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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是第一次通过那种方式去虚圈,但他也并没有对她的一次成功问起什么问题。
她抚摸着木盒中那个曾经自己以为破碎的浅青瓷杯,继续思考着。而蓝染对于虚的异常关心,恐怕也是同他所追求的王座有关系。浅乐七夜是知道关于尸魂界的灵王的存在的,普通的队长可能都对此一无所知,但她毕竟是隐秘机动队的总司令,又毕竟二番队曾经有个好奇心媲美蓝染惣右介的重患浦原喜助。如果超越了死神、虚和人类,是否就可以达到灵王的境界?是否这就是蓝染所追求的终极呢?
“夜一。”你若是当时,再同我多说一些便好了。她伸出小杯,对着那酒坛碰出了清脆的一声。也不至于到了今日,才能想明白这些乱成麻的事件脉络。
如果,蓝染要让自己帮他打开通往灵王空间的通道,自己是做还是不做?
浅乐七夜咽下了最后一口酒,望向高墙外的黑夜。她是喜欢静灵庭的日子的。她多么努力的,才从弱肉强食的血腥厮杀开始,为自己寻找到的安宁的日子。
到了如今,竟才发现身边已无一人。酒入胸腹时,脑中又闪过黑荒苜那可爱轻快的身影,“……苜啊。”
天色已微白,浅乐发现自己在这廊中坐了整整一夜。
朽木白哉趁着日出前的阴霾到达二番队队舍时,便见到显然是醉酒睡着的女子。浅乐七夜的面容身形同两百年前比起,竟未曾改过。朽木白哉自己已经变了太多,但她却依旧如同四枫院夜一还在时的模样,美丽,淡薄,强大。
从前是夜一,现在是浅乐七夜。
就像他朽木白哉是一直长不大的孩子一般,志波海燕。
他狠狠地咬着自己的牙齿。
二番队的人,擅白打,擅暗杀,就连睡觉也浅眠警醒。所以朽木白哉一踏入他们二番队的区域时,浅乐七夜就已经醒过来,靠在原地假寐。
但长久以来,浅乐七夜是第一次真没心思折腾他了,而朽木白哉此刻也同样没有心思。除此之外,就算不是她,也能感到朽木队长的灵压时不时难以控制地地乱溢。
睁开眼睛,见他面白如盐,身止如山,不言不语。
“露琪亚告诉你了。”
朽木白哉难以启齿地说道,“他的父母也告诉我了。”
“抱歉,我没能救下他。”
朽木队长眼圈微红,刹时向前急迈了一步,顿了了好久,才似不甘心地问道她,“你可知道,当年志波家被流放到流魂街的原因?”
浅乐一下子没想到他竟问他的是这件事情。莫不是海燕的父母……
“看来你知道。”她的那一征,朽木白哉立刻便抓住了她脸上微妙的表情变化,“连你也不肯告诉我。他,也是一直知道的吧。”
那是自绯真走后,都不曾变过的脸上,又一次出现的浅乐不忍去看的其他表情,“他既然没有告诉你,便并未怪到你身上。”
收养露琪亚的时候,朽木白哉曾暗暗许誓,将永远维护静灵庭的法则,承担起作为贵族的责任。他不知为何,此刻便又对着浅乐七夜再说了一次。
因为他意识到,那是他们的父辈们,四枫院和朽木两大家族的长辈们,忘记了身为贵族的责任和原则,才会导致他们这么多年来无谓的内耗。
她点头,却总觉得如鲠在喉。
执念和原则,究竟分别在哪。当朽木白哉在她面前说下这番话时,她仿佛能看见那个打破承诺的情景,和令他追悔莫及的日子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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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事件发生的第七日,十三番队为当日牺牲的队员以及志波夫妇举行了祭奠会。这可能是十三番队有史以来伤亡最惨痛的事件。包括山本总队长在内的,几乎所有番队的队长或副队长都来了。她本是一人前往,但碎蜂却坚持要跟在她身边一起。
当晚的事情除了知情的几个队长,没有更多人知道细节,对外也是宣称他们遭到虚的袭击遇难。但浅乐七夜见到外人,却总是有一种是自己做了什么不应之事会有人来怪罪她的感觉。
明明身为死神,最不应在意的,就是生死。
尤其是见到了与之相关的人时,浅乐七夜的心中涌上的是无法控制的歉意。也许她是做了正确的事情,也许那是志波海燕自己的行为。但身为二番队队长的她,怎么就没有将二人救下来呢——恐怕海燕的亲人是会这样想。
十番队的现任队长志波一心。
他比海燕看上去要大些年纪,白色的队长羽织外又穿上了黑色的丧服。
浅乐面上仍旧如平日一般地面无表情,只在击败后行礼时低声对他说了一声“节哀”。
“浅乐队长。”志波一心叫住她,低了低头长时间地回着礼,也没有再说多的。
屋里人来来往往,没有人多关注她。她在角落里面站着,盯着志波海燕和志波都的画像,对自己难得所遇的负面心情感到惊讶。这次的风波已经尘埃落定,可未来即将来临的恐怕会越来越超出她能承受的界限。
她原本就去的晚,祭奠的人渐渐少了。她走到屋外,碎蜂依旧跟在她身侧,前方的浮竹和京乐正站在一起说话,浮竹的脸色看上去比那日的还要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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