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gs:
杨过望着远处城墙,说是城墙其实均是土坯堆砌,燕京被蒙古自大金手中夺下后就没好好修整过,曾经大金的皇家园林已经全部湮灭,城中亦是一片废墟。知道忽必烈近两年有心修复城池,所以杨过赌他近期会在中都。
两人下马寻到一废弃的土地庙,“先在这待会罢,天黑我们再进城。”
郭芙放眼眺望,四周寂寂无人,到处枯草丛生一片荒芜。眼前说是土地庙,实是用土坯与石块架起的三面矮墙,上面的顶子已经残破,寒风侵袭显得格外清冷,散发出浓浓的凄凉。
他一脚踏进去,找了块石块,用衣袖弹弹上面的灰尘,“芙妹,先过来避避风,边塞风寒刺骨。你冷吗?”
郭芙拉紧斗篷摇摇头,“杨大哥,这里好凄凉,好萧条。曾经此地水草丰美,现在却因连年战乱珠光尽退。”
一时难掩内心的沉痛,杨过环顾四周,燕京漕运已荒,若忽必烈有心恢复,以北攻南,由泰山而下,取黄淮平原如囊中取物。
他看郭芙愁眉不展,拉着她坐下,遂想法逗她开心,“芙妹,给你讲讲我这十来年的奇闻趣事,可有兴趣?”
听他要聊自己的奇遇,郭芙眸中突放异彩,灿然而笑,“快说与我听听,早就想问你这十多年都在干嘛,怕你嫌烦一直没敢问。”
两人并肩而坐,杨过给她讲着自己的经历、趣事,自然有添油加醋之嫌。一个讲得绘声绘色、跌宕起伏,一个听得津津有味,时而抚掌大笑,时而紧张瑟瑟。墨玉般的黑瞳忽闪忽闪,满心满眼均是这位神雕大侠,跟着他紧张而紧张,愤怒而愤怒,雀跃而雀跃。
“我说你怎么不来襄阳,原来是另有作为。我道你那大雕对你如此亲近,真的是患难与共。我若也能多些这种经历就好了,在军营待了十多年,不知江湖如此奇妙有趣。”听他讲得动人心魄,郭芙一脸神往,忽然她迟疑问道,“是不是我在军中待的久了性子古板又刻薄?襄儿总是说我规矩多又无趣。”
杨过第一次见郭芙眼中充满崇拜、艳羡之色,心中很是受用,开始后悔自己没有早点去襄阳找她,“芙妹热情又活泼,襄儿不懂你。以后再出去,我一定带着你。”说到情动处,不由握住她的手,只觉柔荑细润如脂,心已酥倒一半。
郭芙听得入神,并未在意被杨过握住手,只是好奇地问东问西。
情愫在荒漠中慢慢滋生,躲不开、逃不掉,有不离不弃的默契,有肝胆相照的义气。
夜幕低垂,繁星初起。杨过顺势牵着郭芙起身,“芙妹,你能在这等我吗?”杨过依然不想带她进城,他知道今夜是铤而走险。
“为什么,你当我是累赘?刚刚还说再出去要带我一同呢。”郭芙反手抓紧杨过,“你要我安安全全,我也要你稳稳妥妥,已经绑在一起了,是你想丢就能丢的么。”
“你先出去,我把夜行衣换好。”郭芙把杨过推出去,自在庙里面换好衣服。
两人换好衣服,又把马安顿好,便施展轻功,疾奔而去。杨过拉着郭芙潜在在城墙暗影处细看,心中逐渐了然,此处驻兵不算太多,燕京被他们占了多年,虽为军事要地但非蒙古大都,想来是没人敢再侵,因此并未重兵把守。
两人转到城门西侧,杨过瞅准空档,便携郭芙足蹬城壁凌空而起,在墙头处轻轻一点翻身一跃,已飘然落入城中,两人身形快如闪电,轻巧巧地向城内奔去。远远便看到火光映天,数十个大大小小的营帐组成王子府,每个营帐周围都有驻兵把守。过芙二人由南侧迂回向中间最大的营帐潜去,只见中间大帐内火烛通明,帐中似有人在低声说话。杨过郭芙在阴影中屏气倾听。只听得断断续续,“上一批死得死、伤得伤,这次不得有误。”杨过听出这是忽必烈的声音,心中大喜,他在这迷便好解。
“四王子放心,这次我必定严加看管,明年定会按时送到兰姑娘那。”
“你去罢,我去看一下姑母。”一位气宇不凡的青年男子大步出帐,杨过二人忙蹲下身子,看着此人向旁边营帐走去,杨过认得这男子正是忽必烈。
杨过拉起郭芙沿大帐一侧转到旁边营帐,只听里面传来一妇人的声音,“你兰妹妹明年可能回来?”
“姑母放心,明年义妹给您祈福回来,一定与耶律丞相完婚。”
“哼!你们都瞒着我,什么祈福,我知她在临安。她虽是我义女,你也应像亲妹妹般待她,少让她给你们卖命。”妇人话音不悦。
“姑母放心,此次回来与耶律铸完婚,再不让她出去。”
郭芙听到同耶律铸完婚,心中一惊,身子微微一颤,不小心碰到了营帐,杨过忙扶住她。
这时忽必烈一步抢出帐外,“什么人!”听到王子大呼,周围驻兵纷纷向这边涌来,一时把两个营帐围得水泄不通。
杨过拉着郭芙脚下生风,趁忽必烈出帐查看的空档,悄悄潜入营帐中。只见帐中坐一妇人,身材颀长,虽年过半百却是剑眉英气。杨过一步抢上以匕首抵在妇人腰间,“别乱动,我们在这暂时藏一下身,必不会害你。”
妇人看了看杨过并不害怕,再瞧郭芙却是大惊失色。“真像,真像。这位女侠贵姓?从何而来?”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