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Fantastic Leman 作者:晨烁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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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明显是被吓到,看着我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愠色,虽然语气十分平和察觉不出一丝异样。“小……小哥?你怎么?”
“胖子叫的。今天,是Halloween。”
“是的。Happy Halloween,Kylin!”吴邪笑着,递给我一枚金色锡纸包装的糖果,薄薄的糖纸上印着圆体的“LEMON”字样。
柠檬糖?
见我没有反应,吴邪动手剥开糖纸,将剔透的糖果抵在我的嘴边,“来,张嘴——啊——”。
当我是小孩吗?我有些无奈,低下头将那散发着丝丝腻人的气息的糖果用舌卷入口中,酸涩与舔你的味道纠缠在一起,占据了味觉。
见我含下了糖果,吴邪便拉着一旁的Caroline掩着嘴匆匆走向员工室。
这是被捉弄了?我眨眨眼,口腔中残留的一丝甜腻已经融化,仅剩酸涩回荡于唇齿之间。
The.Twelfth
---------吴邪
不算太大的空间中挤满了人,二氧化碳含量明显上升,憋得人有些胸闷。只不过沉浸在节日的氛围中,耳边还盘踞着少女清澈悦耳的歌声,感觉……似乎也不是特别糟糕。
我透过磨砂的摇酒壶,如是想着。
周围都是五官深邃的欧洲人,偶尔也会有几张带着黑色人种或者黄色人种感觉的面孔出现在吧台前,但是却并不让人感到陌生。我也算是一个自来熟的人吧,好像只要不是特别难相处得人我都可以顺利交流,前提是没有语言障碍……
“小姐,您的Cupid(丘比特)。”
将手中的的玻璃杯推给一位金发碧眼身材火爆的美女,视线无意间撇到坐在黑瞎子旁边面无表情的某人,立刻推翻了先前的定论。
其实也是有例外的存在的……
我默默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和闷油瓶认识这么久,我还是没有学会该如何同他交流。虽然有时候会坏心眼的做一些恶作剧,可是这个家伙就跟一潭死水似得任你怎么搅动也不会荡起多少波纹,甚至可以说是一块冰,压根儿就不会有波纹。和这种人相处,是一件非常考验耐心的事情。
我应该庆幸自己的耐心有所提高吗?
“天真同志?嘿天真同志!”胖子的大嗓门轰击着我的听觉,使我不得不收回自己不知飘到哪里去的心思将注意力转移到他的身上,“如果我聋了请不要忘记赔偿我。这应该算是工伤的。”
“你这不是没聋么你。我要是不叫你,估计这一个晚上你都给胖爷我放空咯。”胖子抓着摇酒壶对我好一阵批评教育,身上的西装马甲紧紧裹着身子,卖相……还真不敢恭维。
其实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胖子也会调酒的,第一次见他拿着摇酒壶上蹿下跳的时候我惊得不轻,过了好半晌才消化掉他会调酒的事实。
我端过胖子放在托盘中的酒杯,打断了他那滔滔不绝的“教育”,“我把这个端给客人,来弥补我刚才思想抛锚的过错可以吗,BOSS?”
“知错能改就是党的好孩子啊天真。”胖子用力拍了两下我的将帮,指了指远处小花的那一桌,“正好这几杯是花儿爷他们的。”
其实你是受不了黑瞎子和小花两个人吧……
虽然这样想着,我还是端着托盘挤过人群。
躲开满耳的喧嚣,穿过热闹的氛围,总算是获得了一丝清静。
我想我其实是喜欢安静的人吧,从某种角度来说,我更渴望一个人的时候。不用顾忌太多人,完完全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也是一种享受。
“这里是公共场所啊小花,你们两个能不能收敛一点?人家小哥虽是话少了点但是不代表人家不存在啊。”我将手中的托盘放在大理石圆桌光滑的表面上,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上闷油瓶身旁的空位,用手指敲着冰凉的桌面。“你们好歹注意一下影响。”
“小天真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第一,在欧洲GAY可不止我和花儿爷这么一对儿,是很普遍的存在,有时候大街上那么两个人走着走着亲到一起的也是很常见的,所以在英国,我和花儿爷这样抱一下不算是有伤风俗;第二,哑巴不是话少一点这么简单,他是干脆就不吭声。”黑瞎子搂着小花特别痞的伸出两根手指晃晃,端过一杯Whisky(威士忌),凑到小花面前,“花儿爷来尝尝~”
“小邪你不用理他。”小花抽时间从手机游戏中抬起头就这黑瞎子的手喝了一口淡金色的液体,顺便送给我一个微笑,又继续对着屏幕戳戳点点。
我翻起白眼吹着刘海,决定无视那两个秀恩爱的时候完全不顾及别人感受的家伙。
转头看到身旁那个从始至终一直没有发出一点儿声响的男人,发现他也正在看着我,突然就想起了之前的玩笑,有点儿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低下头扒拉着头发。
Caroline站在台上,同那个男歌手合唱着一首旋律优美的对唱歌,偶尔的对视中流露出一种默契,看样子两个人相处的还不错。
很可惜不知道他们唱的什么歌。
“《endless love》。”忽然听到身旁的闷油瓶吐出一个词组,我扭头看到那双眼睛并没有看着我,而是低头看着反射在桌面上的灯光出神,好像刚才说话的并不是他一样,“歌名。”
“啊?哦、哦……小哥你知道这首歌啊!”
“嗯。”
我轻笑了一声,对上闷油瓶看着我的视线,半开玩笑似得说:“还从来没有听过小哥唱歌,下次有时间唱给我听吧?”
我说话一直有不经大脑思考的毛病,最后一个字的发音刚从口中吐出我就后悔了。一直都觉得闷油瓶不是那种可以随便开玩笑的人,刚才或许是被四周轻松的气氛所感染了,竟然毫不在意他的想法就说出了什么“唱给我听”这种东西。
真糟糕。
---------张起灵
一个人的时候会寂寞吗?
我看着周围有说有笑的人群,脑子里忽然就蹦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会吗?
也许以前我的答案是不会,但是现在也许会说“会。”
习惯了一个人的人是不会感到寂寞的,但是如果突然有人硬生生把你从黑暗中拉到灯火阑珊处之后,你就不再会想要回到阴影中了。
就如同条件反射一样,习惯养成了就会长在自己的身上、烙在自己的脑子里。
旁边坐着的黑瞎子和解雨臣旁若无人的腻在一起,忽然就有点……羡慕黑瞎子。
那样的身份,也能得到属于自己的那份关怀,明明他的身世要比自己的悲惨很多,可偏偏这个人却看起来过的比自己快乐。
莫名其妙的羡慕。
转头看向站在吧台后的那个人,那个强行把自己拉到灯光下的人,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情愫。
是什么呢?
我眨眨眼。
吧台上打下的淡蓝色的灯光照在吴邪的身上,发梢也被染上那种蓝色。他笑的很淡,但是看着让人很舒心,那种笑容不是随随便便能够装出来的;手上调酒的动作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净利落,完美的演绎了花式调酒的表演性——赏心悦目。
我想我大概知道那种奇怪的感觉了。
忍不住轻声叹出一口气,转过头看着身旁的两个人,突然想到了一个词。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真贴切。不过我倒是不介意,只是这种东西来的太突然,让我产生了一种措手不及的无力感,我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和应对它。目光不由自主的再次落在吧台后和王凯旋笑闹着的吴邪身上,我伸出手抵在下巴上,抿起唇。我不是黑瞎子那种人,我不会去强求任何东西,所以我不会去争取他。
本来就不是应该产生的感情,这对于吴邪来说会很困扰,他不是解雨臣那种一家之主的身份,可以任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他有家庭、有亲人、有父母。
“这里是公共场所啊小花,你们两个能不能收敛一点?人家小哥虽是话少了点但是不代表人家不存在啊。”
视线里突然闯进一个托盘,我抬起头,吴邪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吧台走了过来,坐在我身边,伸出手指敲着桌面。“你们好歹注意一下影响。”
“小天真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第一,在欧洲GAY可不止我和花儿爷这么一对儿,是很普遍的存在,有时候大街上那么两个人走着走着亲到一起的也是很常见的,所以在英国,我和花儿爷这样抱一下不算是有伤风俗;第二,哑巴不是话少一点这么简单,他是干脆就不吭声。”
“小邪你不用理他。”
吴邪似乎是有些无奈,犯了一个白眼撇起嘴吹刘海。我被他有些孩子气的动作弄得有些好笑,却见他忽然扭头看了我一眼又猛地低下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整理着刚才被吹乱的头发,眼睛盯着舞台处。
Caroline和新来的男歌手在合唱着一首情歌,记得这是刚和解雨臣在一起时黑瞎子天天哼着的歌,好像是叫……“《endless love》。”
我低着头看着映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桌面上的吴邪的表情,好像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睁大眼睛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歌名。”
“啊?哦、哦……小哥你知道这首歌啊!”
“嗯。”
他忽然笑了一下,直视着我的眼睛,语气中带了几分黑瞎子的那种轻佻的感觉,“还从来没有听过小哥唱歌,下次有时间唱给我听吧?”
我愣住了。
唱歌给他听吗?也许不是不可以,但是我从来没有做过,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吴邪这个似乎是玩笑的要求。
果然,如果没有发现自己对于吴邪的看法的改变的话也不至于到现在这种无措的地步。这种感觉我从来没有过,心里有些烦躁的感觉。
歌词甜蜜的情歌盘旋在空气中,腻人的话语从黑瞎子口中吐出,这些曾经没有让我产生一丝一毫反感的东西现如今却令我尤为厌恶。
真糟糕。
The Thirteenth.
---------吴邪
“额,那个……小哥你别在意啊,我只是开个玩笑……”
我挠挠头,一边有些尴尬的解释着,一边暗暗懊恼着自己的冲动。
那闷油瓶子当然不会回我的话,淡淡的端起一旁的酒杯轻抿着。虽然早有预料到他绝对会这样,但是还是憋了我一肚子的哀怨。这个家伙,这样晾着我难道就不怕我尴尬吗?
不过想想也是,他本来就不是那种会分出心顾及别人的感受的人,突然莫名的失落。
和这样的人相处,实在是一种莫大的考验。
我用手支在桌子上,站起身拍了拍有些褶皱的衣服,提高音量冲着秀恩爱完全不分场合的黑瞎子和小花大声说道:“喂喂,我去吧台了,有什么需要的和我说啊,别光顾着恋爱忘了补充五脏庙!”
小花理都没理我,更别提忙着往小花身上凑的黑瞎子了。我再次气结。真是,今天存在感很薄弱吗?怎么一个两个都把我当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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