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gs:
于是,在我自以为是的以为躲到花肥仓就万无一失的时候,一身洁白的连宋君居然不嫌弃的找了过来。
于是,在走投无路之下,我被逼到了楼顶。
于是,我屏着呼吸等连宋君败兴而归的时候,他却一尘不染的出现在木梯子的上头。
连宋君的话散在凉风中,在他灼灼的目光下,我猛然意识到,初初定赌之时,并未约定,我输了会如何。
“哈哈……那个,时候不早了,要你陪我在这楼顶吹风也不好,什么赌不赌的就算了……哈哈……”
没想到连宋居然同意了,点点头称是,伸出手向我招呼道:“依你便是,过来,快下去罢。”
我小心挪过去,看着连宋伸过来的好看的手掌,觉得楼顶又凉又滑,已经被自作孽折腾得够呛的我没必要再和自己过不去,于是没怎么犹豫的把手递了过去。
我相信,连宋的手指合在我手上的一刻,他眼中闪过的一丝光亮绝对不是星子的投影,那样笑吟吟的形容,实在是莫名的熟悉。
果真——
等我蹭到活门边上的时候,才发觉拉着我的手的人离我异常的近,有温暖的吐息混在微冷的夜风里吹在我的耳边,拂去花香扑面,有那么一刻,心里空了。或许是离得太近的缘故,他脸上沉重的神色,有些陌生。然后,他严肃的看着我,低沉的声音中似乎透着些不知积攒了多少年的隐忍难过,更让我吃惊的是,我却懂了。
他问我:“现在只有我,成玉,你当如何。”
没来得及回话,我的另只手扶错了地方,然后,准确无误的传来了“咣当”一声,接着是一连串装着花肥的罐子被打碎的声音,在宁静的夜色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被连宋君拽着生生摔下去的时候,我还抽空回头看了眼墨蓝色的夜幕,心里凉凉的忏悔,我真的不是故意把梯子推倒的……
广袤的夜空被缩进楼顶小小的门框中,轻飘飘的坠落只维持了一刻,缓过神来的时候,等着我的并不是撒了一地的花肥,而是连宋软硬适中的怀抱,也不知在刚才那么短的时间里,他是怎么有空翻个身落在地上没有摔倒,且在怀里抱了个我。
我松开吊在他脖子上的手示意他放我下来,可他却不顾我的意见,直接抱着我往外走。
“这么完了已经没办法洗澡了,难道你想一身花肥的跑去梨响姑娘那里睡觉么?”
我闭起眼睛想象了一下梨响会做出的反应,觉得还是安稳的离开地面比较靠谱。
可不管怎么说,事情从连宋君出现开始,一直就很邪行。
比如,从来不管我死活的梨响居然会出现在房门口,抱着扫把等着我睡觉,我看着她因为瞌睡小鸡啄米状的脑袋,只得小声催促着连宋君往反方向走,可本该在客房睡得天昏地暗的娘亲居然出现在了走廊的另一头。
连宋淡定靠着凭栏,对着我耸了耸肩,下巴朝着栏杆外点了点,意思是我们可以跳下去。
我瞪了他一眼,从牙缝里喝斥道:“拖了您的福,误会马上就要产生了。”
连宋眯缝着眼睛,小声问我:“你知道,有什么办法能消除此刻的,唔,隐患?”
其实我早就晓得连宋这种在女人间八面玲珑的人,脑子必须聪明透顶,在我满怀期待的等着他说出什么解围之法的时候,他却朝着我近了半步——
看来命里注定我成玉今日必有一摔、
脚下被连宋轻易的钩倒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小阁楼的梯子居然经不住我的一扶倒下去这件事,本身就是个阴谋的开始。
阿娘的声音不远不近的传来,但我的名字也只念了一半。
被我和连宋倒下去的声音吵得没了瞌睡的梨响,刚站直身,手里的扫把就步了我的后尘,直挺挺的倒下去了。
“阿……玉……”
“郡……”
其实,整件事情解释起来也挺简单的,总结起来就是,一个月黑风高夜,当着梨响和阿娘的面儿,大将军把我压了。
连宋对我说:“消除误会的最好办法就是把误会变成事实。”
唇上有柔软温暖的触感在逐渐深入,在这样一个混乱邪行的夜晚,这个似是而非的亲吻,却触碰到了不属于此刻的我的某个过往。
第二章(五)
梨响抱着被子,一脸哭丧的看着我,惨兮兮地问:”郡主大半夜和大将军作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天亮了叫朱槿知晓了可如何是好。”
做了坏事有些心虚的我,本来只是抱着被子虚心听梨响的抱怨,可听到最后发现梨响郁闷的重点居然落在”被朱槿知晓”上,弄的我的心情微微不爽利,我咬着牙从牙缝里问她:”本郡主怎么就大逆不道了,你方才看清楚了没有!是我被压了!是我!”
梨响泪眼朦胧,颤着声音回答:”郡主您还说,方才大将军不是,解释了么……”
被她这么一提醒,我梗着脖子回想半炷香前连宋君他说过什么来的?
解释是解释了,把本郡主压了之后,大将军从容不迫的站起身,顺手把我也从地上揭下来,然后,即便是黑夜朦胧、我也看得清他现摆出来的那介于后悔于无悔之间,冲动与淡定之间的纠结万分的表情。用连宋君的皮相摆出这么一个让人无法拒绝的形容,连我都有些动容了。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