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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是村塾的老师,有一位调皮的学生——”
朝音微笑着竖起手掌,表示她知道了。“今天听下人说,有一个银发的孩子出现在这里,到处扒窗口偷看,想必就是先生要找的人了。”
松阳很想深深地捂脸,但是毕竟对面还有朝音,只得假装镇定地端着微笑正襟危坐。朝音唤来下人,在耳边吩咐了几句,又对松阳道:“已经让人下去一间间排查了,先生稍候片刻。”
她让人上了酒,松阳忙摆手推辞。笑吟吟地望了松阳一眼,朝音换了茶水上桌。
“先生毕竟是私塾老师,我们这些游女没有文化,对先生的礼遇单纯出于敬仰之情。”
她执起一边衣袖,慢慢给松阳的茶杯倒茶,茶水连成一线,稳稳地注入杯中。松阳端至唇边时,只觉得茶香浓郁,忍不住抿了一口下去。
可能是为了避嫌,朝音让所有拉门洞开着,门边都有侍女垂头站立。半盏茶喝下去,松阳未觉有异,意识中虚的声音却慢悠悠道:(如果你被迷倒的话,就换我出来了。)
松阳端着茶杯的手一晃悠,下意识要放下杯子去摸刀,却发现动作不似往常灵活。对面身穿华服的女子直起身来,手里拿着精巧的小茶壶,言笑晏晏地拖着过长的和服下摆,款款走到松阳身边。
“先生,还饮茶么?”
除非是身负任务,松阳基本很少堤防别人下药。一是别人毒不死他,二是他陷入异常状态的时间,也比常人短;发现自己握刀的手开始慢慢脱力时,松阳索性松了刀柄,等着看她要做什么。
朝音见他气定神闲坐着,衣袖掩着红唇低笑一声,懂眼色的侍女们立时缓缓将拉门合上。
“有没有懂行的人跟你说过,你是市面上最好卖的那一款?”
见松阳微微侧头不解,艳妆女子笑了笑,回身取了方才被婉拒的酒水,淅淅沥沥地往松阳头上浇下去。
那酒是温的,往松阳身上一浇,淡白的皮肤立刻晕出了血色。朝音看着他欲坐起却脱力的样子,手里的酒倾泻不停,将那梳理整齐的头发和衣衫全部浸湿,末了伸手拉开他衣襟,露出大片赤裸胸口来。
真不错啊。这么优秀的货物,近些年不好找了。
“现在的客人越来越挑,生意不好做啊。”花魁感叹道,“前几年还流行会乖乖撅屁股的小倌,现在那些下等武士,都喜欢那些姿容温柔的贵家子弟,大概是觉得把像先生这样优雅的人弄得乱七八糟,很有成就感吧?”
眼看身上没剩下几块布料了,松阳动了动手指,身体机能似乎正在慢慢复苏。他偏头躲过对方的红唇,用首先能动的手拽住了最后一层里衣,微笑道:“朝音小姐,我的学生找到了吗?”
第9章 青春期就总是会有黏糊糊湿漉漉的烦恼
朝音一愣。下药本来是花街常用的控制手段之一,拐到女孩子或者好看的男人后,不断注射松弛剂和迷药,并进行毫无间隙的调教和侵犯,辅以时不时的洗脑教育,最终让被拐者死心塌地留在花街。
松阳茶中的肌肉松弛药物剂量不小,至少可以管用三个时辰,所以她才想利用充沛时间,好好吃一把豆腐。没想到松阳的身体如此特殊,几句话的功夫,一只手就已经从药物控制中解脱了。
“来人!”
见药物不管用,朝音一把把松阳按倒在地上,厉声喊侍卫进来。
松阳毫无反抗之力,长发和凌乱衣衫铺洒了一地。但让朝音介怀的是,对方神情里总有一种怪异的淡漠感,似乎花街的人怎么对他都无所谓,囚禁他折磨他,甚至杀了他都无所谓。
微笑时是个好好先生,一旦敛了笑容,再温柔美好的面容都没法掩盖骨子里的薄凉。这个私塾先生,从前莫非杀过很多人?
朝音脊背一寒。
在层层拉门被拉开,守卫们冲进来同时,屋顶传来一声轰隆巨响。
银发的少年用刀鞘击穿了横屋的屋顶,一跃而下,腰间一道雪白刀光,长刀已经出鞘。
“退出去。”银时腔调懒洋洋的,暗红色瞳眸里是野兽似的凶光。
他用刀挟了朝音作人质,缓步退到松阳身边。偷眼看到松阳正晃晃悠悠从地上爬起来,浑身上下水淋淋的,长发凌乱衣衫不整,松了腰带的里衣挂在肩膀上要掉不掉——少年立时收回了目光,神情一下变得又羞又恼,嚷嚷道:
“松阳你、你就爱瞎操心!都说阿银这种老司机没问题的!连开车都要手把手教你是天然保姆属性吗!”
好心来拯救失足少年,反而被念叨了的松阳委屈.jpg。
手脚的麻劲终于渐渐褪去,松阳捡了刀支着墙站起来,又在对峙的双方中间慢吞吞穿衣服。
银时几乎要抓狂:
“……你快点啦!”
银时现在只是14岁的少年,比起未来的白夜叉,作战经验毕竟不足。他挟着朝音时顾忌对方是女孩子,也没敢太用力,没料想朝音的和服袖口中落出一柄小刀,反手朝他腹部捅去。
松阳按在刀柄上的手微微一动,那把小刀就从刀尖碎裂到了刀柄。
“这样会伤到小孩子的。”
不赞同地对她摇摇头,松阳把朝音推向那群守卫。他一手抱了银时,足下一蹬纵身上去,另一只手牢牢扣住了屋梁。
“对了,我的鞋子好像还没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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