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黑花/瓶邪]戏骨+番外 作者:魁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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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的手指还半截儿扎在男人的手臂里,他蹙着眉拔//出//来,一时血肉模糊。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想着要把它的脑袋拧下来才行。
那鬼怪却瞬时曲膝顶向男人的背脊,反手斜过剑狠狠向男人反击。
他向前一踉跄,但还是趁势用力拔掉还卡在它眉心的匕首,转而在对方要爬起来的刹那猛然刺进它的后脑勺。
他退后了一步,掌心都是血。
男人快没有力气了,意识也有点模糊;而那怪物看样子也快不行了。
他咬了下舌尖保持清醒,再次与它厮打成一团。
他的目的很明确,他要它的剑,准确的说应该是那把剑上的红色宝石般的东西。
那鬼怪一声不吭地把剑扎向男人的腹部,而他却不躲不闪,看着剑身扎进来几许,趁机侧过身子任剑尖儿在他的皮肉上划过一道长痕,又拧断鬼怪的一条胳臂。
他们俩几乎是两败俱伤。
他终于拿到那颗东西,但失去两条手的怪物还有脚,它看着他所有后劲都输光,疲惫地靠着石壁坐在地上,轻易地走上去踩住他的身躯。
它用力踩着他受伤的腹部,张嘴去咬男人的右手手腕,想要把被他抢走的东西再抢回来。
几乎是霎时。
男人突然左手一扬,用石壁上抠下来的石块凿穿怪物的面部,而后奋力抽出那把匕首转而刺入它的脖颈,再曲腿把它踢到对面。
齐根而断。
那鬼怪的脑袋骨碌碌滚了好几步,失去脑袋的它抽搐了一会儿,又挣扎着起来,像是无头僵尸。
然而这次,男人是真的没有气力了。
他几乎辨不清方向,只能勉强撑着石壁往光源处走;他甚至跑都跑不动,却非要拖着他的枪。
又看见那个模糊但是很真切的身影了。
他听见那人说:“还好,没死就行。”
过了会儿又听见他说:“清理什么的真是好麻烦啊。”
尾音轻扬,显得特别懒散。
他在这个地方没有时间的概念,却反反复复地看见这个身影。
辨不清面目,却又清晰无比。
小助理走进病房,看着男人眉毛紧蹙、嘴角抿成一条线的模样,他似乎陷入了什么困境,在某个很深的梦境里挣扎,挣扎着逃生,挣扎着苏醒。
她顿时有一点欷歔。
“你可把龙医生累坏了,”她说,声音很轻很软,“所以你可要快点醒过来啊,不能让龙医生的心血白费了。况且,你家的那位,应该还在等你吧?”
——病床上的男子仿佛沉沉睡去。不管尘事。不理朝夕。
【三】
解语花在日落西山的时候醒来,看见闷油瓶正坐在病床边翻着一本书,吴邪窝在沙发上打盹儿。
他张了张嘴,发现闷油瓶依旧盯着书面没有抬头的意思,最后什么都没说。微微侧颈扫了一眼,没有把那些倒着的字看清楚,不知道对方在看什么。
这么安静了将近十分钟,闷油瓶终于合上书本,仍然什么表情都没有,他道:“我们下午打电话给龙余过,他没接。”
“……”解语花道,“所以呢?”
闷油瓶道:“是个女孩子接的,她说龙余在睡觉,醒了再打回来,但是到现在还没醒。”
解语花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但是,你们找他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
“因为你。”
“?”
闷油瓶道:“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所以龙余要尽快来。”
解语花扶额,道:“那手机拿来,我再打个。”
闷油瓶于是很自觉地拿过了无邪的手机。
等了好一会儿,电话总算接通,那边传来一个很娇俏但是明显很不耐烦的声音,“啊呀我们龙医生在休息啊,有事没事都不要这个时候说好嘛——!”
“那么,他什么时候能醒?”
“……”小助理愣了下,扭头看看龙余下眼睑泛青的皮肤和眼角突兀扎眼的细纹,莫名想叹气,“龙医生这几天很忙,累坏了,一时半会儿醒不来。”
解语花蹙起眉。
没记错的话,龙余还是蛮清闲的。
他以余光乜了眼病房的门手把,最后道:“龙医生什么时候醒就什么时候到北京来,我会让人给他换晚上的机票。不要拖沓。”
“你……”
“喔,我是解雨臣。”
小助理:“……是命令?”
“是通知。”
“——诶龙医生是不会接受这种‘通、知’的!”
解语花终于笑了一下,“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小助理:“……”
解语花从容挂下电话,勉强还听到女孩子最后颇不甘心地说:“凭什么我要做这种事情!”
“好了。”解语花把手机递给闷油瓶。
对方一手压着书,另一手接过去直接放进口袋,没有站起来的打算。
解语花挑了下眉毛:“你不走么,在这里干什么?”
闷油瓶道:“等吴邪。”
解语花有一瞬间的下陷感,心底茫然。
“那你等他吧。”解语花浅浅地笑,“我去办公室找一下医生。”
闷油瓶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按铃不就好了。”
“……”解语花深吸一口气道,“那什么,小爷我不想看见你们秀恩爱还不行啊。”
闷油瓶:“……”
解语花顾自起身,闷油瓶扶了他一把。
他低头穿拖鞋,刚好瞥见对方放在床沿的那本书。
——《席慕蓉诗集》。
解语花再看了看闷油瓶正经八百的脸,又看了看那本充满柔情的书。
“你买的?”
“吴邪买的。”
“喔,感觉怎么样?”
“还行。……看完了再借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
解语花见着闷油瓶一副护犊子的样子,忍不住弯了弯嘴角,一时间眉目都是笑。
却心下彷徨。
【四】
解语花的手搭在门把上。
他就这么站在医生的办公室门口,另一只手按在腹部,一语不发,一动不动。
他不清楚门里面的是什么,但进去或者离开,面临的都将是危险。他有着非常敏锐的嗅觉和感知力,他清楚闻到从这扇门板之后一直飘散过来的熟悉的脂粉气息。
如此轻佻。
如此狎昵。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只是写文的....
又不是做、小、姐的....
为毛要这样对我....
T T
累觉不爱T T
☆、50 看见自己
【一】
解语花能感觉到从自己走下最后一级阶梯踏到这条走廊开始,幽暗中有许多双眼睛正盯着自己,如同蛰伏已久的凶兽。
他略微勾了下嘴唇几不可闻地发出一声嘲弄,随即握住把手,向下按,推开了门。
在他开门的刹那,房间里扑面而来一股淡得几乎闻不到的香味,像是脂粉气,又像是某种不知名的香料。
办公桌后坐了一个男人,背对着他。
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男人短发墨黑浓密的头顶,还有对方的粉色衬衫从椅背后露出的一角。
解语花看着那一角衬衣,反手关上门。
沉默游走。
那男人始终没有转过头来;解语花也不多说什么,环顾了一下四周,什么都没有,很好;顾自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看了看面前的茶几也是空无一物,很好;看来只能靠自己了,赤手空拳还带着伤……哈,真是好极了。
他微微放轻呼吸,最后决定,闭目养起了神。
时间像是过了很久,终于有人开口:“呵,你倒是悠闲得很啊?”
也可能只过了一会儿。
刹那间解语花大脑空白了两秒,而后缓缓扬起了唇角,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古怪的语气词,睁开眼便笑了:“这样听我自己的声音,还真是别扭呢。不知说的人,作何感想。”
那人身材瘦削,偏偏大马金刀地坐在茶几上,微仰脸看着解语花,道:“何止别扭,简直痛苦。”
解语花:“……”
一瞬间的失语。
虽然已经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但是看到除了照镜子以外的场合之中,在离自己不到半米的地方,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庞出现在自己面前,仍然忍不住狠狠皱了下眉毛。
“如何?”对面的人问他,“感觉别扭么?”
“……”解雨臣笑道,“何止别扭,简直痛苦。”
那人笑容明媚:“原来是彼此彼此啊。”
【二】
解语花看着对方脸上的表情,就能想到昔日的自己。
也能想到,初见锦婴的时候黑瞎子和豆子都曾说过的几乎一致的话。
他顿时平静下来,笑道:“我倒是觉得,你和我并不像呢,锦婴。”
——为什么黑瞎子、豆子,甚至翟祁东,会对锦婴产生似曾相识的感觉?不是曾在什么地方见过,而是他身上的一切都与那个花儿爷,那么相似;以致于花儿爷身边最熟稔的这几个人,都有片刻的迷茫。
那人也笑:“谁告诉你我是锦婴了?”
解语花慢吞吞道:“哦,没人告诉我;我猜的。”
“是么?”那人道,“我难道,不应该是解雨臣才对么?”
解语花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好吧,你说是锦婴就是锦婴吧。不过是个名字罢了。”对方脸上登时摆出索然无味的表情,站起身来,转过脸背对着他,似是遗憾地道:“没意思。我可是精心准备了十多年呢。”
“……准备狸猫换太子?”
锦婴的脊背一下子变得僵硬起来。
“……这么个戏码要准备十多年之久,是你演技不行还是智商不够?”
他五指一紧缩成拳。
解语花在对方攻过来的瞬间移开了身子,用手臂隔开锦婴对他受伤的腹部的攻击。
两个人几乎是水平相当的,若在平时解语花尚且还有胜算,现在伤势未愈,隐隐作痛的肋骨让他很难发挥正常力量。
他在被锦婴捏住手腕的时候想对方的袖子里可能塞着一把匕首。
下一秒那把匕首就咻的从袖口飞出直刺向解语花;他身子向后仰,匕首就堪堪擦过他的脖颈;再抬了抬手臂,手肘迅速撞向锦婴的手臂,导致那把来不及被收回去的匕首一同擦破了锦婴手腕处的皮肤。
解语花挣脱开锦婴,抬手摸了下颈侧。指尖沾了点血迹,手腕上是锦婴的指痕,肋骨的疼痛感在这静下来的瞬间放大了许多;再看锦婴,他似乎也不怎么样:啧,两败俱伤,还不算太亏。
锦婴是比不过解语花的,他心里清楚。
他学的招式和那些师父们教给解语花的一样,但还有黑瞎子教解语花的,他不曾学过;所以只能朝着对方的伤处下手,卑鄙得自己都觉着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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