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只是永久而已 作者:羊家の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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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让他们相毁。我要让他们明白我失去Lilith的痛苦!
既然父亲决定让我做屠夫,那么我手染鲜血也就无所谓了。
然而…
在见到狱寺隼人本人的时候,我却后悔了。
或者说是动摇了。
在安静的夜里我经常会问我自己,自己不幸福也让别人痛苦,真的对吗?
如果我亲爱的Lilith姐姐还活着,会同意我这么做么?
我不知道。
但是现在,我们来赌一把。
隼人先生。如果山本武会想起你,我就会放过你们。
隼人先生。如果你死在他手里让我感到痛苦的话,那么我想我是喜欢你的。我想我是爱你的。
我会从这山崖上跳下去。看Lilith姐姐会不会原谅我的罪过,把我的灵魂带走。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8 章
你说,一个人能记得另一个人多久。
他回到彭格列家族总部。院落里的合欢树绝望的开放。金红的花瓣上有细密的残伤。白蔷薇在墨绿的荆棘中不断向上生长,遮住了一楼大部分窗户。空气湿润。有细微的发霉味道。花池里的莲欣然开放。锦鲤灵活的从莲叶下一闪而过。
泽田纲吉站在巴洛克式的穹顶下,冲他伸出双手。脸上是天真却妩媚的微笑。似乎在索求一个拥抱。
“欢迎回来。狱寺君。”
“我回来了。”
他迎合那个青年的手。清晰地听见自己西装被那双手扭出忧伤的痕迹。
他听见泽田纲吉在他耳边轻叹。呐,狱寺君。你猜我现在的愿望是什么?
让我们都幸福快乐。
不是的。
那是什么?
“嗯…是什么呢?”哀伤的调子在明媚的光线中沉淀,“如果时光倒流就好了呢~如果时光倒流…我才不要当黑手党叻…”
他微笑,笑容干净温柔。“可是十代目,时光不会倒流。”他闭上眼。再睁开的时候便看到了那褐色的眼底绝望的光线。
呐呐…
你说我是病了吧…
他走过那昏暗的走廊。看到周围的人不可置信的目光。
他听到他们说他还回来干什么?他们说狱寺那家伙真是残酷的人呐,居然说什么要亲手解决山本。他们说难道那家伙没有心么?毕竟是曾经交往过的啊。怎么下的去手。
他的嘴角,勾起那样轻蔑的笑。
第一次,他回应了那些无聊的评论。他嘴角挂着妩媚的笑。他翠绿的眼眸里波光潋滟。他慢慢点上一根烟,轻轻吐出苍白的气体。
“不明白么?”他的声音由于那呼吸器官癌变的缘故嘶哑不清,却带着异常妖丽的魅惑,“就是因为曾经交往过啊。我的男人…只要一天是了,就一辈子都是。所以…只能我来解决啊…”
周围瞬间安静。恐怕那些人从未想过有一天那个傲到骨子里的狱寺隼人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冷冷的看着那些无聊的人讪讪散去。
他闻得到空气里的血腥味。是那种早就不新鲜的血味。他恍惚觉得那些从他嘴里吐出来的苍白烟雾慢慢变红。
“有时间在这里偷工不如去解决那家伙。”云守清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带着点暧昧的态度,“那家伙已经到了哦~”
“我知道。”
和云雀恭弥擦肩而过的时候,那个青年伸出骨节纤细的手:“早点回来,陪我去给那只凤梨扫墓。”
前进的脚步,就那么生生钉住。他回过头,看到云雀恭弥似笑非笑的表情。“…你说…什么…”
“没料到么?”云雀恭弥的声音安静的出奇,如同上好的绸缎彼此摩擦,“他是被人体改造过的。那只眼睛废了之后没几个月就死了。草食动物都这么脆弱啊…”
沉默良久。他终于开口。“对不起。”
“你道什么歉?想道歉就回来之后自己去跟他说啊。其实从某些角度上来说,我还是很感谢那家伙的。”
因为如果你不杀死他…我永远都不知道我曾经被那样爱过…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9 章
假话说多了…也是会成真的吧…
那真话说多了呢?
忘记了…已经有多久没有听到那种聒噪的声音了。
然而为什么当周围安静下来的时候,心却乱了。
他的话依旧在耳边萦绕。他说云雀恭弥,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
呵呵。
我冷笑。
狱寺隼人,你真的觉得…我是拥有他的么?
你真的觉得…我是拥有六道骸的么…
我曾经一开始也这么觉得。
然而在一次一次听他不厌其烦的说着“我爱你”的时候我却慢慢不敢相信了。
挂在嘴边的爱。还是爱么?
我不知道。
我以为无论如何最后难过的那个,都不是我。
然而我错了,
我太自以为是了。
没有这种定力还要走钢丝,不是摔死活该么?
他的眼睛被那把锋利的凶器刺伤的时候我清晰的觉得疼痛。
是的。我的眼睛剧烈疼痛。就好像受伤的明明是他,疼痛的却是我一样。
怎么会…这样呢…
我从未想过我终有一天会为了谁掉下眼泪。
温热的泪在脸上带着陌生的感觉流过时是刺痛的。
那个阳光艳丽的午后。泽田在试图婉转的告诉我那个我已经想到的结局。
他吞吞吐吐的叙说着。步步为营。处心积虑。眼神躲躲闪闪。
他在国中的时候,就不会撒谎的。
于是我打断他。
我说我知道了。不就是那个混蛋以前被人体改造过现在那只眼睛废了他也活不长了吗?
我看到他发出无声的悲鸣。
哼。我冷笑。是不是在想云雀学长怎么这么无情骸君真的好可怜啊之类的?
他摇摇头。然后他说,云雀学长…你很难过吧…对不起。我没有能力帮你们…他说云雀学长你还是哭出来吧。在这么憋下去,会撑不住的…他的声音安静哀伤。
我无奈的笑。当初那个少年,已经长大了啊…
眼泪无知觉的流出来。在脸上火辣辣的爬过。
直到他死前。我们还在做爱。
很奇怪是不是?很可笑是不是?
我居然天真的以为只要肉体贴近,灵魂也不会走远。
我居然以为,我们会有永远。
有那么一种人。就是要和你在有生之年狭路相逢。
这都是命。对吧。
果然和草食动物呆久了。我也变得奇怪了呢…
呵呵。
原来我也是草食动物啊…
一定要失去之后,才发现我应该好好珍惜…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0 章
“切…”踢开眼前一块腐朽的木块,他有点不满的挠挠头,“这真的是彭格列家族的总部么…难道他们都是天主教徒吗…”
阳光透过沾满灰尘的彩色玻璃宣泄下来。
荒废的教堂里,突然响起钢琴凄艳的低音---帕格尼尼。
很少有人能用钢琴把小提琴独奏曲这样完美的呈现出来。一首魔鬼的颤音诡丽哀婉。似乎随时可以谋杀人的神经。
也许是心理作用的缘故。他觉得心脏一阵抽疼。
所有的光慢慢汇聚成一线。他看到一架半透明的钢琴。
精致的钢琴。
废弃的教堂。
魔鬼的颤音。
三者结合在一起,有一种残酷的美感。
他慢慢走过去。看到到穿雪白晚礼服的钢琴师。在旁若无人的演奏。
银色的发丝随着激烈的节奏舞动。那种美丽是让他恐怖的熟悉---
狱寺。
这个念头一生成就被打断。
不会的。不会的。
他现在应该好好的在瑞典。他应该像猫咪一样窝在躺椅里晒太阳。然后等着他回去。
曲子已经进入最后的变奏阶段。山本武突然感觉一种巨大的恐惧慢慢抓住了他的心。他现在希望这首曲子永远不要结束。那个钢琴师也永远不要抬头。
只要这样下去。一直维持这个样子…
一直到死也没有关系。
然而最后的那个高音被狠狠的摁出。似乎演奏者下了多么大的决心一样。
尖锐凄厉的高音,在雕花彩绘的穹顶下久久徘徊。尾音绕梁不去。
他看到青色的火光闪过。然后闻到熟悉的冰片薄荷的味道。那些熟悉的景物,绝望的慢慢沉淀在尖锐的尾音里。
坐在钢琴前的人慢慢站起来。他的脸被一片阴影挡住,看不清楚。
“呐…你真是不听话呢。”熟悉的声音,冷硬的拉扯出话语。“当初说了不让你来了吧。真是不乖呢。”隐藏在阴影中的脸慢慢显露出来。碧绿的眼眸里一片冷漠。苍白的脸上唇色殷红,如同颓败的花朵。那唇间衔着一根细长的香烟。发出他最喜欢的味道。“呐…你要是不来的话,还可以多玩一段时间的呢。”
山本武觉得心里什么东西无知觉的碎掉。他看着眼前这个人。这个无数次肌肤相亲的人。他在突然之间变得好陌生。也许那句话是对的。越是肌肤相亲,越是灵魂相离。他听到身后传出巨大的声响。紧接着就是仿如地震一样的剧烈摇晃。
“入口已经被我堵死了。不要再想着出去。山本武,你要死在这里。”修长的手指轻弹。烟蒂飞出去,在暗淡的光线中变成一朵艳丽明亮的烟花。
呐…你知道么?
对你说着如此残酷的话的我,是怎么样的一种感受。
不要总是以为…
心痛的,只有你…
为了不让你比我更痛苦。我决定杀了你。
他低着头。刀削般的轮廓毫无表情。
狱寺隼人靠在钢琴上,抽完了第7根烟。
我们都在等,对方先开口。
然而即使这样,也已没有挽回的余地。
枪已上膛。箭已离弦。
那漫山遍野的昙花瞬间开放。转眼颓败。
生三年。死三年。生生死死由天定。
花似伊。柳似伊。花花柳柳皆离情。
他终于等到,他先开口。
嘴角慢慢勾起微笑---
谁先放手。谁更难受。
“哈…似乎被狱寺骗了呢…狱寺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身份吧?一开始找上我…也是为了今天吧…”
“是。”
心脏再慢慢腐烂。血肉模糊。筋骨分离。
是的…如果时光倒流。
我也不会再做黑手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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