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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威侯原想极力阻挠,但来人拿出了太子信物,和珠玑随身的禁步,直言宫中形式已在太子控制之下,太子和珠玑安好,武威侯才微微松了一气。
润玉方觉兄弟在伯仲之间,他接过旨意,传旨官见到润玉面容颇是惊讶,小心的收起了自己目光,退到了外边等候。润玉掂了掂御旨,转身问武威侯道。
“您现在还如之前这么想吗?”
武威侯心情复杂,只道。
“为父可以替你去,太子无事,珠玑该回来了。”
润玉将圣旨扣在武威侯面前的书案上。
“请的是我,自然是我去,我与太子殿下总要一见的。”
一骑红马宝驹,马上是白衣少年,还未瞧清面容,翩然入了东宫。
太子请人入了后花园,恰逢园中菊花凋零,满园萧瑟。他在临水的石舫船头备了小桌,置了红泥小炉,小炉上煮着酒,水还未热,抬眼见来人已至,指了指身边的小凳,道。
“都说春风得意马蹄疾,秋风萧索,百花尽杀,贤弟依然来得甚快。”
润玉颔首一笑,揖手坐下,见石瓮中温的正是菊花酒。
“殿下一切尽在掌握,才能迅速病愈,有这般好雅兴。”
瑶玉不置可否,他为润玉汤了一只酒杯,用银夹置到他面前。
“离膳时尚早,喝些酒暖暖胃。”
酒已温热,好似熟悉已久的朋友,他自己揎袖斟了一杯与他。
“不如说说我这时候找你来,是为了什么。”
润玉大方环看了四周,湖上水波不信兴,石舫里拉着竹帘,窗棱紧闭,四首围着菊花。一切平淡如常,并无伏人,遂摇头一笑,饮下他斟来的菊花酒,赞道。
“好酒。某不才,殿下心思着实难猜。”
太子缓缓摇了摇一指,道。
“你我实为亲兄弟,这般说真是见外了。母亲为保你煞费苦心,所以方才我禀明了君父,告知了你的存在。”
他又为润玉斟了杯酒,自己也缓缓嘬饮了一口,续道。
“君父有些生气,原因你也是知道的。不过,贤弟不必担忧,我已有一法,让君父已你为傲。”
润玉面色微变,捏着手中的钧窑葵口杯,小心道。
“愿闻其详。”
瑶玉起身倚着石栏远眺,声音渺渺茫茫。
“双生子,一子去,一子还,你我之间只能留一个。”
润玉倏然起身,却见瑶玉转回首露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笑容。
“君父被我软禁在东宫,我可以给你机会勤王,把太子之位给你。”
这真是匪夷所思,润玉实在不明白太子究竟意欲何为。
“那代价呢?你又是为了什么?”
他咀嚼着代价二字,琉璃般的眸子掠过润玉的面容,淡然一笑,感叹道。
“也许母亲当年该将我们换一换的,我不想做太子,于你不是正好。原太子绞肠痧而亡,国主又有了找回了十几年丢失的新儿子。”
哪有这么好的事,润玉自是不信,却不是眼前的人究竟所图为何。
“你要从我身上拿走什么?”
太子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石舫后的珠帘,回神正色道。
“我不要你任何东西,也无需你付出任何代价。只需在我宣布薨逝之后,妥善送我和珠玑去个安全地方,然后生死不见。”
润玉失笑,仿佛看着一个疯子。
“我为什么要信你?”
瑶玉从怀中取了一枚印鉴。
“这样呢,可信了吗?”
后来的很多年,润玉回想起这一日的场景。他见瑶玉拿出一道盖了国主令的空白御旨,边上就是象征一国至高无上权利的令玺。
如果他事先知道那道竹帘后坐着珠玑,他会不会犹豫,会不会问一问她愿不愿意。
可是没有如果。
他动摇在瑶玉的话中,他回忆着从前如隐形般的人生,那国主令,那道空白的御旨仿佛有着无限魔力,让他再看不到其他。他拿起令玺,道了一声。
“好,我应你!”
珠玑从竹帘后缓缓走出,眸光灵灵,晶莹剔透。她静静的望着他,目光里有他不明白的明光,闪烁着,炽热又好似荼靡怒放后的悲伤。
所有埋在心底的缱绻,化作她对他最后的成全。
她款款走到了瑶玉身旁,两人相视片刻,仿佛皆是对彼此的怜悯与释然。再回首,却是珠玑对着润玉极是灿烂的笑了笑。
“谢谢哥哥成全。”
他忽然心痛异常,却不知为何。往后余生,他一如瑶玉所料,成了王朝新的太子,不久国主宣布退位,他又成了国主。每每忆起最终随着瑶玉不知所踪的珠玑,都会一如那日。
仿佛那是珠玑刻在他心底的一道不会愈合的伤口,他却再找不到解药。谁说没有代价,谁说没有从他身上拿走什么,他明明真真切切的痛过,但终其一生他也没有找到答案。
又或许,他不想要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 六世,七世会相对减少篇幅,不过应该会放润玉本尊出来的,尽快回到正本吧
第49章
珠玑几乎要忘了第几次坐在忘川的渡船上,也几乎算不清在人间多少年,离开天庭多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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