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Fantastic Leman 作者:晨烁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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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这问题问的好像不太对吧,霍玲小姐?”挑挑眉迎上霍玲的目光,我环住胸向后倒退几步,轻靠在身后有些硬邦邦的硌人的石壁上,远处的天空灰蒙蒙一片,让我本就有些不爽的心情更加烦躁,说话的语气也难免差了些,“今天是您跑过来找我,打断我和小哥参拜佛祖,现在倒是反过来问我什么意思?”
霍玲有些咬牙切齿的深吸了一口气,“我的意思我已经说明了,你的答复!”
“我的答复?我也说了啊,还是您耳背没听清?”
我的一句话成功激怒了已经在爆发边缘的霍玲,以往端庄的假面瞬间破灭,她走上前两步,在我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举起手,朝着我的脸就要打下来。
果然是这个发展。
我闭上眼睛,来不及躲也懒得去躲,说到底也是我和闷油瓶对不起霍玲,对一个人付出感情没什么不对的,霍玲对那闷油瓶子的感情也并不是装假,就让她这一巴掌,也算是我吴邪良心上的安慰。
巴掌扇下来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我感受到一股凉到心底的掌风,但本应紧接着落到脸上的疼痛并没有落下来,本能地睁开眼睛,对上闷油瓶沉黑如同千年潭水的眸子,他的左手中正紧抓着霍玲险些挥下来的手。
我怔住,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
闷油瓶现在非常生气,不,也许应该说是怒到极致。
忍不住往后缩了缩,就算这家伙的怒火不是冲着我来的,但那种似乎幽幽散发着冷气的电冰箱似得感觉还是让人心颤。
而且看这情形,保不准待会儿教训完霍玲就来调竉教我了……
我见闷油瓶死死盯着我,似乎在确定我有没有被霍玲啃下一块肉似得,那种透视一般的视线看得我抖了抖,干笑着伸出手左右摇摆了一下,“那、那个,小哥你怎么来了?”
闷油瓶的视线在我伸出的手上停留了一会儿,转而看向我的脸,沉寂的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大海似得眼睛威力十足,我僵住,蔫吧地收回视线又往后缩了缩,试图避开从那只瓶子身上发出的寒意。
这家伙的杀伤力绝对比得上二叔,说不定直接越过二叔超神了。
我抽了抽嘴角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向从闷油瓶出现就仿佛连呼吸都没有呼吸过的霍玲,这女人明显被吓愣了,呆呆地看着闷油瓶的脸,直到和闷油瓶对上视线才猛地回过神,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抽不出去。
估计也是感觉到了闷油瓶现在不妙的气场。
我正纳闷着这瓶子用了多大手劲可以让霍玲脸色都发白还不敢大力抽出自己的手,闷油瓶忽然开口,语气毫无起伏,但那种几乎从每一个发音中渗出来的寒意是让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冷言冷语”。
“你干什么?”
“起、起灵?我,不是,那个,你、你怎么在这?”
我又抽了抽嘴角,果然霍玲和我一样,第一反应都是这闷油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按理来说之前在大雄宝殿门口收到我让他放心的讯息后应该会乖乖等在那里的,这样跑过来找我实在有些反常。
闷油瓶没有回答霍玲的话,反而将霍玲攒在自己手心中的手腕握的更紧,能看到明显的一圈红印,我看着都疼,更别说霍玲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了。
“嘶……放开,好疼……”
闷油瓶眯起眼,猛地甩开霍玲的手,声音降了一个度,“你刚才,想干什么?”
“我……”霍玲抿着唇,突然狠狠的瞪向我,那视线仿佛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了,弄得我极其郁闷。
又不是我让你打我的,瞪我做什么?
真是奇怪的女人。
“吴邪,我不会放弃!”霍玲突然开口打断了我的腹诽,语气坚定异常本应令人感动万分,但在我听来却是十分刺耳。
我没有理会霍玲,转而看向闷油瓶,果然也看到他微微蹙起的眉头,心下暗叹。
桃花不好剪啊,尤其是已经开的艳丽无比的桃花,剪起来更棘手。
霍玲说罢似乎也不打算听我的回答,神情莫名的瞥了一眼闷油瓶后转身很快消失在我们的视线所能触及的范围。
我被霍玲最后望向闷油瓶的那意味不明的一眼弄得非常不舒服,拢了拢领口,看着脸上被刘海打下些许阴影的闷油瓶,轻笑着拉住他。
“还不走,傻站在这里当护法啊?”
---------张起灵
灵隐寺的自然环境也是一大引人入胜的特色,可惜冬季的到来将本应缀在树枝间的树叶抹去,只留下光秃秃的枝桠,但就算如此,静雅的环境也让人心底生出一种舒适惬意的感觉。
越靠近飞来峰,四周的客流就越来越稀薄,到能看见那一小座凸起的山峰时周围已经了无人烟,我顿了顿,靠近雕刻于岩壁间的佛像。
似乎可以理解吴邪选择这里的原因了,面朝灵隐寺山坡的飞来峰对于很多不愿意爬山的游客来说,宁可不去参观飞来峰石窟,也不会去爬山,所以相比起灵隐寺的正殿,这里的人烟要稀少很多。
四周静谧的可以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呼吸,刚走了两步就远远传来吴邪的声音,并不算清楚,但依稀能听到我的名字。
我停下脚步,转而更快地向前方走去。
从峰脚下到吴邪所站的石窟前被一棵松树遮挡着,我快步绕过树干,霍玲正举起手似乎就要向吴邪挥下去,而吴邪紧闭着眼睛没有丝毫要躲闪的样子,眉眼中隐隐含着一丝愧疚。
心中猛地抽紧,我快速跑向前拉住霍玲的手,保养得很好的五指上留着不短的指甲,如果真的落在吴邪脸上,肯定会留下痕迹,而且从我阻止住她的力道来看,说不定会划破皮肤,如果我没有及时拉住,也许回家就要遭到吴邪母亲的盘问。
预想之中的疼痛没有落下来,吴邪猛地睁开眼睛,看见我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即往后退了一步,神情有些不自然。
似乎有些心虚。
我扬起眉,细细地打量着他,除了外套的袖口处有些歪斜外并没有什么异常。
“那、那个,小哥你怎么来了?”吴邪突然开口,伸出一只手摇了摇,肤色在较暗的四周来看显得很白,往常握住摇酒壶的十指被背面灰暗的岩石衬托的异常显眼。
我顿了顿,抬眼看向吴邪扯着有些刻意谄媚的笑容,想起那之前毫不反抗的样子,忽然有些愤怒。
牺牲自己作为补偿给霍玲,很不值。
吴邪的身子僵了一下,又向后退了两步,靠在一块凸出的岩石上移开视线,看着地面不再出声。
被我攒住手腕的霍玲也似乎突然回过神来一般,挣扎着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我加大手上的力度,看着霍玲明显慌张的神情,心里有一种冲动。
想要将她刚才做给吴邪的,加倍还回去。
阴暗的想法只要产生就再也不受控制的蔓延,几乎驱使着四肢就要按照心中所想而行动,但理智占了上风。
我不是绅士,打女人在我看来并不是什么需要在意的事情,但是我不想在这里做出不受控制的事情,人多眼杂,难免会给吴家招来麻烦。
但是心中的怒气并不是这么简单就可以平息。
“你干什么?”
“起、起灵?我,不是,那个,你、你怎么在这?”
不是?想要解释什么?
左手死死握着霍玲的手腕,几乎想要就这么干脆握断。如果可以我非常愿意听一下霍玲的解释,但这种情况任何解释都是苍白的,作为一个聪明的女人,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给任何人落下把柄,霍玲绝对不会说出任何有趣的解释。
从小被捧在手心里呵护出来的身体根本受不住我手上的力道,霍玲脸色惨白的咬着嘴唇低下头,嘴里低低地发出呜咽,“嘶……放开,好疼……”
声音柔弱的腻人,非常做作,刻意而为的意图很明显。
很恶心。
我眯了眯眼,用力甩开霍玲的手,重复了之前的问题。
“你刚才,想干什么?”
“我……”霍玲低着头看不清神情,余光瞥见吴邪有些无奈的撇嘴的样子,可以猜到霍玲的表情。
在瞪着吴邪。
我皱起眉,刚想开口,霍玲突然抬起头紧盯着吴邪,脸上的神情异常坚定,“吴邪,我不会放弃!”说完扭头突然看向我,眸底溢满着的神色让我有些头疼。
太执着的人非常难缠,尤其是执着的方向不对,会让人烦躁。
缩在角落里的吴邪上前两步看着霍玲离开的方向轻叹一身,将羽绒服的领口立起挡住寒风的侵袭,转头看向我,轻笑着,“还不走,傻站在这里当护法啊?”
The .Fifty-second
---------吴邪
“还不走,傻站在这里当护法啊?”我拉住闷油瓶笑着扯了扯,他却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一双眸子非常平静的看向我,平静得吓人。
我扯了扯嘴角,松开拉住闷油瓶的手做投降状,“小哥,我错了……”
看这情况还是自觉点先认错比较明智,不然指不定这一肚子黑墨水的闷油瓶怎么折磨我,与其逼供不如自首。
闷油瓶看着我挑挑眉没说什么,转身率先走上离开飞来峰的路,我愣了愣,小跑两步追上亦步亦趋走得跟散步似得家伙,仔仔细细得打量着那张标准的扑克脸,微微皱起眉头。
总感觉和预想的不太一样啊,闷油瓶不像是会这么轻易就放过我的人,毕竟不反抗等着挨打这种事情,换做是我至少也会说教一通。
只不过不指望这种闷声不响的人会说教罢了……
“那个……”我走了两步,还是沉不住气率先出了声,对上闷油瓶望过来的视线后却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
简直和胖子说的一样,我这是欠虐,人家小哥都不追究了,我到底纠结的什么劲啊……
我抽了抽嘴角,正想着怎么给唐塞过去,就见闷油瓶忽然伸手抚上我的脸,掌心微凉的温度直达心底,中指指腹因为常年握笔而起了一层薄薄的茧,贴在触觉神经发达的面颊上,微微粗糙的触感让人安心。
气氛稍微有一点微妙,我能感觉到自己和初恋的少女一样略显快速的心跳,有些僵硬的扭头想要躲开闷油瓶的手,却被他用手轻轻捏住下巴制止了动作。
“咳,我说,小哥……”
“爱惜自己。”
我有些干涩的开口,吞吞吐吐的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还未来得及说出什么就被闷油瓶微微压低的声音打断,和往常一样惜字如金,却让我有些触动。
虽然是被一个同为男人的人这样当做女人对待,但也许因为是自愿,本应因自尊心而爆发出的不适感并没有出现,反而有一种可以称之为温暖的感觉流淌在心底,迎面呼啸的寒风都被这股暖流排拒在外,浑身上下只有暖意。
我抿抿唇,也懒得再去顾虑还在公共场合这个问题,跨上前两步环抱住闷油瓶,两具身体相贴的一瞬间,心中有一种充实感,似乎确认了什么似得,全身心都融在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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