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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文拉拿开布雷斯的手,定睛一看:雅各布的变化也很大,他不像从前那样单薄了,长得壮实了许多,整个人也变得明快了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笑着问道,雅各布弯腰在她脸颊上碰了碰:
“我现在在做飞天扫帚生意,这次刚好在英国停留,布雷斯邀请我来过节,并说你也在,我一听就立刻赶来了。”他十分热切地问道,“您最近过得好吗?”
“很好。安享晚年生活。”艾德文拉反问,“你们一家呢?”
“都很好!”雅各布咧嘴一笑,“我的双胞胎儿子过两年就要准备上学了。”他一一汇报道,“我妹妹也比从前好转了许多。她回加拿大后休养了一段时间就回学校了,在学校里谈了一个男朋友,两人一直交往到现在,估计很快也要结婚了。我爸爸嘛……”他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又结婚了。”
“结婚了?”艾德文拉有些惊讶,“和谁?”
“四年前的事”雅各布解释道,“我继母年纪和他差不多大,是他后期的主治疗师。两人看上去感情还可以,虽然不是轰轰烈烈的那种,但一直挺安逸。我爸爸的脾气也好转了许多,我继母对我和我妹妹也很客气。”
“安逸也好,平淡是福嘛。”听闻尤莱亚再婚的消息,艾德文拉不觉松了一口气。或许他还没完全放下当年的事,不过至少他在慢慢走出来了。她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觉有些怅然。从前与戴维斯一家相处的岁月还恍若昨日,转眼却已逝去大半生。
“我一直想见您。”雅各布没有察觉到她的走神,“当年的事我还没跟您正式道过谢。”
“不用了。严格来说,我也应该谢谢你才是。”艾德文拉摆手示意他落座,亲自给他倒了茶,“幸亏你那时发现了端倪,雅各布。如果不是你……我也不知道我如今会是什么样。”
雅各布赧然一笑:“您千万别这么说。”他想了想,又低声补充道,“其实我妈妈出狱后还给我写过信,埋怨英国魔法部对她的监管太严,我没回信,也没告诉我爸爸和妹妹。”
凯拉当然会垂死挣扎。这一入狱她可谓失去了一切,不仅前半生的潇洒化作泡影,就连后半生的自由都无法保全。
“她大概会后悔吧。背负一个秘密胆战心惊过了那么多年,最后还是东窗事发,还赔上了所有。”艾德文拉转而问起另一个人,“你和你姑姑还有联系吗?”
“没有。”雅各布面带遗憾地摇头,“不过前两天有一位表兄联络我,问我在不在英国。他被圣芒戈重金聘去当治疗师,本来想顺便和亲戚们聚一下的。”
“他现在还在圣芒戈工作吗?”
“还在。”布雷斯接话,“听说是治疗遗忘咒后遗症的专家,不过我没见过他就是了。”
遗忘咒。艾德文拉暗自一笑。康斯坦丝终究是康斯坦丝,一点没变。如她所说的那样,她没有再踏上这片对她而言已陌生的故土,但是她的孩子也没有埋没于罗马尼亚的小村庄。
一场家宴热热闹闹地结束。亚伦闹着要玩扫帚,雅各布则对那把精致的飞天扫帚赞叹不已。潘西抱着伊丽莎白站在门厅里看飘落的雪花,布雷斯与艾德文拉在花园中慢慢散步。
那株箭毒木仍伫立在苍穹之下。艾德文拉有些走神。这与多年前那场同样位于圣诞节的夜宴极为相似,只是当时陪她走近这棵树的是另一个人,如今陪着她的是他们的孩子。
“那把扫帚还好用吗?”她忍不住问道。
“好得很。只是尾部的枝桠有点旧了,我拿去对角巷修补了一下就和从前一样漂亮了。”布雷斯在不经意间提起一个久违了的名字,“为什么你始终没有问起西尔维娅?”
艾德文拉微微收紧手臂,仰头望着参天大树,终于问起那个已经陌生的人:“她还好吗?”
“我不知道。”布雷斯回答,“我只知道她在战争结束后离开了英国,从此音信了无。”
“发生了什么?”她默然片刻,转头看着他。
“我只知道格林格拉斯姐妹都死于战争,这是现在我们能够提起的部分。”迎上她震惊的目光,布雷斯也感到有些怅然,“在老诺特认罪被关入阿兹卡班后,小诺特向魔法部举证表明格林格拉斯与食死徒过从甚密,并提出申请要求遏制关于他和阿斯托利亚之间的一些流言,魔法部同意了。”
“那格林格拉斯——”
“格林格拉斯夫妇一起离开了英国,终身不得入境。这是在他们缴纳了巨额赎金的前提下。”
两人同时沉默,布雷斯无法探知艾德文拉脑中纷乱无序的想法。最后她只用一声叹息作为对这个故事的回应,尽管她心有千言。
圣诞节过后没有多久,布雷斯忽然来访。彼时她正在陪戴维一起读书,布雷斯旁听许久,终于出声打断这段静谧的时光。
“昨天我去参加了杜邦先生的葬礼,”他交给她一封信,“这是他的一位友人转交给我的。”
“他去世了?”乍一听闻这个消息,她的脑中仿佛奏响一道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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