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黑花/瓶邪]戏骨+番外 作者:魁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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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祁东一言不发地咬牙忍痛,想了想又觉得还是得问:“那么最后和你一起逃出来的那个人,碰了这玩意儿,所以死了?”
“这个……一样的、拿个……在、那只猱、猱的嘴里……随葬坑……组长、进、去,看了,拿出来……的。”刘文书说话很困难,随时都会死去。
阿泽急问道:“那么那颗呢?”
“组……长吃、吃了。”
众人颇面面相觑,王胖子张张嘴,道:“你的意思是,你们组长是因为碰了那只猱才死的,而这玩意儿压根不是什么龙眼,不顶用?”
刘文书艰难地点了下头:“你们快,把花儿爷、他们,找到……那只猱,有古怪……”
他说完这句话便如释重负地软下身体。他的大脑开始排出所有氧气,瞳孔变得像玻璃晶体一样。
☆、40 穆王墓(六)
作者有话要说:
【一】
快没电了,矿灯的光有些暗淡。
黑瞎子动了动,枕着他大腿的解语花眯缝着眼睛看他。这个带着那么一点点餍足和迷糊的表情让黑瞎子登时“心猿意马”。他捏了捏解语花的耳垂,乐道:“舍得醒啦?”
解语花按了下肩膀,坐起来扒过背包找手机。
现在是早上的七点半,还有电,而且竟然还有一格信号。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未读短信,发送时间是昨天晚上。他边读取边说:“睡太久了,你应该早点叫醒我的。”
短信是豆子发过来的,说四爷雷打不动地去戏园子听戏,这回倒是锦婴去了二楼雅座见人家,并且还请当家的自行裁度,出斗后务必联系。
黑瞎子下巴搁到他肩头瞟了眼,没说话。
然而解语花却蓦然不得劲儿起来。这里还残留着几个钟头前行云雨之事的痕迹,一想到那般的鱼水之欢,浑身的酸乏痛楚便立刻无限放大。
他动了动肩膀示意黑瞎子挪开脑袋,但对方却得寸进尺地在他的颈侧浅啄一口,笑问道:“还难受么?”
解语花本能地就要抬腿踹黑瞎子一脚,但鉴于某些因素,最后他只是推开了对方的脑袋,道:“别废话,快给小爷想办法出去。”
“诶——”黑瞎子抓了抓脑后的小辫儿,站起来在门底下晃了圈,“要么,炸了丫的?”
【二】
豆子立了立衣领,跨进翟家大门。
翟七在院子里晒太阳,靠在藤椅上闭着眼睛,看面相仿佛短短时日衰老了许多;而傅六则坐在旁边翻一本书。
“六爷,七爷。”豆子唤了声,“我听伙计说七爷病了,来看看。”说着将手上的礼品交给管家,自己恭敬地站着,颔首低眉的姿态。
傅六合上那本旧籍,鼻端嗅到纸张陈旧而脆弱的味道。他瞥了眼阖着眼仿佛小憩的翟七,淡淡说:“雨臣已经下去了吧。”
“啊?啊,是的。”
傅六点了点头,继续道:“老四那边,什么情况?”
豆子也就继续脑子不够用了:“啊?”
“怎么,”傅六道,“我以为按雨臣的性子,会让你在那边安排个人盯着。”
话是那么说,但也用不着那么直白吧您……
豆子不知道怎么接茬,好在傅六爷不是很介意,轻叹了声,道:“你觉得我能想到,老四就想不到么?”
“那……”豆子微微一愣,那么在这节骨眼儿上,锦婴怎么还这样明目张胆利理所当然地去了权家?——既然司马昭之心已经是路人皆知,那他还怕个劳什子。
六爷想告诉他的是这个?
豆子啊了一声,道:“可是,当家的还有些日子回北京呢,这事儿可怎么办?”
傅六笑道:“所以,我回来了。”
傅六从那本书里抽出一封信,正准备递给豆子,却一下被旁边伸出的手按住了。
“时候还没到吧。”翟七总算忍不下去了不再装睡,开口道。
傅六似乎对于他这个着急无礼的动作有些不满,幅度很小地抿了下嘴角,道:“迟早的事。这本就不是拖个一天两天就能躲掉的,是命,老七。”
是命。老七。
这是你我的命。也是老四的命。
翟七惶然收回手,脸色突然颓败得彷如大限将至。
他咳嗽了几声,站起来一言不发地进了屋。
其实身边的这个人只不过是想要改变他那宝贝雨臣的命甚至是解家的命,对他、对老四、包括自己的因果结局,他并不很在乎。
只这一点,他翟七就永远反不了解家,并且忠诚直到为解家而死。
傅六最终还是把那封信交给了豆子。
他道:“老七说得对,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且等着,雨臣出斗后必然会联系你,到时你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这封信交到老四的手中。”
非常凝重。尽管不知道信上写的什么,但豆子当然不会傻到想要偷看,他只管仔细收好,然后等。
“七爷他……”
“没事。你记得,纵然老七想反解家,他也不会这么做。”
——“毕竟,我还活着。”
傅六缓缓扬起的笑容让豆子非常熟悉,那是多少年前他曾见到过的,那时他也才第一次见到小小的解雨臣。
【三】
刘文书死后几分钟,眼球开始慢慢变平,瞳孔放大并失去光泽。
翟祁东替他合上了眼睛,站起来道:“那么现在,怎么办?”
吴邪颠着手里的珠子想说什么,却听墙角传来了几声爆破声,然后那边就出现了个大窟窿。
几个人面面相觑之余,又见一只背包啪叽一响从大洞下边被丢了上来,接着一个一身黑色的人影如鬼魅般灵巧地攀了上来。
“黑瞎子?!”
对方听到小三爷的声音,侧过头来乐道:“哟,都在呢!”
王胖子非常惊奇:“不是儿啊,你……”
“啊我……”
又是一只背包啪叽一声被扔上来,解语花紧跟其后爬了出来。这点儿小事对花儿爷来说当然也是轻松有余的了,可惜轻巧不足……
解语花在心底把不知节制的黑瞎子骂了个百转千回,要不是那厮,他还会忍受那种尴尬的难受感么。他肯定吴邪发现什么了,因为对方的看自己的眼神一瞬间有种微妙的变化。
解语花挑了挑眉。
这种感觉真他娘的糟糕。
解语花捡起背包,道:“我说,哑巴张呢?”
唔,你问哑巴张在哪里?
——他已经在黑暗里跑了好久了。
他掉到一个类似于甬道的地方,但他可以肯定,这绝不是什么甬道。没有人会在甬道的地面上镶满面具,且还是非常逼真的面具,甚至可以称之为,脸。
青铜的色泽在手电的照射下显得非常诡异。
更糟糕的是,尽头处不是什么墙啊门啊之类的;闷油瓶抬起头,正好看到一双眸子霍然睁开。
是朱红色的瞳。
闷油瓶迅速关掉手电,贴着石壁屏住了呼吸。
黑暗。寂静。
在这样的氛围里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那双眼睛的主人浅浅长长地呼吸,发出嘶嘶的声音。他回忆着刚才刹那间所看到的,那东西盘旋着的巨大身体,青黑色的鳞片,朱红色的瞳,以及它的脸。
闷油瓶几乎可以肯定那是一条蛇。
但它却有一张人的脸。
这样一个怪异的东西,居然是个活物。
闷油瓶听到它缓慢动作的声音。
它正在靠近。
他在黑暗里,目光如炬。
几乎在那东西开始动的瞬间,闷油瓶就准确无误地朝着它的方向开了好几枪。他一边后退一边开枪,很快背部就靠到了墙壁上,子弹也告罄了。
没有退路。但是很显然身后的墙壁上有机关,必须得打开。
然而他没有那么多时间,那巨蛇已经靠得很近了;他只能把枪砸过去,拔出黑金古刀重新打开狼眼手电。
强光刺入巨蛇的眼里,让习惯了黑暗的它差点爆盲。
闷油瓶也在这时看清楚它的样子。
它的脑袋特别小,与身子不成比例,脸和地上镶嵌的面具简直一模一样,而它更有一双眼睛,使这张脸更栩栩如生。
也可以说这不是它的脸;闷油瓶以前听说过一种方法,即是当某个凶猛且古怪的动物出生时,就锻造一个青铜面具,在滚烫时就嵌到它的脸上。
这样便将它初生的强大生命力和痛苦所产生的怨恨锁在它的身体里,使之成为更强大更诡怪更不可思议的凶兽。
所以闷油瓶被它的尾巴卷起的霎时,他的内心空白,没有一点想法。
先前的子弹对它的伤害不大,但总归是狙击枪,它的坚硬鳞片多少有所破损。
闷油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黑金古刀一起被卷起来了,他抽不出来,握住刀柄把它硬生生地转了个直角。
刀刃卡进巨蛇的皮肉,它痛得低吼,一下子把闷油瓶甩到了墙上,弓起身子发出威胁性的嘶嘶声。
它在黑暗里行动自如,能看见所有东西;但在明亮处则不然,过于刺眼的亮光让它有些无所适从。闷油瓶抓着黑金古刀不放手,提刀而上。
他的攻击目标是它的脸。脆弱的青铜很容易能劈开;然而在刀尖堪堪触及它面颊时,它脸上的面具就自己裂开了。
一张面目全非的脸终于得到自由,虽然很小,但巨蛇仍很灵活地侧过脑袋并试图再次卷起闷油瓶杀了他。
闷油瓶一见情况不对,立马偏转刀锋斜刺入它的左眼。
朱红色的瞳仁被一刀贯穿。
闷油瓶暗道不好;似乎红瞳是某个枢纽一般,被破坏后,那巨蛇果然开始发狂,将并不大的嘴尽可能张得更大,发出低哑的声音,龇牙咧嘴目眦尽裂;尾巴也疯狂快速地抽向闷油瓶,撞到两边的墙壁也好像不会痛似的。
闷油瓶被这种毫无章法的攻击抽到几次,划伤了皮肤,非常疼;好在他很快从背包里扯出一只三爪钢钩,甩了个旋,噗嗤地刺入巨蛇面目模糊而可憎的脸部皮肉。
他借力跳到巨蛇背上,黑金古刀一刀刀毫不留情。
巨蛇的身子大力晃荡了两下,往下沉了沉。
闷油瓶低头一瞧,它的面具掉下的地方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地面上所有面具都像是青铜软化一般,嘴逐渐扩大、扩大,把鼻子眼睛都挤掉,最后形成无数的圆洞。
它们在把这条蛇以及闷油瓶自己拖下去。
这条蛇就像个预备牺牲导火索,一旦它脸上的面具掉下,就会引起这种情况。
闷油瓶索性竖直一刀刺进巨蛇的瞳孔,刀尖直没入口腔,贯穿了整个脑袋。
鲜血溅了他一身。
巨蛇还没有死,但闷油瓶已没有时间再管它。他仰头环顾了一下,这条“甬道”的顶层和两边石壁之间有着凹凸不平的夹角,他踩着蛇头,在那凶兽挣扎起来咬他之前抓住了岩石的凸角,背脊贴着顶部,膝盖则抵着墙面,修长手指在墙壁上摸索机关。
【四】
因此大家在想办法如何走出这个鬼地方并且找到闷油瓶的当儿,墓室的某一面墙壁上忽然自己开了道门,于是他们都被吓了一跳。
尤其是看到那门后走出了浑身是血的失踪的哑巴张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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