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新快]Jupiter 作者:糖果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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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的声音再度入脑时,山田似乎已经向工藤解释完毕。
快斗没有听到什么,他无所谓地耸肩。
反正和自己无关,他不过顺道借伞给“朋友”挡雨,只是这一借连人带伞令他意想不到。
漫长的雨中散步中止在一幢豪宅门前。
在山田带领下,两位高中生顺利走进已被封锁的案发现场。办案人员在看见工藤时无一不发出惊叹,快斗在心里小小地不屑。
负责案件的警官和工藤打过招呼,看到突然冒出来的快斗,惊得连退三步,表情精彩至极。
快斗摆出招牌笑容,伸手一个招呼:“哟!”
工藤不着边际地将他挡离视线范围,屏蔽出警察与侦探的交流空间,自然而然问入案件主题。
快斗无所谓地退回一边,事实上只要交流的两人一个小小示意,他是很乐意避开这个局面——怪盗基德介入办案简直滑稽透顶。
然而工藤并未如他所愿。
似乎打定主意忽略他一般,工藤至始至终未把关注投向他,却又没有任何示意,这点快斗很苦恼,按理说工藤安全到达目的地,已经用不着他的伞,接受“拜托”的自己也应该可以回家,他不相信警视厅穷得连把伞都没有,对象是工藤新一的话更应该专车相送以慰其劳。
说到底,就是——工藤对他点头:“你可以走了,谢谢。”
事实上没有。
快斗考虑一下后决定主动离开,名侦探看上去相当忙碌,他最好不要在此打扰,但他又舍不得放过观察对方的绝佳机会。
于是快斗稍离工藤,以闲人的姿态观察这个未来的“敌人”。
这个时候,快斗对于“宿敌”还没有意识,他不过因为下次的行动有可能遭遇对方,而将其划入“敌人”的范围。
对于小偷来说侦探本来就是天敌,而快斗对工藤的印象还不如同班那个福尔摩斯狂鲜明,如果不是因为白马回伦敦度假,他也不会将行动日期放在最近,毕竟敌人越少越好,何况是白马那样的角色。快斗本人在争强好胜上的控制力并不弱,他很清楚目的和胜负哪一个重要。
在即将展开的行动中,他将工藤的立场视为“白马替补者”,是一个可能介入并担当追捕角色的侦探。
这些,都是在与工藤接触之前的想法。
接触后才发现,由于许多特殊的因素——如果可以称之为命运所开的玩笑,在他心里工藤新一已经从“替代者”升格到“工藤新一”,一个别样存在。
为此快斗很想好好训斥一下小泉红子——虽然这完全不符合他的原则;其外他还有忍不住想打个越洋电话和母亲煲粥的冲动——虽然这完全不符合他的性格,但他实在想不出两人如此相像的原因。
浮想联翩的过程中,快斗很好地观察了工藤。
那是一个平素不多显现的真实。
依然带着自信,却是近乎嚣张的气势;即使现在的工藤明显沉思中,快斗也能感觉,对方就像一柄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平静转变为平稳,而一切的内敛则是为了保持高度清醒以便分析案情;他就像一片深蓝汪洋覆盖住谜团丛生的荆棘之地,将一切复杂尽数纳入其下。
分别、瓦解、吞噬。
快斗忽然想到,看似平静的海洋之心,其实就如同深海中的死寂般,蕴含颠覆一切的力量。这是一种极其可怕的危险,在不经意的接触间,就应该有承受这种压力的觉悟。
快斗突然明白,工藤手下没有不能破解的案子的缘由,有谁能够体无完肤地完全承受这种恐怖压力?即使是快斗,亦不免在心里小小地打惶。
至此,他认为自己所收集到的情报已经足够。
环顾四周后,快斗尽量不引人注意地向出口走去。
工藤突然转头。
“黑羽。”
快斗一愣,回头。
“你去哪。”
连明显的问意都听不出,快斗吃惊的同时一指大门。
“我……”
“麻烦你等一下,我要先处理案件。”工藤头也不回地断绝他的开溜路线,和那位警官重新讨论起案件来。
这还真是……强势的过分!
快斗几乎傻了眼,出道至今还从没有人敢这样指挥他!
碍于现状快斗不好发作,只得顺道问一位警官洗手间在哪,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大厅。
直觉告诉他,应当避讳与现在的工藤接触——被一个状态绝好的侦探注意滋味当然不怎样。
然后,鼎鼎大名的怪盗基德只有不停地徘徊在洗手间附近,考虑该何去何从。
案发处不能随便乱走,他又不愿回大厅继续当“旁从者甲”,就只有在洗手间前的小段走廊上作来回运动。
一个小小脑袋自楼梯上探出,一言不发地看着他踱来踱去。
快斗不经意抬头,那个小脑袋立刻缩回去,他一愣,忽然露出一个顽皮的笑,轻手轻脚转过拐角,踏上通往二楼的楼梯。
一个小女孩坐在中上段楼梯处看着他。
快斗忽然觉得冷。
他从没看过那样一个孩子的眼睛,没有生机却不呆滞,她的双眼平静的令快斗莫名觉着痛心。
这个孩子不快乐。
见到抚养自己的亲叔叔死去自然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按理说普通的孩子在此时表现得更多是呆滞、茫然,眼前这位小姑娘却不是。
仿佛发生的一切都与己无关,这样的麻木是长期处在抑郁中的表现。是什么会让一个本该快乐的孩子如此抑郁?
快斗是一个崇尚维护孩子梦想的魔术师,出身单亲家庭,他的童年中也有不愉快的回忆,因此他更加看重孩子们的梦想,选择做一个“维护孩子梦想的黑羽快斗式的怪盗基德”。这是除去查明父亲死亡真相,他成为基德的另一原因。相对同龄人他比较像个顽皮小孩,只不过他充满孩子气的玩耍大胆地超出了恶作剧的范围。即使这样,快斗仍然把它当成一种孩童游戏,并享受着乐趣。
所以他抛除一切“后果考虑”踏上楼梯,徐缓却带着特有的温暖笑容试图靠近这个过分平静的女孩。
他成功了。
隔着两层階段坐下,快斗与女孩相互凝视。
片刻后,他开了口。
“呐,你没事吧。”
发生这样的事还是先安慰一下比较好。
女孩摇摇头。
“没事就好~”快斗发现小女孩有点内向。不过不要紧,和小孩子打关系一向是他最擅长的。
快斗拍拍胸:“大哥哥叫黑羽快斗,小妹妹叫什么?”
对方低垂下头,一言不发。
快斗一愣,随即笑得更加灿烂。
“哎呀,叫小妹妹遭人讨厌了呢~”他抓抓那头凌乱的黑发,显出尴尬的样子。
“真是不合绅士的作风…”快斗喃喃自语。
他的右手凭空一甩一挥,一支玫瑰俏立指间,清香扑鼻。
他半跪在階段上行了一个绅士礼仪,将花递至女孩面前:“初次见面,小淑女。”
女孩没有接,却睁大眼睛凝视凭空出现的玫瑰,大眼睛写满好奇。
快斗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哎,看来小淑女不喜欢玫瑰呢。”
右手一扬,玫瑰如来时般凭空消失,快斗将两手放置前胸,调皮地眨眨眼。
“那么,就让我献上最真诚的歉意吧。”
双手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毫无矫揉造作的摊开间,一大簇花团被他拥在怀里,漂亮的蝴蝶兰,各色小花衬托其间,以三叶草、满天星点缀,颜色搭配的可爱至极,像极了童话中穿着粉色莲蓬裙的贵族千金怀中抱着的美丽花团。
女孩被吸引住了,下意识伸出双手,快斗小心翼翼地将花团送至她小小的怀抱,女孩怀拥花团,抬眼看看快斗,后者给了她一个灿烂笑容。
“喜欢吗?”
“……”
女孩低头爱抚美丽的花团,细不可闻的声音响起。
“……谢谢。”
快斗笑得更欢了,视线滑过女孩□□的手臂,他微微一顿,目光在眼中渐渐沉凝。
他凑近女孩说了什么,女孩立刻起身上了二楼。
快斗继续坐着,低头陷入沉思。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话 事実&真実 下
Part 3
新一听完案件全过程,正准备入案发现场,突然发现黑羽已经不在视线范围内。
新一微微一怔,事实上他因为听到黑羽问了洗手间,才不再出声阻止;算算时间,这趟去的还真是相当久。
新一在本身不知觉的情况下微微皱起了眉。向警官示意稍等片刻后,他离开了大厅。
走廊上,他找到了目标。
黑羽正坐在楼梯上独自沉思。新一略微一顿,突如其来的些微不满跟着消逝,他正要开声唤对方,却在前一秒生生打住。
为什么,要来找他?
这个突然出现的疑问,成功制止了新一想要打搅对方的思考。
新一相当的迷惑。
就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他做了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事。他在办案过程中暂时抛·下了案件,为要找一个,以去洗手间为名长时间消失在他视野中的、“与案件无关的人”。
非常地,不可思议。
他抬头看黑羽,此前,他从未看过黑羽思考。
然后新一发现,与其说思考,倒不如说是在发呆。那蒙着浅浅浮云的雾蓝天空,便是发呆的最佳佐证。
执事警官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他耳里,失神连同黑羽的发呆同时被打断。
不过几秒钟。
新一向醒神的黑羽点头,示意他一同去案发现场。
倒是黑羽明显尴尬了一番,仍旧大方地跟上了脚步。
新一很快抛下小小的疑惑,再次投入案件之前,他为自己的应变能力打了60分。
应该庆幸,办案时旁人在场不算先例,否则,他为了掩饰自己观察黑羽,特意请对方去案发现场的借口,未免太过拙劣。
即使如此,新一依然不能满意。
很糟糕的手法。
环顾凌乱的书房一圈,新一难得摇头,伴着轻微的嗤笑出声,引得警官们面面相觑。
习惯地戴上手套,新一缓慢踱步,从书房原摆设起,到如今物品的所在位置,他开始推想整个案件发生的过程。
倒塌的书架旁,白色线条勾勒出死者的位置,不规则扭曲的姿势,从这个角度看去,明显经过一番激烈的挣扎。
新一略略沉思。
一位警务人员上前报告:“现场指纹收集完毕,除死者以外的另一种指纹,经验证,与钟点佣人直川桂子一致。”
死者进书房前一个小时,是钟点佣人打扫的时间。留下指纹并不奇怪。
“还有其他指纹吗?”
“没有。”
新一扫过书桌上的水杯,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弧度。他大步走到倒塌的书架前,协同警方用力拉开,架上的书顿时散乱一地。
新一随意翻开几本,干涸的血迹跃入眼帘。
他突然开口:“死者被刺中心脏而死?”
“是的,死者一共中了三刀,一刀腹部,一刀腰侧,一刀心脏。根据伤口大小,推测为同一凶器。”
新一略微惊讶,似乎听到了奇怪的事情。
“三刀中,显然刺入心脏的那刀是致命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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