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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越大越不好改,顽固任性的小东西。”她头也不回,手握住宝宝的脚丫轻轻拍打孩子的足心,“杨大哥宠溺孩子太过分了,不是你天天抱着能这么难缠吗,心疼也忍着吧。”
与父母对峙良久的娃娃闹累了,终于在郭芙轻柔的呵护下渐渐安稳,带着倦意沉沉入睡,粉嫩的小脸上挂着几颗泪珠,令爹爹看得心中阵阵抽痛。“你也是固执,孩子那么小怎会耍赖,就抱抱他又何妨?”
郭芙自床上下来,好笑的看着满脸阴郁的杨过,指尖戳着他的眉头轻笑出声,“不会耍赖?这话到稀罕,全天下就你最会耍赖,咱家这几个娃娃哪个不像你。”
“欺负我儿子,一会儿看我怎么欺负你,你不求饶我都不罢手。”他在她耳边坏坏一笑,揽住她的腰像背麻袋一样把她扛在肩上,不顾她呜咽着发出低低的惊呼声。
娇美的容颜宛如盛开的芙蓉,为他绽放出芬芳甜蜜。
第77章 第 77 章
五年后
狂风在城中肆虐,呼啸着划破暗沉沉的天空,寒风为乌洞洞的院落染上一层折辱与仇恨。
郭府的书房内荧荧烛光跳跃,绵甲的护心镜在烛火映照下闪着幽幽冷光,冷凝的气息在室内流淌。
“岳父、岳母,吕文德到底想干什么?他怎么能让鞑子在城外设置榷场,这无异于引狼入室!”杨过双眉紧锁,欠身坐在椅中,眼神中难掩焦虑之色。此话一出,屋中其余四人默然不语。
半晌后郭靖虎目炯炯环视屋内妻儿,沉稳的声音透出沉重的心情,“过儿和芙儿先想办法把三个孩子安置好,襄阳占地形优势还不至失陷,但是娃娃们年幼,你俩想好托付之人了吗?”
郭芙紧紧咬着下唇不语,脸上的凄然之色令人心痛,杨过伸手握住冰冷的纤指,温厚的热力包裹着她,坚定而温暖的目光望着妻子,暖暖的抚触着她内心的凄苦与不舍。
“岳父,我跟芙儿商量过了,本想送孩子们去终南山,只是那里……”他沉吟着顿了顿,夫妻二人早就安排好孩子们的事情,两人怕姑姑应付不了仨娃娃,退而求其次选择暂时把孩子们安置在女儿山,“只是怕姑姑应付不了仨孩子,我们想先把孩子们托付给范公公,松儿和小桃也已成年照顾孩子们精力足。”
郭靖与黄蓉对望一眼,冲女儿女婿点点头,“既然想好了,早做打算,抓紧把娃娃们送过去。”说完他把头别到一侧,泪花在眼中闪现,心中溢满不舍,年幼的孙儿是他最最放心不下的。
黄蓉低头用帕子拭泪,双肩微颤透出心中的波澜。屋内又一次沉寂下来,片刻后她情绪稍缓,望向儿子,“破虏,你也把冰儿托付给范公公那边吧,这孩子向来身子骨柔弱。”
“娘,她不会走的。”破虏目光灼灼,他知道冰儿对自己的情意,她是不会抛开他离去的。“爹娘,我和冰儿跟大姐和姐夫一样誓死守城。”
“破虏!过些日子刀剑便铸好了,你的任务比守城更重。”杨过皱皱眉,破虏的性子他知道,这小子敦厚,可是郭家只有他这一条血脉了,当日提议铸刀剑也算是互保之策,人在刀在互相守护。
“姐夫别说了,你跟大姐也可以守护住宝刀,我意已决谁也莫劝。”
沉静地坐在一旁的郭芙终于开口了,“破虏,冰儿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你可知道?雄沉悲壮虽是大义之举,退,亦可成仁。有时候以死明志可能于事无补,反而成了无谓的牺牲。精神和血脉绝迹于世才是最悲哀的,野火烧不尽,留根重生更重要,保我大宋生息不灭。”
“大姐的意思我明白,大姐可立志捐躯为何我不行?”
郭芙看着破虏铁青的脸色,弟弟的执着耿直像极爹爹,郭家人明大义、识大体,她淡淡一笑继续说道,“报国未必要去死,我并没天天嚷着以死明志,好好陪着爹妈守城,别天天喊着死啊死的,多不吉利。”
“都别说了,等刀剑铸好后再做定夺,剑给襄儿,破虏护刀,刀剑的玄机只有过儿与芙儿知道,所以你们几个都给我好好活着,多培养几个好徒儿比什么都强。”郭靖起身目光深不可测,看着身边的孩子们,他挥挥手,示意今夜的谈话结束。守了几十年边隆重镇,如今却活得苟延残喘,刘整投敌叛逃,吕文德又是贾似道的亲信,宋军与敌军的每场交锋都失败的相当窝囊。他抬起手抚着额头,心中是沉甸甸的无奈和忧愁。
孩子们见郭靖起身也都跟着站起来,各自想着心事。
“你们都回去吧,过儿留一下。”郭靖冲黄蓉摆摆手,让她先带着孩子们出去。
黄蓉深深看了丈夫一眼,她知道靖哥哥要跟过儿交待后事,虽不知道具体要怎样安排,但是能撑起这个家的唯有过儿和芙儿。
等大家出去后,郭靖看着杨过颓然倒在椅中,昔日雄姿不再,他像个无助的老人,颤抖的手臂向着杨过轻轻抬起。
杨过及时上前扶住岳父,第一次感觉到岳父老了,“您老有什么安排?”
“过儿,这个家以后交给你啦,护好芙儿和孩子们。破虏和芙儿我是无力遣走,他们必会陪我到生死关口。为人父母总有私心,莲儿、起儿和淳儿年幼不可没有父母,你是过来人知道孤儿的凄苦,一定护好她们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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