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新快]Jupiter 作者:糖果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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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警员走出门去。
冬口太太啜泣起来,她突然抓住新一,用几乎哀求的声音道:“侦探先生,您弄错了…这孩子,这孩子就像我们的亲生孩子一样,她没有杀我先生的理由啊……”
“理由?”唇角微微露出一个弧度,新一冷然地抬眼,“理由的话,夫人您不是比我清楚吗?”
他一指小女孩的□□的小腿:“怎么亲生孩子一般的人身上会有如此多伤痕,你们却没有好好处理?”
顺着他的手看去,女孩不禁缩了缩,短裙下□□的腿上,布满暗色的结疤伤痕,照颜色和伤口看,可以肯定没有消毒处理过,是自行结痂。
冬口夫人惊恐地放开手,瑟缩着退开,泪水顺着她的面颊淌落,她无助地捂住了脸。
二楼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
新一回头去看小女孩,她依然低着头,紧紧拥着美丽的花团。
沉默,没有一句承认或辩解。
新一忽然感到一种无力,正顺着身体,蔓延向四肢百骸。他收回目光,回头时瞥见了黑羽。
依旧靠墙而立的黑羽,在得知真相时没有露出任何吃惊。他仿佛旁听推理,没有任何喜怒哀乐的表现。除了适才突发的疑问,他一直保持沉默,就是现在,他也是默默地注视低头的女孩。
看不透他的表情。尽管蓝瞳中迷雾依旧萦绕,新一也有种感觉,此时的黑羽和平时不一样。
时钟敲响整点时,警员们返回书房,手中拿着一双带血的手套,和一件染血雨衣。
新一移开视线。
一个12岁的小女孩,只能是尚且稚嫩的犯罪。
一名警员开口:“警官,我们没有找到凶器。”
“什么?!”警官惊愕,瞄了一眼新一,立刻对警员道,“你们有没有仔细找?!”
“仔细找过,角落里都没有!”
警官小心翼翼地看向新一。
新一则微微皱眉。
他突然一指沉默的女孩:“凶器在她手里。”
凶器,藏在花团中?
警员们上前欲拿,女孩突然挣扎起来,抢夺中花团散落一地,一把沾血的刀出现在众人眼前。
警员们拾起凶器,向警官报告。
女孩跪在地上,目光呆滞。她拿起零落的花与叶,如一只受伤的小鹿般无辜地睁大眼睛。继而缓慢地抬头。
“…大哥哥…花掉了……”
Part 4
如果要追究的话,每一个人都是犯罪者。
如果是我的话,会选择更为妥当的方式。
如果不是他的话,这个悲剧不会以悲剧而结束。
许多年后,快斗仍然时常想起,一个雨停的午后,有一位小淑女接受了他的花团。她不活泼也缺少生气,长年生活在黑暗中让她一直都很不开心,但是,快斗仍然觉得她十分可爱。
于是,他给了她一个开心的回忆,希冀着未来能对她再宽容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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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惨淡的黄昏,水痕爬满街道,水泥墙,触目之处都是湿的。
快斗走得很慢,他刻意拉着和工藤的距离,然而前面之人却有意无意地放缓节奏,叫他难以隔开两人。
一个空间上的动作,可以用时间来弥补。
快斗从心底冷笑,恶狠狠地嘲讽这种无聊理论。他的眼里只有一堵高耸入云的水泥墙,几围电缆线后,是女孩空洞的眼神和孤独的身影。
他考虑,自己该不该认真爆发一次。
工藤驻足不前,他开始累于浪费时间的步行游戏。
“普通人很难接受这样的结局,但你该知道,法律凌驾于情感之上。”
“工藤侦探把我一个普通人带往案发现场,不觉得不妥吗。”
“你…也算普通人?”
路灯下工藤似笑非笑,快斗注视他转回的身影,湿夜里那双眼睛黑的深不见底,犹如其人。
也许他该斟酌他话中的隐意,但此刻他完全抛却了种种顾忌。
“是啊,我要是普通人,怎么可能安安静静看到最后?您还真是一眼看透!”快斗讽刺。
工藤不再说话,他静静望着快斗,似乎不太满意他的回答。那两道深海之光犀利得能戳穿面具。
而快斗的面具果真被戳穿了。
“靠着这种事建立侦探名誉,竟然还恬不知耻说什么法律大于情感,人类是靠着法律生存还是靠着感情,这种事还要人教吗!”
在最不该的人前展示真实的愤怒,没有竞争,毫无掩饰,放下该死的小心翼翼,快斗的不成熟,却从另一角度很好地处理了任何成熟都无法处理的状况。
有时候,天性是最佳的面具。
工藤果真放弃了探寻,他轻轻叹气,回望快斗时竟带了平静的微笑。
“能约束情感的,只有法律。”他逐渐走近快斗。
“因为感情不被任何约束,但由感情延伸的行为,却是可以被约束的。这种约束有两种,一种是感情,一种是法律。显然,外力能运用并常用的,是法律。”
“我没空听你的长篇大论。”快斗冷冷打断,“雨早就停了。”
他转身往相反的方向,却被工藤拉住。
“我还有两个疑问,想请你解答一下。”
工藤不紧不慢的声音唤醒了警觉,而背对的缘故他没看到快斗皱起了眉头——一个工藤新一时常的动作。
“你的疑问,我解答?”仿佛天大的笑话。
“是的,你。”低沉的嗓音带上三分磁性,颇有诱供之嫌。“也只有你能回答。”
快斗当真紧张起来了。
所谓的紧张,也只是体内响起严重警报。
不到一秒钟,他转头面向工藤贴近的脸,丢出一个讽刺的笑。
“愿意效劳。”不冷不热的四个字,天才伪装高手充分表达了自己的不屑,打算在敌手面前玩弄启承转结。
工藤露出淡淡的微笑,胸有成竹的姿态令快斗非常不爽,这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傲慢,也是怪盗常用的砝码。
怪盗的目中无人,是这个叫黑羽快斗的少年孩童心性,玩心大起时不经意间流露的自信,这种自信与其说是浑然天成,不如说是从怪盗继承的。而那个叫工藤新一的侦探,却带着与生俱来的高傲,在快斗拼命塑造怪盗形象时,他却在不断收敛狂妄,如今只能从那双高深莫测的瞳孔中找到零星的碎片,让捕捉到的人接近他的真实。
快斗忽然想,这个世上,到底有多少人接近了工藤新一的真实呢?
“先来谈谈那个花团如何。那么美丽精致的礼物,我们同行时,并没有看见你带着。请问,你又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呢,在案发现场四个半小时中?”
“你在审问什么,工藤侦探?我不是犯人,没有义务回答你。”
“你有。”工藤看穿一切般淡淡道,“因为你是从犯。”
“……”
“我佩服你的想象力……”
“不要告诉我直川小姐的记忆误差不是你的杰作,也别把责任推到过度惊吓上,你心里清楚我在说什么。我不需要证明,只要你对手法的解释。别拐弯抹角,欲盖弥彰只会弄巧成拙。”
工藤淡淡的叙述及要求,强硬霸道。快斗不确定他知道多少,但肯定不少就是。
衡量了一下轻重,他已有分寸。
退一步拉开贴合的距离,一抹朦胧虚幻的笑隐现唇角。
快斗进入魔术师的角色,单手轻扬,眨眼间一株带露百合出现在手中。灯光下,他清楚看到一抹异光闪过那双幽深瞳孔。
“看清楚了吗。”对上工藤犀利的透视,视线的温度是难以忍受的灼热,但快斗并不想输,他淡定从容地回望。
“好手法。”三分赞赏算是真实。
工藤缓缓伸手,取下快斗指间的清丽,目光却不曾移开快斗的眼睛半分。
这一株,任何花店都可以买到的香水百合。
“有这样的实力,一个小小的暗示的确不会难倒黑羽君。”工藤依旧莫测高深地笑。
快斗了然,对方已经把自己和那个夜行怪盗划上了关联线,或者干脆划上了等号。
他故作不屑地嘲讽:“一个小小的把戏就把工藤侦探迷住了吗,看来你对魔术没什么研究啊。”
“黑羽君的兴趣?”
“不算,也算。”快斗丢给工藤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不知道黑羽君有没有半夜闲逛的爱好。”
“你指怪盗基德?”
快斗撕破暧昧,单刀直入说重点,工藤似乎没有料到他会主动,一时挑高了眉。
“黑羽君熟识?”
“……。……如果家父还在,会很乐意会一会他。”
工藤再度挑眉。
“不懂?”快斗‘正视’他的疑惑,无谓地耸肩,打算小小地‘解释’一下。
“也是,你并不了解魔术。我只能说,这无关胜负,而是魔术师的尊严。”
“你的父亲是魔术师?”工藤颇诧异,突然他笑起来,“原来如此。你是黑羽盗一的儿子。”
这回诧异的是快斗,他很不幸表露在脸上。
“我可没说过,我对魔术一无所知。”工藤悠悠道,那表情活像逗老鼠的猫……打住!
快斗无限气恼,一声轻哼:“不尊重魔术的人,看几场魔术表演罢了。”
工藤无意反驳,把话题转回了怪盗基德上。
“黑羽先生算是站在日本顶端的魔术师,对一个小偷下战书,未免有失身份。”
快斗冷冷横他一眼:“所以说,你只是门外汉。第一,怪盗基德从事什么先且不管,他的魔术变幻莫测,已经到了一个相当的境界,你这个侦探自然不会注意;第二,公开叫板的不是我父亲,作为接受战书者,他有维护尊严的必要,这点□□你当然不清楚;第三,也许你猜测我是怪盗基德有你的理由,但基于我父亲,这个猜测只会让我愤怒,请你注意。”
“黑羽先生没有维护自己的尊严?”
“这我没必要告诉你!”
“他有必要念念不忘到给儿子取名‘怪盗’吗。”
快斗平静地看着咄咄逼人的工藤,后者依然笑得淡若晚风。
“我会是日本第一的魔术师,胜过任何人,也会谨记一个耻辱,直到用继承先辈的意志洗刷的那天。”
他背过身仰望漆黑的天幕,心中五味杂陈。
“魔术师不会让梦想破灭,只会让它们变成现实。”
“魔术,不是魔法。”工藤冷静的声音冰凉如水。
“人的心灵需要治愈。侦探在惩罚罪犯的同时,平等的衡量过吗。世上没有完全的受害者,也没有完全得体的制裁。既然如此,你们以什么为标准?”
快斗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尽管知道对象不合适。
“侦探不惩罚罪犯,只寻找罪犯。”工藤淡淡纠正,“我寻找真相,而真相永远只有一个。”
“你找到的不过是事实!那个女孩杀了叔叔的事实,真相是她饱受虐待,不得已出此下策!你们惩罚的,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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