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这才想起舒展酸麻的腰背,感到疲惫。元若将明兰拦腰抱起,向他们的小院跑去。
明兰随着他的脚步一颠一颠的,笑道:“仔细让下人们见了笑话。”
元若笑而不答,一径冲入屋中,将明兰放到床上,这才喘上一口气,明兰用袖襟为他轻拭汗珠,“我是不是胖了许多?”
元若笑答:“你放心,你多胖,我都抱。”
明兰拉着他的手轻轻晃着,夜已深,窗外月光姣好,春风席席。可一阵深深的睡意却卷了明兰。
元若将朦胧月光下一张俏脸凑近明兰,“娘子,今日去哪儿玩?”
明兰接连几个呵欠,“今日好累,无心无力”,然后便垂下长长的睫毛,似要坐着睡着。
她这副让人心疼的小模样,瞬时让元若不忍有别的想法,兀自掐灭心头火焰,轻手轻脚安顿她躺下,为她掖好被角,自己也躺下,轻轻拥明兰入眠。
次日天还未亮,明兰便坐起身,喃喃道:“今日没晚吧?!”
元若也被惊醒,轻轻揽她入怀,慰道:“还早呢,再睡会,乖”,明兰又迷迷糊糊睡着了。元若却在将明未明的天色中无法入睡。想起昨夜明兰的疲惫与今日的乍醒,心中忽如刀绞。他娶明兰,本打算要她成为世界上最最幸福的娘子,可如今,他做到了么?他让自己的新娘终日生活在惶惶难安之中,而自己不能替她承受这一切,他忽而感到无力。可他不能放弃,他要加倍努力,成为能为明兰遮风挡雨的人。
早餐过后,郡主将明兰叫到后厨,将元若最爱吃的几道菜教给她。她一天也没学会。
又接连学了两日,还是不见起色,郡主叹气:“衡儿这样爱吃这几道菜,你作为他娘子,学不会能成?”
“婆母大人,元若他离了您的照料可不成”,明兰撒娇似地一笑,“若说我学不会的东西,恐怕多着呢。只能求婆母大人多费些心,可莫要将我们两个小鬼丢下不管才是~”
郡主无奈摇摇头,还是笑了。
回屋路上,元若问:“你是故意学不会的吧?!”
“你怎么知道?”明兰笑嘻嘻问。
“你这小机灵鬼,只要你想学,可有什么是你学不会的?”元若宠溺道:“况且你这爱吃会吃之人,对吃更是无师自通。”
明兰搀过元若的胳膊,将脸埋入他臂弯,“这些年,母亲大人只有你。我就这样抢走了你,她怎能不失落?要让母亲觉得我们需要她才是。”
元若轻轻一掐她小脸,“你这样好,总有一天,母亲会知道你的好,全世界都会知道你的好”,不等明兰回答,他自己又道:“不过,我可不想全世界都知道你的好,我得把你藏起来!”两人笑着闹着在花园相逐。
次日清晨,元若早早醒了,明兰怕误了请安时辰,忙唤小桃进来梳头,元若却撵走小桃。明兰急了,元若捡起梳子,“我来给你梳。”
“你还会这个?”明兰将信将疑。
元若已开始细梳青丝,“这些时日,我在一旁看小桃梳,眼都不敢眨一下。以后啊,你的头都由我来梳。你这秀发,只能美在我指间,也只许断在我指间。”
明兰望着镜中的发式,虽略略有些歪了,其他倒还算过关,明兰笑问:“为何是元宝髻?你还当我是未婚小姑娘呢!”
元若这才指着簪住明兰如云长发的一支铃兰造型宝石簪子道:“这支铃兰簪子,尾部坠有碎钻,铃铛一般。是你。元宝髻,元宝是我。以后只要盘元宝髻,便要簪这枚簪子,你和我永远在一起。好么?小铃铛?”
“是,小元宝”,明兰甜甜地笑。
两人在厅堂等着请安。女使去请。郡主同齐国公刚起,郡主一听儿子儿媳来请安,立马来了精神,边梳妆边说:“这衡儿,娶亲后起得愈发晚了。那一日,我去他院中,都已…”
“你干嘛老盯着人家小两口的生活呢?!我看你啊,恨不得变成衡儿屋子窗户上的一只螺钉
,这样便能看到他们的一举一动。你能不能匀一眼给你老头子?我已生出第一撮白发了,娘子你到底见没见到啊?!”
郡主这才凝视齐国公,笑了,坐定身子,也不出去了,同嬷嬷吩咐道:“同小公爷他二人说,以后每隔三日来问一次安即是,不必日日早起。”说着抚着齐国公那一撮白发,动情道:“真老咯。那我们这一对老胳膊老腿也再多歇会。”
☆、元宝铃铛撒狗粮
元若上朝回来,一身官服英姿飒爽,手中却满拎各色小吃,带给明兰。
明兰嘴上怨着“朝廷命官,就这样穿堂过市地买吃食,不像话”,却早已迫不及待接过来,一一打开包裹,闻那醉人的香味。
“吃吧”,元若宠溺地笑。明兰吃着,元若看着,时不时从她唇边摘下粒饭黏子啥的。
“我就是这样的。我娘在时,我是府上最淘的孩子,比两个哥哥还疯。从前的温柔乖巧都是装的,你是不是后悔了。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了?”明兰边大口咽着,边委屈道。
“我哪有喜欢的类型啊?你是哪一类,我便喜欢哪一类。从前你乖的时候,我觉得乖好。如今你疯了,我又觉得疯点好。”元若从她手中夺过糖葫芦,自己也咬上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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