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Fantastic Leman 作者:晨烁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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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蓝色和黄色为主色调的画面,简单却又飘渺神秘……
我忍不住看向闷油瓶,轻笑了一下。
这幅画和这个人,太像了,难道我从小时候就容易被这一类的事物吸引?
大概是我看的过于专注,霍玲提高声音唤了我一声,恍若惊梦一般,我回过神,歉意的笑了笑,“抱歉霍玲小姐,我这个人很容易走神……”
“这有什么可抱歉的?看到自己觉得有趣的东西,被吸引了注意力也是很正常的。”霍玲将一小块切好的肉放进嘴里笑了笑,伸出手指了指《星空》,“吴邪刚刚在看它吧?梵高的《星空》。吴邪,你喜欢这幅画?”
我点点头,霍玲转向闷油瓶看了看,才继续开口,“没想到你和起灵的喜好居然一样,看来你们能成为朋友完全是必然啊!”
一样吗?我愣住,不由自主的看向闷油瓶的方向飞,而闷油瓶也在看着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眼睛沉寂的仿若古井,完全没有霍玲那般惊讶。
也是,有什么好惊讶的,有的时候一两件相同的喜好也是挺正常的。
霍玲还在说这些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下去,心口闷闷的堵得难受。我直觉自己需要一个发泄口,伸手端起面前精致的高脚杯中深红色的液体,透过灯光的照射,液体好似凝固了一样,红宝石般炫目。
轻抿下一口,甜苦的滋味经过舌尖流向肺腑,我轻笑着,“Romanee Conti(罗曼尼康帝)……霍玲小姐真是大手笔。”
霍玲赞赏似得点点头,“没错,吴邪你很懂酒?”
我听着,很想回答,但是被酒精麻痹的语言中枢不允许我这样做,虽然神志还算清醒,但是视线已经有些模糊了。
“他是调酒师。”我听到闷油瓶替我回答了霍玲,紧接着手中的酒杯就被抽走了,我仰起头看着走到身边的闷油瓶,朦胧着视线偏偏头,“小哥?”
闷油瓶皱起眉,凑到我耳边压低声音说道:“酒量不行就别喝。”说罢也不顾我的反抗,扶起我对霍玲说了一句“我们先回去。”就拉着我走了。
一出餐厅门,冰冷的风让我的头脑清醒了些。我甩开闷油瓶的手,视线虽然模糊但还是狠狠地瞪了过去,也许是喝了酒胆子大了吧,竟然就那么毫不留情的骂了回去,“张起灵你放开,我还没有醉到站不稳的地步!拜托你以后不要小看人行吗,我是调酒师,我不可能无用到一沾就醉!而且,这是霍玲在为你庆祝生日,你怎么能这么混蛋,女孩子的心意难道就一文不值?就能这么随随便便丢弃?你给我回去,回去!”
“吴邪,你……”
“我让你回去!我想要自己呆一会,不用管我。”
闷油瓶张了张嘴,最终像是下定了决心似得,“吴邪,我们回去,我有事情要说。”
“不……”
还没等我说完,闷油瓶就拉住我往回走,声音在空气中断断续续的传入我的耳朵,“霍玲,我解释。”
我有些失神的看着被闷油瓶拉住的手腕,因为他的用力过度而留下了淡淡的红印。
想要拒绝,却不知道怎么拒绝。
就这么脑袋放空的被闷油瓶拉回了家,我站在门边,闷油瓶径直走向电视柜,拿出早上的那块根雕,看着我的眼睛,声音轻缓,“吴邪,这是继母送的生日礼物。”
我点点头,闷油瓶又继续开了口,“这是最后一次收到的礼物,所以,对我来说很珍贵。早上,对不起……我……”
第一次听闷油瓶一口气解释清楚一件事,而且字数多的我都不敢想象是他说的。我愣了愣,忍不住笑出了声,笑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抱歉,都是误会……没关系,我能理解,早上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任性的毛病果然还是改不掉,小鬼一样糟糕。”
“不是……”
“所以小哥,你看这不是挺好的吗?”我笑着解开围巾搭在衣钩上,“有什么误会,说了就能解决了,不说,误会就会越来越大。”
而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大误会。
---------张起灵
霍玲定下的餐厅非常奢侈,基本只有生活在上层社会的人才能够享受。
这种用金钱拼装出的生活,并不是我想要的。
动手切下一小块牛排,放进嘴里,却并没有多么美味。霍玲在耳边没完没了地说这些什么,吴邪回应着,听起来却有些敷衍的味道。
直到吴邪突然不再回复霍玲的话的时候,我抬起头看了一眼,他的视线定格在墙壁上一副比真迹小了几倍的《星空》画上。
我看着吴邪望向《星空》那种眼神,垂下视线。
喜欢的东西一样,是不是代表着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会更加紧密一些?
吴邪被霍玲唤回注意力,似乎带着些歉意的道,“抱歉霍玲小姐,我这个人很容易走神……”
“这有什么可抱歉的?看到自己觉得有趣的东西,被吸引了注意力也是很正常的。吴邪刚刚在看它吧?梵高的《星空》。吴邪,你喜欢这幅画?”
似乎是得到了吴邪肯定的答案,霍玲的语气有些惊讶,“没想到你和起灵的喜好居然一样,看来你们能成为好朋友完全是必然啊!”
我忍不住抬起头,正好迎上吴邪投过来的视线。
他的眼睛里,写满了惊讶。
很奇怪吗,我想着,却见吴邪移开了视线,对霍玲轻轻笑了笑,伸手端起一杯红酒,轻轻抿了一口。
我有些愣神,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吴邪宿醉的那晚。
他的酒量那么差,为什么还要……
酒杯中的液体倾斜,伴随着吴邪喉结的上下滑动少了一部分。仅仅一口,吴邪的脸色就已经泛起潮红,眼神迷蒙着,但是眼底的那份清明昭示着他并未完全失去神智。
吴邪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突然笑了起来,看向霍玲的方向缓缓开口,“Romanee Conti……霍玲小姐真是大手笔。”
“没错,吴邪你很懂酒?”
“他是调酒师。”我回应着霍玲的话,伸手拿走吴邪手中的酒杯。
吴邪抬起头,眼睛里蒙了一层水雾,遮蔽住了他颜色略淡的眸子。我撇离开视线,皱起眉凑近他的耳朵,轻声开了口,“酒量不行就别喝。”
我伸手扶起吴邪,霍玲站起身想要拦住我。我错开身子躲过试图抓住我的手,强忍住想要对霍玲说出狠话的欲望,“我们先回去。”
吴邪的身子并不像上次那么无力,寒冷的北风吹过让他打了一个寒颤,突然甩开我的手,瞪着我,“张起灵你放开,我还没有醉到站不稳的地步!拜托你以后不要小看人行吗,我是调酒师,我不可能无用到一沾就醉!而且,这是霍玲在为你庆祝生日,你怎么能这么混蛋,女孩子的心意难道就一文不值?就能这么随随便便丢弃?你给我回去,回去!”
我看着吴邪,突然感到一阵无力。原来是因为害怕我伤了霍玲才会去喝酒的吗?“吴邪,你……”
“我让你回去!我想要自己呆一会,不用管我。”
我看着吴邪,张开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但是,必须要解释,早上的事情!
“吴邪,我们回去,我有事情要说。”
“不……”
我拉住吴邪,打断他试图拒绝的话。
如果是因为霍玲,那么……“霍玲,我解释。”
急切的想要解释,想要让吴邪离开霍玲身边。我咬咬牙,霍玲的到来突然让我觉得很厌烦。
吴邪一直跟在身后,不挣扎也不说话,直到我拿出根雕的时候,脸上露出了很古怪的神色,“吴邪,这是继母送的生日礼物。这是最后一次收到的礼物,所以,对我来说很珍贵。早上,对不起……我……”
吴邪看着我愣了愣,突然笑了起来,“抱歉,都是误会……没关系,我能理解,早上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任性的毛病果然还是改不掉,小鬼一样糟糕。”
“不是……”
“所以小哥,你看这不是挺好的吗?有什么误会,说了就能解决了,不说,误会就会越来越大。”
我沉默的看着吴邪。
我们之间,不需要误会。
The Twenty-third.
---------吴邪
有些东西,想通了、说通辽,一切都会变得轻松,会回到原点。
但是真的是回到原点了吗?
我擦拭着吧台,看着光可鉴人的黑色大理石中的自己,闭上眼。
霍玲的到来、自己奇怪的心意、和闷油瓶住在一起。这些都是和以前不一样的,完全不一样。
但是在这样的不一样中,我还是坚持着度过了一个月,转眼到了十二月,似乎一切都是相安无事,每个人都在过着和以前、和一个月前、两个月前一样的生活。
一如既往?
如果闷油瓶没有每天被霍玲绑着;如果Caroline没有突然决定辞职准备高考;如果小花没有和黑瞎子去挪威;如果胖子没有突然回国,也许真的是一如既往。
我头疼的看了一眼时钟,大骂着放下大钱不挣跑到中国去相亲的胖子,放下手中的抹布洗了洗手坐到沙发上点起一根烟。
并不是多喜欢抽烟,只是现在的心情,已经不是烦闷可以说清楚的了。
每天早晨小鸟都还没起床霍玲就把闷油瓶拉走陪她到处逛,最开始我还能跟着跑,但是实在受不了霍玲的逛街方式,更何况还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如果还能淡定的跟着他们出门我就是圣人了。
窗外已经暮色四合,我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深深地吐出一口烟,拿起电话准备给闷油瓶拨过去,突然想起来早上霍玲说过她的妈妈要来,晚餐……大概不会回来吃……
将手机扔回沙发上,站起身想了想又坐下。
晚上干脆不吃了,一个人做太多还麻烦,就当是减肥好了。
虽然我并没有多胖。
这样一来,我就更加无所事事,仰面躺倒在自己的床上,想了想决定给老妈拨一通电话。毕竟快要元旦了,还是应该给家里人打一个电话的。
尽管很肉疼国际长途的电话费。
老妈是唯一一个支持我想法的人,所以这次打电话还是要确定一下情况,如果二叔他们依旧坚持我继承家业的话,说什么我都不会回去。
开玩笑,回去了还不就等于把羊往狼窝里送?
拿着电话的手有些出汗,太久没有练习,心里多了一丝期待与忐忑。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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