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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白玉堂,展昭显得更加稳重更加官方些。
“在下展昭,是官府之人。贵府管家上京告状,包大人已经接了状子,不日便要到陈州,还请夫人耐心等待些时日,我等定会将夫人以及田启元救出。”
“官府的人?”金玉仙怀疑的看了看那卷着破布的剑,又看了看这两人相似的剑穗。
展昭直接从怀里摸出一块牌子放到金玉仙面前。
上面四个大字:御前行走。
金玉仙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想不到真是大内高手。”
展昭说:“展某先行一步来查探,御史钦差还在路上。金夫人可知安乐侯的罪证?”
金玉仙点头:“既然官府着手此事,又是向来铁面无私的包大人,那妾身便多说几句。”
“夫人请说。”
金玉仙深吸一口气,说:“若你们想查明面上的事情,是查不到的。”
“安乐侯来陈州大半年,将赈灾粮食悉数分发下去。就算后来粮食少了些,也只说粮价变化涨价了。无人不信。且又效仿先人以工代赈,建造了软红堂。甚至那些卖身女子,原就是做这行的,还有不少人做着飞上枝头的美梦。”
闻言,展昭吃惊的问:“那岂不是在百姓眼中他还是个好官?那如何会有多名百姓上京……”
金玉仙道:“他这个人我从来都看不懂。他能前一日还与你海誓山盟,后一日便送你去地狱。”
先前听了墙角的展昭听闻此话倒没什么,白玉堂却是问:“夫人与安乐侯是旧相识?”
金玉仙忽略了白玉堂问的话,说:“他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药物实验。将健壮之人喂食药物,记录他们的变化。而且,他并没有将人抓回来,而是在发放的粮食里。”
“妾身娘家夫家都是杏林传家,夫君曾经医治过几个病人,能确定他们中的都是同一种药物。且只有一个共通点——吃了赈灾粮食。”
“原先我们也不信,毕竟我们查了其它人的赈灾粮食,并没有下毒。后来才知道,赈灾粮食里只放了一味药,其余几味都是在以工代赈的解暑汤里。”
“且这药与汤也不是每份都有,我们虽查出了由头,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后来,安乐侯便找上了我们家。再后来,就是两位看到的样子了。”
展昭心道:“难怪陈州百姓看起来都还安居乐业,原来明面上的事情安乐侯做得极好。而背地里的事情……”
白玉堂问:“夫人,可否告知第一名病人是什么时候就医的?”
金玉仙略思索:“莫约三个半月前,然后两个半月前陆续开始死人。死者肤色变蓝,眼球通红,血管膨胀。而且从正常到死亡不超过三个时辰。”
展昭一听,对上了,又问:“可记得有哪几家?”
金玉仙脱口而出的十个人,又与展昭记忆对上。
白玉堂见展昭点头,轻轻碰了一下展昭,眼里又询问的意思。展昭眨了眨眼,示意一会儿再说。
安乐侯
庞含晴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完全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是晴天还是黑夜。
没有被捆起来,也没有被用刑,反倒是被安置在了一个还算过得去的房间。身上舞姬的服饰也没有人动过,甚至原先用来刺杀的匕首都在边上。
一时间,含晴有些搞不懂那个安乐侯的想法了。正打算起身时,却发现边上趴着一个人。
那人看起来年岁不大,一头乌发乖巧的束在头顶,只几丝耳畔的碎发贴在脸侧。
从含晴的角度看不到正脸,只有那耳垂后面那一点朱红在告诉着她这是谁。
突然间,含晴好想哭。事实上,她也鼻子一酸,从汴梁到陈州这一路上压抑着的泪水慢慢上涌。而她的右手也不可控制的,缓慢而颤抖着摸上了那人的头。
有温度,是真的,不是幻影,不是做梦。
趴着的人儿也感觉有人在抚摸自己的脑袋,就像是小时候一样。他下意识的拿头轻轻蹭了蹭那只手。
含晴看着那微微窜动的头,破涕为笑。
“太好了……”
那人也感觉到了什么,直起身来,转头看向庞含晴,一只手揉着眼睛,迷迷糊糊感觉到床上的人已经醒过来。
“四姐姐,你醒了。”
却被一个温暖的身体环住,少年身体僵直,却又立马放松。
“太好了,你还活着……”
少年拍拍含晴的肩膀,闷声道:“四姐姐,昱儿没事,没事。你也不用哭呀。”
含晴闻言又收紧了怀抱,又哭又笑的。少年伸出手去拍拍女子的背,无声的安慰着。
片刻后,姐弟俩坐在圆桌前,喝着下面人送上来的粥食。少年缓缓的说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
“半年前,我来陈州的时候,真的是差点就两眼一抹黑。虽然没有姐姐你给我讲的那些故事里那么糟糕,但是也是我没见过的样子。”
“这里已经有人在吃观音土了。我估摸着,如果我再迟来些时日,或许就要易子而食,民变□□了。”
“那时候,我没想那么多,就说把粮食分发下去。可是他们都饿极了,完全没有秩序,一拥而上,我又只会一点点轻功,差点没出得来。”
“那时候,出现了一个侠客,他说他是路过,便将我救了出来。后来他听说我是来放赈的,便留在我身边,帮我做事。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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