道:“睡得真饱!活像筋骨都重生了似的。”
解语花瞄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本来的打算是他、吴邪和哑巴张去西京医院,另外的人就回旅馆先,尤其是黑瞎子和王胖子更该好好休息会儿。可黑瞎子却执意要跟他们一块儿去。解语花无法,只得让他跟着。
解语花正准备找刘文书,心底却忽然产生异样的感觉。他当即抬头张望了下。
“怎么了?”黑瞎子搭着他的肩膀,凑到他耳边低声问。
解语花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朝一点钟方向看。
有一个人站在东北方的楼道口,穿着白大褂,身材颀长;他懒懒靠着扶手,安静地注视着他们四个“不速之客”,似乎在等待着他们过去。
而事实上他们也确实要从那边上楼去。
吴邪也发现了,握着闷油瓶的手道:“感觉到危险了么?”
闷油瓶微一摇头,对四人道:“他没有敌意。”
确实。解语花心道,边走边说,“诶,我发现,他好像在看……”
“黑瞎子!”吴邪马上接嘴。
被点名的黑瞎子很无辜地耸了耸肩,道:“天地清白,我可没招惹什么风流债啊。”
解语花真是懒得理他,道:“我们就视而不见地路过好了,他若同我们有瓜葛,自然会叫住我们。”
【四】
向前走,迈上台阶,擦肩而过。
然后一直看着他们的那个男人站在他们身后,终于开口:“等一下。冒昧请问戴墨镜的那位先生,——你是否姓纳兰?”
声音非常好听,带着独特的慵懒味道。
四个人顿住步子。
黑瞎子眯起了墨镜下的眼睛,手肘撑在楼梯扶手上,头朝后仰瞟了一眼对方。他愣了那么两秒,因为面前的人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然而最终他只是道:“我说不是呢?”
“那就是我认错人了吧。”那人道,“不过,你们看起来似乎有麻烦了。”
解语花按住黑瞎子的手背,回身笑得礼貌而疏远,道:“您这样说,有何依据?”
那人眯起眼笑了,俊美非常,道:“我家在云南,很早之前就开始练蛊和毒。不好意思,耳濡目染了不少。”
吴邪看见解语花挑了下眉毛,便道:“那这和纳兰家有什么关系?”
“噢,”男子道,“那是个很长的故事了,总之就是很多年前纳兰家的人救过我一命,所以我得还这一命。”
闷油瓶这时候总算说话了:“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也是,什么都不透露果然是不行的啊,”男人笑将,慢吞吞道,“说起来,你小时候和我一起生活过我,纳兰清。”
黑瞎子倏忽瞳孔微缩,却没说话。
他小时候的记忆里是有过一个什么姓龙的男人,但不知为何那段记忆却很模糊,怎么都想不起那张面孔;之依稀记得那个人很好看,后来还在他头顶大穴扎了好几针,还放虫子咬他,最后说的是……
“我给阿清缓住了,但还是没有法子彻底治好你们的病,没有龙眼,我的方法不管用。”
黑瞎子道:“你是那个苗寨人。”
“想起来啦?”男子摆出舒了一口气的样子,笑眯眯道,“那个苗寨人什么的着实难听了啊,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龙余。”
第三十章龙余其人
【一】
龙余带着他们上楼,道:“诶纳兰清,你师父还好么?”
黑瞎子道:“死了。”
龙余沉默了许久,才哦了一声,道:“唔……,是么,真可惜。”
“你和我师父很熟么?”
“那是自然。”
“那你和我家又有何干系?”
龙余道:“啊喂只是你老子让你师父把我救回去了而已好吧,我可是奉公守法好市民,和你家绝对没半毛钱关系!
“我十六岁被你师父救起,和他一起在你家呆了十年。我二十六岁那年,你受了凉发热,结果你家那遗传病给诱发出来了,我暂且保住你性命;之后你父亲就让你师父带你离开,自此,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再没见过纳兰家的人。”
说到这里,龙余轻轻地笑了起来,半眯起双眸掩住了瞳仁里的情绪。
黑瞎子恍然以为看到了解语花,良久才张口:“你——以前跟我父亲好过么?”
解语花:“……”
闷油瓶:“……”
吴邪:“……”
龙余看上去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道,“就你爹那短命鬼,又不帅又不讨喜,还是一纯种的直男,我瞎了眼也不至于看上他呀你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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