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Fantastic Leman 作者:晨烁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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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环境,真的很让人不舒服。
转身想要拉过吴邪,让他站在自己面前,却发现一个女人正以一种十分引人误会的姿势紧贴着他,虽然知道这是迫不得已,却还是有些动了怒。
可恶!
伸出手想扯过站在一边忙着利用身高优势挪动位置的吴邪,奈何拥挤的人群根本不允许我做出拉扯的动作,好在吴邪挪着位置拉开了和陌生女人的距离,我只能压着有些焦躁的心情,等待到站。
吴二白的住处远离市区,靠近郊区的环境十分幽静,脱离喧闹声和汽车尾气,使人能够释放心中的压抑。
只不过我做不到。
公交车上那种烦躁的感觉非但没有因为下车而减少反而因为积压更加严重,我闭了闭眼看着有些玩味的望向我的吴邪。
“小哥,你脸色很难看啊,是不是紧张?要不要深呼吸一下再敲门?”
还真说得出来!
我瞥了一眼吴邪,绕过他走到门前,按响门铃。
开门的速度很快,似乎已经在等着。吴二白站在门口跳过我看想吴邪,隔着镜片的目光十分淡漠。
“二叔,您侄子给您拜年来啦!”吴邪扯着笑容凑上前,明明是带着调笑的语气,眼底却藏着一份忐忑。
吴二白看了一眼吴邪,没有理会那副有些讨好以为的笑容,侧过身让开走进屋内的通道,“进来坐吧,寒舍简陋,贵客还请担待一下。”
很明显的不被待见。
我垂下视线,跟在吴邪身后走进门,看着装横简单却十分干净整洁的屋子,接过吴邪端过来的茶,垂下视线盯着木质茶几上交错的纹路,等待吴二白开口。
吴二白似乎并不着急,抿着茶一言不发,吴邪有些抵不过莫名压抑的氛围,闷声开口,“二叔,您今天叫我们来,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吧?”
“我要说的,你都知道。”
吴邪苦笑着耸耸肩,动作看似随意,脊背却挺得极直,“您的意思我从来不知道,二叔想要说什么就说吧。”
“张起灵,你和霍玲是什么关系?”
我愣住,没有料到吴二白会将问题问到霍玲身上,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蔓延开来,我皱了皱眉,“没关系。”
只不过是合作关系,但这种说法,我相信吴二白根本不会相信。他会提出这个问题,就一定有原因。
“你的意思是,你们只是泛泛之交?”
我点点头,吴二白忽然笑着将手中的茶杯搁到茶几上,用手指转着杯把,瓷器和木料的摩擦发出沉闷的声响,“那为什么霍老太要对外表示,你和她的女儿关系很好?”
The Forty-first.
---------吴邪
我抿起唇,抬起头看着因为刘海打下的阴影看不清此刻神情的闷油瓶,突然有些想笑,也不准备掩饰笑意,咧开嘴毫不客气的露出一个笑容,虽然看着他,但却说着对二叔说的话,“二叔您也太直接了吧?”
二叔眯了眯眼,没有接我的话,而是看这闷油瓶似乎在等待一个能够让他满意的答案。
当然,我也在等,只不过闷油瓶似乎是故意不开口似得,沉默了很久,连一点细微的动作都没有,好像凝固住了一般。
这算是什么反应?没话说了?
二叔也不着急,淡然的看着闷油瓶。
莫名的有些恼了,我垂下视线,轻笑了两声,站起来拿过一边的热水壶想要给差不多空了茶杯的二叔添水。
也许是心情不平稳,握着茶壶的手有些发抖,溅出的开水滴在手背上也懒得去开口,看着渐渐泛起红的一小片地方,心情也好像那块烫伤的痕迹一样渐渐显露出负面情绪。
这种感觉,真的不是一般的火大啊。
我皱皱眉,又将视线转移到将近五分钟没有作出任何反应的闷油瓶,焦躁的感觉几乎席卷了理智。我伸出手,想要让这个跟雕塑似得闷油瓶子在这个时候把瓶盖子打开,不管怎样,作为一个作家我不相信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手碰上闷油瓶的小臂,感觉到紧绷着的肌肉,石头似得硬的很。我一愣,微微倾下身对上闷油瓶的视线。
依旧是看不出情绪的纯黑色眸子,但此刻不知是因为暗淡的光线原因还是什么,黑曜石似得色彩似乎更沉了几分,好像蕴含着些什么似得,只是对上一眼,就浑身冰凉,被定住了一样移不开视线。
那个眼神太可怕,即使不是针对自己,却还是能让看到的人感到心悸。
不自觉的吞了口口水,深深吸了一口气再吐出来,才将心中的那份恐惧减淡几分。我眨着眼睛将视线移开,抬头对上二叔探究的视线,将食指抵在唇边对二叔摇摇头。
现在还是不要打扰闷油瓶为好,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如果这时候和闷油瓶对上,会有生命危险……
从来没见过那家伙这幅模样,即便是被我玩心大起的用糖葫芦捉弄,还是平时的一些调侃玩笑,都没有表现出如此大的怒气。
可见,这次闷油瓶是真的动了怒。
毕竟,没有经过本人的允许,就被当成别人炫耀的工具,换成谁都是会气炸了肺吧?
突然有些同情霍玲。如果说以前闷油瓶把霍玲当无关紧要的人,现在大概就已经可以算是讨厌的人了,被自己赋予真心的人讨厌,那种感觉应该很不好受。
但那又如何?如果对象不是闷油瓶,也许我会一直保持那种同情心,但可惜,霍玲和霍家选错了人。
我低下头,轻笑出声,不顾二叔看过来的有些奇怪的视线,压抑着声音开口,“二叔,你问的这个问题,能不能先让我说说想法?”
二叔蹙着眉,似乎是想要阻止的样子,我笑笑打出一个暂停的手势,转头看向已经控制好情绪抬头也有些疑惑的看着我的闷油瓶,收起笑意。
“不管霍家想要做什么,我相信小哥。如果一定要让我厌烦的话,我不介意做出一点恶作剧。”
二叔蹙紧眉头,闷油瓶则是微微睁大眼睛,很少见的露出有些吃惊的表情。我勾起笑容,低下头拨着有些长了的刘海,“虽然会很麻烦,但是很讨厌别人把我吴邪当做好欺负的人,这种看不起人的行为也未免太高傲了点儿。”
既然二叔二叔能够得知我在伦敦的事情,相信霍老太也对闷油瓶的行踪有着一定的掌控,既然这样,相信也早就知道我和闷油瓶“不像话”的关系了吧?
如果我没猜错,二叔说的,也是在得知这些事情之后才宣传出去的。
不过,霍老太也太瞧不起我了点儿,这种带着点大发的感觉的手段,完全就像是在对付小学生一样。
我可不是小学生啊。
“谢谢。”闷油瓶忽然开口,我转头,被他嘴角略大的弧度弄得有些晃神,轻咳一声转移视线,对上二叔的视线,正了神情想要开口干脆自己坦白,却被闷油瓶子抢了话头。
“二白叔,我和吴邪的事情,您知道。”还是一贯的肯定句语气,闷油瓶的声音比起平时有些漫不经心的飘渺感多了一丝庄重和严肃,“我不会背叛吴邪,您问的问题,我毫不知情。别人说什么与我无关,我只在乎吴邪,只要吴邪还相信我,我就可以当做不知道,但倘若影响到了吴邪,不管什么原因,我都不会原谅。”
“你还真好意思说。”二叔冷哼一声,“你别忘了,你和小邪都是男人,两个男人在一起,不知廉耻。”
“我只在乎吴邪。”闷油瓶重复着一开始说的话,转头看着已经有些呆愣着反应不过来的我,十分轻浅的笑了一下。
二叔沉下脸色,冷声开口,“小邪,你和张起灵一样?”
我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说出答案,二叔就打断我又补充道:“你姓吴。”
我一愣,二叔的意思我如何不明白?我姓吴,代表着的是吴家,不能像闷油瓶那样毫无牵挂,我还有家人。
看着沉默下来的我,闷油瓶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轻轻拍了两下我的肩,盯着二叔的眼睛,一字一顿的缓声道,“我不会让别人知道,不会做出伤害吴邪的事。”
---------张起灵
我点点头,吴二白忽然笑着将手中的茶杯搁到茶几上,用手指转着杯把,瓷器和木料的摩擦发出沉闷的声响,“那为什么霍老太要对外表示,你和她的女儿关系很好?”
什么?
我垂下头,双手紧握,不得不承认自己在听到吴二白口中说出的话时一瞬间几乎喷薄欲出的怒意,心中有些极端的想法在此刻充斥着思想。
也许是气到极致,理智反而占了上风。我低下头,压抑着心中隐忍的怒火,试图平静下来心情。
现在重要的并不是霍玲和霍老太,而是吴邪的二叔。
我十分清楚吴二白想要做什么,现在必须要面对的是他。但是即便是知道,思想却仿佛和身体脱轨了一般,心中烧了一团火似得感觉挥之不去,从来没有产生过如此让人想要发疯的怒火,我感觉我的忍耐已经到了一定的极限。
最厌恶毫无自觉三番五次的人,这一次,霍家可以算是触及到了我的底线。
能感觉到吴邪在身边的一举一动,以及被他毫不掩饰的变现出来的怒意。我不知道吴邪的怒火是在对我还是对霍家,也许两者都有,但是此刻的我根本不平静。
理性和感性的战斗一向非常恼人。
我不知道自己保持沉默多久,直到吴邪忽然笑出声才将注意力转移到现在所处的环境之中,“二叔,你问的这个问题,能不能先让我说说想法?”
吴邪有些不对劲。
我皱起眉,心情随着注意力的转移逐渐平静下来,抬头看着唇角含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的吴邪,随着抬头的瞬间正好对上那双印着从未有过的深邃感的眼睛,心里微微一惊。
吴邪收起笑容,看着我,消失了弧度的唇角显示出一种和吴二白有几分相似的冷然,“不管霍家想要做什么,我相信小哥。如果一定要让我厌烦的话,我不介意做出一点恶作剧。”
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带着几分让人舒适的暖意,但怎么也藏不住隐约埋藏在那双眸子下的几分狠戾。
吴邪不管怎样,也是一个成年男人,更何况他还是吴家人,该有的男儿血气一分不少。他不是没有脾气,而是没有真正被触怒过而已。
看来吴邪和我一样,已经忍耐到了一定的极限了。
“虽然会很麻烦,但是很讨厌别人把我吴邪当做好欺负的人,这种看不起人的行为也未免太高傲了点儿。”吴邪转头看着我,微微笑着,低下头一边拨弄着几乎快要遮住眼睛的刘海。
我垂下视线,不想看到这幅模样的吴邪。
不得不承认看到吴邪转头对我露出的带着些邪肆的笑容时更加放大的心中的惊讶。也许我一直都不了解吴邪,不了解他在极端情绪中会做出的种种。
吴邪是一个在某些方面来说十分冷静的人,一种我也无法比拟的冷静,在情绪到达一个极端时,这种冷静就会变成可怕的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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