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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是这样没错⋯⋯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以权谋私什么的……
马车晃晃悠悠,不快不慢,倒是也不累,连宋车上一应俱全,连话本子都有,也不至闷,半日看书,再闲聊半日,时间过得还挺快。
但有一事我觉得奇怪,连大将军的马也忒懂事了点儿,不用人驾,就乖乖的往正确地方向走,也不知路人瞧见我们这个看似没人赶车的马车会不会吓一跳。
到丽川前前一晚,因我们在路上遇到风景甚好得一条小溪,下车在溪边流连的时间多了些,是以傍晚降至,我们却没到落脚的镇子,思量片刻,大概只能在野外过夜了。
我在溪边洗好脸,慢悠悠晃荡回去的时候发现,连宋已经在马车内铺好床铺,瞧着形状,似两人并排而眠的形容。
这样睡着,似有不妥⋯⋯但我和连宋又因成筠的口连在一处⋯⋯好像也没什么不妥⋯⋯
我在车外坐立不安的样子被连宋看了去,他饶有兴趣的看了好一会儿,才招呼我:“荒郊野外的,能睡个好觉就不错了,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我不服气道:“我哪里想有的没的了!我是想我睡东边还是睡西边!”
连宋听了,好心提醒道:“可是这铺是铺的南北的⋯⋯”
“⋯⋯”
我爬进铺里,连宋扫了一圈,安慰道:“让你住这种地方,有些委屈了,这次是我考量不周。”
我赶紧摇摇头,“没什么,你去了丽川就知道了,我和朱槿梨响住的地方,床铺不及这个的十分之一⋯⋯啊哈⋯⋯你这床铺得舒服⋯⋯刚爬上来就困了⋯⋯”
连宋听了,表情有些复杂,帮我把被子盖好,柔声道:“那就睡吧。”
这样亲密无间的动作他做的如此自然,仿佛过去的这么多年,日日都是他帮我掖被子一样,我迷迷糊糊的乱想一气,很快睡了。
梦中有笛声悠扬,真切悠远,仿佛就在耳边。
有人轻声言语,带着几分内疚和自责,“两年前⋯⋯我不知道你就是她,我若是知道你就是我寻的人,定然不会让你孤身来这样的地方⋯⋯我总以为时间太早⋯⋯却差点来不及⋯⋯我⋯⋯不敢再错过⋯⋯”
次日醒来时候,车已经慢悠悠的驶进了丽川,能听到车外早起的摊贩们的叫卖声,我从被窝中坐起来,咂咂嘴巴迷糊道:“这是进城了?”
但没人答我,睁眼四顾才发现车中无人,我手脚并用的爬到门帘子出露出脑袋往外看,见到熟悉的街道和悠哉驾着马车的连宋,他这个倜傥公子的模样坐在车夫的位置上,惹得路人频频侧目。
连宋看见我醒了,回头冲我灿烂一笑,晃得我跌坐回车了,听见门帘外他高兴道:“丽川百姓生活无忧,看来水患并无大碍,省心了。”我顺了口气,重新挑开门帘子问:“那很好,但总要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大将军你找的客栈不能太差劲罢,我记得丽川的品盈居很不错,我们……”
连宋却把车调转了个方向,驶离大陆,这个方向,我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赶紧掀起帘子扶着门框摇摇晃晃的坐在他身旁,有点着急,“大将军,我们不是要去挽樱山庄吧,就算成筠给你拨的银子不多,不去住品盈居去个别的客栈也好啊,挽樱山庄听着像个风雅的地方,实则实在是个破败之所,先皇的弃妃住的地方,弃妃啊!”
连宋伸手扶住随着车左右晃荡的我,故作神秘道,“皇上拨的银子啊的确不够,不过既然来都来了,去住的熟悉的地方好一些。”说完冲我眨眨眼。
我胡乱理理乱发,对他的行为摸不着头脑,不过看他白白净净的样子大概也受不了挽樱山庄,去了大概也是立刻退出来,那山庄连个能喝干净水的井都没有,总是要我们三个去山庄后挽樱山下的小溪里提水。
马车在并不平坦的路上行起来有些颠簸速度也快不起来,我就跳下马车自己走,晨起动一动挺不错的,也省的屁股遭罪。连宋也跟着我一起走,驾车的马见俩人都步行了也懒得走快,磨磨蹭蹭的跟着我们,所行路并不长,一炷香时间,就到了挽樱山庄。
山庄后是丽川著名的挽樱山,据说春日里白樱盛放,花瓣能将这里盖得如冬日落雪一般,景色十分宜人。为何说“据说”乃是因为,白樱绽放之时,我瞧见的不过是许多身材高挑的姑娘被风吹得发丝飞扬的模样,真正的白樱树是什么样子,我没什么概念的。如今正值夏季,满山的白樱郁郁葱葱,碧涛万里,白樱树远看和其他高大的树木没什么不同,白樱飞雪是何盛景,我还是无缘得知。
重新回到这里,我的心情略有复杂。
还记得两年前刚来的时候,我病的厉害,那次病虽然不像小时候那样说不出病因整日迷糊,却也是几次命悬一线,朱槿就差去卖身来给我筹钱买人参吊着命了,不过还好我熬了过来。病因其实想想都明白,从十四那儿回来之后就开始不对劲,想来让我病死在丽川也是她的一个计,我只是不明白她看不惯我归看不惯,为什么这么想我死掉。
后来缓过来了就是熬苦日子,全丽川都知道住在挽樱山庄的人是从平安城被撵出来的罪人,所以生活其实过得并不甚愉快。不过好在我们三个都是苦中作乐的高手,加上那时候看东西有些与众不同,所以还是觉得一天天过得很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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